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隻身上路
秋月朗朗，許昌禁衛府的花園中。一年約二十六、七的青年正仰天觀星。他面如明玉，身着官服，肩披貂氅，風度不凡。突地眼中神光一閃，猶如黑夜裏的一道閃電，隨即隱去。輕聲道：“曹仁敗軍回來了？”
“今天下午剛到。真是窩囊廢！連一個縣城也沒拿下來還說取荊州。”一個人憑空冒了出來。他臉蒙絲巾，頭罩線帽，身材高大魁梧，說話中氣十足，舉手投足間帶一股大將之氣勢。不知為何藏頭露足，一副不能見光的樣子。
“別小看了劉備……”
“哼，區區劉備，手下只有關張，好不容易收個軍師，也被五虎查了出來，滿以為這次曹仁能把他們帶回或者殺光，讓我解恨。誰知那個無用的東西反而把樊城也丟了，如果是我的話……”
“敗得更慘！”青年冷冷道，“你與張翼德一樣，光有武勇，這是不行的。再說現在劉備身邊又多了個常山趙子龍，他可與關雲長不相上下。如是他們兩人聯手，你恐怕也沒有機會。”
“聽說他們雖敗於趙子龍的槍下，不過出謀劃策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蒙面人看來不想討論下去。
“少年？劉備軍中還有這種軍師頭腦的人嗎？”青年愕然，沉呤片刻道：“這個少年姓名中可帶有‘龍’字？”
“聽留在新野的人說，他現在被稱為龍軍師，我想應該有吧。”
“果然來了。天降祥龍！很好很好，先陪他玩玩，見識一下他有什麼能耐，這件事交給秦天孝去辦。叫他明天就帶人去新野，把龍軍師給我帶回來。”青年不由興奮起來。
“仲達，不如讓我去吧，我已經很久沒活動筋骨了。”神秘人懇求道。
“仲達”？難道此青年就是禁衛軍首領司馬懿。
“不行，現在你的身份還不宜暴露，以後有的是機會。”他把手一揮，顯然是不想再說話。手剛放下，神秘人便消失了，就象他從來沒有來過一樣。花園又恢復了剛才的寧靜。
這神秘人又是誰？連司馬懿都認為要關羽，趙雲聯手才是他的對手。
※※※
“小小一村夫，架子還大得很！”張飛在回程中大發牢騷。
“從家不是架子大，只是出遊而已。”小龍笑道。
“出遊？一村夫不在家種地，出去瞎逛幹嗎。”張飛嘀咕道。
“隱士都是這般。定日出外會友，增長見識等，如不了解時下局勢，不就成了井底之蛙了嗎。”
“什麼叫井底之蛙？”除了白雪，在場的誰都不懂。
“就是一隻井底的青蛙，每次抬頭看天都覺得天不過就是井口那麼大，孰不知天之無窮。”
“呵呵，就是孤陋寡聞是吧？軍師的說法還真有意思。”張飛一下被逗樂了。
小龍看着旁邊的張飛，想着他以後被叛將割頭而死，心中一陣酸痛。說真的，至來到三國時代，見了這麼多人，與自己最談的來就是張飛一人。他深呼吸一口，說道：“張將軍，我以後叫你三哥吧。”
“哈哈，好呀，你小子捨得這樣叫了，我可等很久了。”
“三哥，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後不要動不動就體罰士兵。”小龍很懇切地說。
“其實我也不是喜歡打他們，只是他們有時做事讓人惱火，我看不下去，只有動手了。”
“你就罵呀，千萬不要動手呀。”
“我又不是娘們兒，哪有一直罵的道理，罵上幾句還不行那怎麼辦？”
“軍師有所不知，軍中規矩眾多，有時難免要出手處罰。三弟脾氣暴躁，動手打兵士是常有的事。我作兄長的也教導過好幾次了，無奈他性子就是如此，無法強求。”劉備也策馬來到轎前。
小龍無語，心裏默算有什麼辦法可以改變張飛。
