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一如清流歸大海
阿茹娜聽了東方徵人的話后，皺了一下眉頭，不過她沒有詢問東方徵人為什麼這麼說。.等到大家做好出發準備后，東方徵人就率領隊伍開始出發了。
預計五天的連續行軍，變成了七天多一點的時間，到出發之後的第七天的後半夜，才來到海爾罕杜嵐的附近。隊伍在路上雖然沒有被什麼事情耽誤，但是因為疲倦也使得一些人開始受到凍傷的襲擊，不過幸好東方徵人一直要求大家注意，所以這些人受的凍傷都很輕微，在即將到達海爾罕杜嵐的前一天夜裏，掛努問東方徵人為什麼要帶阿茹娜一起到這裏來，東方徵人看看那個時候因為一直沒有休息好，終於疲倦的想要休息的阿茹娜后，說是因為害怕阿茹娜的那些侍衛和僕從到這裏報信，而給他們一點威脅而已。不過現在看來帶着這個人還真是很麻煩就是了，不過現在作戰已經要開始，這種事情也就丟到一邊去了。
在到達海爾罕杜嵐附近時候，部隊暫時停止了前進，羅易軍率隊去進行了一次必要的偵察，結果帶回來令人沮喪的消息，在這裏雖然沒有什麼蒙古人的軍隊在這裏，但是似乎有至少兩千人的，準備有西方最新式的武器的韃靼人的軍隊在這裏。所以要是憑現在這些人去進攻這裏的話，好像是和去找死，是差不多一樣的事情。第二批去偵察的洪明瑞帶回來的消息更令人沮喪，因為在這裏雖然有那個四海汗的消息，可是在他那個臨時的蒙古王宮裏，住的卻是那個被稱為鄂羅斯的使節的人。和東方徵人在一起的阿茹娜聽見洪明瑞報告這件事情的時候，眼睛不禁閃過了疑惑的神色，這點眼神的表現，沒有逃過雖然在聽洪明瑞說話，卻一直注意他的東方徵人的眼睛。
東方徵人聽了洪明瑞的報告后，不禁有點苦惱，因為這樣他們又需要去找自己的主要目標了，不過現在那個鄂羅斯使節，和他帶的部隊不解決的話，似乎也不是辦法。
在東方徵人他們到達海爾罕杜嵐的第三天，在寒冷的黑夜中顯的更加的寂靜，在沒有人走的黑夜的街頭上，有兩個人正手挽手，臉靠的很近的悄悄的說著話。
“現在你相信你父汗出事情了吧，不是我用什麼謊言在騙你。”
“是有怎麼樣？你也不是一個什麼好人。”
“我是不是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完成我的使命，現在我希望我能夠很快的離開這裏，天啊，這鬼天真的太冷了。”
“冷你還要跑到我們的地方來。”
“什麼你們的地方，這裏從很久以前就是中華的土地了，所以我們不的不來，而且我們不解決北方壓在我們頭上的石頭，怎麼有心思在大海上暢遊。”
“說來說去，還不是想奴役我們下去。”
“這話是誰教你的？”
“是我父汗的為我請的一位教我鄂羅斯語言的老師給我說的。他叫伊凡·謝爾蓋耶維奇·屠格涅夫。”
“他跑到這個地方做什麼？”
“你認識他？”
“聽說過，他應該在歐洲才對，怎麼會跑那麼遠來叫你俄語。”
“你搞錯了，他不是你知道那個在法國的同名同姓的人，他只是一個被流放到西伯利亞的教師而已。”
“是嗎？他現在在那裏？”
“應該和我父汗在一起，因為他也是我父汗的通譯。”
“那麼說找到他就可以找到你父汗。”
“對，所以我們現在就去他住的地方看看。”
“你早說好不好，我們還走這麼慢？”
“已經到了，就在這裏。”這兩個人說著話，已經來到一個小小的街道上的一間房屋的前面，他們中說話中的一個，指着這間屋子說道。
另外一人看了看屋子后，揮手做了一個動作，這時從黑暗中閃出一些人來，來到做動作那人的面前。這人看看來的人後說道：“掛努，你待人進這間屋子裏去把人抓出來，我們先撤退了。”說完后，拖着另外一個人走了。
