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突發洪水（一）
不用去上學，李沐在家開始盤算自己的想法！
現在是現代化和科技化的時代，國家改革開放一定是大搞經濟！俗話說商場如戰場！自己學的兵法，如果運用到商業應該是一樣有作用！
現在的自己16歲，首先學一門手藝，兩年之後可以獨善其身，然後再兼善天下！突然心又大起來，就這麼辦吧！
當晚從報紙上收集信息，看到了常山市食品二廠招臨時工……
當有了這個想法，第2天，李沐便和媽媽商量，我想去市裡找一份臨時的工作，體驗生活！
媽媽當下也不知如何是好！上學還是打工，都尊重李沐的意見！
李沐知道這是媽媽不願意給自己壓力，老爸一直無語從來沒問過李沐的想法！大家都知道，在這件事情上主要看李沐自己的意願……媽媽和老爸商量了李沐的想法，老爸對兒子去嘗試打工體驗生活！沒有表示任何意見！
第2天李沐，騎自行車！根據報紙上的地址，走了一個半小時來到常山市，橋西區，水源街5號，這裏是一個大門，口朝西開！
李沐穿着媽媽做的布鞋站在廠區門口，看門老頭看見李沐一身土氣！張口說，小子是來找工作的吧？
李沐略有警惕的回答，是！是的！老頭很有優越感！扔出了一支筆，說到我這兒登記！進門兒右轉上2樓，辦公室找王主任…
這個食品廠以生產冰冰品為主，辦公室的環境很乾凈，上樓見到了王主任！
李沐說明來意，王主任問多大了？16李沐回答道！
王主任說你年齡太小……就這一句李沐就被請出了廠區！
這是李沐平生第1次！面對社會上得拒絕！李沐心想，我怎麼把年齡這事忘了，早知道多說兩歲！來回100里路！如果白跑了就太可惜了！這時候李沐，想到村裡人來城裏找工作，都到裕華路口在那兒等！
李沐眼前一亮！向路人打聽位置，七拐八拐！半小時之後發現前邊有一堆人，路上放着紙牌，有寫着木匠！泥瓦匠等等！
一看就知道都是農村有點手藝的人，在這裏找個營生！你們逛了一圈卻沒有自己能做的事兒！
這時候有一位身材魁梧，穿着講究！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向李沐打招呼！小夥子多大了！李沐馬上腦補到食品廠王主任的問話兒！眼珠一轉馬上回答18！
會開機床嗎？這位城裏人問！李沐回答不會！
城裏人又問？有興趣學一學嗎？李沐回答，有工資嗎？
學徒工每個月150！過了學徒期每個月300！還有計件工資！
李沐反正是體驗生活，收入多少無所謂！但是又害怕對方是騙子！試探性的問，離這遠嗎可以看看嗎？
城裏人回答，你咋來的？李沐說騎自行車！那跟我走吧！
城裏人開着摩托車，李沐在後面跟着！經過行半小時的路程，
來到槐中路，槐底村，在一個破舊的院落中有一個小型車間！
李沐跟着進去，看到車間裏有兩台機器，有一個面目清秀，看上去20來歲，話不多，臉頰消瘦一位男士！
正在用機床做的什麼零件！城裏人把大家叫在一起！
向李沐介紹！這是小張這裏的師傅！
城裏人問李沐！小夥子你叫啥？我叫李沐回答道……
城裏人說，我們是個小廠子，專座電氣焊噴頭，別看是車床其實很簡單！
看你小夥子很機靈！讓小張帶帶你，沒幾天就學會了！
旁邊有個小屋，有床沒有被褥，對面是菜市場！可以自己買菜做飯！
城裏人問小夥子能幹嗎？
李沐心想反正是鍛煉！這一趟也算沒白吧！就應聲說能幹！
但是我沒帶身份證，主要是擔心識破沒有18歲！
城裏人說！我們不用整的跟國企似的！你是什麼地方人？
李沐說，古城縣盈利庄！
之後又問了關於家庭住址和一些細節問題！說，你要願意干先試用三天，如果幹不了三天沒工資！如果能做，三天後就從今天開始算工資！
城裏人說完就離開了，就這樣李沐得到了平生第1份工作……
李沐和叫小張的請秀男！打了聲招呼！
我叫你張師傅吧！我今天想回去，明天再來，順便把行李帶來！
小張簡單的回答，行！
這樣李沐就往回走！正是中午時分，路過菜市場，從一家燒餅攤兒，花了一元錢買了4個燒餅！用膠袋裝好，一邊騎自行車一邊吃，這樣比吃碗面省兩塊錢！
燒餅還沒吃完，遠處聽見一聲雷響！
李沐想還好上學時包里總備着雨衣！不一會兒！就雷雨交加！
李沐心想雷陣雨下不長……就在107國道大橋下，行人路上停留避雨！
沒想到！雨越下越大，雷雨轉暴雨！不過半小時，到處是堵的汽車！
因為這座橋是南北向，進出城市的主要路徑，橋上面是鐵路，從下面挖空，最中間挖的最深，是汽車通道，兩旁高出中間主幹道5米左右！是便道和自行車道！