一旁的白雪卻看穿了他的心思，輕聲道：“小龍，你忘記水鏡先生的話了嗎？一切順其自然，千萬不要刻意強求。”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說點別的。”小龍岔開了話題。
※※※
三日後，留在隆中的人回報卧龍已回，眾人又再次出動。因天氣驟然變冷，彤雲密佈。白雪就沒有跟行了。這次當然又未見到卧龍，不過風了其弟諸葛均，劉備留了雲箋。
回到縣城，張飛翻身下馬，道：“大哥，你們先回去吧。我想去酒鋪喝點。”
“酒蟲又在鬧了，記着早點回來。”劉備叮囑道。
“遵命！不過大哥，別去找那小子了，我們有了龍軍師還不夠嗎？”張飛道。
“一定要去。據我估計第三次應該成了。”小龍硬着頭皮說。因為他發覺現在發生的事越來越不對勁了：這第二次造訪應該碰到崔州平，石廣元，孟公威，黃承彥等人才對，可現在只見着一個諸葛均。
“那小子肯定徒有虛名，故避而不見。算了，搞不懂你們在想什麼，反正大哥要去，我就只有去了。”張飛不想說了，因為酒香徹底把他的酒蟲鬧翻了。
剛一進衙門，孫乾便飛奔出來，一下拜倒在地道：“白雪姑娘被人擄走了！”
“什麼！”小龍和劉備同時驚呼，不同的是劉備是純粹的驚，而小龍卻只覺腦袋一轟，差點栽倒在地。
“怎麼回事？”劉備扶起孫乾。
“正午時分，小官正在東大街巡示，衙中兵士來報，說有十數強人蒙面進衙行兇。待我和趙將軍先後趕回衙門，白雪姑娘已經被人擄走了。趙將軍馬上傳令封了縣城門，而賊人根本沒時間離城。所以趙將軍現在正在軍營等候使君下令，進行全城大搜捕。”由於劉備治政都是以民為主，所以沒有他的命令，屬下都不敢擅自進行擾民的搜捕。
劉備正要下令，卻被小龍阻止了。“不用了！”小龍努力讓自己冷靜了下來，“蒙面人只擄人，不殺人，看來是別有居心。擄人對象是白雪，那針對的有可能就是我了。所以我們在衙門裏等着，他們一定會回來的。”這是他第一次憑自己下決定，心裏七上八下，心裏十分緊張。
“我們聽軍師的。把三弟叫回來，讓子龍派人繼續在城裏各個街道守衛。”劉備吩咐孫乾。
現在小龍只能祈禱自己沒判斷錯誤了。
※※※
深秋的寒風吹的窗戶、樹葉呼呼作響。新野的後院燈火通明，前院則是一片漆黑。偶爾有一隊巡邏兵走過，帶來一絲光亮。兩個黑衣人就是夜的黑，風的聲潛入了衙門。正暗自得意間，一聲大喝在他們耳邊響起：“燕人張翼德在此，誰人在此搗亂！”丈八蛇矛在隨手間已把一黑衣刺了個透心涼。另一黑衣人驚慌之時，數十盞吊著的燈籠齊齊點亮，照得前院一片通明。四周站滿了手持利刃的兵士。而一臉煞氣的張飛就站在他三步遠之處。
“你，你們竟敢下毒手，不，不怕那小妞回不來嗎？”黑衣人歇斯底里地叫道。
“如果你是來談的就不該象個賊一樣潛來。”趙雲手拈銀槍，出現在院門外。
“條件！”一聲低沉的輕喝把黑衣人震得跳了起來，抬頭望去，身着綠袍，殺氣瀰漫的關羽如天神般屹立在屋頂，寒風吹拂下，雲長的衣袍竟無一絲微動，氣勢端的逼人。
“讓，讓……”黑衣人知曉關羽的能耐，此時竟被駭得說不出話來。
“關二哥，麻煩你去後院看看。”小龍從趙雲身後走了出來。他知道有關羽在，這人休想說出一句話。
果然，關羽一消失在屋頂，黑衣人就如釋重負般坐倒在地，喘氣道：“讓龍軍師跟我走。”
“你是許昌來的？”小龍平靜地說道。
“是的，司馬大哥想見你。”黑衣人抹了抹冷汗，站了起來。
“司馬懿？”小龍此是想的是司馬懿為何想見自己。
“他娘的！騙了一個又一個，曹賊打得好主意。”張飛怒髮衝冠，挺矛要刺。
“且慢！白雪姑娘還在他們手上。”趙雲連忙制止。
“好，我跟你走。不過要怎樣相信你們會放了白雪？”小龍必須問清楚。
“你吃下這粒只有司馬大哥才有解藥的毒藥，我們馬上就會放了白姑娘。明天你就到東門外，我們就帶你走。只要在三個月內，這葯就沒有什麼大礙。”
