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我才是最愛你的人
徐臣視線沉沉,緩聲道,“可以行動了。”
“明白!”
一行人,立刻出動。
收到追蹤器消息的不止徐臣,啟索也收到了。
正如易謹所說,她離開后不久,就有一大批的人來到了這裏,等待着救援。
啟索看到跟蹤器亮起的那一刻,就知道易謹和徐言時在一起了,而且她也想到辦法讓對方受到了鉗制。
“我們現在開始緩慢往裏面進攻,注意行事,不要被對方發現。”
“現在雨越下越大,對方想觀察到我們也要浪費跌許多時間。”
被特派過來的一隊人,他們穿着深綠色的雨衣,冷銳的目光如出一撤。
雖然只有少少的十人,可這十人,都是以一敵十的人物,力量不容小覷。
小隊的成員聽着啟索說道,“只要看到易謹小姐,我們就立刻動手,協助她將小徐總救出來。”
“明白么?”
眼前的十人小聲而又整齊的說道,“明白!”
十一個人,乘着大雨,化整為零的進入樹林。
因為下雨,外圍的人不見少反而多了起來,這個時候對方也在擔心會有人藉此搞偷襲。
他們的防守雖然嚴密,但警惕性不行,這十來個人慢慢接近,輕而易舉的放倒了好幾個,又不停歇的往深處走去。
……
手機連上網,他們迅速的搜索了關於易謹說的事實,卻不曾想,根本就沒有在上面發現任何有用的信息。
兩人駭然,“上當了!”
管理屏蔽器的人趕快把屏蔽器給打開,內心深處隱隱感到了不安。
有人跑到門外,“你們別聽她胡說,網上根本沒有她發的消息!”
帶着語言同步轉換器的馬科聽懂了那人的話,怒氣陡然而起,含着薄怒的視線朝他看去,“你幹了什麼?!”
那人步伐一滯,自知說漏了嘴,面上劃過慌亂。
“說!”
“我們把屏蔽器關閉了……然後看了易謹在外說的話是否屬實。”
聽完他的話,馬科只覺得氣血翻湧的厲害,看那人的視線里要把他給剝皮剔骨的念頭幾乎要凝成實質。
那人被馬科的視線嚇得連連往後退。
“你知道你幹了什麼么!?”馬科想抓住他的領口,讓他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離譜的事情。
可他的手被用東西緊緊的纏繞,別說是揍人了,恐怕是拿東西都很困難。
另外的人也在面面相覷。
“只是簡單的開了一下屏蔽器,徐言時和易謹來時我們已經都過身了,根本沒有發現他們上裝有什麼跟蹤設備,馬科先生,你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
“任何信號外傳,都會讓別人發現我們在這裏。”
馬科以前好歹是當警官的人,這一點東西在國外他無比熟知。
“你知不知道剛才你坐了什麼,你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讓我們陷入被動之中你知道嗎?”馬科寒聲說道。
“沒有這麼嚴重吧?”
外面極為吵鬧,倒是讓易謹聽了個清楚明白。
她在腦中迅速的飛轉。
徐言時的身體等不了這麼長的時間,她得儘快離開。
可外面的人都藏有能一擊斃命的武器,易謹不能這麼輕易有舉動。
沈黎一直發出嗚嗚的聲音,側着臉看她,眼睛都充血了,看上去極為滲人。
只可惜,易謹根本不看他,思忖半天,還未開口外面的馬科就已經先行說話。
“易謹你不用再藏了,如果你願意和我一起離開這裏,我可以不殺你。”
“你們想看着沈黎死嗎?”易謹露出了一條縫,將沈黎推到了他們的面前,她的手中捏着一個尖銳的木棍,抵在沈黎的脖間。
眾人直直的把槍指向易謹。
“你不會殺人的,你要是殺了人,就要坐牢,易謹,你一個醫生,就算你打人再狠,也不可能殺人的。”馬科堅定的說道。
那極為認定的目光,彷彿是認準易謹是怎樣的人一樣。
後者冷笑,拿着木棍的手毫不猶豫的刺向沈黎的肩膀。
沈黎疼的呻.吟了一聲,臉色發白,遍佈血絲的雙眼往外突出,忍痛忍到額頭的青筋都泛起了。
在場的其他人,看着易謹的動手,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只有越下越大的雨,不斷的落在站在外面的人身上。
將木棍往裏一按,沈黎悶哼,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疼的他直想抽搐。
易謹遍佈寒霜,“沈黎企圖殺害徐言時,我難道還要留着他的性命過年?”
