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高宇靠在他門口,雙手環抱着胳膊,看見我出來立刻陰聲怪氣的道:“去接這小野種了,怎麼才回來!”
我把小瑾放到了身後,不是高宇有多麼洪水猛獸,要是真打起來,高宇不一定能打過我,我是怕矛盾激化,不可收場。
然而謝瑾在我身後聽見他喊的了,抓着我的手都緊了些。我回握了他的手,看高宇:“你別這麼說他。”
高宇立刻就鬧了:“我不說他,我說你嗎?”他在我身上看了好幾圈:“你穿成這樣幹什麼去了?”
我握着小瑾的手緊了些,我差點忘了,盛蘊給我買的衣服。一個別的ALPHA買的,我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我的沉默讓高宇眼睛眯了下:“謝沉安,你是去幹什麼了?”
“我去接孩子。”
我拉着小瑾走上前去,這麼站在走廊里也不是辦法。
高宇也冷哼了聲:“開門!鑰匙多配了嗎?”
又不是他家,配什麼啊。
高宇大概是顧忌着在走廊里,沒有再罵人,看我半天打不開鎖,只忍無可忍的捶了下牆:“到底怎麼回事!還是你想在走廊里!”
這個門是老門,鎖不太好開,鑰匙怎麼也進不去,看小瑾被他捶門的聲嚇了一跳,我一使勁,把鑰匙捅進去了。
門開了后,高宇砰的一聲就把門踢上了,連續的兩聲,小瑾皺着眉看他,高宇手指着他:“去房間裏待着,我不叫你別出來!”
小瑾不肯動,固執的站着,我抱他進卧室:“小瑾,你先去把畫畫好。”
剛給他帶上門,高宇這混蛋一手奪過了我手裏的鑰匙,把卧室的門反鎖了。卧室的門比大門好一些,很快就鎖上了,我都有些想罵這個門,該好開的不好開,該不好鎖的偏偏好鎖了。
門鎖上了,高宇還解釋了下:“咱們倆說話,讓孩子聽到了不好對吧?你也不想你的不堪的形象給孩子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他一手撐牆,一手放在我脖子上,捏着那個腺體,我不太舒服,推開了他的手,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高宇坐在了我對面,他是個ALPHA,身高腿長,這一坐顯得整個空間都帶着壓迫感,我手裏錢不多,只租了個一室一廳的房子,客廳還不大,所以高少爺腿伸不開,氣的踢了下桌子:“你這都住的什麼破地方!”
我等小茶几穩定了后給他倒了一杯水:“沒有好茶,喝清水吧。”
高宇看了一眼,冷哼了聲:“沒有不會買啊!還有,我不是讓你多配一把鑰匙嗎!我每次來都要在外面站着!”
那還真的是委屈了高少爺,我跟他道:“你以後別來了,”
我沒有敢大聲說話,但高宇還是怒了:“怎麼?不讓我來,怕我碰到你那姦夫啊!”
“沒有。”我也想碰到啊。
高宇不依不饒:“沒有?是沒有姦夫還是不怕我碰到!行啊你,謝沉安,你才離開我幾天,翅膀都硬了?”
他都不聽我解釋,自顧自的曲解,我一張口自然跟不上他的腦洞,只好閉嘴等着他延展想像完。
但有時候不言不語就是種默認,於是他更加惱怒:“說,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找了多少姦夫!”
我低着頭再次否認:“我沒有找人。”
我哪有他那麼厲害,一個月就能換好幾個。
我就是在心裏想想,已經不再提他的數次紅杏出牆,因為他會一句話給我拍回來:“我紅杏出牆怎麼了!比得過你嗎?你他媽的從娘胎里就給我帶了綠帽子。”
這是我上一次說的時候,高宇罵我的,我發現他說的還真對,我真沒有法反駁。不僅反駁不了,頭都抬不起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低到只能看見桌面。
但是我的個子長得高,把頭低成這樣也好看不到哪兒去,頂多算一個大號的鴕鳥,所以這姿勢更加惹怒了他,我眼睛一花的時候,就被他掐住了下巴:“沒找姦夫你躲什麼?就算你現在沒有姦夫,那你說,之前的那個姦夫是誰!說啊!”
他這跟逼供似的,我不太適應這個動作,我不是嬌小的OMEGA,這個動作跟逼西門慶一樣,完全沒有潘金蓮的感覺,應該毫無美感吧。
我的腦子裏大概那時候就有點兒不好了,總是神遊天外。
大概是我這心不在焉讓高宇更加憤怒,他捻着我下巴都用力了:“說你理虧嗎!你個賤人!啞巴了,說話啊!”
是他逼我說的,我把他手掰下去后說:“我沒有你虧,你說的對,你五年裏劈腿的十三次比不上我一次,我一次就讓你們高家換了血脈。”
如果我們這個新聞報出去,掛上熱搜的標題恐怕是:出軌那家強,新東方謝沉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