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受罰
“人看完了，東西也還了，我們走吧。”
夏莘抹了眼淚，跟老岳走出了資料庫。
阿爾法一個人坐在倉庫里，氣息有些急促，剛剛的場景令它窒息。
平靜下來，它將碗中的紅球取出，失望的說：“現在，我跟你唯一的聯繫也斷了。”
送走夏莘后，老岳氣沖沖的回來找阿爾法。
“你怎麼回事？為什麼引爆裝置會留在那個女孩手裏？”
阿爾法小心的看了老岳一眼，又低下頭去：“走的匆忙，我忘了……”
“忘了？那可是你的引爆裝置！和你的命聯繫在一起的東西，你會忘了，你腦子裏的精密裝置也不可能忘記！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故意留給她的？”
“岳老爹，好了，這不是都拿回來了，沒事了！”，阿爾法搪塞道。
“你知道你現在最可怕的地方是什麼嗎？”，老岳深吸一口氣：“學會對人類撒謊了！”
他一把拉起阿爾法：“你跟我來！”
老岳一路將它拉到冷凍室，這裏是冰凍量子晶片的地方，接近絕對零度：“我看你是晶片過熱，自作聰明，好好清醒一下，反思一下錯在哪裏了！”，說完打開密閉閥門，一股寒氣襲來，那不是人類可以耐受的溫度。
阿爾法靜靜地走進去，閥門砰的一聲關上，溫度計的指針顯示-264度。
它頭一次見老岳這麼生氣，而那引爆裝置確實是故意留下的，因為它還幻想着，如果夏莘出事了，自己能第一時間趕去救她。
由於溫度太低，它的皮膚逐漸凍裂，機芯倒是真的冷卻下來了。
它看了眼自己破裂的手紋：“岳老爹是想說，我只能作為機械人而活着嗎？可是，我無法停止自己去想她……”，按下重放鍵，它的思緒又回到了兩人初見的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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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宇和雲松兩人此時抵達了毛烏素沙漠附近。
之前辛苦栽培的植被如今已被大火燒成灰燼，好在是並沒有造成嚴重的人員傷亡。
之後他們找到了目擊者蘇方域。
他是位四十多歲的農民，見到人時，他正坐在院子裏連聲嘆氣。
“你好，我們是來調查縱火案的警員，方便的話，可以回顧一下你當時看到的景象嗎？”，雲松說。
蘇方域並不吃驚，因為在他們之前，已經來過幾批人了，有市裡警局的人，有什麼研究組織的學者，還有為了博得眼球的電視台記者。
“都說了好多遍了，咋又來了呢……我當晚胸口發悶，就出來抽支煙，不想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我就想這是上天不讓我抽煙吧，熄了煙，想回去接着睡，可誰知，那雨滴掉在我手上，滾燙！一會就冒了白煙兒，再抬頭看天上，那些雨都冒着白氣！之後，雨水就發出火光！”，說著說著他眼中泛出一陣陣驚恐：“我還以為眼花了，直到它們砸到地面，周圍的樹和房子燒了起來，才知道不是眼花，是真的下了火雨，好傢夥！”
“然後呢？”
“好在那火雨就下了一小陣子，然後大家就出來救火，後來有什麼氣象調查台的來過，說可能是什麼……叫，叫球什麼閃電引起的。”
“球形閃電？”，馮宇補充道。
“對！就這個，球形閃電，可我那夜也沒見到閃電，後來這事就不了了之了，只是山裏的植被被毀了大半…可惜啊！”
“確實可惜，之後呢？再沒有下過火雨了嗎？”，雲松問。
蘇方域點點頭：“可是人們都怕啊，不知道還會不會再來一次！”
“好，謝謝你的配合，我們會儘快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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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段錄像放完了，阿爾法有些昏昏沉沉，眼睛剛剛閉上…
忽然間，一搓火光竄了出來，照亮了它的眼眸。
“誰？”
睜開眼，沒有人。
“難道是神經系統過冷出現了幻覺？”，可當它再次閉上眼的時候，那團火又出現了。
“火？”
緊接着，從那火中浮現出一張猙獰的面孔：“小鳥兒，許久不見了！你可還記得我？”
“你是誰？”
“我是誰？哈哈哈哈，看你這副狼狽的樣子，誰能想到當年趾高氣昂的仙童如今竟被罰下界歷劫，還不得肉身，哈哈哈哈，好生痛快！”
阿爾法聽到它那笑聲覺得愈加頭暈目眩，只想這是在惡劣的環境下自己產生的幻覺罷了，決定不再理睬。
可那火怪依舊不依不饒：“既然是歷劫，何不讓我助你一助！你心頭想着的那丫頭夏莘正是你此番歷劫的對象，不如我找個機會讓你們聚上一聚！”
阿爾法本不想理他，可聽到夏莘的名字，還是慌了：“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夏莘的事？”
“我知道的可不止這些呢！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我們有過什麼恩怨，不過你儘管衝著我來，不要動她！”
“小鳥兒還知道憐香惜玉了～這劫沒白歷～不過，我馬善終日被困在那琉璃燈中，都快悶死了，如今下界不好好玩玩可怎麼行，你儘管等着，我會給你帶來好消息的～哈哈哈哈……”，伴隨着猖狂的笑聲，那團火消失了。
周圍又安靜下來，阿爾法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直到第二日，老岳打開門才發現，阿爾法已經短路了，忙找人將它拖了出來。
做為一台機器，阿爾法是絕不可能做夢的，可就在它因短路被修理的途中，口中竟然喊出了夏莘的名字……
聽到這聲呼喊，老岳渾身一震，望着緊閉雙眼的阿爾法：“孩子，你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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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莘此時也從一個噩夢中醒來，就在剛剛，她夢到了阿爾法葬身火海的場景。
若是一般人做了噩夢，半會也就忘記了，可是對夏莘來說，那一幕卻有可能成為現實，她越想越不安：“火？難道和縱火案有關？”
於是從床上跳起，衝進上官玟的辦公室：“上官局長，我申請協助調查縱火案！”
上官玟臉上沒有一絲驚訝：“很好，我正想派麥吉美去支援雲松他們，你就跟她一起去吧，哦，對了，記得帶上一台AI助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