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另一條線索（上）

「咦，有人在禁地那打起來了？」

當藍奕司、司馬凜、宇文翼三人達成共識，順着寒綺二人留下的些許痕迹追上去時，行至途中，藍奕司意外發現他們一跑一追的方向竟是朝向禁地所在，而且據他估算，他們已經進入警告立牌的範圍｜｜

宇文家守護的禁地存在並不是什麼秘密，撇除之前那些腦子發熱，妄想來這尋寶的白目，事實上，不會有人閑着沒事來禁地「旅遊」，而就算是那些曾經想掏寶的冒險者，在宇文家展現出的強悍實力前，一個個都沒有什麼好下場，所以到最後，禁地幾乎只有宇文仲一人在走動。

龍破天是宇文仲帶回禁地看守的，宇文翼三人是誤入，但宇文仲的態度擺明遲早有一天他也會主動邀請他們到禁地，除此之外，禁地範圍內就再也沒出現其他人，因此當他們發現發現寒綺二人的行徑，讓人不得不好好想想，這是意外，還是龍士咸早已鎖定禁地位置為目的地？

關於這點，藍奕司他們並不知道，不過藍奕司比較偏向後者，對帶頭的龍士咸前往禁地的目的更加好奇，但好奇歸好奇，他們並未停下討論，唯一的想法是，加快速度跟上，誰知，當他們快到禁地時，一股打鬥的勁氣霎時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走，去看看。」

由於他們距離禁地還有一段距離，加上禁地外圍茂密的樹林阻擋了他們視線，所以他們並沒看見打鬥雙方是誰，但想到待在禁地的宇文仲和龍破天，以及如今前往禁地的寒綺跟龍士咸，雙方都是他們認識的人，而打鬥的人最大可能就是他們四人其中之二，藍奕司想得多，帶頭衝進禁地位置的速度也變得更快。

「是龍破天跟龍士咸｜｜」

一踏進禁地範圍，司馬凜的聲音已經鑽進藍奕司二人耳中，而他本人護着藍奕司不被打鬥雙方發出的勁氣餘波傷到的同時，一雙眼則直盯着不遠處打鬥中心的兩人，隨着兩人不斷變化，眼花撩亂的對打動作，他眸底悄悄浮現一抹火熱，似乎也想找個人來實際測試自己目前的實力。

同樣觀看眼前打鬥的人包括宇文翼，不過很快地，他發現，龍破天跟龍士咸對打的招式大是大，他們四周的環境也因外散的勁氣受到不小損害，但實際的攻擊力道卻沒有他想像得致命，至少如果對象之一換成是他，他才不會耍一些無用的花招，只要敵人死了，他就贏了。

當然，這時的宇文翼壓根沒去想龍破天二人為什麼打起來，他們是否有這麼大的仇恨需要致對方於死地……

「奇怪，他們怎麼會打起來？」

被保護得好好的藍奕司，他雙眼微瞇，望着前方，腦中所想的則跟宇文翼二人完全不同。

他關心的是，他們同是龍氏家族一份子，而龍破天又早就被趕出家族，照理說，龍破天跟被龍氏內家族當作重點培養的龍士咸早無瓜葛，怎麼，龍士咸會突然找到禁地來，還跟龍破天打起來？

「宇文翼，你們怎麼會無緣無故跑來這？」

當他們看着打鬥雙方，各自轉着不同思緒時，另一道嗓音突然從他們身後傳來。

「我們是跟着他來的｜｜宇文仲，他們兩個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在禁地打起來？」

聽到聲音，三人把注意從打鬥現場轉開，看見宇文仲，早有警覺他靠近的宇文翼指着打鬥中的其中一人，直接發問，而這個問題讓藍奕司直接把全部注意放在可能有解答的宇文仲身上，即使有心關注整個打鬥過程的司馬凜也分出幾許心思在其上。

「跟破天對打的人是龍士咸，他也是龍氏內家族的人，他這次出來據他自己說，就是為了尋找破天的下落，至於原因，我不知道，不過我想這就是他們為什麼突然打起來的理由。」

聞言，宇文仲點了點頭，他對他們倒沒有任何隱瞞，他望了已經纏鬥一陣子的龍破天二人一眼，然後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

畢竟龍士咸一踏入禁地時就直接挑明說他來這找龍破天是因為私事，所以原本出現攔截閑雜人等在禁地徘徊的宇文仲在確定龍士鹹的身分后，便把獨處空間留給同樣聽到龍士咸聲音而走出洞口的龍破天他們。

