第85章 要結婚了?!
當天黃昏時候,方岩端着一大盤的食物和酒水來到了張壽的帳篷。張壽見狀,連忙起身相迎,從方岩手中接過食盤,放在了旁邊的一張小桌之上。方岩道:“老先生還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我就是了!”張壽做了一輩子下人,何曾被人侍奉過,見此情景,真是激動到了極點又難以置信到了極點。連忙抱拳道:“豈敢要軍爺侍奉老朽!真是愧不敢當愧不敢當啊!”
方岩豪爽一笑,道:“你是大人家來的人,侍奉你那也是應該的。”隨即抱拳道:“若老先生沒有什麼吩咐的話,我便告辭了。”
張壽連忙道:“軍爺留步,老朽想要問一問軍爺一些事情。”方岩道:“你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多謝軍爺。”張壽恭身道,頓了頓,好奇地問道:“我記得我家少爺只是,只是一個小旗小官,怎麼,怎麼現在好像變成了一個大官了似的,手下竟然有這麼多官兵?”方岩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大人屢立戰功威震敵膽,如今早就不是什麼小旗了,如今已經是寧遠右衛指揮使了。”張壽頓時瞪大了眼睛,叫道:“指揮使?!我,我沒聽錯吧?我們家少爺,竟然,竟然已經是指揮使了!?”張壽的嗓音都變了,顯得格外震驚和難以置信的模樣。指揮使,正三品武官,在京城可能不算什麼,不過在一般百姓的眼中可就是個了不得的大官了,所以也難怪張壽如此震驚而又難以置信了。
方岩不明白張壽為何如此震驚激動的模樣,點頭道:“正是正三品指揮使。另外大人還被加封了錦衣衛百戶的頭銜。”張壽更加震驚難以置信的模樣,使勁掐了自己一把,頓時感到一陣劇痛,這才確定這果然不是一個美夢,而是真實的事情。張壽激動不已地道:“太好了!太好了!少爺這回真是光宗耀祖了啊!”
第二天一大早,郝仁便帶着方岩張壽和另外十來個親兵離開了杏山營地,沿着官道一路回到了寧遠。見到袁崇煥,順利請了兩個月的假期之後,當天便離開了寧遠直朝山海關方向行去。
一天之後,一座山海之間如同巨大鐵鎖的雄關險隘出現在了眼前,郝仁還是第一次看到古代的山海關,禁不住大感震撼,只感覺眼前的山海關可比後世作為旅遊景點的山海關雄偉巍峨得多了,就如同一位高大無畏的武士矗立在那裏,冷冷地注視着北方!後世那座重建過後的山海關彷彿已經失去了本身的靈魂一般,根本就無法與眼前這座山海關相提並論,感覺上就好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地方似的!
一行人穿過了山海關進入了關內,一種不一樣的氣氛頓時撲面而來了。一座座村莊安靜祥和,與關外隨時戒備的緊張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到這樣的景象,郝仁突然感覺,他們這些人鎮守在關外並非是毫無意義的。
張壽笑着對郝仁道:“這一回,少爺可以趁機把婚事辦了,……”郝仁嚇了一跳,叫道:“婚事?什麼婚事?……”張壽笑着點了點頭,道:“少爺應該知道啊,這件婚事是少爺出生的時候就定下來的,那蕭家的大小姐如今已經是我們鎮甸上有名的大美人了。老夫人打算等少爺這次回家后,立刻就派人去下聘,把這件婚事辦了!夫人正等着抱孫子呢!”
郝仁禁不住叫道:“不會吧!?”在郝仁的感覺中,面都沒見過就要結婚了,這也太荒唐了吧。張壽笑道:“這是當初指腹為婚的婚事,不會有問題的!”郝仁連忙道:“不是,這個,這件事情怎麼能這麼倉促!……”張壽笑道:“少爺你放心好了,婚事事情由老奴負責,少爺你就等着迎娶新娘子就是了!”郝仁感覺和張壽說話簡直就是雞同鴨講牛頭不對馬嘴,覺得還是等到見到張鐵牛的老媽之後再想辦法推掉這件事情吧。
張鐵牛家就在北京附近一座叫做鳳來鎮小鎮上,根據從張鐵牛那裏繼承過來的記憶,還有張壽的說法,張鐵牛祖上可是十分顯赫的,因為軍功受到封賞後來在鳳來鎮定居下來娶妻生子。當初鳳來鎮幾乎半數的良田都在他們張家的名下,而鎮上最大最豪華的宅邸也是屬於他們張家的!可惜後來子孫不肖,家道中落,到如今,張家的家勢已經大不如前,雖然還有良田兩百畝,但也只是比一般人家稍稍強一點而已罷了。郝仁對此倒是一點也不奇怪,在他想來,要是張家的家勢還十分顯赫的話,這個張鐵牛也不至於跑到邊疆去當一個小小的小旗官了。
一行人過了山海關之後一路朝京城方向行進,數日之後,一行人在黃昏時候進入了夕陽掩映風景如畫古色古香的鎮甸。郝仁見這裏山水環繞如詩如畫,不禁驚異不已。
一行人走在鎮甸的青石板大路之上。張壽興沖沖地在前面領路,周圍的路人見狀,都在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沒過多久,一行人就來到了一座巨大宅邸的大門外,只見朱漆大門規模宏大,坐落在兩邊的一對石獅子氣象威嚴。目光越過大門,只見大門內亭台樓閣規模十分不小。郝仁雖然知道張鐵牛祖上非常顯赫,然而看到這樣一座宅邸,卻還是吃了一驚。
張壽看到大門竟然大開着,只感到十分詫異,當即引領着郝仁等奔入了大門。才一進門,就聽見一個老婦人憤怒地罵道:“爾等是以為我兒不在,便一起上門來欺辱我這個老婦人嗎?實話告訴你們,你們休想得逞!”
郝仁看見正對大門的大廳之中人影憧憧的模樣,當即奔了過去。一入大廳,只見大廳上坐了好幾個人,右邊坐着一個年輕人和兩個中年人,似乎是三家人,他們的身後站着幾十個強健彪悍的家丁,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而左邊則坐着一個頭髮花白拄着拐杖的老婦人,身後卻只孤零零的站着一個面有恐懼之色的小婢女,就好像是面對着一大群豺狼虎豹的羔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