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打擊
他熟練的對前台走了過去,
抬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和前台的調酒師說道:“莫吉托,謝了!”
吧枱後站着的調酒師,穿着不是很乾凈。
過長的劉海遮擋着他的臉頰,
也遮擋住了臉上的神色。
無法確定他今年多大了。
而他今天穿的,是普通的老舊襯衣,
牛仔褲上還帶着補丁,雙腳懶散的拖沓着一雙旅遊鞋。
男人的面容穿搭,誰又能夠聯想到。
這人的職業居然是名調酒師?
不明真相的人都會覺得他像名流浪漢。
“莫吉托,是嗎?”
男人聽到這話后怔了一下,
隨即被劉海遮擋住的雙眸發出一陣異彩。
“是,我說的就是莫吉托。”
唐禹十分肯定的說著。
“馬上就好。”
流浪漢般的調酒師沉默下來,
隨即抄起吧枱之上的調酒杯。
將數瓶預調酒依次倒入。
之後封住了杯口,雙手握住杯子。
上下搖晃着調酒杯,
再看那名調酒師一掃之前懶散的那副樣子。
他搖晃的十分用力,
雖只是調一杯酒。跟即興演出似的!
男人調動着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搖晃着酒杯,
經過良久的搖晃,他將杯子放到了吧枱上,
杯中的液體竟是一絲不漏。
雖還沒這杯酒不知好壞,
可男人這麼精湛的晃杯技術,
天下難覓幾人啊。
他將酒液倒進杯中,
一杯“莫吉托”就出現了在唐禹面前,
流浪漢般的調酒師手指粘上了一點鹽,
將晶體溫柔的抹在杯沿,隨即又擠入了幾滴檸檬汁。
唐禹拿起了桌上的莫吉托,
臉上帶着微笑,接着仰頭喝下了杯中的液體。
“爽啊,你真是沒變,
這麼多年了,你搖酒的技術依然這麼強。”
唐禹扔掉空杯,
雙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流浪漢調酒師一改之前的懶散做派鞠了一躬,
彷彿是豪門僕人對老爺的那種恭敬。
“我期待您來這兒已經很久了,
為您調酒是我畢生所願。”
“謝了。”
唐禹回答完后似乎是不打算在講話了,
他邁步走向沙發,
然後整個身體都躺倒在沙發裏面,
緊接着閉上了眼睛就和周公約會去了。
估計他根本毫無察覺,
他就算進入夢鄉了臉頰上卻依然留着兩行清淚。
看到唐禹安靜了下去,
周圍的人都走向了這裏,
他們排成一個方陣,觀察着唐禹,
當看到唐禹此時睡著了,
這群人紛紛開始對他彎腰鞠躬。
鞠完了躬,
這群人紛紛行動了起來,
就像重複很多次一般把大門關上整理桌上的衛生,
還給唐禹蓋了一張被子,
隨即掏出手機給一個人打了過去。
“對,主子,少爺來酒吧了。”
一群人手腳麻利,
沒多大一會兒,
之前燈火通明的店裏就準備關店了,
店門全部關閉,東西全都拿走了,
包括舞台上唱歌男人的結他也都放好了。
但是這些人動作都非常的輕,
他們都不敢弄出一點聲音,
害怕吵醒了唐禹。
他們心裏是明白的,唐禹睡得十分沉。
因為莫吉托的度數大家是總所皆知的,
現在哪怕是在他耳邊敲鑼打鼓,
唐禹都不會起來。他們注意這些細節,
不過是由於唐禹是他們尊重的人罷了。
大概也就十幾分鐘的功夫,
有人推開了大門,
從外面走進來一名氣質不俗,十分漂亮的女生。
她身着黑色魚尾裙,身材十分火辣。
女子舉手投足間落落大方,
雙腿筆直修長轉瞬就走進了人群中間,
腳上的鞋跟十幾厘米,
這樣一來她的身高差不多要有一百八十厘米。
她身上的氣場十分強大,
就像這個地方的主宰。
“主子!”
“主子!”
“主子。”
眼瞧着她走向人群,
之前四散的人群,
都快速的迎上前去,
然後在女子身邊自發站好,
彎下腰發自內心尊敬的對女人鞠了一躬,
雙眼中透露出對女子的忠心。
女子看着面前的人群,
伸手比了一個手勢,
僅僅是一個簡單的手勢,
卻顯露出她身上自帶的的風華絕代。
眼前的女子十分神秘,
美的如同一朵罌粟花,
人人都會愛上她,
但沒有人能擁有她,
只能拜倒在她的裙擺之下。
她即使漂亮的勾人心魄,
卻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在場的人知道她有多大的能力,
誰也不會去有那些齷齪的念頭。
剛開始是忌憚她的能力,
之後這些人完全是打心底里崇拜她,
每個人都誠心實意的遵從她的吩咐,忠心耿耿。
女子開口問道:“他剛才說話了嗎?”
“幹掉莫吉托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說話的聲音十分悅耳。
之前給唐禹莫吉托的流浪漢男人走出隊列彎腰行禮,
隨即一臉尊敬的回道:
“主子,他剛才沒說話。
一口就喝下了莫吉托。
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十分悲傷。”
“真是預料不到,他怎會這副形象,行了。”
“你們表現不錯,
這會兒可以下去了,我親自照顧他。”
女子轉身背對着人群,
隨即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們下去。
“好的,那我們就下去了。”
這些人先是對女子彎腰行禮,
然後很快的退了出去。
現在,誰也不會驚擾兩人了。
整個酒吧就剩下兩人了。
一個是來歷神秘的女子,
另一個是睡着的唐禹。
“唐禹,我已經好長時間沒看到過你了,
幸好你今天來了。”
女子搬了個沙發,
然後靠着唐禹坐了下來,
伸手撫拭去唐禹眼角的淚痕。
現在女子一改之前剛進屋時的強大氣場,
變成了小姑娘在心上人面前表現出來的樣子,
臉上全都是關切和憧憬。
她其實之前沒有什麼期待了,
可唐禹卻來到了這兒。
她心中是歡喜的,
這麼多年自己終於等到了他。
她用那雙白皙的雙手,
溫柔的撫摸着唐禹的臉頰,
隨即摸到了他的頭髮。
好似母親在哄睡在自己懷中的嬰兒似的。
“你怎麼哭了啊,
唐禹,你在外面受到了怎麼樣的打擊?
怎麼會藉助莫吉托來睡覺呢?”
女子看向睡着的唐禹,
憐惜的神情從她的臉上慢慢褪去,
轉而變成了寒意:
“算了,不管之後再發生什麼,
你絕不會難過悲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