誰知，他們談話時間才過一會兒，兩人就莫名其妙的打起來，起初他還想當和事老，但龍破天根本不願他插手，加上他們也沒有想致對方於死地的模樣，遂他就任由他們去。

「那寒綺呢？」

現場只看見三個男人，唯一的女孩子卻不見蹤影，聽完宇文仲的說明，依舊不清楚龍破天二人為何打起來的藍奕司並未在這個話題上多做追問，而是疑惑的接着問。

「你們說那個女孩子？她受傷了，在那休息。」

聽到寒綺的名字，宇文仲愣了下，隨即想通藍奕司說的人是誰，他手指向後方垂直高聳的岩壁其中一個小洞口，說明。

「受傷？」

完全沒意料到在這樣短短的時間內，不只龍士咸和龍破天打起來，就連寒綺也受了傷？

「對。那個叫做寒綺的女孩子是在龍士咸找上破天，然後他們打起來前出現在禁地的，當我發現她時，她已經受傷了。」宇文仲回想着稍早前在禁地發生的一切，簡單道。

「為什麼？」

「我想是因為……不好，破天又抓狂了！」

知道宇文翼要問什麼，宇文仲正要回答，卻無意發覺龍破天跟龍士咸兩人似乎打出真火來，攻擊力道已經有些不受控制，而龍破天更不知受到什麼刺激，這一陣子顯得很正常的他，整人的神情開始出現莫名的瘋狂和殺意，暗道一聲糟，宇文仲不再有閑情和宇文翼他們說話，話落，他人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沖向龍破天二人所在處。

「我們要去幫忙嗎？」

宇文仲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慢上一秒察覺此事的司馬凜和宇文翼都不由自主的把視線轉向打鬥現場，同時，司馬凜對跟着他們動作往龍破天他們方向望眼過去的藍奕司詢問。

「不，我們先去找寒綺。」

藍奕司可沒興趣讓他寶貝的人去勸一場對他毫無意義，而且宇文翼二人還有可能受傷的架，既然宇文仲主動出手調解，也沒有出聲要人幫忙，那麼他們就不必雞婆了。

「寒綺，妳怎麼會受傷？」

藍奕司開口，宇文翼和司馬凜當然不會違逆他，所以多看了不遠處因為宇文仲強硬的加入，刺激到本就帶點瘋狂的龍破天，變得更加激烈的打鬥現場一眼，藍奕司三人已經來到宇文仲剛指的小洞口。

一走進，他們馬上看見坐在地上，背靠在石壁上，右邊肩膀有包紮痕迹，手摀着發疼的胸口，臉色蒼白的寒綺，因為心底存有疑惑，所以一看見受傷的當事人，宇文翼問得直接。

「小司司，是你！你們怎麼也會跑來這？難不成又是因為命運的指引，所以我們才會在短短的時間內，遇見兩次，喔，我就知道我們之間的緣分是上天認定的，不可能這樣輕易被斬斷……」

但寒綺並沒回答宇文翼的問題，一看見走進洞中的三人，她一雙眼都放在走在最前頭的藍奕司身上，即使臉色蒼白卻絲毫不掩她那雙發亮的水藍色眸子，讓人輕易從中覷見她的迷戀，她的愛慕，以及她對他的永久情意。

「寒綺，我們才一會沒見，怎麼妳就受傷了？」

等她一臉浪漫的把話說完，而且不顧身子受傷，掙扎着從地上爬起，只想近距離靠近他時，藍奕司已經先一步伸出手扶住她，在隱蔽的打量完她后，他臉上已然露出關心的表情詢問。

「小司司，你這麼關心我，我好開心啊。」

寒綺對藍奕司不論是關心的舉動還是問話，臉上忍不住流露出感動以及陶醉的神情，這時，她眼中只剩藍奕司一人，就連此時他們所處背景也不再是什麼都沒有的山洞，而是在一處充滿芬芳鮮花，空中還不時有飄落的玫瑰花瓣在兩人四周輕輕舞動的唯美景觀。

喔，我心愛的小司司……

她的臉，她的身體，在無意識中，對着她心中唯一存在的藍奕司越靠越近，近到只差一點點她就能親到他的距離，不過為了怕美夢因為實際的接觸而會被狠心打碎，所以到此她好像就滿意了，不再繼續貼近，心底則希望他們的時間就停留在這美好的一刻。

