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民廣場
吃過了飯，陳辭帶着艾月明兩個人逛街溜達，不買東西就是瞎逛，把西街的幾條繁華主街都逛了一個遍以後，然後送艾月明回家。
艾月明住的是西街南邊的公寓樓，兩室一廳，住着艾月明和她哥哥兩個人。
對於陳辭來說，公寓已經算是有錢人住的地方，非養神境界人士、官員和富商住不起，畢竟這裏租房的起步價是陳辭住的房間的五倍起步。
陳辭聽她說起過她的哥哥，艾日華，年輕有為，二十一歲的養神境界，他從靈種污染裏面覺醒的是一寸光明。
一寸光明具體什麼用處？艾月明說它可以在手指尖放出光芒，光線微弱，照見方圓數米。
艾月明對陳辭說過一個事，艾日華當年服用的是一個從一個黑水湖泊里獲取的靈種，靈種的載體是一種在黑水生存的頭頂頂一盞小燈的小魚。
憑藉中學課本上學來的那點淺薄的知識，陳辭也能猜到那盞燈的用處大概就是讓生活在黑水裏的小魚看清周圍的環境從而覓食更加高效吧！
很明顯這不是靈種的神通，艾日華養神覺醒了一個毫無用處的能力！
靈種除非純凈度特別高，可以讓人不走運覺醒了獸性，獸性的影響也非常輕，很容易剋制住，但那些污染強度比較高的就要注意了，一旦覺醒的是獸性，那麼就非常危險了，畢竟水中的動物的獸性多半和水有關。
曾經有個極端的情況出現，某人覺醒的獸性是對水的極度渴望，偏偏他精神不夠堅韌，於是整個人就廢了，只能在浴缸或者水桶里過下半輩子……
這麼一看，艾日華的情況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壞，無用而已！
無用就無用吧，不影響他走吞吐靈氣的道術之路，那是所有食餌者都能走的寬敞大道。
“到了！”兩個人站在她家樓下，陳辭抱了抱艾月明，輕聲道。
“要不上去喝杯水嗎？”艾月明的眼睛會勾人。
果然深刻的交流溝通是改變一個人行為方式的最好辦法，她之前在醫院裏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你家裏沒人？”陳辭一下子又來了精神了，吃飽了，喝足了，他又感覺他行了。
“我哥團隊出任務，好幾天回不來，家裏就我一個人。”她輕輕咬着嘴唇道。
“是有些口渴了！”陳辭咽了口口水，找借口道，“剛才老闆做的菜有點咸了，我給他留面子沒好意思說出來，以後再不去他家了！”
艾月明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別具風情的瞥了陳辭一眼，前面帶路領着陳辭上了樓。
翹臀在前面搖啊搖，陳辭的心跟着晃啊晃。
……
等陳辭從艾月明家二層小樓里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掏出空空的小盒子扔進路邊垃圾桶，從路邊商店裏買了一杯果汁，先漱口吐掉，然後邊喝邊走。
他被艾月明無害的表象給欺騙了！
她上去后不但沒有沒有給陳辭倒水，還跟他拉拉扯扯的，氣得陳辭上去和她打了一架，兩敗俱傷，一地狼藉……
“哎！陳辭！陳辭！”
有人遠遠的喊自己的名字，陳辭停下腳步扭頭望去，是於知樂，原來這傢伙知道自己的名字啊！
這小子和之前團隊的團長有私人關係，之前散夥的時候，這個除了開車屁用沒有的傢伙從團長簡高復手裏拿到酬金比陳辭的還多。
明明於知樂和自己一樣是練氣後期，野外真動手的話這小子膽小如鼠，啥事都幹不了，只會看守卡車。
陳辭沒理他，繼續往前走。
“哎哎哎，刁哥，幹嘛去呀？”於知樂跑過來摟着陳辭的肩膀。
