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所以才說‘善變’啊！
眾人只覺得一陣風吹過，再一看，水無痕已經不在原地，而是被一人抱在手上。
“小痕痕，這段時間不見，你怎麼變成了一隻小貓了？難不成你當水當夠了？”善變老人高高的舉起水無痕，來回看着。
明明和之前是同一個人，可是無論是個人的氣質、說話的語氣還是給人的感覺，都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這…這…”木沐靈被嚇到了。
“現在你知道他為什麼叫善變老人了吧？就是因為他這人千人千面，性格多變且迥異非常，尋常人見到他，還以為他精神分裂了。”瘋道士很是理解木沐靈那種三觀碎裂的感覺，且好心的解釋道。
要知道，他初見這個善變老人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
“難道是多重人格？”木沐靈猜測道。
“差不多吧！不過這善變老人的多重性格之間相處和諧且互相知曉彼此的存在，而且記憶、知識等一切都是共享的，醫術自然也是一樣。當然，除了各自的脾氣和秉性不一樣，最關鍵的是為人處世的方式也各有不同。”瘋道士以為木沐靈會因為善變老人的特性而懷疑他的醫術，趕緊解釋。
“糟老頭，還不快放開我！趕緊把之前那個老頭放出來！”水無痕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這個瘋瘋癲癲的善變老人，他連番避開對方的蹂躪。
“哎呀呀！那可不行，誰叫你來的這麼湊巧，那傢伙已經回去睡了，這不，老頭子我一聽說你來了，趕緊現身相見，感動吧？”善變老人將臉緊貼水無痕蹭着，口裏不住的念道：“嗯！果然是柔軟易推倒，手感還這麼好，愛了愛了！”
那架勢，再配合這話，活脫脫一個大流氓。
“善變老人，原來你也是這麼想的啊！看來我們真的是那啥所見略同啊！”瘋道士一聽善變老人這話，頓時顧不上和木沐靈解釋，當即附和着。
“呀！你這瘋道士也來了，沒想到你和老頭子想的一樣，看來你平時沒少揉搓啊！”善變老人的笑容很是猥瑣。
木沐靈完全崩裂了！
畢竟這人上一秒還那麼的閑適淡雅，謙謙君子模樣，下一秒，還是同一張臉，卻又是這麼的…這麼的…咳咳…不拘小節！
難怪會說看的人都崩潰了。
“糟老頭，你還有完沒完啊！剛才不是和你說了我們的來意了嗎？能不能幫忙給個痛快話！”水無痕也不指望瘋道士會救自己脫離苦海了，索性直奔主題。
“別著急嘛！等老夫先看看你的情況，聽說你大難不死，居然有了嗅覺了？”善變老人雖然有些瘋癲，但靠譜的時候還是很靠譜的。
“你又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不需要你幫我查看，你只要做你該做的事情，就是幫木沐靈和他的夫人看看就好。”水無痕一副很是警惕的模樣。
“他的夫人？”善變老人一聽這話，神情有些不一樣了。
好機會！
水無痕趁機逃離善變老人的魔抓。
“前輩，這就是我的夫人，還煩請前輩幫忙查看！”木沐靈雙手端着那株地獄之花，語氣很是誠懇。
“地獄之花？嗯！看這氣息，應該是西邊那丫頭吧？她怎麼變回原形了？”善變老人摸了摸自己那並不存在的鬍鬚，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前輩認識小花？”木沐靈反問道。
“小花？是筱嬅吧？果然是那妮子！”
“你說你的她的夫君？這麼說來，幾年前她讓我醫治的人是你？”善變老人細細的看了看木沐靈，恍然道：“嗯！的確是你！”
“前輩幾年前見過我？”木沐靈對這事完全沒有印象。
“糟老頭，你什麼時候見過他們的？我怎麼不知道？”水無痕問道。
“那當然，你那時不是跟着他走了嗎？”善變老人不假思索的順口說道。
“嗯？此話怎講？我跟誰走了？”水無痕繼續問道。
“沒什麼，你聽錯了，我是說你當時心性貪玩，走開了而已！”善變老人趕緊解釋。
嗯？好奇怪，怎麼感覺這糟老頭神經兮兮的？難不成他在說謊？可這老頭好像一直都是瘋瘋癲癲的！
水無痕有些困惑了。
“好了，你們不是來這兒詢問和醫治的嗎？”善變老人將話題圓了回來。
“前輩，你剛才說的醫治一事，不知可否告知在下事情的經過？”木沐靈施以一禮，請求道。
果然，經木沐靈這一問，眾人的注意力當即被轉移到這事上來了。
“那是幾年前的一天，筱嬅她突然帶着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類來找我，讓我幫忙救活他，也就是你。本來我是不願出手的，可是耐不住她死請活求的，還是答應了。”善變老人一提及當年之事，整個人好像又變了。
這一副進入老氣橫秋的模式又是什麼鬼？
當然，眾人都沉浸在對方的回憶敘事中，並沒有留意善變老人的轉變。
“當時你受傷頗重，已經是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藥石無靈，我也沒什麼辦法。可是筱嬅她偏偏不信這個邪，說是哪怕拼了自己一條命，也不能讓你有事，所以…所以我就只有要了她那一條命，以命抵命了。”
“什麼？你殺了小花？”水無痕驚呼道。
“瞎說什麼？我就是按照她的要求，將她的命換給了他而已！”善變老人咆哮道。
“前輩，此話怎講？還行您細細道來！”木沐靈差點也是這樣以為的。
“你知道地獄之花為什麼稱之為地獄之花嗎？”善變老人突然拋出這麼一個問題。
“據說地獄之花又被稱為地域使者，具有溝通陰間地府，連接陰陽的奇效。其盛開之花，更是有救魂脫離地域之用，其中又以那朵凝聚了整株地獄之花所有心血所盛開的血紅花朵，更是被稱為靈魂的救贖！”瘋道士解釋道。
“沒想到你小子知道的還挺多！沒錯，地獄之花雖不能生死人肉白骨，但其的確是續命的良藥。”善變老人點點頭，表示贊同。
“所以是小花犧牲了自己，將木沐靈從鬼門關拉了回來？”水無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