東方徵人回到營地后不久，掛努他們就抬着一個，被捆成粽子一樣的鄂羅斯裝束的人回到營地。那人被抬到東方徵人面前放下后，看着捆成粽子一樣的客人，東方徵人用很生疏的俄語結結巴巴的對他說道：“抱歉，為了問話方便，我們還是這樣說話的好。我叫東方徵人，是中華軍滿洲騎兵師的師長，你應該聽說過我這個名字，所以現在你有什麼話可以告訴我。”
那個粽子人看了東方徵人一眼后，大聲的說道：“明月千里相思地，駿馬天關戰旗獵。風霜雪雨埋姓名，一如清流歸大海。”
東方徵人“咦”了一聲后說道：“這也太無孔不入了吧，居然在這種地方都有清流入海的人？”說完后，東方徵人揮手示意在自己身邊的人，離他和這個粽子人遠一點。
粽子人看那些人離開后，對東方徵人大叫道：“你放開我，我一定要去大哥那裏告你。這樣對待長輩，”
東方徵人聽了后皺眉說道：“你大哥是誰？什麼時候你是我的長輩了？”
粽子人凝視了一會兒東方徵人后說道：“你還不知道嗎？算了。不過，總之你最好先放開我。這個樣子我怎麼跟你說話。”
東方徵人想想后，從身上摸出一把那把阿茹娜的短劍來，割開捆在粽子人身上的繩子。粽子人站起來，就着火光又仔細看了看東方徵人后說道：“跟大嫂一樣做事魯莽，居然跑到這裏來了。”
十四：
東方徵人搖搖手說道：“家務事以後再說，現在告訴我這裏的情況，四海汗在那裏？”
粽子人掃了東方徵人一眼后說道：“死了……差不多快要……”
粽子人的話先讓東方徵人愣了一下，接着粽子人又說了後面的，東方徵人一下子抓狂的抓住粽子人的衣領后說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粽子人輕輕的動了一個東方徵人抓住自己衣領的手，雖然還穿着厚厚的手套，但是還是疼的東方徵人一下子放開抓住粽子人衣領的手。粽子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后說道：“不能開玩笑這點和大哥一樣。四海汗確實被軟禁起來了，準備等到蒙古族的一些王公到這裏后，那個率領那些韃靼兵的普里諾克就會處決他。那些韃靼兵是準備被偽裝成蒙古兵的。”
東方徵人搖搖自己還覺的有點疼的手說道：“你手好重，你們這些人都這樣厲害嗎？”
粽子人搖搖頭后說道：“這個我不知道，你到這裏來做什麼？”
東方徵人：“想和那個四海汗談一談。”
粽子人：“談一談，你拿什麼跟別人談，你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滿洲騎兵獨立師的師長。二流中的二流。”
東方徵人瞪了粽子人一眼后說道：“這個你不要管，給我這裏詳細的情報。那些韃靼兵的火藥放在什麼地方？”
粽子人：“你還真想干啊？”
東方徵人揮揮手說道：“廢話，不然來這裏做什麼。”
粽子人看看東方徵人后說道：“好吧，我把圖畫出來給你，咦，那個不是阿茹娜公主嗎？”這時粽子人注意到在另外一邊，一堆火光前面的阿茹娜。
東方徵人看了看在一邊盯着他和粽子人說話的阿茹娜后說道：“你別管這些，快給畫圖，你以為我們還有多少時間。”東方徵人說完后對掛努說道：“去拿一隻木炭筆和紙來。”掛努領命后，很快的把紙筆拿了過來。
粽子人結果掛努遞給他的紙筆后說道：“阿茹娜這麼安靜還真是少見呢。”
東方徵人聽了粽子人的話后發怒的說道：“你快一點做事情。”
粽子人一邊動手畫圖，一邊說道：“好好，我很快就會完成的。你帶了多少人來。”
東方徵人：“來的人夠用就行。”
粽子人：“是嗎，看來你和大哥一樣喜歡亂來。”
東方徵人：“你真的是清流入海的人嗎？話這麼多。”
