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潛流

回去的車上，劉隊長跟張科長兩人分別點燃了一支煙，深吸了一口，然後熟練的用鼻子把煙噴出來，瞬間整個車廂就被二手煙佔據。

司機不敢說啥，只能默默的把四個窗戶全打開。

“那個人不是！”張科長首先說話：“體征監測，看起來也就是普通中年人的水準，而且是缺乏鍛煉的那種。”

“你這個儀器准么？”劉隊長問道。

“準不準的，檢測體質方面精確度很高，同時在體質異常人群里，經過跟蹤調查基本都會有異能者存在！”張科長說道。

“那體質不異常的裏面，沒有異能人士在么？”劉隊長問道。

“幾乎很難，除非他用特別的手段隱藏自己。”張科長普及道：“最近一段時間，我們科研部在收集足夠多的資料數據后，完成了一個猜想。那就是超能力是以非物理法則方式實現各種效果，其實其內在還是有一個力來驅動的，這個力用佛家的業力來命名，即這裏力是因而能力實現為果，只有因果，而不用管其中正常世界實現過程中的物理率的束縛。但是無論這個力怎麼特殊，它也是要寄存在人體內的，所以被動效果會強化人體這個容器的強度。所以即便是最弱的異能者，其身體素質也比普通人強一些。”

“業力？是文件定可的正式名稱么？有直接觀察到業力的手段么？”劉隊長問道。

“名字是我們默認的，正式文件還是用‘不知原理’描述。目前位置還沒有能夠直接觀察到業力的手段，否則我也不會拿着這個跟着你們到處跑了。甚至連完整描述的數學模型都無法建立，但是就我們的一些外勤們自己的感受來說，認可了這種描述！”張科長說道：“問這麼多，你還是覺得剛才那人有問題？”

“那屋子太乾淨了！”劉隊長說道：“而且連臨時打掃后的水漬氣味都沒有！”

“也許是強迫症呢！”張科長說道：“我見過很多強迫症的人，他們屋子裏都保持的很乾凈。”

“這個不可能，我手掌按在餐桌上，再把他桌子上的東西換了位置他都沒在意，故意把椅子從餐桌拽出半截來，走的時候沒有復原，他也沒有第一時間恢復，這就證明肯定沒有類似整理潔癖之類的強迫症。”劉隊長說道。

“那就對他保持關注！”張科長的話里明顯沒有太大的幹勁：“不過這個只能先麻煩你們了！”

說完，張科長拿出手機播放一個視頻給劉隊長，視頻里一人落水，一個少年跳進水裏，飛快的游到落水者身邊，將人救起，拖回岸邊。

“游泳的姿勢跟水花不太對，速度不太對，還有……你看視頻最後，救人上岸的這個少年幾乎沒有表現出任何疲憊的樣子，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他的異常了。”張科長說道。

劉隊長捏了一下眉心，他是一點也不期待異能者的出現：“也好，你先處理你那裏的事情吧，這裏有情況會第一時間聯繫你，現在通過王實拿到了關於顧青青的口供，可以要求她協助調查了。有錢人家的律師就是麻煩。”

“對了，跟你說一下，這兩天我負責管理對接的五個外勤里，有兩個人能力突然像解除封印一樣增長了一大截，我個人感覺事態變了，你們以後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也小心點。”張科長說道。

劉隊長沉默的點了點頭，就連坐在前面的兩人臉色也變的嚴肅起來。

張科長半路下車，跟自己的同事匯合走了。

……

王實開門，果然是中介，帶着一對中年夫妻來看房。

丈夫微禿帶着眼鏡，妻子微胖畫著濃妝！

進屋後跟王實打了個招呼，沒有多談就開始滿屋子轉悠看房子，王實拿着紙杯倒了幾杯水放在桌子上，這兩口子一口沒動。

丈夫看起來比較懂房子，一直在查看房屋的結構，構思怎麼改。女的在打量了一圈后就問這裏公攤面積多大？

王實淡淡說了一句這個小區沒有公攤面積，女人先是露出滿意的表情，然後迅速收斂，開始跟丈夫兩人打量房子，挑房子的毛病。

王實沒管這兩口子，在客廳里倒了一杯水，招呼中介喝水休息，然後跟中介說了自己買房的想法。

“沒啥複雜要求，平價，安靜，戶型好，生活方便，物業不作妖。”王實說道。

中介聽完道：“其他兩個條件好說，生活方便跟安靜就衝突，再說物業……作不作這個標準就太唯心了，管的鬆了有的人就覺得親民有的人覺得懈怠，這不好說。”

“生活跟安靜那就安靜優先，對了有附送車庫停車位的更好。至於物業……好壞不說，本分這個要求不過分吧？”王實說道。

“行，我記下了，對了這裏有個冊子你先拿着看，有相中的我領你去看，我再另外搜尋一下房源看看有沒有符合你要求的。”中介說著就從包里拿出一打厚厚的A4紙大小看起來彷彿漫畫書一樣的冊子遞給王實。

“咳，這是我自己印的，其中剪掉邊角的是已經賣出去的。”中介說道。

哦，王實點點頭，大概翻看了一下，發現確實是A4紙印的，兩張介紹一個房子，周邊環境，樓體情況，室內情況，以及室內圖跟文字介紹，顯得非常詳細加專業。

顯然能這樣做也體現了這位的專業以及自信，不靠忽悠做生意。

看了幾頁，都沒有明確寫房價，顯然對於波動上揚的房價，不適合明碼標價。同時也沒有寫原房主的資料，屬於生意里必要的信息保密。

“謝謝。這個資料很詳細，我覺得那個不錯會給你打電話。”王實說道。

“王先生，你為什麼要賣房啊？”看了一圈兩口子轉回客廳女的直接開口問道。

“套現啊。”王實理所應當的說道。

這年頭賣房不為錢還能為啥？

這兩口子互相對視了一眼后，還是女的問道：“小王說你這個房子要十四萬，可是我們知道這裏最近最高價才十一萬。”

“哦，聽說了，那人賣虧了。”王實平靜的看着這一對中年夫妻。

這話就到頭了，一下把兩人接下來想說的話給堵回去了。

像類似這個五好小區，房子絕對保質，早就全部售出，二手交易來說平價買的話基本沒人賣，每年房子升值比銀行利息多七八倍，再加上能住這裏的基本不差錢，不溢價買基本買不到。每年出售就各位數，之前出售的那個業主群里了解了一下，是一個導演準備賣房投電影搏一搏。

而眼前的這對夫妻估計就是拼搏了二十年準備小房換大房的。

“你們去看看別的房子，多比較比較，買房子可不能衝動。”王實說道：“到時候覺得還行就聯繫王經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