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抉擇
“玲子大人，您可以把她變回河狸嗎？”
“我感覺這一點也不合理，河狸妖怪怎麼能當狐族妖怪呢。”
河狸媽媽拉着自家傻女兒，眼巴巴地看着夏目玲子，希望獲得玲子的體諒。
此刻，三人都穿着黑袍，一身妖味，只有臉露出來。
“你只要再向人類討封就可以了，我無所謂的。”夏目玲子無所謂道。
現在小狐狸化人不完全，還是妖的範疇，應該可以再討封。
小狐狸一聽這事有轉機，自然是心中喜悅的，不過她轉而一想，向那些普通人討封，效果哪有向玲子討封大。
小狐狸近些天留意那些討封者，凡是向普通人討封的動物，妖力增長速度都比較慢，甚至可以用龜速來形容。
其實妖怪修鍊妖力，本來就是水磨功夫，需要時間慢慢磨練，討封只是打破修鍊瓶頸，小狐狸沒聽過誰誰討封成功就妖力大漲。
她這種一天一個樣的增長速度才是異常情況。
不知為何，小狐狸心裏閃過一絲靈感，認為換一個人討封，身上的效果會被剝離。
面對這種來之不易的好處，她可不想冒風險。
小狐狸滿臉擔憂的跟她媽說了這事。
這下子河狸媽媽也遲疑不定，“哎呀，這事難辦了。”
河狸媽媽顯然不是傻子，握着女兒的手，感知了一下，對比女兒一年前的妖力，顯然是飛躍式上漲。
“抱歉打擾一下，我們這次有事相求，可以佔用您的一點私人時間嗎？”
李平安見兩人情緒趨於穩定，立即打斷河狸媽媽與狐耳蘿莉的敘舊。
河狸媽媽好整以暇，“您問吧，我在這林子裏活了三十二年，基本上什麼事都知道一點，不說事事精通，但也知道一些秘密。”
“是這樣的，我們對妖怪之森的許願樹的背景有點疑惑……”
李平安緩緩道出了心裏的疑問，並通過話術，一步步引導到許願樹的重要性身上。
一旦許願樹被摧毀，有沒有可能惹怒森林裏的大妖。
在李平安心中，妖怪之森的大妖的影響力輻射人類城市，發生那麼嚴重的事故也不封山，大妖的實力顯然不是他們這批新手玩家可以抗衡的。
這時回看三人小隊的配置。
李平安的特殊才能有局限性，需要武器碰到敵人，出劍速度又有上限，一旦敵人速度極快，根本打不了。
隊友利威爾很強，一人單刷黑道窩點可見他是硬茬子，但他也沒有超出人類極限，顯然不適合拿自己的命和大妖開玩笑。
第三名隊友夏目玲子則是這支隊伍里妖怪剋星，一身妖力強大到連大白貓都要害怕，甚至可以改變河狸的討封結果，潛力很大。
但在能否打爆大妖的觀點上，夏目玲子表示她也不清楚，沒打過的東西，她怎麼知道行不行。
當問及許願樹，河狸媽媽如數家珍道：“許願樹年齡起碼有千年了，不開花時就是一株沒有生命力量的枯樹，開花就會重新復蘇。”
“它是在一個多月前開的花，當時花香飄滿整個妖怪之森，連大妖神君都驚動了。”
“除了神君，還有其他大妖都親自出關。”
“小妖根本沒法接近，妖氣衝天，第一天全是大妖的氣息。”
“第二天大妖氣散了，我們小妖才有機會朝拜一下，不管有沒有用，拜一下也沒事……”
河狸媽媽一邊碎碎念，一邊擼女兒的獸耳和尾巴。
一小時后，李平安等人收集到，告別河狸媽媽。
河狸媽媽在岸邊揮着手絹，灑着淚，叮囑背棄種族的狐狸女兒道：“河狸出門在外，要記得保護自己！”
“知道了媽！”阿狸搖了搖漂亮的狐狸尾巴，背影隨黑袍三人組隱於林中。
……
回到自家客廳，李平安脫下黑袍，分析許願樹的討伐危險性。
“很顯然，許願樹並不簡單，我們一旦摧毀那顆樹，很有可能被大妖追殺。”
“我們死亡造成的精神創傷又不可修復，想必大家也不想冒這個風險。”
“現在我們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中止調查，就此收手，拿保底獎勵。”
“第二條路是劍走偏鋒，在我們時間即將結束的最後一天動手，如有大妖查凶，查到我們時，我們已經離開這裏了。”
李平安的計劃不可謂不可大膽，盯着最後一天動手，盡量壓低自己的存在時間。
“如果想冒險，可以留下來跟我繼續調查許願樹，琢磨二十一天後的大動作。”
“不想冒險的人可以就此退出了，只要在接下來的二十一天裏不作死，保底獎勵穩穩拿到手。”
李平安給利威爾和夏目玲子說出兩個方案的風險與收益，利威爾陷入沉思中，沒有立刻答應。
平時行事無所顧忌的夏目玲子，也沒有直接答應，思考幾分鐘后，搖頭道：“沒必要找死。”
小狐狸一直捧着酒杯，不知道他們具體說什麼，只知道李平安似乎想摧毀那株漂亮的許願樹，這讓她不太喜歡，不過若是玲子想跟着搞破壞，那她也只能認了。
玲子又說道：“萬一大妖瞬間抵達現場捉人，你會死的。”
李平安點點頭，沒有反駁玲子的話，這個結果也在他考慮之中。
不過李平安還是有自己的想法。
玲子擔心現場被抓，但是李平安的腦子可不是只有近戰。
在這個科技發達的時代，只要找到定時遙控炸彈，足以執行遠程爆破計劃。
在執行計劃時，李平安絕不會去現場看戲。
櫻花樹會隨着炸彈一同毀滅，不留傷痕。
這個計劃不會用到任何妖術，不用擔心殘留妖氣之類的。
計劃實施前，他會不斷調查大妖的移動速度情報，計算自己可以留下多少退出時間。
唯一要考慮的是炸樹后，他能活多久，以及後續的任務怎麼完成，是否有充足的時間完成後續任務。
“我回去了，明天再來。”
玲子站了起來，帶着小狐狸離開了。
利威爾坐了一分鐘，也起身拍了拍屁股，對灰塵異常敏感：“你的家真應該打掃衛生了。”
利威爾走到玄關處，打開門回頭看向李平安，站定幾秒鐘，才說道：“明天見。”
說完后，隊友利威爾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