粽子人：“見到不必隱瞞身份的人，當然高興了。何況被你這樣一鬧，我就只有退休了，以後不必再象以前一樣保持神秘了，所以自然不必保持神秘了。”東方徵人聽了粽子人的話后，摸摸自己的臉頰后沒有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粽子人說道：“畫好了，這裏的情況基本上都在這裏了。”
東方徵人接過粽子人畫的圖后說道：“你用密碼幹什麼？……唔……唔……我還的重新抄一下。”東方徵人說完后，接過粽子人剩下的紙和筆，開始謄寫粽子人畫的地圖，一會兒他把地圖畫好后，又把注意事項標上后，習慣性的撕毀了粽子人畫的地圖，揉在一起放進了自己嘴裏，嚼了幾下后吞下肚子裏。
東方徵人把紙吃下去后，看看在一邊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粽子人後，突然醒悟似的說道：“你居然整我，害我為了怕密碼曝光而吃下這張紙，你……”
粽子人點點頭后說道：“真的很好，非常好啊，你能習慣性的做這個動作，可以想像你小時候吃過多少苦。”
東方徵人看看粽子人後冷笑一聲后說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現在你還有什麼說的。”
粽子人摸摸自己的鼻子后說道：“時間過的真久，你都已經這麼大了。”
東方徵人：“沒有事情了，就不要說廢話，那麼你知不知道從這裏到庫頁島最快的路線。”
粽子人看看東方徵人后說道：“你知道這個做什……難道你要去動那些東西，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啊？”
東方徵人厲聲的說道：“什麼不是時候，我是想找一條好跑的路。現在西方面軍肯定和蒙古人纏在一起，所以一定要找別的路回去。但是我又想儘快的去帝京，所以希望去海路應該快一點。”
粽子人點點頭后說道：“我知道了，我會給你地圖的。”
東方徵人：“好，行動結束后，你才給我，現在我要把那個什麼所謂的鄂羅斯使節，叫什麼普里諾克給解決了。”
粽子人聽了東方徵人的話后急忙說道：“這個普里諾克是沙皇的使臣，殺了他不好吧。”
東方徵人聽了粽子人的話，恨恨看了他一眼后說道：“什麼使臣，這裏是我中華土地，他應該來找我們才對。這樣的使臣，不用理會他的外交身份。”
聽了東方徵人的話后，粽子人小聲的說道：“和大哥一樣不擇手段。”
十五：
東方徵人揮揮手后說道：“不要老是這樣在那裏偷偷的說話，有什麼就說，不過你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的吧。”
粽子人摸摸自己的下巴，搖搖頭后說道：“沒有了。”
東方徵人吼到：“你沒有說那個使節是那裏來的，真的是鄂羅斯人嗎？”
粽子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東方徵人后，拍拍戴着手套的手后說道：“對了，說到鄂羅斯人，有一個笑話喔。”
東方徵人氣的一下抓住粽子人的衣領后說道：“有笑話等你有空的時候再說，現在是說笑話的時候嗎？”
粽子人看看東方徵人，要抬起手來，東方徵人一下子把手放開。粽子抬起手只是搖搖手，然後慢吞吞的說道：“至於那個人是那裏的嘛，現在我就……”
粽子人還在慢慢吞吞的羅索，這是一個人很快的向東方徵人站立的地方走來，那人來到東方徵人面前後就說道：“報告，發現情況。”
東方徵人看見還在氣喘吁吁的這個人后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那人稍為的喘息稍定后說道：“發現大隊的騎兵部隊，人數有三千到四千人左右。在距離這裏一天的路程的地方休息。”
粽子人聽見那人的報告后，馬上說道：“真的來了，現在可麻煩了。”