「寒綺，妳幹嘛？」

對寒綺的動作，藍奕司沒有什麼拒絕反應，臉上始終掛着讓人心動的天使微笑，倒是站在一旁被忽略的宇文翼看見她一直往藍奕司那貼近，最後卻帶着像傻了般的笑定格住，感到好不奇怪的問。

「阿翼學弟，你難道不知道破壞別人的美夢是會遭天譴的嗎？」

宇文翼這一出聲，寒綺再不捨得也只能選擇回神，畢竟無視藍奕司的人，就等於輕視藍奕司，為了在他面前表現出最佳的一面，她只有把注意轉向旁觀的二人，不過即使回神了，幻境也消失了，她還是不打算離開藍奕司，逕自送了宇文翼一道白眼，略顯哀怨的嘟囔着。

反正只要小司司沒有表現出拒絕她靠近的意思，那她當然是要好好把握住佔便宜的機會啰！

「不知道。」

「唉，阿翼學弟，我們都過了好一段時間沒見，怎麼，你還是一副木頭樣啊！」聽見他老實的答覆，寒綺着實有股哭笑不得感。

對這個問題，宇文翼選擇不回答。

「寒綺，阿翼的個性就是這樣，習慣就好，倒是妳到現在都還沒回答奕司剛問妳的問題。」

知道寒綺超級迷戀藍奕司，司馬凜也只有提起藍奕司的名字來讓她重視，進而乖乖回答問題。

「好啦，我老實說，我會受傷其實也是我自找的，誰叫我不自量力的想要阻止龍士咸他們打架呢。」

經過三人三問，寒綺輕嘆一聲，手也下意識撫上還有些發疼、發悶的胸口，她看着眼前絕對不是巧合出現在這，而且能通過宇文仲的盤查，直接走到她暫時休息洞口的三人，她眸中快速閃過一抹瞭然的慧黠，然後在視線黏到藍奕司臉上時，又被大大的愛心完全遮蓋，而她這時終於肯回答問題了。

「他們為什麼打起來？」

她話說完，藍奕司已經跟着吐出下一個問題，他還對着寒綺免費奉送一朵可愛的笑靨，充當回答問題的報酬。

「雖然這是他們龍家的私事，但要是小司司你真想知道的話，就算被人罵我不守信用，在背後說人八卦，是個長舌婦，我也認了，誰叫小司司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誰也比不上你。」

有了藍奕司特意送她的笑容，寒綺頓時來了精神，連身體受傷的疼痛也都忘記，她靠近藍奕司的那張蒼白的臉甚至因為此時高亢的情緒而染上一層紅潤，足可見藍奕司對她的影響有多大。

「寒綺，我並不想勉強妳做妳不樂意的事，就算我真的想知道，我也可以等他們打完再問。」

聽她這樣說，藍奕司頓時來了好奇心，不過要探人私隱，也是要對方心甘情願的提供情報，所以他張着無辜純真的眼睛望着身旁捨不得離開他的寒綺，非常善良，非常為人着想的開口。

「不，不，小司司，只要是為了你，我絕對不會有不樂意的情緒產生，相反的，能為你做點事是我最大的樂趣，何況是要說龍士咸那混蛋的八卦，所以你完全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寒綺似乎不想讓藍奕司對她有任何一絲一毫的誤解，一聽完他的話，她連忙接續，而她的雙眼更是眨也不眨的盯着藍奕司，等着他聽完話的反應，只要他臉上有出現那麼一點不信的跡象，她便會馬上發誓給他聽，讓他知道她說的一切全都是發自於內心，毫無虛假。

「真的嗎？」

聞言，藍奕司原本臉上掛着的笑臉悄然擴大，甜甜的笑意從中散發，迷得某人幾乎忘了身在何處。

「當然是真的，我發誓。」

貪戀着藍奕司的笑容，對他發出的求證詢問，寒綺想也不想的拚命點頭，就算動作大到會牽扯到受傷的地方她也不在意，她眸中的心型光芒更是想要跑出雙眼似的大大發光。

「寒綺，謝謝妳，妳人真好。」

「這是應該的，因為你是小司司啊，就像在學院，薔薇會始終在背後默默支持學生會所有決策一樣，我不對你好，是要對誰好呢。」

「那妳還不說。」

沒興趣看藍奕司他們兩個嘴巴吐着客套話，雙眼還一直相對望的肉麻畫面，等不到寒綺下文的宇文翼霎時插入他們之中。

「阿翼學弟，你使喚得還真順口啊。」

早清楚宇文翼的說話態度，寒綺只是愣了下，不過她沒有把視線從藍奕司的臉上轉開，逕自開口調侃他。

「是妳要說的。」

即使寒綺的行為很明顯的忽視他，但宇文翼並不在意，反正藍奕司的魅力他早就知曉，對寒綺瘋狂迷戀藍奕司一事他也相當清楚，所以聽到這話，他唯一的反應就是老實響應。

「是是，誰叫我是那麼愛我的小司司，只要是為了小司司，即使是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眉頭也不會皺一下，何況只是要背着某人說他家的私事，而這個某人還是跟我有仇的龍士咸，所以就算把關於他的八卦全都抖露光光，我也不會感到絲毫不安。」

