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色鬼師哥
我開始後悔今天來騰雲了。
我被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小師妹纏地沒有辦法,真是不明白是否她每次見到一個人都會纏他。
“當然不是了,”她很坦然地告訴我:“只有那些很帥地男子才可以得到這個優待!你嘛,勉強合格嘍,所以來纏你了。所以你應該感到榮幸。快走吧,別婆婆媽媽地了。我最討厭那些沒有主見地男人了。”
我正要辯駁,“伯母等着你回家呢,啊,好餓呀!”
娘看到我帶着女孩回家,高興地自己去了廚房。讓廚房地人有些不知所措。托月兒地福,我已經很久沒有嘗到娘的手藝了。娘是蜀中人,喜歡做的辣,後來嫁給爹后,基本上很少下廚。爹和嫂子們沒有一起吃飯(我們家一般只有晚飯在一塊吃)。娘幾乎是用看兒媳婦地眼神看月兒的。在席上不斷的給她夾菜,讓月兒有些吃不消,幸好有幾樣不是辣的,否則她可能要鬧翻了。很奇怪的是月兒表現的很乖,而且伯母伯母的叫個不停,甜的娘一個勁的笑。午飯後月兒很親切地拉着她去拉家常了。
大哥不愧是個商業天才,僅用了半天,便把生意穩住了。“還好,不過有些損失是難免的。”
我告訴他從陳館主那兒得來的消息並問最近是不是要開戰了。
大哥點了點頭,“上午我和陳叔他們商量過了,如果真的開戰的話,我們要把生意做到那兒去!”
“我們不是做絲綢生意么?”我疑惑的問,“好象與打仗沒有關係呀!”其實,即使有關係我也不明白,這些話只是表示我的疑問。
“陳叔準備運一些棉衣之類的,我覺得如果打,很可能不是一時半會的,現在是秋天了,他們正需要這些。”
“那不是對他們有利嘛!你怎麼會這樣做?”
“雲飛,記住……”大哥很有用心的望了我一眼,“在商業上,哪兒有利益,哪兒就有我們!”
“還有,我們還想買一些兵器,從東洋人那兒。”他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想要不要把這些事告訴我,“前些時候,東洋使者團來訪的時候,他們曾經找過我們,說可以提供一些兵器。”
“大哥,”我有些不敢想下去,“那凌家不就成了禍國殃民的賊子了么!”
“那不一定,如果朝廷有更高的價格的話,我可以優先考慮。”
“那些東洋人肯定是騙你的。”我試圖說服他,“他們為什麼不直接把這些東西賣給他們。”
“他們只能在沿海做生意。而且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胆的做,他們看中了我們在金陵那兒的分店。這樣用絲綢做着幌子,行事方便些。”
我聽着這些,彷彿這時才認識大哥。這還是以前處處護着我的大哥么?
我臨出門時,他叫住了我:“聽你嫂子說,你帶了一個女孩來?”
我點點頭。“好好把握,知道了么?女人,有了關係才能栓住她們,不用我教你了吧!”
暈~!
“師哥,好多錢呀!”她羨慕的說著。剛才出來的時候,娘把我拉到一邊,給了我一張銀票,嘴裏還絮叨着:“這個女孩很好呀!小冰,你很有眼光,娘上午還跟柳夫人說讓她給你介紹個姑娘呢。現在,你還是要把握這個!”我心不在焉的聽着,一看銀票-一萬兩!過去四年裏我只用了一千兩銀子而已!走在街上時,月兒看到我手裏的銀票,一把奪過去!
“我們應該怎樣花掉它呢!”她看着這張銀票,眼睛彷彿不能再容下別的東西,彷彿那就是她的私人財產。“就去碧樓吧!”說完她撅起小嘴,“牛師哥他們從來不帶我去那兒!”
我的頭登時大了,她竟然要去碧樓!四年前,碧樓就是大梁最大的風月場,凌家雖然也開着幾個風月場,但是卻沒法和碧樓比。天下共有四大風月場,其中有兩個名字叫做碧樓,一個在金陵,另外一個在大梁。這種風月場不象一般的妓院,它們是大型的組織。包括了其周圍的飯莊客棧、酒館、還有其他的娛樂場所。而兩個碧樓的主人是天下第一商人--李延壽。這些大哥說的多了,我也就耳熟能詳了。
“不許你找借口躲開!”在我剛想說下午有事前,她堵住了我的嘴。我都懷疑她是剛剛認識我不到一天的小師妹?
我帶她去了碧樓--當然不是有風月的那種。我很少來風月場所,對於那些女子,我無能為力的望着她們在別人身下曲意的婉轉歡承,的確覺得是種罪過。在離開大梁后的最初,為了忘了她,我曾經荒唐過一陣子,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過那種地方。
全大梁的風月場恐怕數這兒熱鬧了。碧樓經營得體的方面是它的多樣性,並不是所有的人來此處找樂子的。所以,在碧樓有很多雅社,裏面的女子賣藝陪酒但不賣肉,因此可以作為很多商人談生意或文人吟詩作畫的絕佳場所。時下里,人們把來碧樓當成一種消遣。
我們直接到了雅香居的。碧樓的飯莊、客棧等都是有等級的,從低到高分為別以店、社、居、軒結尾。此處碧樓只有一個以軒字結尾的——水月軒,而且一年中只有十幾天的時間是開着的,因為這水月軒的主人是四大奇女子中的名妓蘇禎。
雅香居裏面有五六桌客人。月兒揀了一個靠窗的桌子坐了下來,然後嚷道:“我要聽最好的曲子,我要聽琴真的。我要雅香居最好的店點心,對,就是要酥脆餅,我還要一壺毛尖……”一口氣說了一大串,怎麼看也看不出來這是第一次來的樣子。
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樣子,“怎麼,沒有見過美女呀!”
“這句話怎麼這麼耳熟?”
“好話當然要多說幾遍了!”
我一邊說話,一邊打量周圍的客人。東北角那桌有幾個文人正煮茶論詩,對面一桌則有一男一女,一個是個五六十歲長者。一個是十**歲的女孩。眼神在那個少女上滑過時,我撲捉到了一雙好奇的眼睛。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彷彿只有在孩子身上才會發現的純潔的眸子!不象漪萱的那般嬌柔,也不似夜兒那般調皮,那是…………
月兒很不高興的在我臉前擺擺手,“色鬼師哥,你看那個女孩都快看的流下口水了!”
那個女孩子看到了我,很純潔的微笑了一下。月兒拽了我的衣服一下,嘟囔到,“放着現成的美女不看,一看到別的就兩眼放光,你們男人真是賤哪!”之後又補了一句,“尤其是你這個色鬼師哥!”
認識不到一天,我的稱呼由冒失鬼變成師哥,現在又變成了色鬼師哥了!
那個女孩跟老者說了兩句話後走了過來,“這位大哥,……”
“喂,你是誰?怎麼叫得這麼肉麻?”月兒打斷了她的話,“她是我的色鬼師哥!”說著,左手伸到我的右臂彎里。“他很好色吆!小妹妹你還是離開點。”
她很彷彿很委屈的看了看我,轉身走回座位。
“壞了你的好事了。”月兒有些得意的說道。突然發現她的手還在我臂彎里,趕緊把手抽出來,還拍拍袖子,以表示自己的不屑。
這時從門口進來了一個二十**歲的俊朗的青年,那個女孩甜甜的叫了一聲哥。之後三人坐下低聲聊了起來。我沒有刻意運功偷聽,只是從他們的口音里可以判斷他們是南方人。不一會,三人就離開了雅香居,臨走前那個女孩有意無意的回頭瞥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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