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電視初體驗
言笑掏出一支煙點上，愜意地抽了一口后，漠不關心道：“或許吧，但這與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相比這個，我倒是更想了解在城裏該如何生活。”
說著，他拿起桌上的遙控器，“城裏有很多東西我從未見過，更不知道該如何使用，就比如這個東西，上面有很多按鈕，我也認得上面的字，但我完全不知道有什麼用。”
言懷宇啞然失笑，示意言笑按下紅色的開機鍵。
言笑隨意地按下了按鈕，緊接着面上露出驚訝之色——黑色電視屏幕逐漸亮起，出現了斑斕的畫面。
“然後呢？”言笑下意識問道。
“用帶有‘上下左右’按鈕的調整光標位置，按下‘OK’鍵選擇自己想看的節目。”
“我試試。”
言笑饒有興緻的瀏覽着屏幕上的欄目：新聞、綜藝、電影、電視劇、……、應用，這些新鮮的詞彙他從未聽過，索性選擇了“綜藝”，隨意地按了下去，緊接着他看到畫面一變，變成了由圖片和文字構成的綜藝欄目列表。
他想了想，隨即選擇了評分最高的一檔節目按下“OK”，畫面又是一變，出現了日期選項。
“這東西用着挺麻煩的。”言笑眉頭一皺，選擇播放最近的“327.09.27期”。
屏幕畫面一轉，播放了一段由動畫和人像結合的、在言笑眼中光怪陸離的片頭，緊接着三男兩女五名穿着精美服裝的主持人出現在了屏幕之中。
“親愛的觀眾朋友們，周五晚上好，歡迎收看由驚鴻車業獨家冠名的《音樂新天地》，我們是——”
站在正中的男性主持人話音一頓，然後台下觀眾和主持人齊聲喊道：“頭號樂迷！”
“我是主持人……”
言笑疑惑地看向言懷宇，問道：“他們在幹什麼？”
少年啞然失笑道：“他們是主持人，負責控制這檔綜藝節目的流程，至於綜藝這玩意三言兩語很難解釋清楚，你接着看下去就知道了。”
言笑點點頭，目不轉睛地看着屏幕。
主持人們做完了自我介紹，又道：“相信關注我們節目的朋友都知道了，本期節目的嘉賓正是當下娛樂圈紅得發紫的路青黛，被稱為‘天使之音’的實力派唱作人！接下來讓我們用掌聲歡迎……”
花了整整一個半小時，言笑和言懷宇看完了整整一期的《音樂新天地》。
“感覺怎麼樣？”言懷宇問道。
“除了唱歌環節，其他部分都很無聊。”言笑點評道，“還有，那個叫路青黛的女人挺漂亮的，讓人有種想要交配的慾望。”
“噗——”
言懷宇口中的茶水猛然噴了出來，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什麼叫‘交配的慾望’？用詞文明點，咱們是人，不是野獸！”
“為什麼？她確實能勾起我交配的慾望啊？”
言笑有些不解。在他十歲的時候，父親就向他教授了完善的兩性知識，“交配”這詞在他看來用得並沒有問題。
言懷宇倒吸了一口涼氣道：“相信我，你要是對女孩子說你有和她‘交配的慾望’，她會立刻翻臉，巴不得當場打死你！”
他順了口氣，老神在在道：“我倒覺得這檔節目蠻不錯的，節奏適中，內容豐富，主持人製造笑點的頻率也不會突兀，加上這個叫路青黛的女歌手的確有硬實力，如果滿分是十分，這檔節目我能給9分。”
“我只能給4分。”
言笑說著指指電視，“這東西叫什麼？裏面的影像是真的嗎？”
“這是電視，裏面的影像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假的。”言懷宇見言笑臉上露出異色，有刨根問底的趨勢，連忙道，“打住，你只需要知道如何使用電視就行了，它的原理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
“不知道！你要是對原理感興趣，看書或者上網查資料都能得到答案。”
“上網？”言笑皺起眉頭，一臉狐疑，“漁網？蜘蛛網？還是什麼我沒見過的網？爬到網上就能知道答案了？”
言懷宇只覺得頭皮發麻，“不是，我說的網絡是指互聯網。唉，這東西我和你解釋不清楚！這樣，你不是過陣子要去當老師了嗎，有空多往圖書館跑一跑，去看科普類的書籍。你想要了解的東西，書里大部分都有。”
言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
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若是對這裏的事物和常識完全不了解，生活將會舉步維艱。就比如之前上樓時，若不是搬家公司的人按了按鈕，言笑壓根不知道這個叫做電梯的小房間有什麼用。
言懷宇鬆了一口氣，沒有什麼事情比向一個連常識都沒有的文盲解釋事物更煩人，尤其是這個文盲還喜歡刨根問底。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言笑聞聲去打開房門，只見林逸君臭着臉站在門外。
“林大小姐，有事嗎？”
林逸君將手上的盒子遞給言笑，道：“裏面有你們的身份證、居住證以及一部手機。手機已經上了卡，裏面有一千話費，通訊錄上有我的號碼，明天開始培訓，到時候我會電話聯繫你。還有，這張銀行卡的戶主是你，卡里有一萬餘額。作為源江一中引進的特殊人才，校方考慮你們手頭可能沒多少錢，特地給你們分發了獎金。省着點用撐上一個半月不成問題。”
“謝謝，”言笑結果盒子和錢幣，“對了，銀行卡和手機是什麼？”
“自己摸索。”林逸君沒有回答，直接拉上房門走了。
言笑黑着臉回到了客廳，言懷宇立刻向言笑要過手機研究起來，言笑沒多想，將手機遞給他，而後打開了盒子，裏面有六張卡，三張身份證，三張居民證。
他盯着身份證上的身份證上劍眉星目的英武青年看了一會，意外發現林逸君雖然態度惡劣，但做起事來並不馬虎——照片是林逸君那天去他家訪查時拍的，並未故意將他拍丑。
他收好兩證和銀行卡，又叫出葉紅蓮，將其餘的證件分發給二人。
葉紅蓮接過證件后眼睛發著光，親昵地道了聲“謝謝大表哥”便再次蹦蹦跳跳地躲進了粉色的小房間。
與此同時，言懷宇放下手機，表情凝重道：“剛才我用腕錶掃描了手機數據，發現後台裝了一個極其隱蔽的定位系統。”
目光瞟了一眼少年手上與尋常機械錶沒有太大差異的腕錶，言笑皺眉道：“這有什麼害處？”
“倒不一定會產生危險，但安裝這個系統的人可以通過這部手機實時監察你的位置信息。我讓光腦在你手機上裝了一個後門程序，圖標就在手機桌面的‘系統工具’欄內，可以隨時關閉定位。”
“謝謝。其實你這麼說我反倒放心了，如果他們對我們這些流民沒有任何提防，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言懷宇贊同地點點頭，不料言笑話鋒一轉，問道：“對了，手機是什麼？該怎麼使用？你說的光腦又是什麼東西？還有，手機這麼小的東西也有桌面嗎？”
連珠炮一般的問題讓言懷宇頓時一個頭三個大。
他覺得自己快要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