既然決定要說，寒綺完全把心底可能產生的丁點愧疚拋掉，她仰頭，臉上露出一抹膩人的甜笑，話中沒有一點掩飾，只差沒有剖開她充滿情意的心當場呈給她雙眼唯一專註的對象，藍奕司。

至於那個註定被她出賣，拿來討好藍奕司的龍士咸，就算他衰吧，誰叫在寒綺心底，藍奕司所佔的份量沒有人能比得上！

「事情是這樣的，龍士咸那混蛋是龍氏內家族的一員，也是負責主持內家族事務的大長老的親孫子。以前他跟被獲准進入內家族武堂學習的龍破天的關係很好，對龍破天和龍嘯天，也就是他養父的親生子，他的『弟弟』，為了一個女孩子撕破臉，最終龍破天還背負着不名譽的名聲被趕出龍氏家族一事，他從頭到尾都站在龍破天這一邊，也是因此，一直替龍破天說話的他，事後被大長老關上至少一年的禁閉｜｜」

不等宇文翼再出聲催促，寒綺這時終於捨得把充滿迷戀的眼神從藍奕司的臉移開，一一掃過等着她解說的他們三人，同時在藍奕司體貼的攙扶下，體力有些不濟，呼吸也變得重一點的她重新坐回原地，然後她低聲道完謝，接着清了清喉嚨，開始說起關於龍士鹹的八卦內容。

「不過被關禁閉，甚至之後被禁足在內家族，不準外出的一年時間並沒讓他放棄對龍破天的兄弟情誼，為了幫龍破天洗刷他身上被陷害的一切污名，一等禁足令取消，龍士咸那混蛋馬上想辦法聯絡上被趕出家族的龍破天，還找了時間，瞞過所有人，悄悄去見他。」

「即使不管是在一開始的通訊對話中，還是在之後雙方見面的時刻，龍破天都說得很清楚，不想把他牽扯進這件事中，甚至要他放手，別再管這事，但龍士咸依舊不放棄，一邊收集着龍破天在外的所有消息，一邊則在暗地偷偷調查龍嘯天。」

「但以他一人的力量，加上大長老因為龍破天一事，一直有意無意的盯着他，就怕他惹事，所以一開始的調查進展相當緩慢，甚至可以說沒進度，更糟的是，他的小動作還不小心被大長老發現，他因此被叫去訓了一頓，不過等過幾天，他又故態復萌，完全沒把大長老的教訓聽進去。」

「後來大長老為了轉移他的心思，決定幫他相親，而且一次就是找來一大堆女人，除此，大長老還安排了一些功課給他，讓他忙到沒時間進行在大長老眼中看來無用的行為，因此，一時間龍士咸整個調查工作幾乎呈現停滯狀態，沒辦法下，他透過關係找上我，想請我幫忙。」

說到這，寒綺像是想到什麼不好的回憶，蒼白的臉變得有點難看，但不知是不是因為意識到藍奕司在身邊看着她，所以她想吃人的神色一下就消失，而她那柔柔的聲音也再度響起。

「等我們交換條件，達成合作關係，先是想辦法把那堆相親女人打發走，再一起調查當時龍破天被陷害的真相，當事情有了一點眉目時，龍士咸很高興的把調查報告交給大長老，努力為龍破天辯解，終於讓大長老放軟態度，默許他繼續調查真相，有機會也允許他把龍破天找回，以示清白。」

「當事情朝好的方向前進時，就在這時，我們卻無意發現當時在龍嘯天背後獻計陷害龍破天的人竟然以另一個身分和龍破天接觸，深怕那人想對龍破天做出什麼不利的事，為此，龍士咸找了個理由離開龍氏家族，就是想找出龍破天的行蹤，以防萬一。」

