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條線索
如果要評選瀞靈庭最佳鑽石王老五,朽木白哉絕對當仁不讓,成年之後就穩穩坐上第一的寶座。女協雜誌上有一個《你最想嫁的瀞靈庭男性青年》專欄,每隔十年更新一次,白哉第一次被列入候選人時就斷層獲得第一,據說當年的票選數目比第二名足足高了一倍多。鑒於上一個長期屠榜的是他父親,不得不讓人感嘆,朽木家的基因真是超凡脫俗。
而這樣一位真·單身貴族,居然要結婚了!結婚對象不是眾人猜測過的任何一位上層貴族小姐,竟然是個出身流魂街的平民,還是個毫無靈力的整!
“有沒有能讓那群女人移情別戀的葯?天天頭疼腦熱心喪若死,真想把她們的腦子拆開浸在水裏泡上一年半載。”
俠客停下手裏正在批文件的筆,從一旁桌子上拿過早飯吃剩下的半碗豆腐腦,塞進不堪其擾躲來四番隊的山田清之介手裏。
山田:“……”
“對不起,打擾一下!”門口傳來另一個山田怯怯的聲音。花太郎捧着高出他半個頭的箱子,搖搖晃晃走進來,“副隊長,這是今年分給四番隊的真央畢業生資料,我放在……”
“放你哥腿上。”
“好……唉?”花太郎本能地應下,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從箱子後面露出小半張臉,對臉色黑如鍋底的自家大哥露出訕笑,“哥,你怎麼來了?”
清之介咬牙切齒:“我不能來嗎?”
“啊!不是!”花太郎立刻猛搖頭,顫抖着手把箱子放到辦公桌邊上,抬起袖子擦了擦汗,“就是聽說您那邊最近很忙……”
“最難消受美人恩嘛~”俠客語氣涼涼地調侃。
“俠客!”清之介幾乎要忍不住拍桌子,但隨即他張開手,虛扣住一道白色的光,勾起嘴角笑得不懷好意,“我最近在嘗試新的回道,試試?”
白光亮得刺眼,照着桌子上的白紙黑字,讓人看不清內容。俠客伸手,指尖凝結出藍白色的光,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我是不介意。正好最近在研究微觀靈子重構,真要是出了什麼事,可別哭着叫我負責哦~山田·日常沒朋友·院長。”
不斷提升的靈壓帶起了風,吹得文件“嘩啦啦”作響。
花太郎站在桌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由自主地朝門邊倒退幾步。
原來哥哥和副隊長以前是這麼相處的嗎?他要不要去卯之花隊長那裏求救?
好在這時傳來敲門聲。虎徹勇音抱着診療本站在門口,看着屋裏的情形,懷念地笑起來:“山田院長和俠客副隊長還是這麼相親相愛呢。”
兩位男士一下子泄了氣,手中的鬼道散開來,星星點點地落到地上。
“3號病房還有10分鐘就到查房時間了,您是現在過去還是再等一會兒?”
俠客起身從三席手裏接過診療本:“我這就過去。”他說著斜睨了某人一眼,“我需要看看美好的病人,洗洗眼睛。”
清之介嘲諷地“呵”了聲:“我也想去看看,是什麼樣‘美好’的病人,能厲害到清洗狗眼呢。”
兩人走出副隊長辦公室,隔了老遠還能隱約聽到“友好”的言語攻擊。
虎徹勇音送走這對活寶,對還在發愣的山田花太郎笑道:“山田十二席,回去工作吧。”
“是。”花太郎語氣飄忽地答應道。
見他腳步不穩地走了幾步,勇音想了想,解釋說:“不要在意,山田院長曾經做副隊長的時候,與當時的俠客三席一直都是這麼相處的。自從山田院長退隊,有40年了吧?時間過得真快。”
“哈……”花太郎總算從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中脫離出來,敬畏地望向兩人消失的方向,“副隊長好厲害啊!”
勇音笑出聲來:“山田院長這麼可怕的嗎?”
花太郎忙不迭地點頭:“小時候,哥哥給我講睡前故事……然後我聽了十幾年的恐怖故事……”
“……”勇音想像了一下山田清之介用那副不懷好意的表情和陰森森的語氣講鬼故事的場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頓時同情起可憐的晚輩來。
會做噩夢的,一定會天天做噩夢的。
拿鬼故事哄弟弟睡覺的無良哥哥還是要繼續回去應付那些無病呻吟的貴族小姐,兩情相悅的人還是訂好了日子永結同心。
相比不被大多數人看好的朽木家,不久之後的志波家婚宴則熱鬧得過分。志波海燕本身就性格豪爽自來熟,頂着沒落貴族的名頭,在十三番隊頗有人氣。將要結婚的消息從傳出風聲來就有一大波人自告奮勇前往十三番隊隊舍幫忙,實在讓人不得不感嘆同人不同命。
連十二番隊涅副隊長這麼【噼——】的人,都勉為其難離開實驗室,拿着新研究出來的一瓶不明液體,作為新婚賀禮送了上去。
當然收禮的人嘴角如何抽搐,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了。
涅副隊長很忙的,沒空管那麼多。
“說起來,俠客君也不小了呢。”浦原喜助不知道從哪裏弄來把扇子,“唰”地展開,遮住大半張臉,只露齣戲謔的一雙眼,“瀞靈庭就沒有能被你看得上眼的女孩子嗎?”