“拿來吧！”小龍上前伸出了手要葯。
“軍師尚請三思！”劉備也出現了。
“只此一途，別無他法。”小龍笑道。
黑衣人從袖裏拿出一粒紅色藥丸，遞到小龍手裏，見他服下后，轉身便走，行動迅速，害怕張飛惱火給他一矛。
“軍師覺得如何？”劉備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這毒藥吃起來還真甜。”小龍一臉輕鬆。
“唉，天不佑我劉玄德，先有元直，後有軍師，都離而去。”劉備仰天長嘆。
“其實沒什麼關係了，只要使君再邀請孔明必得他所助，一個孔明就抵十個小龍了。”
“不過軍師此去，吉凶未卜，備始終放心不下，不如讓三弟送你前去如何？”
“使君的好意我心領了，有禁衛軍護送再安全不過了。到許昌見了司馬懿一面我便回來，到時使君可不能不要我。”
“龍軍師說笑了。”劉備這才稍微心情放鬆。
說話間，白雪已出現在衙門外，見到院中的小龍，眼圈一紅，撲進小龍懷裏，完全不顧大家都在。
“哇，軍師和白姑娘也太……”張飛吐吐舌頭。
“好了，我們走吧。”趙雲笑道。
眾人離開，白雪才哭出聲來，小龍輕拍他的肩膀道：“好了，沒事了。”
“我知道。”白雪哭聲漸止。
“那你哭什麼？”
“人家看到你，想到如果沒有回來，以後見不着你的話……當然就想哭嘛。”
“哦，對，小別勝新婚。”
“死討厭，沒個正經的。”白雪推開了他。
“哎喲，又象個淚人一樣，好可憐，讓哥哥親親。”小龍一臉無賴樣。
“別鬧了，他們有什麼條件。”
“黃金千兩。”
“這麼多？”白雪不敢相信。
“什麼呀。這是少。我以為他們會要黃金千萬兩，誰知他們竟不識貸。”雖然白雪身體沒受傷害，但精神肯定受折麿不少，小龍當然要逗她開心。
“又胡說了。”白雪心裏一陣甜蜜，黃金千萬兩，那等於就是無價之寶。
“好了，夜深寒重，我們回去睡覺吧。”
“沒想到這衙門守備這麼差，讓我輕易就被他們抓去了。”白雪不心有餘悸。
“這新野在劉備的管轄之下，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治安良好，當然衙門用不着守衛森嚴。所以才會被那些人渾水摸魚。不過下次不回了，你就放心吧！”
“我當然放心，經過這次教訓，我決定寸步不移的跟着你，有你保護我，我就不怕了。”白雪一臉得意樣。
“好，不過要在三四個月之後。”
“為什麼？”白雪不明白。
“因為劉備有要事交給我辦，我明天就要起程了。”
“你騙我，什麼事要辦這麼久，而且又有什麼事要出動你？你是軍師呀。”
“對，是我騙你的，本來是需要一個月左右就行了，其他時間我想出去溜溜，見識一下各地的美女，這當然只有我才能辦，如果你跟着我，我怎麼去親近那些美女？”
“你是想把我氣糊塗，沒門！你還是在騙我。以你對孔明的崇拜，三顧茅蘆肯定是一下也不會漏的。那些美女算什麼。”
“喂！你怎麼這麼聰明？你不知道男人最討厭聰明的女人嗎？”小龍謊言一再被揭穿，有點惱羞成怒了。
“人家只是聰明一時，糊塗一世嘛。”白雪笑道。
看着她如花似玉的笑臉，小龍更不能說出真相，乾脆耍賴皮：“如果你這次要跟着我的話，以後說什麼我也不娶你。”
“如果這次我不跟着你，你就要……娶我？”能被心上人求婚，白雪早忘了追問事實。
“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我一回來就跟你訂婚。”小龍硬着頭皮上。
“好，我暫且放你一馬。”白雪得意地甩掉小龍，向卧房走去。
“哇，女人真是麻煩，就想粘着自己心愛的男人，難道愛情真是女人的全部？”小龍撓着頭，一臉茫然。
