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三叔出事
經過幾天的休養,又喝了幾副湯藥,范星的傷勢,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好了。
這幾天的時間,落浩家有個親戚,整個落霞村村民也都知曉,畢竟山村就這麼大,誰家雞下了幾個蛋,大家都能知道。
范星此刻坐在院子裏,看着阿娟和三嬸從外面回來,她的背後背着竹籠子,裏面就是她今天的收穫。
“累壞了吧?”范星起身迎了上去,幫她把竹籠拿下來。
阿娟甜甜的一笑,伸手就要去擦汗,范星從背後拿出毛巾,輕輕的幫她擦拭着。
范星突然的舉動,羞的阿娟臉色紅彤彤的,猶如秋天的蘋果,不僅熟透,味道更是甜美。
“喲!喲!這你儂我儂的,真是羨煞旁人,俺就不在這裏站着難堪了。”三嬸哈哈大笑,轉身就向屋裏走。
“三嬸您怎麼可以取笑於我,您可是快要當奶奶的人。”
阿娟這一說,讓三嬸腳步一頓,語氣中帶着哀愁:“你又不是不知,咱們村誰家不窮,咱們家更窮,誰會願意嫁到俺家,誰也不願意將自家閨女往火炕中推呀!”
范星聽到這話,走到三嬸旁邊看着她:“三嬸,浩子這是好事,如果只是讓他在家幹活,之後娶妻生子,最後看着自家孩兒學做地理活,之後再娶妻生子?”
“我想說的是,既然浩子喜歡修鍊,那就讓他保持這份熱忱之心。”
“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天星門就要開始選拔弟子,這可是好機會。”
“我對於異靈術也不了解,但是我就想去,因為我不甘心。”
“某種意義上來說,我還不如浩子呢,說不定我選不上,浩子反而成為了天星門弟子。”
經范星這麼一說,三嬸先前皺褶的門頭,緩緩的舒展開來:“你說的對,既然如此的話,那就一切由他心意吧。”
“真的嗎娘?簡直太好了!”突然落浩從外面衝進來,大聲叫喊着,這讓三嬸怎麼都覺得有點上當的感覺。
范星抿嘴一笑:“今天天氣如此之好,這還剛剛中午,在家實在是無聊,要不然咱們去山上轉轉怎麼樣?”
誰知范星剛剛說完話,外面就響起了急促的奔跑聲。
范星轉過臉,看着衝進來的漢子。
這漢子五大三粗的,憨憨的樣子,此刻一身血跡,兩條胳膊好像被什麼抓過一般,血淋淋的不停滴着鮮血。
整張臉更是到處都是划痕,他上氣不接下氣的,很想要表達什麼,但是因為恐懼或者其它的原因,竟然結結巴巴一時說不出話來。
“落浩他娘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了他二叔,怎麼不見有良呀,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狩獵的嗎?你怎麼一身是傷,怎麼不見有良啊?”
他呼呼的喘着氣,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心裏的焦急,讓他好像不知從何說起。
“您慢慢說,到底怎麼了?怎麼不見有良叔?”范星在這幾天的相處中,早就把落浩的父親,也就是落有良當做了親人看待。
“唉!都是俺不好,本來獵物也打了不少,俺看着天氣尚早就建議向前再走走,反正回來也是沒事。”
“誰知,一座山還沒有到頂,就遇見了一個可怕的東西,他身體比熊要高大,長的虎口白牙,甚是醜陋。”
“俺們是轉身就逃,可是……可是,終究是沒有跑過他,除了有良被抓走,其他的三人直接,直接被當場咬死啊!”
“有良是生死不明啊,都是俺的錯呀!”他一邊說著,一邊嚎啕大哭,像個孩子一般。
“那咱們這裏連着幾座山,他是向著哪個方向跑的?”范星也有些緊張,但是他還是比別人鎮定。
畢竟經過現代的訓練,更是精銳中的精銳,突發事情見多了,也就免疫了。
聽到丈夫被怪物抓走,平日裏大大咧咧的三嬸,身體晃了晃就要倒下。
范星眼疾手快,扶住她在椅子上坐下:“三嬸您放心,我定將三叔找回。”
“二叔來不及找其他人了,您只要和我說在哪裏出事的,我去就行了,您的傷太重了。”
落浩轉身就向屋裏跑去,他手裏拿着弓和長棍出來:“范大哥這裏山連着山,你不熟悉,就算是俺們也只是熟悉幾座山頭而已。”
“二叔您說給俺聽,俺要去救俺爹!”
看着他強忍着眼淚,范星有些不忍,他拍了拍落浩的肩膀:“既然山太多,就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到時候還要我分神照顧你嗎?”
落浩的雙手握的很緊,他有些生氣和悲憤的道:“范大哥俺雖然不懂靈異術,但是身手這幾年來可是從來沒有落下,幾個小伙根本就近不了俺身。”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范星點了點頭:“那好,我這幾天用藤條製作的長槍,就放在廚房,我去拿一下。”
等到范星從廚房中拿出一條九尺多長的藤條棍,三嬸緩緩醒了過來:“你這藤條棍雖然比尋常鐵棍結實,但還不行。”
“浩子跟娘來,有件兵器你拿給你范大哥用。”
落浩一聽家中有兵器,眼睛瞪了老大:“有好東西娘和爹不告知俺?”
雖然口中說著,娘倆很快走進屋中,很快落浩扛着一條九尺多長的長槍出來。
從他滿臉通紅就可以看出來,此槍特別的重。
范星急步向前,右手握着長槍,從落浩肩膀接下,長槍到手胳膊不由一沉。
范星運轉內氣,才好轉過來,拿着也輕了許多。
打眼一看只見此槍長九尺多長,整條槍通體發紅,槍尖泛着寒光,槍頭要比常用的槍頭要寬,要厚,要更鋒利!
“好槍!”雖然以前使用熱兵器,但是范星對於冷兵器更加熱愛,尤其是長槍,父親可是珍藏幾條,但是和眼前的長槍相比,那些刀槍劍戟一下子失去了光芒。
范星並沒有問這把槍的來歷,因為沒有時間,即使有時間他也不會問。
拿着這把槍,范星整個人氣質都在發生着變化。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此刻他更像一個習武修行之人。
“二叔出事地點在哪裏?又該向哪個方向追?”
“瞎子嶺,它向山上,更深處的北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