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別丟人現眼了!

第6章 別丟人現眼了!

“爹!”

聽得君玉着急中透着幾許欣喜的聲音,蘇梨才從他臉上移開視線,將他扶到君良床邊去。

此時君春林已經在給君良身上的傷口上藥了,君良雖是沒有喊痛,額上卻是已經爬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可見是相當的痛!

但他在君玉坐到他床沿后,卻沖君玉笑了笑,沒事人一般的低低說:“別擔心,我沒事。”

“爹以往進山打獵從沒出過事,這次怎麼會摔下崖去?”

“唉!”

君良沉沉嘆了一口氣,停頓了良久,才又啟口,“因着夏日裏的那場旱災,近來山裏的獵物是越發的少了,故今晨我跟你爺爺歸家途中瞧見了一隻狼崽子,就一直追趕着不想放過,然後一時大意……”

話末,君良收聲面露隱忍之色。

緊接着君春林的聲音就響起,“這處傷口有些深,會有點痛,阿良哥你要是忍不住,就喊出來。”

但君良閉上眼,咬緊了牙關硬是忍着沒有吭一聲。

過了許久,在他終於忍不住,從齒縫間瀉出了些許呻吟時,君春林才長舒一口氣,道:“好了,阿良哥你身上的傷我都已經上完葯了,不過往後還要每天上藥,直到傷口癒合。”

“多少天能癒合?”

乍聽到張氏問的這一句,君春林還以為張氏也難得的開始關心起君良了。

但他答完“最少也需十日後”,張氏立刻就不可置信的拔高了聲音,“竟然要那麼久?這得花多少葯錢啊!”

原來她只是在心疼銀子啊!

君春林心情複雜,面上卻是沒做出太大的反應,只又跟她說:“阿良哥摔斷了肋骨跟腿,少說也要在床上休養一個月才能下床走動,且傷筋動骨一百天,一個月後阿良哥便是能下床行走了,也還不能幹重活,得養滿百日,不然……”

“百日?”張氏驚聲問罷,毫不避諱的當眾說道:“我們家都已經窮得快要揭不開鍋了,怎麼可能讓他在家躺着休養一百天啊!且君玉這個藥罐子還需要他打獵得來的銀子買葯!”

“但阿良哥若是落下了什麼病根,後患無窮啊!”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家老大身體硬朗得很,旁人需要將養一個月的傷,他要不了十天就能痊癒了!”

“……”

她不會是打算讓阿良哥十天後就進山去打獵吧?

君春林想到狠狠皺眉。

張氏卻已經在下逐客令了,“好了,你給老大葯也開了,傷也處理了,就請回吧,我們一家人還有事要商量。”

君春林搖搖頭,不再與她說話,徑直跟君玉說:“稍後讓你媳婦兒去我家拿你爹的葯。”

“好,多謝春林叔。”

“謝什麼,我也是收了葯錢診金的。”

君春林說完這話,就朝着張氏伸出了手去,“八百文。”

張氏兩眼瞬間瞪得大如銅鈴,“八百文,你怎麼不去搶?平時旁人去你那兒拿個傷風感冒的葯,都才只需幾文……”

“阿良哥這可不是傷風感冒。”

“那也不可能要八百文,頂多四百文!”

“成叔……”

君春林不想與張氏多費唇舌,徑直看向君成,“你該知道我不管給誰人看診,診金葯錢都收得極低,春花嬸子要是死活不肯給,我就只好找村長來幫我討要了。”

一聽到那“村長”二字,君成就沒好氣的瞪向張氏,“春林的人品,我們村裡誰人不知,你就別丟人現眼了!”

“花的不是你的銀子,你不心疼我心疼啊!”

“那是老大的銀子!”

“……”

張氏匆匆看了君良一眼,生怕君良會找她把銀子要回去,忙取了八百文打發走了君春林。

在君春林走後,秦河父子兩個也立刻告辭離開了。

因蘇梨一直看着他們的背影,君玉特意跟她說道:“他們是秦家村裏的人,與我們君家村間隔了兩個村子,因他們也是以打獵為生的,才跟爹熟識了。”

“哦。”

蘇梨輕聲應罷,就聽君良說:“今天幸虧是遇上了他們,不然以你爺爺一人之力,是無法把我從崖下救上來的。”

君成聽言在旁附和道:“是啊!今天多虧了他們,回頭得好好答謝他們父子兩個才行!”

“我們家裏都窮得叮噹響了,拿什麼去答謝人?”張氏扯着嗓子問完,又沖君良問:“老大你養十日可夠?”

“……”

君良閉上眼不答。

也不知是身上的傷口太疼了,還是張氏半點不顧他的死活,讓他覺得心寒了。

張氏等了等,又自顧自的說道:“我手裏雖然還有幾兩銀子,但家裏有這麼多張嘴,每天都需要糧食,我是不可能讓你在家躺着休息百日的,一個月也沒可能!頂多十五天,不然我就把君玉那個廢物從家裏趕出去!”

聽到那“趕出去”三個字,蘇梨心裏一動。

君玉父子兩個看起來人都不錯,要是他們能從這個家裏分出去,遠離張氏君寶那些極品,日子會舒心很多啊!

但她到底初來乍到,不能代替他們父子兩個提分家,便默不作聲的往君玉身邊靠了靠。

想着要是他被他奶奶的話給氣得咳嗽了,她還可以幫他拍拍背。

君良則睜開眼,看着張氏無力的糾正道:“玉兒不是廢物。”

“那你說他不是廢物是什麼?都十五歲了,還肩不能抬手不能提的!且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要服藥,這些年我們家裏的銀錢可都花在了給他買葯上啊!要是沒有他,我們家的日子哪會像如今這般寒酸!”

“給玉兒買葯花的都是我從山裏打獵賺來的銀子!何曾要爹娘出過一文錢?”

“什麼叫沒讓我出過一文錢?你是我兒子,你賺來的銀子那也就是我的銀子!他君玉就是個外人……”

聽到這兒,君良終是有了幾分火氣,“玉兒是我兒子!我賺的錢他理所當然該用!娘若是實在容忍不了他,我跟他從家裏搬出去便是!”

許是說話太過用力,牽動了身上的傷,君良話音落下的一瞬,神色痛苦的抓緊補丁摞補丁的薄被忍了好半晌,才緩和過來。

張氏倒是瞧見了他面上那痛苦的神色,卻全然沒有放在眼裏,還拿手指着他罵道:“你個不孝子,你還有沒有良心,!老娘生你養你,到頭來在你心裏,老娘還沒一個你收養來的小太監重要!”

罵完,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抹抹眼睛就開始哭,“老天爺啊!我怎麼生了這麼一個不孝子啊!我不想活了啊……”

蘇梨在旁是看得瞠目結舌。

君良傷成那樣,張氏這個當娘的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完全不管他死活,她怎麼好意思這麼哭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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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農妃:相公,種田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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