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一次傷人
翌日——
我頹廢的背着包去學校，手裏緊緊的攥住自己磨好的中藥粉，沒有去自己的班級，早早便在科北的班級上等他。
他出現在我眼前時，我將手裏的葯遞給他，而他完全忽視我的存在，把我當成了空氣。
“科北……”我拉住他的手，感覺他的手比往常還要冰冷，我想對他說話可自己張開口就好像卡在嗓子眼裏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依然將我的手甩開，我沒有放棄，伸手想去查看他的傷口時，他刻意的退讓了一下，我心裏有些着急。
“科比，你不要不理我。”我隱忍着眼眶中的淚水，將手裏的葯硬生生的塞入他的手裏。
“家裏沒有葯了，這是我去山上給你採的，你記得塗，用完了我再給你送過來。”
周圍看好戲的同學越來越多，我知道自己不能再這地方多待下去，雖然我已經沒臉沒皮了，我不想帶壞科北。
就在我轉身一瞬間我很希望科北叫住我，說我幾句罵我幾句，可是他都沒有。
我不敢轉身去看他，只聽到他將一個東西扔進了垃圾桶，我一下子僵硬住了，心裏清楚他扔的是什麼東西。
“我下午回家拿，到時候給你送過來。”我留下這句話從他的班級里走了出來。
回到自己的班級，就看到盧偉弘在一旁呼呼大睡，我狠狠地踹了他坐着的板凳，他一下子驚醒了起來，迷迷糊糊道：“親愛的，你怎麼了？”
“昨天，你是故意的吧！”
盧偉弘伸了一個懶腰：“你說什麼？”
“別裝蒜，昨天你明明能夠讓他們住手，你為什麼不做。”我有些氣憤，狠狠地瞪着他，而他很是沒臉沒皮的朝我笑了笑。
“那傢伙先出手，還把我幾個兄弟給打骨折了，你說我也不好叫停，不然我對那邊兄弟無法交代。”他伸出手想摟住我。
我迅速的逃離他的那隻手，狠狠地給了他一耳光：“你狡辯。”
在班級所有同學面前，他被我這麼一打好像丟了很大的面子，用手指朝我點了點，然後一腳踹在了桌子上，離開了班級。
後面還跟着他幾個小跟班。
我深呼一口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周圍那齊齊刷刷的眼神看向我，我已經不在乎這些，只顧自己做自己的事。
抬頭看了一眼春暖空空的座位，一直到上完兩節課也是空的，我給她發了一個信息，她沒有回復我。
我關上手機趴在桌子上，眼前一片空白。
到休息時間，學校開始熱鬧的有些不平常，班級很多人都成群結隊的好似去看好戲，我看了一眼窗外，看到很多人圍在公告欄上好似在看什麼東西一樣。
“左藎葶，你現在丑揚整所學校了，還有心情坐在這裏，我要是你我早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個同學剛進班級就開始損我，我被她說的一頭霧水，沒怎麼搭理她。
依然自己安安靜靜的坐在座位上發獃，這時沒來上課的春暖出現在班級，我看到她的面容有些憔悴，眼睛紅腫好似哭過了一樣。
沒有等我問她發生了什麼，她就將我拉了出去：“葶葶，你看那些東西。”
我倆從拚命的從人群中擠了進去，看到公告欄上全是罵我的文字，還有盧偉弘吻我的照片和我把科北砸傷的照片。
“這他媽的誰幹的！”我怒了，直接從公告欄上將那些粘貼的東西給全部撕掉。
“左藎葶，你個臭婊子，你搶了我男朋友，你還有理了？”一個人從人堆里站了出來，我叫不出她的名字，只知道她是我的學姐。
在她的身後還跟着一群小跟班。
