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條線索

第五條線索

雪落櫻飛,春花秋逝,虛化事件的餘音終於隨着受害者重新回歸番隊、中央四十六室慘遭打臉暫時偃旗息鼓而銷聲匿跡。又過了十幾年,一連串更新換代之後,除了專門分出機器安排人手尋找藍染的十二番隊,再沒有人提起這場幾乎將半個護庭十三隊正副隊長一網打盡的陰謀,轉而為新近升職的兩位隊長和五位副隊長大肆搞起慶祝會來——本就不是什麼好事,當然要找點樂子沖沖喜。

“嘖,所以我們就是負責沖喜的那個‘樂子’?”新任十三番隊副隊長志波海燕撓撓頭,頗為不滿地瞪着說出這話的俠客。

“哎呀,有什麼關係嘛。”十番隊剛剛走馬上任的……還是志波家的,端着酒碗走過來,朝他舉了舉,“大家開心就好,你說是不是呀?本家的家主大人。”

“都說了不要這麼稱呼啦!”海燕抱怨道,和他碰了碰酒碗,兩人一起仰頭喝了個乾淨。

“但是叫志波副隊長很奇怪啊。”志波一心無辜地表示,隨即又朗聲笑起來,大手拍在俠客背上,把他拍得往前一個趔趄,“俠客副隊長和我家副隊長是青梅竹馬吧?我可把她交給你了!別讓她醉醺醺地回來啊!”

“志波隊長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嗎?”俠客故作憂愁地往旁邊酒桌看了眼。亂菊正在和另三位女性副隊長拼酒,兩頰緋紅,手裏還拿着小酒壺晃來晃去——分明已經醉了。

“我不管啊,總之就交給你了!”志波一心又拍了他一下,視線掃過隊長席,“嘖”了一聲,“話說回來,朽木家的也就算了,蒼純身體不好,作為主角又逃不掉,所以白哉和他坐在一起,替父親擋酒,這倒是不奇怪。可是三番隊……喂,你跟市丸副隊長是不是吵架了?”他忍不住勸道,“年輕人,床頭吵架床尾和……”

俠客立即打斷他:“志波隊長不要亂用詞啊。女協雜誌影響力這麼大了嗎?”

“大喜的日子提什麼女協雜誌!”海燕嚷嚷道。好在慶祝會已經進行到了尾聲,各處都在喧鬧,這話沒有被那群女協成員聽見。不過他還是神色一凜,迅速往周圍打量了一圈,“嚇死我了!”

“志波副隊長是自奔散協會會長吧?這麼慫可怎麼和女協對抗啊。”俠客笑眯眯地調侃道。

“你還年輕,根本不知道女協的可惡之處啊!”

這麼一會兒,志波一心已經回到隊長席。他是出來逃酒的,不過身為另一位新升職的隊長,長期離席會遭人恨——五番隊的平子隊長已經盯着這裏好一會兒了,雖然不知道他是在盯志波一心,還是在看他的新副隊長。

俠客聽着海燕在他耳邊碎碎念《女協萬惡論》,目光跟在志波一心後面來到隊長席。總隊長帶着三個老牌隊長,加上為了躲酒坐過來的朽木父子,自成一席以茶代酒,遠遠離開人群,不去打擾年輕人玩鬧;剩下的幾個湊作一堆,拼起酒來的熱鬧勁兒和這邊副隊長席沒什麼差別。然而在一眾白色羽織里,兩抹黑色就顯得異常分明:一個是只要不出席正式場合就只穿無袖勁裝的四楓院夜一,一個是……

銀躲開夜一懟到他面前的酒碗,一側臉,剛巧對上副隊長席投過來的目光。愣了一秒,兩人同時挪開視線。

然後銀接過夜一手裏的碗,一仰首,喝得點滴不剩。

這一舉動讓這群已經喝高了的人更加熱鬧起來。轉眼間就給這位同樣是新上任的副隊長灌下去三大碗。鳳橋樓十郎見他來者不拒的樣子,果斷擋下六車拳西的手:“不、不要給他了啊!我家副隊長還是個孩子啊!”