東方徵人掃了一眼粽子人後說道：“來的到底是什麼人？”
粽子人摸摸自己的臉頰后說道，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真正的哥薩克騎兵，鄂羅斯軍隊的先鋒。”
東方徵人看着粽子人後說道：“不要耍花樣，最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
粽子人：“先前來的使節是冒充鄂羅斯使節的瑞典王國的人，他們是來看能不能利用蒙古人牽制鄂羅斯人的，那些韃靼士兵是他們在韃靼居住的地方招募的。那個瑞典王國的人準備利用那些韃靼兵控制四海汗，不過現在這個人報告的情況，好像是鄂羅斯人的第二個使節到了，而且這次來的，好像還是帶了大軍來的，看來黑海周圍的戰事，差不多結束了。”
東方徵人：“希望你老實把情況全部都告訴我，他們說過，清流入海的人，應該會告訴我想知道的一切的。”
粽子人聳聳肩膀后說道：“我知道了，那我就告訴你詳情好了。在這裏的兩千多的韃靼兵，是韃靼獨立促進會的成員，他們這次在路上襲擊了鄂羅斯的使節，而且剛好有一個瑞典人在他們那裏遊說，所以他們就要這個瑞典人假扮鄂羅斯使節，因為如果成功的話，他們就可以利用這裏吸引鄂羅斯的力量，讓他們獲得獨立，或者可以擺脫鄂羅斯對他們的控制。”
東方徵人聽了這個粽子人的對話后問道：“什麼獨立？那是什麼東西？”
粽子人微微的笑笑后說道：“是一種試驗了，看看能不能在這些地方進行民族自覺意識的發掘，不過雖然有些效果，不過似乎很多人還不能理解。”
東方徵人思索了一下說道：“民族自覺，開什麼玩笑，現在是玩這些東西的時候嗎？距離我們中華土地這麼近，一玩這些，豈不是自己給找自己麻煩。那麼說回來，我們可不可以和那些人合作，還有他們究竟要四海汗做什麼？”
粽子人：“讓他死吧，那樣可以讓蒙古各部族混亂，然後他們才來尋找適合的人選，來幫助他同意蒙古部落。”
東方徵人：“現在的這個四海汗不行嗎？”
粽子人：“現在的這個四海汗一心想靠近鄂羅斯，所以他不行。殺四海汗也是一種警告，他們會以鄂羅斯的名義這樣做。”
東方徵人點點說道：“原來如此，也就是說他們想先打壓一下這些人，然後宰掉那個以為是和他們合作的瑞典人，討好這些蒙古人，然後由他們收拾最後的殘局，是不是？而且還可以說他們是看不慣鄂羅斯的人暴行。”
粽子人翹起拇指說道：“差不多就是這樣，這些人就是在想這樣的事情。”
東方徵人聽了后叫道：“想這麼愚蠢的事情，以後要是被發現了，用這種東西結成的脆弱無比的聯盟，只會害了自己的，你可以見到他們首領吧，把我的話告訴他們，不要跟我說你不認識他們的首領。”
粽子人考慮了一下后說道：“好吧，我可以去做這件事情。”說完粽子人轉身就要走。
粽子人剛剛轉過身去，東方徵人叫住他問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是那一個組的，叫什麼名字？”
粽子人：“我是智組的，叫宗智人。本來是負責鄂羅斯地區的，後來被調到這裏來的，因為想要了解這個四海汗的。”
東方徵人聽后想了一會兒說道：“智組的？那麼你應該是很久就埋伏在鄂羅斯的了，怎麼會知道我是誰？而且好像對我很熟悉。”
宗智人看看東方徵人后說道：“你出身的時候，我們就都知道你是誰了，再見。我會帶韃靼人的首領來見你的。我們清流入海的兄弟們都期待你快一點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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