太陽剛剛升起，小龍已經整裝待發，一一向眾人告別，卻無力跨入白雪的房門。對於此次許昌之行，他估計不到有什麼結果，害怕會見不到白雪，會在白雪面前哭。他急忙跨出衙門，在一片衷心的祝福中向東門走出。
小龍低估了女人，在街的轉角出現了白雪的身影。她望着小龍的背影，自言自語道：“你肯用結婚來套住我，一定是去辦危險的事，我一定要跟着你。奶奶說過，我是你的福星。”
白雪很聰明，可是她高估了自己。小龍會武功后，腳程起碼比她快了兩倍。當她追出東門，在濃濃的震霧中已經失去了小龍的身影。白雪無力地倚在樹身上，直到焦急的劉備等人找到她。
此時的小龍正處在十個人之中，認識的有五個――禁衛五虎。帶頭的是一個中年人，臉寬體胖，一臉的笑容。他率先介紹自己：“我是禁衛軍‘一龍二豹三鷹四狼五虎的一龍秦天孝。”
小龍“哦”了一聲，道：“我是天上地下遨遊四海無雙無對超級無敵帥哥之稱的龍軍師許小龍。你叫我龍哥就行了。”他滿以為秦天孝至少該怒一下，收起他討厭的笑容。誰知他仍舊老樣，不慌不忙道：“其實叫小龍哥也不無不可，不暈如今龍軍師的稱號響徹荊州大地，不是叫你龍軍師吧。”
他指着旁邊的幾位道：“五虎你認識，其餘四位就是四狼。”
“知道。一群畜牲。
“小混蛋，你找死呀！”脾氣暴躁的奔雷虎一巴掌向小龍扇去，掌到中途已被秦天孝扣住了手腕。他仍臉帶笑容，不溫不火道：“龍軍師可是司馬大哥請的貴客，不可得罪。”
“耶！那我不是可以為所欲為？”小龍叫道。
“當然。不過太過分的話我就只能鎖住你的七經八脈，讓兄弟們抬着你走。”
“那更好，不用自己走路。”說歸說，小龍還是不敢放肆，他還是多少看了點武俠小說，知道厲害。
“只要龍軍師在這十天裏安分守己，別瞎搗亂，我們一定會奉你為上賓的。”
十一個人腳程都不慢，傍晚時分已到了漢江邊。秦天孝手指燈火螢螢的村莊道：“今晚我們就到村裡歇一歇，明一早就坐船渡江。”
五虎的老大笑面虎收了收領口，往四周瞧了一下，道：“這始終是荊州地界，我總放不下心。”
“呵，老大太多心了，這小子中了司馬大哥的‘牽機散’，如果不去許昌就死定了，諒劉備那廝也玩不出什麼花樣。”奔雷虎曬道。
“好了，我們進村吧。找戶農家給他點銀子安頓一下。”秦天孝揮手道。
經過一番帶有強制性的收買下，三戶農家被趕了出去，五虎、四狼各一間，而秦天孝和小龍一間。
前中茫茫，小龍才發現自己有多麼地喜歡白雪，躺在床上后，滿腦子都是她的影子，以往帶給他美感的一顰一笑，現在都成了他揪心的痛。“不知司馬會不會給我解藥。”小龍一直在想。
“你還沒睡嗎？明天天不亮就要出發了。”秦天孝也沒睡着。
“你也沒睡着呀。怎麼？擔心呀？”
“對，進村后，我總是有點心緒不寧。”秦天孝有點擔憂。
“反正我不會逃，這點你用不着擔心，我還不想死。”
“我明白，不過真的不知道為什麼。”
“對了，向你打聽一件事，司馬懿是什麼樣的人？”小龍問道。
“難道你怕司馬大哥不給你解藥嗎？你放心，他是一個極講信用的人。我從來沒遇見過象他那樣的人，不僅有驚天緯地之才，還有天下無敵的武功。也是因為這樣，丞相一直不放心，不重用他！”
“哇，這麼誇張。老實告訴你，天外有天，人處有人。我看你人不錯，就告訴你，不久之後就有一個人會名震天下，論才學，你的司馬大哥拍馬都趕不上。”
“呵呵，我不和你爭論。到了許昌你自然就會知道了。至於你說的那個人，我看還沒生出來吧？”秦天孝當然不信。
“好，撇開那人不說，水鏡先生該比他強了吧？”
“這個水鏡只有沒見過世面的愚夫俗子才對他那麼推崇。有機會我倒想去拜訪他。”
“你真是太……”
“啊”
小龍話未說完，一聲凄厲的慘叫劃過寂靜的夜空。秦天孝翻身而起，說完：“跟着我！”便推門而出。