“話不能這麼說呀。”平子隊長扯開嘴角,笑得不懷好意,“這個年紀已經可以做很多事了哦。”

不遠處的朽木蒼純有些擔憂地看了看酒鬼桌,又轉頭和總隊長交換了個視線,拍了下白哉的手:“我們先退席了,白哉,去把市丸副隊長帶到副隊長席吧。”

“是,父親。”白哉放下茶杯,跪坐着行完禮,這才站起來垂首倒退幾步,轉身走向鬧騰的酒桌,從一眾隊長中間提起銀的后領,把他往副隊長席拖。

“做什麼呀?朽木副隊長。”銀手忙腳亂地解救自己的衣領。

白哉面無表情,手上加力:“身為副隊長,毫無理由與隊長們坐在一處,太不合規矩了。”

“你自己還不是和總隊長……咦?總隊長他們呢?”怎麼一轉眼,悠然自得桌就空了?

“總隊長他們剛剛退席了,父親讓我把你帶去該在的地方。”

“……”

鳳橋樓十郎大大鬆了口氣,無奈地說:“你們不要太欺負他啊。”

平子真子晃了晃手裏的酒瓶:“怎麼說也被這小子捅了一刀,就算情有可原,也還是想捉弄一下。”

“可也是他差點弄死藍染啊。”鳳橋樓十郎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

“所以就這一次,以後不會啦。”平子斜了被拖到副隊長席的銀,撇撇嘴,“你還真喜歡這隻狐狸呀,護得這麼緊。”

“你最沒資格說樓十郎吧?”愛川羅武一巴掌打在他背上,“剛回番隊就硬從十二番隊把日世里搶走,寧可天天被拖鞋砸臉,也要讓她來當五番隊副隊長,到底誰護得更緊啊?”

“是啊是啊,我好不容易和日世里搞好關係。”浦原喜助誇張地嘆了口氣,“不過鳳橋隊長說得沒錯啦,這事也不能全怪市丸副隊長。”

“切。”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氣場不合了。

浦原喜助端起酒碗,藉機朝副隊長席那邊看了一眼。

這群傻瓜,只記得要欺負市丸銀,就不怕被某人事後報復嗎?四番隊的解酒藥,嘖嘖嘖。

他倒是不怕解酒藥,但是,他擔心自家紅姬被野生的斬魄刀拐走啊!想到某次不小心提起那把刀,他的寶貝公主臉上浮起紅暈的樣子,他就恨不得!

恨不得去拜託俠客君……

另一邊,白哉把銀拽到俠客和海燕他們這桌,扔下小狐狸,看了俠客一眼,就順手把海燕帶去旁邊,強行坐到了涅繭利那桌。從開場就獨享一張桌子的涅繭利驚訝道:“竟然來跟我拼桌嗎?膽子真是不小呢。”

“不要這麼說嘛。”海燕自來熟地取過桌上的酒瓶往自己的碗裏倒,“恭喜涅副隊長,來干一杯!”他說著喝了一大口,然後……

“咳咳!”海燕扔下碗,一手抓着脖子咳得聲嘶力竭。

白哉鄙視地瞥了眼滾到地上的黑髮青年:“白痴。”

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海燕扶着桌子勉強爬起來,心有餘悸地看着桌子上那堆酒瓶:“這,咳咳,這是什麼……”

“這是我新研究出來的酒哦。”涅繭利端起自己的小酒杯“吱”了一口,“怎麼喝都不會醉,味道雖然辛辣了些,但習慣了也自有一番風味。要不要再來點?”

“……不,不用了,謝謝。”海燕決定,以後要離十二番隊遠一點。他幽怨地望向自己原先那桌,心裏默默哀嚎:我都這麼犧牲了,你們兩個傢伙給力點啊!