「偏偏那時龍破天不知出於何種原因，通訊器沒開，行蹤飄移不定，每當龍士咸找到龍破天所在位置，等他趕到時，龍破天早就不在那，幸好在兩人一再錯過的時間中，他並未聽到什麼關於龍破天不好的消息，原本提得老高的心也能悄悄落下一點，最後經過不斷的打聽，他才知道龍破天有可能和宇文仲一起待在宇文家守護的禁地……」

也就是說，龍士咸會直朝禁地方向前進是他早就預定好的目的地，只是在他的計劃中，不包括緊追着他，而且總能輕易找到他的行蹤尾隨於后的寒綺，更不包括藍奕司他們三人。

「至於他們為什麼打起來，主要就是出在設計龍破天，事後又想辦法接觸他的那人身上｜｜」

說到這，寒綺突然停下，她看了宇文翼一眼，眸中還含着奇特的光芒，然後嘴角微勾的她這才繼續道：「那人叫做『陳軍』，有趣的是，經過調查，得知他是陳台生的親大伯，因為陳台生從小就過繼給陳軍當養子，所以他也算是陳台生的爸爸。」

意外會從寒綺口中聽到陳台生的相關消息，再聯想起莫子毓曾給他們的情報｜｜派出紫靈去接近宇文晴心的幕後主者是賈老闆，而寒綺說，幫龍嘯天在背後策劃陷阱的人是陳軍，宇文仲先前也有提到，之前龍破天會出手搶奪黑盒子是受到他人挑撥……那也就是說陳軍和陳台生一樣都是屬於幽魂組織的一員，換言之，他們行動的背後主使者都是賈老闆！

又多了一條關於幽魂組織成員的情報，藍奕司、司馬凜、宇文翼三人互看一眼，重新望着寒綺的雙眼頓時多出一絲亮光，而在藍奕司的示意下，他們並未開口追問，而是等着寒綺繼續把話說完。

「陳軍就等於龍破天被陷害，因而被趕出龍氏家族的罪魁禍首，偏偏這個人還在事後故意換一個身分接近他，不論怎麼想，都不認為陳軍接近龍破天的意圖是好的｜｜說明這些調查結果，龍士咸是好意，不願讓龍破天受到他人瞞騙，設計，以致於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但不知為何，原本靜靜聽他說話的龍破天聽完這個事實竟然對着龍士咸大吼『不可能』，整個人好像受到什麼重大打擊般，臉色猙獰得嚇人，最後隨着龍破天動手攻擊，龍士咸出手抵擋下，兩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打了起來。」

知道這事，當然是因為那時寒綺也已經追到禁地，第一眼就看見在談話的龍士咸和龍破天二人，而當龍士咸把接續的話題轉到宇文晴心身上后，情緒已經不穩的龍破天，整人氣息霎時變得狂躁，不只打斷龍士咸未完的話，還動手攻擊他｜｜她也就是在龍破天率先出手，龍士咸無奈防守時，自不量力的插入其中才會受傷的。

聽到這，寒綺話中明顯有着對龍破天激動態度的疑問，但藍奕司三人卻因為宇文仲的關係，猜得到龍破天發狂的原因｜｜

龍破天會選擇聽從陳軍的話去搶戒指，當然是希望藉此打開隱藏之門，進而前往神之空間，請求大神通者復活宇文晴心，結果現在龍士咸告訴他，挑撥他去做這件事的人其實就是設計他的人，那麼，陳軍對他說能復活宇文晴心的事不就很有可能是在騙他的，希望成了絕望，怎能不叫龍破天發狂。

「小司司，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

眼一瞥，發現藍奕司三人對這事顯得若有所思，寒綺下意識想起宇文仲跟龍破天的關係，以及宇文翼他們跟宇文仲可能的關係，她不禁帶着一絲疑惑的開口問。

「嗯，但那是屬於宇文仲跟龍破天的私隱，如果沒有他們的同意，我也不好跟妳說，不過妳又對我們這麼好，這……」藍奕司倒是沒有隱瞞，逕自以着無辜的語氣，遲疑出聲。

「沒關係，小司司你不用為難，我不用知道這些，我只要知道你心中有我，我就很滿足了。」

藍奕司的遲疑，寒綺看在眼底可是心疼的很，因為她希望她心愛的小司司能一直維持那張天使笑臉，不要有任何事，任何煩惱掩蓋住他笑容中的純真，所以一看見他此時因為她而出現猶疑，她馬上開口說明，純粹希望他臉上再度漾開她最愛的笑。

「謝謝。」

面對藍奕司重新綻開的笑容，寒綺幾乎淪陷其中，她雙手合十，眼中的愛慕清晰得連瞎子都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