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錢是個好東西啊
第一百八十章錢是個好東西啊
劉老大尷尬的撓了撓腦袋，苦笑道：“我們也不知道。老闆只說是幾箱兵器和藥草。干我們這行的有個規矩，就是不能私下偷看。老闆給錢，商隊送貨，這就是規矩。”
白羽輕咦一聲，心中疑惑更甚。
劉老大苦澀一笑：“其實他提出這兩個要求之後，我也知道這批貨有古怪，估計是見不得光的一些黑貨。”
“本來我想拒絕的，畢竟干我們這行稍不小心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這十幾年下來也都學會小心謹慎了。不過那藥材老闆給了我一個令人無法拒絕的價錢。那些錢拿到手，足以我們這幾十個漢子金盆洗手，回家當個土財主。”
劉老大呵呵笑道：“錢，好東西啊。老李到現在還是光棍，有了錢就能娶個媳婦，小劉他媽的病也就能治了，小武也能買那本令他念念不忘的功法，我老婆和孩子……”
劉老大眼中有光芒閃動。
白羽一時有些感慨，在撼靈學院他見過了那些世家子弟，每一個都揮金如土，一副躊躇滿志的模樣。
但這些年紀一把的底層漢子，卻還在為生老病死而奔走。
錢的確是好東西，至少能讓一個人有尊嚴的活着或死去。
都說無尊嚴，吾寧死，還有什麼金錢不是萬能的。但真要到了緊要關頭，又有幾人會淡笑出聲，怡然自若？
就比如，一個人娘親重病，貧困交加無錢醫治。你且看看這個人會不會為了幾兩銀子的救命錢去給人下跪。
怕是大多數人都會。
劉老大說了許久，無非都是嚮往的有錢了之後的生活，隨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跑題了，對白羽尷尬一笑，繼續道：“老闆既然給了那個價錢，我們也就咬着牙答應了下來。”
“而且也算不上鋌而走險，那藥材老闆又給我找來一個二品破天關的武道高手助陣，就是那個司徒朗雀。”
“當時我們不知道此人秉性，只以為有了他的護持，這一路都不會有什麼危險，便答應了下來。”
白羽玩味一笑，淡淡道：“怪不得那一晚他沒出手，你們跟他非親非故，死乾淨也無妨。只要貨物不出問題，用你們所有人的命讓那條魔蛇受一些傷勢，對他來說也能省力一些。”
劉老大臉色微沉，點了點頭，低聲道：“的確，和這個司徒朗雀相處久了之後，才發現此人性情刻薄。”
白羽沉默不語。
像他們這種底層漢子，要想活得久一些，就得刻薄。
倒是劉老大和他這群兄弟，顯得有些奇特，或許是這十幾年培養出了真感情。
白羽忽然想起王鐵牛那個同樣起於貧寒的傻大個，一時百感交集。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個人現在還是想一心護住這個寶物。”劉老大緩緩道，“只要他不對我們出手，那麼有他的二品實力坐鎮，總的來說還是對我們有些幫助。”
白羽收斂心思，呵呵笑着，卻忽然想起那一晚這個司徒朗雀眼中的隱晦之色。
之前他明明不讓白羽走出帳篷，怕白羽跑掉，暴露自己等人的行蹤，甚至不惜以那柄青龍大刀來威脅。
可當白羽真朝着那裏衝去的時候，那司徒朗雀反倒是冷笑着袖手旁觀。
白羽心裏忽然有一種感覺，似乎……這個司徒朗雀有些希望其他人都死凈。
劉老大呼了口氣，揉了揉腦袋，起身對白羽說道：“小兄弟，你先吃着，我出去安排一下。一會兒咱們就動身，回頭去了下一個鎮子，我替你們擺宴送行，也算是有緣相識一場。”
白羽呵呵笑着點了點頭，目送劉老大走出去。
吃過飯，白羽和林晚三人幫着收拾好帳篷，隨後便坐在一輛馬車內走着。
馬車裏被貨箱佔據絕大空間，白羽三人只能勉強坐在裏面。其餘的漢子也都坐在其他馬車裏，趕車的都是一些經驗豐富的老把式。
在這茫茫草地中，若是愣頭愣腦的朝前趕車，只會迷失方向，怕是走不出去。
而替白羽趕車的，則是被林晚丹藥治癒的老李。
一路前行，車輪緩緩駛去，碾動草地嘎吱作響。
商隊連接行駛數天，除了晚上露宿吃飯，幾乎都在馬車上度過。
這幾天下來，白羽跟這些漢子混的越來越熟，這些漢子本就因為白羽展現的實力和上一次出手相助而尊敬他，白羽更是不時指點這些漢子一些功法和鬥技。
對這些全憑着自己摸索修鍊的漢子來說，白羽的指點簡直就是莫大恩情。
而對於老李，白羽也傳授了幾本秦都欽天監中收藏的劍法典籍，都是講解巧勁的劍招典籍，對於老李使用的重劍有極大裨益。
多虧了白羽的指點，老李這一把年紀，如今終於堪堪摸到了劍道的門檻。
武道三千，劍道乃是武道中最為鼎盛的一脈。
除去那些血脈世家，可以說劍道一途，人才輩出。
相傳，上古之時有劍祖曾手握斬魔劍，斬妖魔，屠蒼龍，甚至一劍破天。
對於那個傳說，幾乎是每個劍道之人的心之嚮往。
但對於是否真有劍祖此人，白羽持有懷疑態度，畢竟半聖白羽的千年前的記憶中並未出現過這個人。
這個劍祖，在千年前也只不過是一個漏洞百出的傳說中的人物。
而除去劍祖此人不談，白羽卻實實在在的知道，千年前劍道中的扛鼎之人。
千年前的天文大陸上有十二天人，與琴棋書畫四大才子齊名的劍天人，劍西來。
劍西來還有一個在天文大路上更廣為人知的身份，武帝愛徒。
可以說，這個少年在當時的天文大路上，風頭無雙，曾御劍過霞，長衫飄蕩，讓無數女子尖叫。
意氣風發。
白羽還記得當初那少年，天賦極高，被武帝收做徒弟之後更是一年破一境，修鍊速度逆天。
這等天賦，別說當年的半聖白羽，就連武帝都讚不絕口。
在當初的天文大路上，這位在十二天人中最年輕的劍天人的名頭完全勝過了其餘十一位天人。
民間有一句俗語，叫做一步十品入局，二步兵解出局。這少年短短七年便輕鬆踏入七品求道境，成為無數人尊敬的斗聖，只差悟得劍道真意，人前顯聖步入八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