俠客默默聽着自家斬魄刀給他轉述捩花的吐槽,無奈地從口袋裏摸出一顆糖,撥開糖紙,遞到趴在桌上、醉得滿臉通紅的銀嘴邊:“張嘴。”

銀無意識地微微張開嘴,口中立刻充滿了柿子的甜香味。他含糊地問道:“這是什麼呀?”

“柿子味的解酒藥。”俠客一下下順着淡紫色的毛,“不會喝酒還喝那麼多,是吃定我不會灌你特製解酒藥嗎?”

“唔……”銀晃晃腦袋,感覺更暈了,“我,酒量,很好的……就,喝得快了……”

俠客輕嘆口氣,挪動身子貼着銀坐下來,把狐狸腦袋按到自己腿上,兩手按上他的太陽穴慢慢揉。銀枕着他的膝蓋,舒服得哼哼唧唧。

“一開始我們還不熟,後來我自己也忘記了。”在嘈雜得過分的背景音中,俠客微微俯身,輕聲解釋,“我也把那些逐漸消失的記憶當成是在現世的經歷了,不是故意瞞着你。被融合后的崩玉激起全部記憶的時候,我自己都愣住了。”

“但是你會走。”銀囁嚅着,幾乎聽不清說了什麼。

俠客沉默了一會兒,低聲應道:“嗯。”

“哦。”

觸碰額角的手指起初有些涼,但漸漸的,溫暖的熱度從相觸的皮膚滲進來,走到心裏時已經變得滾燙。

銀不適地動了動。

俠客放開手,將掌心貼到他的額上。

“如果,我是說如果。”他低下頭,細微的氣流拂過淡紫色的劉海,“有機會的話,你要跟我一起走嗎?”

銀猛地睜開眼睛。

碧綠色的瞳孔里倒映着驚詫的臉。

天藍色的瞳孔里盛裝着認真的眼。

“一起走嗎?去我的世界。”那把熟悉的嗓音在耳邊纏繞,“我有個想法,雖說……”

他抬起手,緊緊握住額上那隻手。

“當然。”

※※※※※※※※※※※※※※※※※※※※

情人節快樂!於是我來撒糖啦~這章甜了嗎?

事後……

銀:連崩玉都做不到,你有什麼辦法?

俠客(不懷好意):不是還有靈王嗎?

靈王:我謝謝你啊!

Boss藍:……我謝謝你們啊!

Boss藍:《論目標一致的我們為何反目成仇》

因為boss被我坑了,怕大家混亂(其實是怕自己混亂),來整理一下截止到這章為止的護庭十三隊正副隊長名單:

一番隊:總隊長:山本;副隊長:雀部長次郎

二番隊長:四楓院夜一,副隊長:大前田希之進(大前田希千代的父親)

三番隊長:鳳橋樓十郎,副隊長:市丸銀(前任射場千鐵——射場鐵左衛門的母親,隱退了)

四番隊長:卯之花烈,副隊長:俠客

五番隊長:平子真子,副隊長:猿柿日世里(虛化事件后被平子搶過來頂boss藍的)

六番隊長:朽木蒼純,副隊長:朽木白哉(原隊長朽木銀鈴隱退了)

七番隊長:愛川羅武,副隊長:小椿刃右衛門(原作里十三番隊長腦殘粉小椿仙太郎的父親)

八番隊長:京樂春水,副隊長:矢眮丸莉莎(伊勢七緒目前還是個小孩子)

九番隊長:六車拳西,副隊長:久南白(東仙要升到了三席,但這次是正副隊長聚會,所以沒他份)

十番隊長:志波一心,副隊長:松本亂菊

十一番隊長:鬼嚴城劍八(更木大爺正在提刀趕來的路上)

十二番隊長:浦原喜助,副隊長:涅繭利

十三番隊長:浮竹十四郎,副隊長:志波海燕

嗯,以上看看就好,不用記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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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目標是盪鞦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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