自行車道兩旁，略高出一點鋪着地磚是行人路！現在行人路上很多人都在避雨！
這時候！汽車主幹道，最低的地方已經有過膝的水還在逐漸升高水位！
這時有一輛小汽車，並不知道橋下水的深淺！直接開了進去，結果水位漫過噴氣管，熄火了！
後邊還有幾輛汽車，不了解情況，跟着前邊的汽車直接開了進去，結果都一樣……全都拋錨了！
暴雨越下越大，橋下的積水，迅速的上升！第1輛進入橋下的是一輛紅色轎車！
汽車打不着火！剛開始車裏的司機只是嘗試着再次打火，想把汽車重新發動起來！
隨着水位的迅速身高，汽車像船一樣漂起來，裏面的人開始驚慌失措！
很顯然裏面的司機沒什麼經驗，外邊的人有人喊！趕快下來一會兒會很危險的！
裏邊的人聽不到，水位還在繼續升高！這時候在橋上的人也開始慌了！
就有人聯繫警方，說這裏橋下積水有汽車被困在裏面需要救援！不及時處理會有生命危險！
汽車裏是一位女士，意識到了危險！想打開車門，可是因為水壓的原因車門根本打不開……
這時候李沐想起爺爺常說，救人於危難之中！
很快橋下水深的地方已經接近兩米了，如果想接近第1輛被困的汽車！就必須從橋主幹道南北兩端其中一個方向游過去！
李沐從路旁順手掀起一塊鋪路石，裝進自己的背包中！從橋的南端向北！
挽起褲腿，先走了幾米，很快水深過腰！李沐幾乎不會游泳，快接近汽車三米的地方！
李沐腳下一空，背包裏面裝着石頭！加上本身不太會游泳！
李沐一下被沒入水中！重新露出腦袋的時候！吐出和着沙土的污水！很顯然，一不小心還喝了兩口……
這個時候泡在水裏的汽車，因為水壓的原因，車門是打不開的！
唯一的方法，是將車上的玻璃打碎，把人救出來，李沐就一個想法！用石頭砸車窗！
可是令李沐沒想到的是，橋下都有防水系統，因為排水的速度遠遠比不了注入的速度！
所以橋下積水迅速攀升！可是水位越高壓力越大，橋底下的排水系統形成一股吸力！
就是這個原因！讓李沐快接近汽車的時候，失去了平衡！
還好，橋下排水系統，有防護網！要不然就更加危險了！
然後李沐吐出口中的泥沙！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用最不標準的狗刨衝到汽車旁邊！
這是一輛紅色奧拓，李沐抓住左邊的倒車鏡！汽車受到了左邊的拉扯！開始向路邊移動，結果就是李沐又被飄漂移的汽車，頂到了橋洞的牆壁上！
這個時候水位又上升了半米！李沐，用盡全力藉助水的浮力！背靠牆壁把汽車推開！
漂浮在水面把背包摘下來，一手拽着倒車鏡，一手把裝着石頭的書包攥在手裏，掄起來砸向汽車駕駛門的玻璃！
一下兩下三下玻璃碎了，因為重力都在一個方向！玻璃被砸開以後，汽車在漂浮狀態下開始傾斜！
窗戶太小又在慌亂中，裏邊的人不僅出不來，反而水迅速向汽車裏倒灌！
這一下加快了下沉的速度！沒有一分鐘，汽車沉了下去！
李沐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摸到被砸開的車窗部位！
先是觸碰到一雙慌亂的手！然後是漂浮在水中的頭髮！在慌亂之下，不管是手還是頭髮！順着一個方向往外拉扯！
幸運的是！車裏的人從砸破的車窗口鑽了出來，兩個人把頭露出了水面！
這個時候，水位已經接近三米！
李沐顧不得慌張，給車裏的人做了一個手勢，指了指前邊的方向！被救的女孩心領神會，閉上一口氣向那個方向游去！
大概15米的距離，游出了橋洞口，又遊了5米，突然感覺腳下踩到了路面！
兩個人都緩了一口氣！因為脫力踉踉蹌蹌相互攙扶走了上來！
這時候好心人過來攙扶！回頭看的時候，警方救援的人已經到了，而且熱心的市民也協同景芳的救援隊，將其它車裏的人員救了出來！
自己緩過氣來，聽見旁邊的人說，剛才謝謝你！
你叫什麼名字？聲音很好聽！
我叫李沐！
我叫蘇雪雪！
蘇雪雪好像比李沐恢復的還快！現在就跟沒事兒人一樣！
蘇雪雪說：雨下這麼大，你的衣服全濕了，又這麼臟，汽車會有救援處理的！
旁邊有個旅館，到那裏清洗一下吧！
李沐想也只能這樣了！說自己的車還在旁邊！蘇雪雪一愣車？
然後看着李沐！把自己的自行車推過來！
蘇雪雪笑着問李沐，能帶人嗎？
啊！哦哦能！李沐說！
那走吧！蘇雪雪說著就坐到了自行車的後座上！
反正身體都是濕的，也不怕在雨天中行走，就這樣，一個男孩兒，帶着一個女孩……就在這傾盆的大雨中……