“要麼把屏蔽器打開,就此逃走,我絕不會追,要麼,我就殺了他,然後與你們同歸於盡。”
她渾身上下都充斥着血色的冷翳,令人膽寒的聲音,彷彿融入雨中化為入骨的寒氣,噼里啪啦的砸在眾人的身上。
這些人明白,易謹沒有和他們開玩笑,她真的想這麼做。
“你以為你自己一個人能打得過我們這麼多人?”馬科被她的視線所震懾得後背發涼,強撐着說道。
“你們盡可試試。”
兩者僵持不下。
馬科盯着肩膀血汩汩的沈黎,他實在是不耐疼,就這麼一點小傷,讓他疼到幾乎要昏厥過去,看上去狀態十分的不好。
現在的易謹難道是因為徐言時的死而感到傷心欲絕,所以才決定和他們進行拚命。
既然她桀驁不馴,把他們逼到絕路,那他也不必在考慮其他。
“你想殺就殺吧,我們的目標只有你。”
馬科朝其他人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準備動手。
見狀,易謹就明白和他們沒有什麼可談的了。
徐言時裝的追蹤器應該起了作用,用不了多久,外面就會有人趕過來,她只要撐到人趕過來救徐言時就夠了。
易謹的視線從在場的人身上掃過。
現在還在下雨,視線和動作都會受到一定阻礙,如果她的行動夠快,應該能夠讓這些人折損一部分。
她在心中不停盤算。
擒賊先擒王,還是要把馬科控制住,這些人才不可能繼續動手。
“沈黎,你似乎對他們來說,並沒有顯得十分重要。”易謹把他口中堵住的東西摘掉,冷淡的開口。
“易謹,我才是最愛你的人……”沈黎低着頭,慘烈的笑了出來,“哪怕和你死在一起,那也是好的。”
易謹被他極為病態的聲音激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她蹙起眉頭。
這個人非但不知道害怕,反而更加的顫抖激動,彷彿是要成就什麼美好的夢想一般。
莫名其妙的愛,莫名其妙的病態,易謹只能稱之為離譜和腦補過度。
對他厭惡到了極點,易謹沒有任何的憐憫,“今天死的人,只有你。”
冷淡的語氣響起,他的身體陡然被易謹推了出去,沈黎和那些舉槍的人沒有絲毫防備。
他們看着沈黎的身影朝他們而來,有人飛速的往前趕去,想接住沈黎。
身前卻陡然出現一道清瘦的身影,他抬起頭,就見眼前的女人長發凌亂的披散,被雨水沖刷后,長裙貼在身上,腰側曲線玲瓏。
他尚未反應過來,易謹的身體就先動了起來,抓住他的扶沈黎的手,另一隻拿着尖銳木棍的手毫不猶豫的此在他的手上。
對方發出凄慘的叫聲,手中的武器摔到地上,別說是扶沈黎了,他自己都快站不穩了。
其他人聽到同伴的慘叫,手中的武器立刻朝易謹在的位置發射子彈。
後者身形一轉,以沈黎和另一個人的身影當做掩體,將扔在地上的武器撿起來。
她的實戰經驗不知道比對方高出了多少。
易謹想着程易遠的部下給她說的木倉的用法,手指扣着扳機,朝着對手的手就是一槍。
有人應聲尖叫。
噠噠噠!
易謹的身形移動飛快,腳尖踩地,水花隨着她的移動而飛濺起一道屏障。
對方顯然也不是什麼用木倉的高手,幾木倉下去,連一木倉都沒有中到易謹的身上。
眼看着易謹的接近,他們的心中一亂,又很快的調整過來,準備近戰,以免誤傷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