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的心口微軟06
傅啟微在醫院裏陪着她。
她一打麻藥就睡過去,猛然睜開眼,抓着身邊男人的手,往他懷裏鑽,“傅啟微,鑽戒呢。”
她當時一聽自己吞了一顆5克拉的全美圓形鑽戒,人都傻了。
活了幾輩子也沒戴過,小說里的霸總,果然是霸總,幾百萬的鑽戒隨便塞。
“在你手上。”他下巴抵住她不安分的小腦袋瓜子,小女人在他胸口畫圈,“傅啟微,你這很容易轉移我對你的注意,愛上你的錢吶。”
他捏住她的手,閉着眼睛說道,“那也是愛我,才愛我的錢。”
易軟摸着鑽戒,心裏樂開了花,“傅啟微,你這個求婚不算的,我……”
話還沒有說完,傅啟微在她腰上狠狠的捏了一把,“不算?你說不算就不算?”
“那不行,太敷衍了,哪有人求婚進醫院的啊。”
他幽幽的來一句,“也沒有人吃求婚戒指的。”
上午就出院了,她問傅啟微是去公司還是回家。
“先回家換衣服,然後我們去鉤吻。”
她在書中看到過“鉤吻”這個酒吧,老闆叫風滕,是個花花公子。
……
……
剛走進去,她突然停頓了一下,男人回過頭看着她,“那個,啟微,你先去,我去洗手間。”
傅啟微牽着她的手,溫和道,“我陪你去吧,這裏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洗手間外
一個男人雙手插在口袋裏,倚靠在牆裏,口裏叼着一支煙,他不是那種嗜煙如命的,但是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會抽幾根,不為別的,他母親從不讓他沾煙,他覺得違逆母親能夠讓自己好受點,於是心情不好就抽煙。
身邊的保鏢看着先生這個樣子覺得很是心疼,“先生,我相信易軟小姐是不會離開您的。”
他冷漠的眼神看了一眼阿衛,那眼神里有諸多的情緒,很是複雜,過了半響,他聽到了抽水的聲音,淡淡的說道,“不要在夫人面前提起。”
傅啟微將沒有燃完還冒着些許煙氣的半根煙遞給了阿衛,阿衛接了過去,他知道老闆是不希望讓易軟小姐知道的。
易軟洗完手,隨手擦了擦,就出來了。
一靠近他,有一股煙味。
說實話,她本人是非常討厭煙味的。
雖然她沒有說出來,卻還是輕蹙起了眉頭。
“怎麼啦。”他的聲音很是低沉嘶啞,他牽着她的手,兩人十指相扣。
易軟不說話,他輕笑道,“你要是不喜歡煙味,以後阿衛抽煙我就叫他離我遠點。”
她又不是傻子,看破不說破,笑着說道,“嗯嗯。”
傅家
於媽泡好茶,這茶在白玉的茶盞里,她學過茶道,懂得如何泡好茶,墨綠色的茶葉尖在溫潤的泉水下翻滾起來,顏色清澈透亮。
端給客人。
這位客人,身份不一般。
不是尋常的有錢人能夠見到的。
他輕易不登門,一登門不是福,就是禍。
什麼樣的福?名利權勢不過是尋常之物,什麼樣的禍?家破人亡不過是尋常之事。
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墨國師,“國師”這個身份不是他自詡的,而是上流社會的權貴們對他的尊稱,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裏來,也沒有人知道他住在哪裏,更沒有人知道他的年紀。
只知道,他年紀不大,但是很厲害,能夠算家族氣運,知道天命。
西海之南,流沙之濱,赤水之後,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崙山。
有人說他長生不老,因為有權貴請專家到昆崙山去尋找他,而在半路碰到了他,他只說了一句“勿尋我,若是混沌,我自在”,後來,那家過了幾代人,家族落魄,他出手了,依舊年輕。
昆崙山在傳說里,居住着西王母,西王母是擁有長生不老葯的人,歷代的皇帝幾乎擁有一切的權利,可是卻沒有長生的權利,於是,昆崙山成了神一般的地方。
無數的仙家道人湧進昆崙山,但崑崙究竟在哪裏,沒有人知道,或許眼前的男人,可以告訴世人。
男人穿着白色的棉衣體恤,輕薄的白色襯衫外套,領口處有繡花,是一隻烏龜,那是他母親拙劣的綉功,純銀的項鏈掛在他的脖子上,他的體溫暖熱了冰冷的項鏈,穿着黑色的西裝褲,仙風道骨的模樣。
他左手上還戴着一串佛珠,於媽見過這串佛珠。
墨執見她的目光在自己的佛珠上停留片刻,端起茶盞說道,“您見過這串佛珠。”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在我家夫人的手腕上見過,很像。”她對那串佛珠在熟悉不過,先生收養夫人的時候就是看到夫人手腕上的佛珠才對夫人的身份好奇。
她記得夫人說過,那是她家裏人給她戴上的,串佛珠的紅繩很特殊,很堅硬。
“你家夫人現在還戴着么?”那串佛珠是他親手戴上的,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那佛珠能替她擋災,佛珠只有12顆,擋了十二次就只能看她自己了。
“有一次夫人睡覺的時候,手串掉了,就戴不上去了。”於媽坐下來,坐的椅子要比他低一些,這是傅家的規矩。“先生說這是夫人家人留給她唯一的東西,所以將手串好好的放置起來了。”
墨執嘗了一口這茶,輕蹙眉頭,她過的日子並不是很好,這茶,這水,都不新鮮。
於媽一驚,想不到這聞名天下的墨國師,竟然如此挑剔,這水龍骨先生平時都不捨得喝。
“你家先生與夫人怎麼樣?”他輕聲問道。
於媽想了想,輕聲道,“夫人是那種看起來很乖,其實骨子裏很叛逆的女孩子,先生的疼寵磨掉了夫人的逆鱗,先生一直在用自己的權利保護夫人的安全,只可惜夫人不太理解,現在好了,夫人與先生如膠似漆,雲天先生向夫人求婚了,夫人笑的像個孩子一樣。”
她有的時候真是羨慕夫人,有先生多年如一日的愛。
“先生都是踮着腳尖和夫人戀愛,而夫人呢,低着腦袋愛先生。”
墨執聽着很開心,那個丫頭啊,像這樣的人。
於媽輕笑着嘆了口氣,“夫人的身後是先生給她的世間,然而夫人卻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像他墨家的女兒,不為俗塵撒一物,只為金軀動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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