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在死亡邊緣試探
有氣無力的看着雲里給自己纏上一隻左手的手甲,蘇放歌滿臉的疑惑。
“這是什麼呀?”
她甩了甩手腕,覺得沒什麼不同呀?
就像是為了回應她的問題一樣,雲里的手點在那手甲的纏手上,一枚土黃色的寶石綻放出了耀眼的光芒。
驟然間,極其沉重的壓力壓在了蘇放歌的身上。
突然的重力讓蘇放歌沒來得及站穩腳步,啪嘰一聲摔在了地上。
“體能太差了,我在纏手上注入了一千斤左右的重力,你先戴着,不夠再加。”
蘇放歌好歹是個四尾靈狐,她的體能比起正常人來說要強的太多,但一千斤的重力壓在身上,那也不是什麼好受的。
“太,太沉了吧?”
蘇放歌想抗議,可她對上雲里的視線之後,就知道了自己根本就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認命,才是她唯一的選擇。
“怎麼,不喜歡?”
雲里淡淡的問道。
蘇放歌笑嘻嘻的說:“才不會,我怎麼可能不喜歡,實不相瞞,我蘇放歌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在熱血的青春之中度過一生,請容許我現在就開始修鍊吧!”
後者點了點頭,李隱在一旁看的滿頭大汗。
以前還真就沒發現,蘇放歌這傢伙的求生慾望竟然這麼強。
真是逆境之下出人才啊,有的你蘇放歌。
心中誇讚了幾句,緊接着他看了雲里一眼,兩個蓄謀已久的老狐狸交換了個眼神,就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可憐蘇放歌這隻被蒙在鼓裏的小狐狸過於天真,還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怎樣的殘酷訓練。
“很好,這份上進心值得誇讚,但凡事都要循序漸進着來,最開始的一個星期,你就先鍛煉體力吧,我昨天了解過現代軍隊的一些修行方法,負重越野是一種不錯的選擇,不過此處遠離山區,在城市裏倒也沒什麼不方便,你去吧,晚上五點之前準時回來。”
雲里說著,蘇放歌一聽,小眼珠略微轉了轉,臉上滿是喜色的說:“好!我這就去!”
說完就跑了,那速度,絲毫不像是個負重千斤的人。
雲里頗有些意外的看着她的背影說:“跑這麼快,是不是我加的負重太輕了?”
這幾句話毫無遺漏的落入了蘇放歌的耳中。
她跑的更快了,開什麼玩笑,我才不要修鍊呢!
我只想當一隻廢狐狸!
雲里仍舊有些擔憂,她雖然沒看着李隱,但卻是在對他說:“你說,咱們什麼都沒有和她說,她真的能找到羅剎或是盧月他們嗎?”
“當然,這種事她最擅長了。”
李隱絲毫沒有憂慮,對他來說,這種概率性問題一向都是肯定的。
他說能,那就是能。
蘇放歌的速度很快很快,她足足跑出了兩條街,確認了沒有人跟着自己,才悄悄摸摸的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把雲里戴在自己手上的纏手手甲解了下來,藏到了一個無人問津的角落裏。
非常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蘇放歌笑眯眯的從懷中掏出一個手機。
咔嚓咔嚓給自己來了幾張自拍。
並且配上文字發到了朋友圈。
我,蘇放歌!
又一次成功逃脫!
千頌市的妖崽們,千頌娛樂城約起來~!
【圖片】
她在大街上走,下面有人回復了。
我的橘子丟了:傻狐狸,你確定發這個沒關係?
蘇放歌:@我的橘子丟了咋了老妹兒?有啥子問題咩?
我的橘子丟了:你家大人也在你朋友圈裏吧?
蘇放歌:(自豪)機智的我早就對他進行了動態屏蔽。
是九喵喵嗒呀:傻狐狸你回來啦?秋明山自證一波否?
蘇放歌:@是九喵喵嗒呀走起,姐的油箱已經加滿了呀!
布谷鳥:在死亡邊緣試探!
安山君:不負眾望蘇放歌!
布達:阿蘇,茶樓今年進貨嗎?
蘇放歌:@布達你去問我家仙君,別告訴他我在偷懶。
布達:()好噠!
在蘇放歌風風火火的趕向千頌娛樂城的時候,李隱的電話也響了。
電話對面,是一個軟糯的女孩兒的聲音。
“您,您好,我是布達!請問是玉留仙君嗎?”
這是李隱和布達的第二次通話,上一次還是去年,這個小姑娘和自己說話總是非常靦腆。
李隱問:“嗯,是我,怎麼了?”
他多少能猜到布達打電話過來是什麼意思。
“剛剛我看到阿蘇發朋友圈,問了一聲今年要不要預定新茶,但她說讓我來問您,還讓我不要告訴您……”
話到這裏,對方沉默了。
“啊呀……我說漏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布達在電話對面呆愣了一會兒,然後差點哭了,她好像剛開口就把蘇放歌賣了。
“呵呵,別緊張,新茶的話,的確需要預定一些,價格怎麼樣?”
李隱倒是很喜歡這個小丫頭,她是一株茶花化形的妖精,李隱也見過,非常的小,就好像是童話中的拇指姑娘,性格有些內向,有時候也有點笨笨的。
和黑木不同,黑木是反應慢,她是天然呆。
“價格,價格……不知道呢,因為要等到四月份才會摘茶,如果您要的話,我會提前給您預留一些,價格應該不會有太大變化,賣給您的話,我能給到三百塊左右一兩的樣子?”
她說完,李隱就皺了皺眉。
“去年我買的時候,是四百八十塊吧?”
李隱這麼說,布達有些懵。
“是,是嗎?”
她反倒問起了李隱。
“還按照以往的價格來吧,給我留兩斤左右就行。”
“嗯,好噠!”
布達答應了下來,然後掛斷了電話。
不用想李隱也知道,肯定是那小傢伙家裏的那幾位想藉機攀關係,這種惡劣的行為一定要杜絕。
兩斤新茶,統共九千六百塊,差不多一萬塊錢啊。
李隱算了算自己賬戶上的餘額,無奈的嘆了口氣。
剛剛打電話的時候,雲里一直在看着他,見他嘆氣,問:“怎麼了?”
“沒什麼。”
李隱搖頭,苦笑着說:“就是感覺到了生活的壓力再一次向我逼近了過來。”
“剛剛那位是?”
“茶仙。”
李隱說著,指了指身後的茶樓。
雲里這才意識到。
這,好像是一間茶樓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