路！雖然很短！只有300多米的距離！
蘇雪雪凝望着李沐的背影！李沐感受着蘇雪雪給自己帶來的體溫！
那種溫暖充滿信任的氣息！天上的大雨，正在把他們身上的泥濘，沖洗掉！
300多米的路！就如同定格了一樣……
這是一家小旅館！蘇雪雪和旅館的老闆說明情況，旅館表示只有一間房……
於是二人上了2樓！
207房間很簡單，兩張床，一個衛生間，一個寫字枱，兩張凳子但是很乾凈！
尤其外面是傾盆大雨！此時顯得屋內格外溫暖！
蘇雪雪說先把衣服脫下來洗洗澡吧！滿身都是泥沙！連耳朵眼裏都是……
可是兩個人愣了！沒有換洗的衣服啊！
蘇雪雪臉羞紅！但是表現很大方的說，那我先洗！你你不要偷看！只能把衣服洗了晾乾才行嘍……
衛生間是磨砂玻璃！雖然看不清楚，但是所有的動作！輪廓還是能看的一清二楚的……
李沐也有點不知所措！把身子轉向窗外，儘可能的不用眼光瞄向衛生間方向！
可是聽到啦啦的水聲！一個16歲的小夥子，不自覺的腦補着裏面的場景！不受控制的心跳加快……
大概有20分鐘，聽到一個聲音似銀鈴！
嬌滴滴的說！李！李沐！我洗好了……
李沐把身體轉過來，看見一個裹着浴巾，頭髮濕漉漉的，一臉羞紅，靈動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可能是因為緊張，呼吸之間顯得起伏有些大，帶着胸前的浴巾有節奏的起伏着！
這個時候！一聲銀鈴似的聲音說，你趕快去洗洗吧！
不過李沐好像比蘇雪雪還緊張！哦了一聲！鑽進衛生間！這個時候，李沐再也忍不住！
在衛生間裏看着鏡子你的自己！臉紅得跟猴屁股一樣！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衝動！
面對鏡子的李沐居然留下了兩道鼻血……
李沐慌忙的脫下衣服，站在淋浴下面，儘可能的讓自己的心情平復！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是我救了她！
我在做好事！我不是在做流氓！我靠我在想什麼呢！李沐心亂如麻！沖了一個涼水澡，心情才平復下來！
李沐裹着浴巾走出衛生間！
蘇雪雪禮貌的問！你洗好了！李沐慌張的回答着，洗好了！這個時候，才意識到！
蘇雪雪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手裏還抱着自己洗過的衣服！現在正掛在牆壁上的晾衣鉤上面！
牛仔褲！T恤衫！還有！內！內褲！還還是釘子的！黑！黑色的乳罩……李沐邊看邊感受着眼前的衝擊！
蘇雪雪此時看着李沐的表情！又回頭看到自己的衣服！轉過頭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李沐，在瞬間是做了什麼樣的腦補和場景！當兩人四目相對時！李沐的鼻血又不聽使喚的流了下來！
這一下蘇雪雪！不羞反而笑了起來！
然後我給你倒了熱水你喝一杯暖暖身子，千萬別感冒！今天真的謝謝你了！
蘇雪雪又說，我把衣服給你洗了！
李沐哦了一聲！隨後想起自己的內褲，也在裏面，心裏一慌，啊那個啥！衣服我自己洗吧！然後衝到衛生間把門關上！5分鐘以後走出來！
把衣服掛在衣架上，反而自己的內褲，留在了衛生間裏沒有拿出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樓道里傳來說話的聲音“聽收音機說，因為今天大面積降雨，爆發山洪，出現泥石流”……
還說“導致一個水庫承受不了壓力，被迫泄洪，已經淹了兩個村莊了”！因為暴雨來的突然，通知的及時暫時沒有人員傷亡！
聽到這裏李沐心想，山裏的水庫泄洪方向，不正式自己家的方向嗎！
聽剛才外邊的人說，“如果照這樣的暴雨，連續三天就會造成大面積的洪災，新聞上已經做出了緊急防洪預警”！
聽到這裏李沐穿上濕漉漉的衣服，就要往外走！
告訴蘇雪雪！很擔心家裏人需要馬上回去！在這種情況下……
蘇雪雪問李沐，以後怎麼找到你？
李沐說！我今天剛找了一份工作，在槐中路槐底村，菜市場對過有個私人的機床加工車間！
說到這裏李沐急切的跑出去！從車筐里拿出雨衣披在身上！冒着大雨往家趕路……
蘇雪雪裹着浴巾站在窗前望着，李沐逐漸消失在雨中的方向！自言自語的說道：“這一世我一定會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