二人來到路中央，秦天孝點燃了掛在門前的燈籠，漆黑的夜晚總算有了點光亮。跟着五虎出來了，除此之外，再不見動靜。
“風才的慘叫是白眼狼叫的！”笑面虎道。
“去看看。”秦天孝說話間已向旁邊的民房走去。
奔雷虎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四具死屍呈現在七人眼前。進入屋內，查看之下，四狼全部是頸部中刀而死，除了白眼狼是俯身在床外，另外三狼全是在睡夢中被殺。
“誰這麼厲害，無聲無息四刀就要了四狼的命？”下山虎驚道。
“還有誰，當然是劉備派來的高手。”奔雷虎叫道，“老子殺了那姓許的。”
“慢着！”秦天孝聳了聳鼻子，“應該不是劉備派人乾的，因為空氣里還殘餘了迷香的味道。白眼狼雖功力深些被驚醒，但終逃不過被殺的命運。”
“怪不得這樣，原來用了下三濫的迷香。”
“所以殺四狼的是卑鄙無恥的小人，而不是劉備所為！”小龍故意大聲道。
“喲，想不到他們之中還有條狗，鼻子這麼靈。”外面有聲音傳過來。
“誰？”下山虎距門最近，搶先跳出。
“小心！”秦天孝想阻止，可未時已晚，跳出的下山虎又飛了回來，是被一條長矛刺中，被衝力撞了回來。可見擲矛之人手勁之大。
秦天孝冷哼一聲，功力遍佈全身，第珍踏出房門，一條長矛撲面而來，帶動風聲呼呼作響。秦天孝輕輕一揮，把長矛穩穩接住，殊不知長矛此時卻一分為二，飛出另一支短矛直叉秦天孝的面門。秦天孝大叫不妙，側頭晃身急閃，長矛擦着他的面頰飛過，**了一條血痕。“矛王！”秦天孝喝道。
“不錯，是你爺爺！”對面房前出現了五個人，其中一個答道。
“想不到以你這樣的一個從物也用迷香！”跟着出來的笑面虎道。
“還我五弟命來！”奔雷虎最是暴躁，飛撲凌空抓向矛王。爪到中途，奔雷虎眼前一亮，一把刀已橫向劈來。還好他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物，百忙之中，收爪出掌，把刀身震斜，側身返回。
“刀邪！看來殺四狼的就是你了！”秦天孝怒道：“想不到啊，五大高手要用這種手段。”
“如果是面對面當然用不着，不過要無聲無息地殺他們，只有勞煩毒聖兄的‘失魂香’了。”刀邪邪笑道。
“我們禁衛軍素來與你們毫無瓜葛，為何要暗殺？”秦天孝平靜下來。
“不是為了你們，而是蔡大人要那小子的人頭。”刀邪指着小龍說道。
“蔡大人？荊州蔡瑁？”秦天孝道。
“不錯，蔡大人怕你的上司放虎歸山，讓劉備虎上添翼，所以命我等半途就要了這小子的命。”矛王答道。
“原來蔡瑁因玄德公反對廢長立幼而心生嫌隙，要對付一切對他有害的人。”小龍道，“那麼你們也對徐庶下了手？”小龍怕歷史變成他代替徐庶。
“什麼徐庶？不知道。我們這是第一次出手。”刀邪道。
“哦，因為徐庶投靠劉備后還沒有機會表現自己，所以沒遭到阻擊。”小龍一下明白了。
“既然你們知道龍軍師是我們請的客人，還要要人，也未免太小瞧我們了。矛王、刀邪、毒聖、劍狂、槍霸在江湖名頭雖響，我們還不放在眼裏！”
“好，多說無益，我們手底下見真章。”
“龍軍師，我們擋住他們，你先去許昌，我們在那裏會合。”秦天孝叮嚀一句，便出手了。
小龍自知自己武功對付一般角色還可以，對付這些人就不行了，也不去湊合，退後幾步，便向村外奔去。
不一刻，小龍氣喘如牛得來到了江邊。運氣不錯，不遠處竟有一條大船停泊。小龍摸摸口袋裏的銀子，估計夠船資，便向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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