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並不太想麻煩盛蘊,我衣服是全濕了,要換的話連內褲鞋子都得換,盛蘊就算有備用的衣服,不會連內褲都備用的吧?
要盛蘊把備用的內褲給我,我都不敢想。
我不擦了,我把他的毛巾給他疊起來道:“那就不用麻煩了,這也沒事,一會兒就能幹了。”
我覺得我挺為他着想的了,但他的聲音都帶着點兒冰渣了:“不遠,不耽誤你幾分鐘時間。”
他說的好像我是日理萬機的總統一樣,我不好意思的咳了聲,從邊上看他,我有大半年沒有見過他了,不得不小心的揣度他的意思,口裏也含糊的道:“我是怕耽誤你,你是在這裏上班嗎?”
有衣服可以換,那就是辦公地點了,他這是不走了嗎?
他之前是在部隊裏,每當過年的時候才會有時間跟我們聚聚,我上次見他還是過年的時候,離現在得有8個月了。
時間有些久,所以我就多看了他幾眼,他好像變了一些,又好像沒變,沒變是指他的樣貌,還是跟以往一樣的,我剛剛說了,他跟電視上的明星一樣,那眉眼逼人,對,他的帥氣都帶着他特有的銳利氣質,咄咄逼人。
但變化的話也有,他現在無論是穿着還是打扮,都是一副精英模樣,而之前當兵的時候,他的頭髮還是短寸,比現在要溫和多了。
我想了半天才想到‘溫和’這個詞,實際上他一直都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質,現在這種精英打扮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那如刀刻似的臉越發的犀利,要是上戰場,他都能用這張臉殺人了!
我在內心腹誹他,因為我不太想跟着他去換衣服的,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特別是現在,我現在恨不得低着頭走,因為我現在就是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但是蒼天繞過誰都不能饒過我。
我好不容易接到一個面試的,打扮的西裝革履,結果兜頭下了一場大雨,淋的跟落湯雞似的不說,還偏偏在這個時候見到了盛蘊,盛蘊不僅那張臉可以殺人,他的嘴更厲害,這一路就把我的勇氣給削沒了,就跟當年他說我畫的畫跟狗屁一樣,我在他面前都不好意思說是去面試。
所以我不知道這是不是蒼天給我的指示,它是不是在跟我說:我今天不適合出門,也就是說我的面試不會通過的吧?
難為我出門前跟小瑾信誓旦旦的說我今天面試一定成功的。
可就跟着天氣一樣,早上是晴天,你又怎麼能預料到他會兜頭給你潑下一場雨呢?
我在毛巾下暗暗的掐了我自己一把。
蒼天沒有劈死我已經是它仁慈了,我不能再揣度它老人家了。
我這麼偷偷摸摸的看他,讓他不耐煩的冷哼了聲:“謝少爺不認識我了?”
他的手指在方向盤上不耐煩的敲着,我是連多看他一眼都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