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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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皇上誇讚王大忠勇,封其為忠勇將軍,他的那些兄弟們也都被封了官。

下了朝,皇上把王大叫到了御書房,得知他早年喪妻,就要給他賜婚。

王大謝絕道:“我是個粗人,不會疼女人,如今得皇上器重,被封了將軍,更要以保家衛國為己任,這戰場上打打殺殺的,不知道哪天就沒命了,不就要禍害人家姑娘了。”

皇上有些不悅,只聽王大又說:“皇上真要賞賜,就給我那姑娘許個相公吧。要讀書人,”他說,“我們天天在外面行軍打仗的,指不定哪天就丟了性命,讓家裏人操心,還是讀書人好,也知道疼人。”

皇上大笑:“就依愛卿。”

這話當即就被送到了皇后那邊,皇后指着宮殿裏的少年們,笑着問嬌嬌:“這些都是讀書人,你看上誰了,跟本宮說,本宮給你賜婚。”

嬌嬌心想,還真是冤家路窄,聽人說京城寸土寸金,扔塊磚頭都能砸死一個王爺,這話誠不欺她。看着宮殿裏這些熟悉的面孔,不正是前天踩壞了她菜地的那群人嗎。

這些人也認出了她,沒想到前天在菜地里看到的鄉巴佬竟然是皇上新封的將軍的女兒,看着她一身土粉色的裙子,大家一言難盡的咽了口唾沫,嫌棄之意毫不掩飾。

聽到皇後娘娘說出賜婚的話,少年們一個個如臨大敵,左顧右盼,就是不敢往皇後娘娘那邊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從這裏消失。

王嬌嬌看到他們這副樣子,高傲的昂氣頭,也不屑於理他們。正要拒絕,只見那天那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哥哥走出人群,走到殿前。

他抬手抱拳,微笑道:“這種事哪兒有讓姑娘開口的,小姑娘也不好意思說啊。”他轉向嬌嬌,友善的望着她,躬身行禮,“臣願意迎娶王小姐,不知王小姐願不願意嫁給臣?”

小姐?

王嬌嬌愣愣的看着漂亮哥哥,嘴角不自覺的揚起。

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叫,感覺怪不好意思的。

皇后最先反應過來,握住王嬌嬌的手,開心的笑道:“這位是禮部喻尚書家的大公子,叫喻竹楠。學問頂好的,在上個月的詩會上還拿了榜首呢,嬌嬌,”她親切的叫着,問,“你喜不喜歡?”

“我……”她猶豫了一瞬,然後嘴角彎彎,“喜歡。”

皇后當場就下了懿旨,不給兩家人任何反悔的機會。

震驚了在場所有的人,“娘娘,此事事關喻公子終身幸福,要慎重啊!”那日踏壞了嬌嬌菜地的白衣姑娘忍不住出聲提醒。

皇后望了她一眼,嚇得她趕緊低下頭去,不敢再言語。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人們都說好好的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溫文爾雅的喻二公子被迫要娶一個大字不識的鄉下丫頭,明顯的喻竹楠是那朵鮮花,而王嬌嬌就是那坨牛糞。

王嬌嬌沒機會聽到這些閑言碎語,因為第二天她背着櫜鞬上山打獵給自己攢嫁妝去了。

王大本來還擔心這麼草率的把女兒許配出去嬌嬌會不開心,看到她積極的為自己籌備嫁妝不由鬆了口氣。

他是個大老粗,想法很簡單,就是覺得嬌嬌留在京城裏比跟着他在戰場邊逃難要安全得多,畢竟這裏是天子腳下,南國最堅韌的地方。

而且他們軍中也有不粗的人,原來是個教書先生,敵人來犯時放下書本,跟着他們一起扛起了鋤頭砸向了敵人的腦袋瓜子,現在是他們的軍師。他說嬌嬌和弟兄們家裏的這些娘們是皇上拿捏他們的人質,她們必須留在京中,不然他們手持重兵在外皇上不放心。

王大不懂這些,總之聽軍師的話就對了,而且嬌嬌也挺開心的。

大婚當天,王大帶着他的兄弟們都湧進了尚書府里,為嬌嬌助陣,拉着喻竹楠的手威脅着:“你要對我們家嬌嬌好知道不,你敢對她不好,我們揍死你!”

喻竹楠笑着連連點頭。

看得尚書府的人連連搖頭,不忍直視,心道這哪裏是軍隊裏出來的人,分明是一群土匪嘛。他們怎麼就這麼倒霉,跟這麼一群人攀上了親家。

大老粗們威脅完后就開始灌喻竹楠酒,被王大統統擋了下來。

他截下杵過來的酒瓶子,重重的磕在桌子上,嚷嚷道:“嘛呢,嘛呢,虧你們一個個還自稱叔叔、伯伯,把我女婿灌醉了,想讓我家嬌嬌新婚之夜一個人獨守空房不成。”

“哪敢,哪敢。”大老粗們紛紛散去,不敢再灌喻竹楠酒了。

喻竹楠向王大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

王大沒搭理他,催促着把喻竹楠踹進了新房裏。

接親的是尚書府的人,還有宮裏派來的喜娘,她們一路上沒少嚼舌根子嘲笑嬌嬌,嬌嬌耳力好,將她們的話聽了個真真切切,心裏頭很是不痛快。

一入新房,還沒等喻竹楠來她就把蓋頭給掀了,喜娘說她她也不聽,坐到桌前自顧自的吃起了桌上的點心。

“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一點教養都沒有!”看到王嬌嬌這樣,喜娘連表面上的體面也懶得給了,轉身就要去告狀。

王嬌嬌看着喜娘離去的一扭一扭的肥胖背影,冷哼了聲。抓起一把果子塞進嘴裏:“不好吃。”她嘟囔着,又把手裏沒吃完的果子扔進了果碟里。

“嬤嬤這是怎麼了?”外面傳來喻竹楠溫和的聲音。

“這王小姐太不懂規矩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守規矩的新娘子!”喜娘抱怨的,憤憤的數落王嬌嬌的不是。

王嬌嬌冷笑着聳了聳肩。

只聽喻竹楠好聽的像泉水一般的聲音又道:“嬌嬌她年紀小,不懂事,我在這裏替她向嬤嬤賠不是了。”

嬌嬌不屑的表情滯了滯,望向被她扔在地上的紅蓋頭,站起身撿了起來,重新蓋在了頭上。

喻竹楠和喜娘再進門時,就看到一個身穿大紅喜袍,頭蓋大紅蓋頭的新娘子,老老實實、一動不動、乖乖巧巧坐在床邊,喜娘差點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奇了怪了,怎麼這會子又守規矩了。”喜娘小聲嘀咕。

喻竹楠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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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搶了白月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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