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許安若也在?
白傾卿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花了眼,可是當她再次拿起手機確認時還是看到了那幾個字。
白傾卿的手顫抖了起來,連續點了好幾次才點到了詳情頁面。
原來白澤今天在酒店休息時突然收到了一條來自私生粉的短訊。
短訊上記錄了白澤一天的行動軌跡,就連他什麼時候喝的水,吃東西時嚼了幾下都被記了下來……
酒店的監控顯示白澤一開始還站在房間的陽台上和粉絲們打着招呼,但是沒過多久他便在粉絲們的尖叫聲中一躍而下。
讀完消息的白傾卿將手中的手機放回到了桌面上,久久不能平靜。
就在這個時候楚楚也回到了房間裏,順便還給白傾卿帶了些消息回來。
原來白傾卿所附身的這個花魁在委身煙火之前也曾是京城無人不知的貴門嫡女,只不過因為家裏犯了事所以才沒為官奴。
後來又被如今的鴇母給相中,一步一步的培養成了這裕樓的花魁娘子。
可是現在的白傾卿哪有心情關心這些事情,她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劇外白澤的去世對劇內的白澤有沒有影響?
而且為什麼劇外的白澤早不去世,晚不去世,偏偏挑在劇內跟她一起進了凡間這一天去世?
白傾卿腦子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很恐怖的想法:
是不是能作為人的白澤和白傾卿不論劇內劇外只能有一個?那就是說因為劇內的白澤從神獸變成了人,所以劇外作為人的白澤才消失了?那如果這個想法成立,她不也……
白傾卿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接過楚楚手裏的水壺對着壺嘴就灌了下去。
但因為喝的太猛她沒喝幾口就把自己給嗆到了。
“殿下您小心,沒人和你搶的。”
楚楚拍了拍白傾卿的背,遞過了手帕。
“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把白澤給找到,畢竟他抽到的玉牌可是帝王,我們要是跟着他那就後顧無憂了。”
白傾卿雖然嘴上說著找白澤是為找一個在凡間的依靠,可最根本的原因是她擔心白澤的安危。
“要是在凡間也能使用法術就好了,這樣殿下也不用擔心找不到國師大人了。”
“什麼?我們在凡間是沒法使用法術的嗎?我原來還想着白澤的法術這麼高超一定很快就會找到我們的,這下算是完蛋了。”
接二連三被打擊到的白傾卿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臉色越發的鐵青,仰面躺在了榻上。
“可是這個規矩還是您定的呢。”
“我定的?這麼無語的規定是我定的?”
“對啊,殿下您大概是忘了,您小時候曾經來凡間遊玩過,只不過當時被一個壞心腸的人給欺負了,後來您就哭着跑回了西溪,還求着應龍殿下下令入凡間的西溪人都不準使用法術。”
白傾卿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
這個時候白澤也從龍榻上醒了過來,只不過他全身酸痛,動都動不了。
“快來人啊!陛下醒來了。”
白澤剛剛睜開眼就聽到周圍傳來一陣騷動聲,而後便見到了一臉焦急的眾人,其中有一個人的身影最為明顯——哭的稀里糊塗的許安若。
“陛下,您終於醒了。”
跪在一旁的許安若見白澤醒了便立馬往白澤的身上撲了過去,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隨後便有一個鬍子花白的老人上來給他搭脈。
“陛下他怎麼樣了?”
那老人的手剛放下來許安若便焦急的接上了話,看起來十分擔憂白澤的身體,不過白澤現在最疑惑的是為什麼許安若也會出現在凡間。
“回皇後娘娘的話,陛下的身子沒有大礙了,只不過裏頭還有些虛,慢慢的溫補一段時日便可痊癒。”
皇後娘娘?
許安若是皇后?那她豈不是在凡間成了我的夫人?那白傾卿要怎麼辦?
白澤現在腦子裏真的是一團漿糊,因為身體原因也怎麼都開不了口,抿了口水之後才勉強吐出幾個字。
“許安若?”
“陛下您說,臣妾在呢。”
“我……朕這是怎麼了?”
“陛下您忘記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朕也不知道為何記不起許多事情了,就連怎麼受傷也都不記得了。”
許安若聽了只是讓太醫重新請了一次脈,冷靜的讓白澤覺得奇怪。
太醫們請完脈之後便在一旁研究起白澤的病情,許安若則是一步不離的守在白澤身邊。
“陛下,您從馬上摔下之後便昏迷不醒,到如今已經整整三日了。”
“怪不得朕身上一陣酸痛,現在天都已經黑了,你們就都先散了吧,讓朕好好的休息一晚。”
白澤在透露出自己有些“間歇性失憶”之後便讓眾人都先下去,打算自己一個人躺着,好好的從長計議。
許安若聽白澤這麼說也不好再留在這裏,轉頭帶了許多人走,就留了幾個太醫和伺候的下人。
“果然陛下心中皇後娘娘才是最重要的那個,您瞧剛剛寢殿裏跪了那麼多人,陛下一個都沒記起卻唯獨記起了您。”
許安若前腳剛出門她身邊的貼身侍女葉純就拍起了自家主子的馬屁。
“是啊,自從那次爭吵之後陛下都已經許久沒有來本宮這兒了,本宮以為陛下已經移情別戀,卻沒想到今日陛下卻獨獨記得本宮的名字。”
許安若見白澤醒來自然是高興的,被葉純這麼一捧更是喜不自勝,全然忘記白澤還在病中,
“不過這種事情怎麼就只能讓宮裏這幾個人知道,本宮要讓這天下的子民都知道本宮與陛下的伉儷情深。”
“是。”
葉純會了許安若的意,立馬找了人去辦事。
普通的老百姓對宮闈里的事情自然是十分的好奇,所以這消息第二天早上就傳遍了整個京城,包括裕樓。
“殿下,您該起床了。”
裕樓里的小廝見時間到了便挨個敲門喚姑娘們起床,楚楚聽見敲門聲之後便掀開了白傾卿的塌簾。
“殿下您臉色怎麼這麼差?”
白傾卿昨天晚上因為白澤的事情一個晚上都沒有合眼,熬的嘴唇發白,眼下也團着濃重的一抹青色。
“我昨天晚上在想要怎麼樣才能見到白澤,畢竟我與他如今的身份懸殊。”
“殿下您也太着急了一些,我們西溪的一天可抵着這凡間十年呢,而且就算我們不去找國師大人他也一定會找到我們的。”
楚楚哪裏知道白傾卿心裏真正的擔憂,只是用冷水浸了洗臉的帕子給白傾卿提神。
白傾卿想着反正也不能告訴楚楚事實也就不繼續說下去了,只是獃滯的坐在梳妝枱前任憑楚楚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臉上敷上用來掩蓋憔悴的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