“有事？”陳辭皺着眉頭打量他一眼。
松垮的衣衫，蓬鬆的頭髮，熏黑的眼圈，還有滿身的酒味……是酒吧里出來的？
“去喝酒啊！”他一張嘴陳辭立馬屏住呼吸，他口氣太沖人了，“出去一趟那麼辛苦，拿了工資當然得快活快活！一起去，一起去！”
他眼睛佈滿血絲，一看就是回來后根本沒有休息，光顧着玩了。
“有事！”陳辭不想搭理他，這種人及時行樂的生活觀念和自己節儉樸實的生活觀念差別太大了，根本沒有共同語言，這種人，就算是熟稔起來也註定和自己玩不到一塊去。
“啥事能比喝酒和找姑娘更重要啊？你懂不懂享受？”於知樂嘎嘎大笑，“場子裏面有的是姑娘！你要是能把人家喝倒了，直接扛走都沒問題，隨你擺佈呦！怎麼樣，去不去？”
陳辭聽了這話更要避而遠之了：“我對女人毫無興趣！”
請不要再和我談女人，如果你一定要談，我希望是明天！
於知樂愣了一下，緩緩鬆開搭着陳辭肩膀的手，上下打量陳辭，彷彿知道了什麼似的。
你誤會了，但是我懶得去和你解釋！
陳辭心裏這樣想，然後繼續往前走。
……
西街上政府大樓前面有個人民廣場，因為位置就在西街主街中心位置，人來人往很有流量，所以很多團隊招募人手的時候就會在廣場擺個牌子，一旦雙方談妥了，轉身就能進公社大樓的公正廳里簽合同或者意向書，特別方便高效！
公正廳可不是公證廳，這裏不僅僅有合同的起草、出具、公證，還掌握着法律的起草、檢查、審判、執行權利，就差一個監督權了。
人民廣場上人不少，有即將出發的團隊在這裏集合的，有在這招人的，有過來交流信息的……
陳辭在人群里轉來轉去，東問西問，想找出來點有用的信息來。
“西北方向？大哥，您要去的地方離伏牛山遠嗎？”陳辭看見到一個團隊的招人信息就上去問道。
雖然伏牛山大致也在西北方向，但上百公里之外的西北方向那可是好大的一塊區域，陳辭半年來前前後後跑了十好幾趟伏牛山附近，也沒有把伏牛山周圍三十公里的範圍轉一個遍。
跑獵不是旅遊，不能開着車隨便逛，那些接納陳辭願意幫他注意他口中那隻天狗蹤跡的團隊也不是出來做善事的，頂多就是狩獵過程中幫陳辭注意一下，根本就不可能幫他把那一片區域翻個底朝天。
“給的錢多，去就完了！你這麼在意去哪？”擺着招募信息桌子後面的漢子說話很實在。
陳辭默默走開，“可我就是很在意呀！”
……
“您要去的這個地方離伏牛山有多遠？”
“六十多公里？額，我得考慮考慮……”
……
“您這裏招到人了嗎？我覺得我挺合適的，就是境界有一點欠缺，您這邊能不能把養神境界的這個標準放低一點？”
“我現在到了練氣後期的瓶頸已經兩年了，就差機緣隨時可以突破。”
“走什麼路數？我走的是體術和道術，兩項都還不錯！我之前參加的幾個團隊都非常認可我，有的還多給一分錢感謝我希望我能留在他們那，我沒同意……”
“您可別以為我是吹牛！之所以現在還出來找團那是因為我現在只去伏牛山那邊，那些團隊不可能因為我一個人的要求就固定只去那一個地方，所以我才經常更換團隊。您要是覺得不放心，咱們大可以過一過手看個高低……”
“好吧，我再找找……”
……
陳辭很心急，可是心急一點用處也沒有，現實半點不給他面子。
找不到合適團隊的陳辭決定去圖書館找點最新的資料看一看，他現在還無法確定自己的機緣究竟是什麼，他需要更多的記載事例和研究資料做參考。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陳辭很認可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