“浦原隊長在說什麼呀?我只是個永遠26歲的孩子呢。”俠客故意瞥了眼不遠處正在跟一群人拼酒的豪爽女性,笑眯眯地反問:“倒是您,什麼時候把夜貓君抱回家養呀?”
浦原一下子垮下臉。
養貓不是那麼容易的。儘管已經做了五十多年的隊長,他還是……養不起。
“或者換夜貓君養你也不錯哦。”俠客笑得更開心了,“大丈夫能屈能伸。”
浦原:“……”
他就不該來調侃這一隻。
俠客捧着茶碗環顧一室喜慶熱鬧。
朽木家的高雅莊重,志波家的平易近人,幸福的新人笑得高興,聚作一堆的人們也放開了玩。
連狛村都頂着動物腦袋和大家打成一片,看起來被順毛順得很舒服。
這是他們從未經歷過的事情。
俠客喝了口茶。帶了苦味的抹茶凝在舌根,一點點滑下去。
若是換了以前的自己,大概早就過去湊熱鬧了,就像某隻到處亂竄的狐狸。看那來者不拒的飲酒量,再看看不遠處已經醉得徹底的亂菊,不知為什麼,俠客腦子裏突然冒出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來。
“咳咳!”不小心被自己囧到,隨口喝下的茶水像腦洞一樣跑偏了路。
旁邊伸過來一隻手,從他手裏取走只剩了個底的茶杯,換上盛滿熱水的杯子。
卯之花隊長笑得溫暖和煦:“俠客也到了啦為戀愛煩惱的年紀了啊。”
俠客立即鼓起臉小聲抗議:“隊長又取笑我。唔!”他驚訝地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身邊的隊長。
驚!他被護庭十三隊公認的媽媽捏臉了!
為什麼突然捏他臉?隊長你的溫柔形象不要了嗎?!
“怎麼了嗎,俠客?”卯之花隊長淡定地喝了口茶。
“……沒事,隊長。”
算了,不就是捏臉嗎?團長也捏過啊!他也不敢捏回來啊!
俠客透過白霧注視着水面上倒映出來的、被水波扯成不規則形狀的娃娃臉。
茶香四溢,熱氣氤氳,熏得人眼角發紅。
來到這個世界近60年,除去最初那短暫的日子,五十多年浸在四番隊裏,儘管外表看上去和原先別無二致,但那種安寧閑適的溫良氣息,不知不覺已經滲進四肢百骸里,又從舉手投足間流淌出來。
連靈壓也平和了許多,都快要維持不住“強盜”這個人設了。
俠客抬頭,正撞上銀的目光。對方似乎也愣了一下,隨即笑容滿面地沖他舉了下杯子,乾淨利落地喝完,扭頭繼續逗新郎。志波海燕看起來馬上就要撐不住了,順着銀的視線看過來,眼睛頓時一亮,抬腳就要往這邊走。銀眼疾手快地抓住他,不知道說了什麼,志波海燕露出遺憾的表情,緊接着就被劍八一整壇酒懟到面前。
俠客不由得笑起來。
他還真是受到很多縱容了啊。
“多謝隊長啦。”從真央初見就回護着他,讓他能隨心所欲地自由生長。
卯之花隊長又淡定地喝了口茶:“俠客要是有了喜歡的人,可不用瞞着隊裏哦。”
俠客皮子一緊,偷偷打量自家隊長。
不瞞着,然後被您寫成女協特約稿件嗎?
不過,喜歡的人啊……
他又將目光轉向熱鬧非凡的人群。
很久以前,他也曾想過會找個怎樣的另一半。那時候恰逢揍敵客家長子議親,流星街雞飛狗跳。瑪奇有事回去,被不幸波及。事後他們一伙人聚在一起的時候,就討論過這個問題。
這種討論經常會出現,內容五花八門,比如自己的死法啊,會因為什麼事從此不做強盜了啊,會對什麼比較長情啊……等等,結婚對象只不過是很不起眼的一個。後來想想,對於流星街出來的他們,與其說將來會結婚,不如說只是找個固定搭檔,一起搭夥過日子。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真的會像外面人那樣娶妻生子?
不過他們還是興緻勃勃地討論起了擇偶標準。每個人的喜好各不相同,最後也一如既往地變成了彼此互損和拆房子大戰。但他記得,有兩點是幾乎所有人公認的:要打得過自己的;不要團長。
是的,這種無傷大雅的討論,最後通常會變成團長□□大會。
還真是被嫌棄了好多年啊,他們的團長——派克除外。
俠客彎起眉眼,用茶杯遮住不自覺揚起的嘴角。
嗯,明天開始教銀學念吧。只有自己會多無聊,找對練都沒人手。
不遠處正在鬧騰的銀脊背一寒。
唔,一定是俠客在想法折騰他。真是的,自己不想來玩,就會拿他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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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洛·日常風評被害·魯西魯:今天的我也沒有作為人質的價值(嘆氣)
於是銀終於要開始學念啦~念系和能力已定,但我是不會具體寫學習過程的哈哈哈~總之就是,俠客教了,天才銀學會了,n久以後用上了,這樣~所以可以猜起來了,銀子的念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