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鍛體六段
一路上,飛奔而去的徐寒卿只覺得腳下健步如飛,這還是在他沒動用體內靈氣的時候。
“你還真是刻苦。”徐寒卿在搜尋了這具身體主人生前的記憶后,這才知道,修為不進反退的徐寒卿竟然每天進行了常人沒法忍受的鍛體之術!
這個世界,修仙是主流,但也有一些先天無法吸收靈氣的修真者走了另外一條路,那便是練體。
練體和練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路線,練體是把人類身體的潛能激發出來,鍛煉到了極限!
而這類人一般被稱為武者。
武者與人交手之時,憑藉的不是體內氣海的靈氣,而是自身丹田之處的真氣!
所以武者沒有大量靈氣的支撐很難使出那些威力恐怖的武技,只能憑藉強悍肉身與人貼身肉搏。
而修仙者則大多數憑藉各種各樣的武技與人交手,很少出現與人肉搏的現象。
“鍛體六段,只差一步,便是鍛體七段,到了這個境界,身體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徐寒卿笑道,他心情很好。
翻過一座小山之後,徐寒卿便來到了一座閣樓之前。
由於此時已經是傍晚,所以這座練功閣裏面已經沒有族中子弟在裏面練功了。
由於練功閣不比存放武技的藏功閣,所以這裏沒有任何守衛,只要想修鍊了,隨時都可以進入其中去修鍊。
徐寒卿站在練功閣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步入其中。
練功閣一共七層,每一層都對應着相應的練氣境界。
由於徐寒卿此時已經是練氣四段,所以想都沒想直接來到了練功閣第五層。
第五層和前面幾層不同,徐寒卿剛一步入其中,便感覺到一股極強的威壓,將他狠狠壓趴下來。
“這便是練氣五段的威壓嗎?”徐寒卿面露凝重道,他現在終於知道,這個主人的仇人,徐廣寒,練氣八段的高手,到底是多麼恐怖了。
徐寒卿趴在地上適應了一下之後,便艱難的坐了起來,盤腿而坐,屏息凝神,開始吐納天地靈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徐寒卿在進入閣樓的第三個時辰的時候,緊閉的雙眼終於緩緩睜開,嘴角開始上揚。
“練氣五段!”徐寒卿剛剛在高壓情況下,迅速恢復了自身實力,此時他已經有練氣五段修為了。
徐寒卿毫無壓力的站了起來,然後平穩住氣海中的靈氣以後,再次踏上第六層。
這一次,徐寒卿心裏早有準備,所以強大的威壓並沒有將他完全壓倒在地。
徐寒卿艱難的走到閣樓第六層的正中間,盤腿而坐,繼續吐吶天地靈氣………
專心修鍊的徐寒卿,自然不知道此時的徐家已經亂了套。
還在半夜的時候,推門而入的徐錚發現屋中早無了兒子的身影,隨後將整個徐家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找到徐寒卿的身影,這才大發雷霆,認為是徐廣寒廢了兒子雙腿還不夠,還要趕盡殺絕,於是單槍匹馬就闖到了二長老府上。
徐府很大,所以裏面凡是族中重要人物都會有自己的庭院,而此時徐錚就在二長老的門前,大聲吼道:“還我兒命來!”
本來天還未完全亮,大家都還在美夢之中,徐錚這一嗓子硬生生將整個徐家的人都給驚醒了。
“徐錚,你別太過分了!”二長老此時身上爆發出恐怖氣息,眼中滿是殺意,換誰被人如此欺負到家門上都不好受。
“我過分?你們父子兩人打斷我兒子腿,如今又把他不知道弄到哪去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過分?”徐錚身上氣息節節攀升,很快就壓住了二長老身上爆發出來的氣息。
“你想怎麼樣?”二長老感受着身上那股恐怖的威壓,咬牙道。
“我想怎麼樣?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怎麼對我兒子,我就怎麼對你兒子!”徐錚說完,一掌狠狠朝二長老身後的徐廣寒拍去。
玄元境之所以稱之為玄元境,那是因為練氣之後,達到玄元時,便已經可以對體內靈氣運用的爐火純青的地步。
所以徐錚這一掌之下,一個由靈氣化作的掌印飛快朝二長老身後的徐廣寒飛去。
“廣寒快走!去找大長老,我來拖住他!”二長老一聲低喝,身上氣息攀升到了巔峰,面對如此強者,他不敢掉以輕心。
“白銀獅子頭!”二長老雙手飛快結印,一個由靈氣組成的碩大的白色獅子頭快速朝那道掌印飛去。
白色獅子頭在和掌印接觸的瞬間,一股強大的氣息瞬間將二長老和徐錚都逼退了一步。
“不愧是你壓箱底的底牌,你的白銀獅子頭已經練到小成了吧?”徐錚冷笑道。
“徐錚,勸你趕緊收手,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不然到時候族人都來的時候,你就沒改過自新的機會了。”二長老沉聲道,他知道自己絕不是徐錚的對手,徐錚剛剛隨意一掌,便已經不是他的壓箱底的絕學可以抗衡的了,這便是境界的差距!
不過,二長老一想到自己兒子,徐廣寒,那個未來將會成為徐家最強的人,取代徐錚的地位,想到此處,二長老情不自禁的笑了。
“你還笑!”徐錚怒氣攻心,直接用靈氣護體,欺身而近。
“該死!”二長老只能再次雙手結印,發出一顆白銀獅子頭。
這一次,徐錚憑藉靈氣護體,硬生生一拳將迎面而來的白銀獅子頭打爆,緊接着一拳狠狠打在二長老醜惡的嘴臉上。
“噗…”二長老一口血噴出,在半空中一個翻滾,倒飛了出去。
徐錚似乎覺得還不解氣,再次上前,左手抓住滿臉是血的二長老,將他提了起來。
只是這個時候,大長老終於氣喘吁吁趕到了。
“錚兒,住手!別再執迷不悟了,一錯再錯了!我們身上都是流着徐家的血,應該共同一致對外,而不是窩裏橫。”大長老語重心長道。
“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徐錚看着自己手中奄奄一息的二長老,慘然一笑。
“吾兒死了……”徐錚心中滿是不甘。
“誰說他死了,我只是打斷他的雙腿,沒有殺他!”徐廣寒此時心繫父親的安慰,焦急道。
“他人呢!”徐錚怒吼道。
“這……”在場所有人頓時鴉雀無聲,畢竟事實擺在眼前,徐寒卿確實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