她一步一步朝我走來，口中不停地說出一些污穢的話：“你和你媽都一樣，狐狸精臭婊子，先是勾引舒南老師，再是勾引盧偉弘，就連科北被你勾引的神魂顛倒。”
“我沒有！”我瘋狂的喊出這句話。
她沒有放過我的意思，依然一步一步朝我緊逼。
“臭婊子，我叫你勾引人！”說完一巴掌摔在了我的臉上，我完全失去了疼的感覺，手緊緊攥住，生怕自己發火做出一些自己想的到的事。
春暖沒有我這樣的隱忍，她見有人打我，直接上去替我還手。
那幫人當中好像有幾個人害怕春暖，對她有些畏懼，就連剛剛打我的人也有些忌憚春暖。
“左藎葶你別以為春暖在我就怕了你，我韓茜還沒有怕過誰。”她罵我罵的好像上癮了，一句句髒話進入我的耳朵，我不想聽捂住自己的耳朵，可好似着了魔一樣。
“不要再說了！”
她罵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我看你應該是被很多男人搞過了，盧偉弘、科北和劉舒南哪個更受你喜歡呢？”她的這句話引了周圍的人哄堂大笑。
“現在劉舒南不在了，那你是喜歡盧偉弘搞你呢？還是科北？或者是不是還有其他別人？”
我拚命的捂住耳朵：“不要說了！”我歇斯底里的喊叫着，可我的喊叫無濟於事。
“你就跟你媽一樣賤，給你爸帶了綠帽子，說不定你根本就是不你爸親生的，應該是哪個野男人的，姐妹們我說的對不對！”韓茜高呼一聲，周圍的人全部一起應答。
春暖已經看不下去，直接腳踹在了她的肚子上，沒有防備的她被春暖這麼一踹，增加了幾分怒火。
她扯住春暖的頭髮，就這樣兩人廝打了起來。
韓茜是打不過春暖，被春暖打趴在地上時她抹着嘴角上的血跡說道：“左藎葶，你媽是婊子，全鎮的人都知道了，你就跟你媽一樣！”
這一句話如同一根鋒利的劍狠狠地扎進了我的心臟，我感覺自己的血液在沸騰，渾身都在顫抖，我腦子一片空白，周圍那吵雜的聲音一句都沒有聽進去，我像個死士一樣一步一步朝她走近，她身邊的那幫跟班一拳又一拳的打在了我身上。
我看打了科北對我的眼神，說不出的複雜，我又看到了劉舒南的面孔，過了一會兒我看到了父親滄桑有頹廢的臉，再是最後我看到母親。
我揪住韓茜的衣領狠狠地朝她肩膀上咬了一口，她被我咬的慘痛尖叫，一群人困住春暖，另外一群人不停地在我身上拳打腳踢。
送開口嘴裏滿滿的全是一股噁心的血腥味，韓茜捂住被我咬出血的傷口，一步又一步往後退：“你們都給我攔住她！瘋子！她是個瘋子！”
此時此刻的我好似一頭餓狼只要下口只認準一個人咬，我拽住她的胳膊，掄去拳頭打向她的鼻樑處，然後一拳又一拳的攻擊在她的頭部。
她被我打的抱頭亂竄，我如同一個瘋子一樣不停地追着她，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韓茜被我打趴在地上，我正準備要上手繼續打時身後響起嚴厲的聲音。
“住手！”一群老師朝我這裏跑了過來。
她們看着地上躺着的韓茜，滿臉的鮮血。
“快，把韓茜送進醫務室！你給我過來！”班主任指了一下我。
站在辦公室里班主任着急的走來走去，他揪住我的頭髮很氣憤的將我的頭來回晃，最後一下晃的有些用力，直接裝在了牆上。
“要是韓茜有什麼三長兩短，左藎葶我看你怎麼辦！”
沒過多久一個學姐急急忙忙跑進了辦公室：“老師不好了，韓茜一直處於昏迷狀態，臉上有多處骨折，現在聯繫到她家人，已經把她送去鎮上醫院了。”
聽到這消息，老師心一慌，剛剛的脾氣又大了起來，舉起手想伸手打我，可卻在半空中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