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破釜沉舟傾巢而出

“……我可以保持興奮三年，直到下一次他們再來，我還可以繼續看，一直看不膩！哈哈哈！好叫你們得知，我這看熱鬧的，並非只看熱鬧，興緻來了，也要下場的！我也不是那麼熱衷，每次頂多也就啄個百八十嘴，一嘴也就啄死個百八十人。”

火鴉看似不好意思，實際上是洋洋得意。

“為什麼他們會勾結在一起，原因你知道嗎？”

花鮮生縱深追問。

火鴉對這個比較得意：“當然知道！這些火行騎士算作該隱他們的雇傭軍，代價是將他們的人送給那五星作為回報，至於這些人，最好是從亞旦他們那邊活捉的；數不夠的話，也可以從該隱他們那裏湊數，但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需要五行騎士自己挑選如意了才行。”

保羅三世厲聲問：“那麼那些人被他們帶回去幹什麼？”

呱呱！“他們都被……”

火鴉這次太陽從西邊出來，沒有繼續啰嗦，對水行說：“水行，你來說吧，不準有半字欺哄！”

水行哪敢不老實，懦懦說道：“是！小的不敢！那些俘虜都被我們五星生物改造了，我就是改造的成果之一，我該死……”

花鮮生暴喝一聲：“有什麼沒有交代清楚的地方，你從實招來！以前說過的東西，已經做了了解，你不必再為那些擔憂；可是若有什麼新東西，你今天繼續隱瞞，我讓你生不如死。”

花鮮生以前審問過水行，認為它該說的已經說清楚，現在看來，未必如此，所以不由大怒。

因為是狗蛇該管，所以狗蛇也為水行擔憂，特意敞開它的狗喉嚨，高聲提醒它：“緊箍咒！”

靈魂深處的痛苦記憶瞬間打開，水行渾身一個顫抖，剛才產生的一點點隱瞞想法頓時消失。

“我說！我雖然沒有親身經歷，但是我知道你們這裏的所謂異種生物並非是來自地表，而是來自我們的星球，當然它們不全是來自我居住的那個水星，而是分別來自各個不同的星球，到底都是哪些個星球參與其中，我也說不清，我知道得比較清楚的就是所謂的金木水火土五大行星，因為我們總是在一起行動，原因大概我也知道一些，因為我們相互之間的距離比較靠近，湊在一起比較容易，比較方便地在一起行動，至於具體行動從什麼開始籌劃、從什麼時候開始行動，我就不知道了，我還沒有權力接觸到那個層次；在下不才，也算是一個水星生物的大頭目，所以知道得比其它人都多，但不是說比那些國王層次的人知道得同樣多；哦，對了，我要特別糾正一下，而且作一個特別聲明，我們是不應該叫人，正如你們對狼頭人或者狼人所叫的異種生物，我們也是異種生物，只是我們羨慕人類，又通過卑鄙的手段獲得與人類近似的樣子，也就是我現在的樣子，你們肯定是覺得我很醜，很鄙視，可是我們自己卻不知道，還以為非常俊美，比如我這個樣子，在水星整個星球，我是最英俊的，曾經連續十年榮膺俊美先生稱號！”

聽了這話，別人沒有反應，黑丫兒卻直撇嘴，她還特意再次盯着水行看了一眼，又掃描了一下花鮮生，不禁嗤之以鼻。

“你這也叫俊美先生？醜陋後生還差不多，沒法兒和我小鮮兒哥比。還有，就你你黑的程度，也是我黒樞黑丫兒的天然打擊對象，我一天滅你十次！對了，你那不是黑，是綠，深綠，黑綠，打你沒有商量。”

黑丫兒這當然是暗中思忖，沒有說出來。

不過，即使是她說出來，水行也不會在意，因為它知道它在這些人的眼中，沒有什麼好印象。

水行不受影響，因為它自己也是啞巴吃餃子心裏有數，接著說：“我這個俊美先生，我再一次聲明，也是跟你們地表學習來的，和你們比，實在是貽笑大方，這個必須說明，免得誤會，萬一有不長眼睛的姑娘把我這樣的當俊美，豈不是大謬不然？所以我這個俊美先生，你們就當作徒有其名，姑妄聽之即可。”

呱呱呱！

咭咭咭咭！

有暗笑聲想起，熟悉的人都清楚那反應來自何處。

水行接著說：“對你們來說，我這個俊美先生啥也不是，可是對我來說，還是很有用的，也確實是因為這個頭銜，改變了我的命運，國王也是因為這個頭銜，把我派到這裏，期待我這個俊美先生到你們中間給你們一個震撼，許多人資源跟我到水行上去，當然有些有進入地表經驗的人，期待就比較低了，只是期望我不太給水星丟臉！可是，它們的期待值太高了，一到地表，稍微對比，我就知道，我何止丟臉，簡直就是把腦袋都丟得一乾二淨！”

老丫點頭：“還算有些自知之明。”

水行的腦袋本來就比較低垂，這時候又低了一些：“我自己當時是很氣餒的，心道乾脆回去吧，就別枉費心機了，再怎麼改頭換面也沒有希望如同地表人類那種光明正大和尊嚴，可是這個想法我回去和水星國王一說，它根本就聽不進去，馬上暴跳如雷，不但不停止他的計劃，反而變本加厲，然後喪心病狂地把我們掠奪地表人類成員的任務增加了十倍！”

水行說完，還兩手一攤，表示他也沒有辦法。

“總數是多少？”

白樞白丫兒問，維護地表秩序屬於她職責範圍。

“十萬。”

“所有五個行星？”

“不是，只我們水星一個就這麼多；不過我知道，其它包括在五行星群中其它星球也是十萬，跟我們學，跟我們一樣紛紛加碼，唯恐落後。”

忽然一聲大吼爆發：“喪心病狂！”

原來是華升，手中的飛刀又是傾巢而出，意欲殺了水行，以解心頭之怒。

可是一想現在不是殺敵的時候，單手一個兜轉，又全都收了回去。

可是心裏還是氣夠嗆，我辛辛苦苦解剖，一年也就殺死三百多個異種生物，你們竟然殺害我人類成員一年幾十萬！

其實情況遠遠比這個幾十萬的被擄人口更惡劣，因為水行知道的只是五個行星，還有萬星盟的其它星球，它們的體積更加遼闊，需求更兇猛，不知道擄走多少人。

花鮮生拍了一下手：“大家注意，不要打岔！水行你給大家交代，你們抓到這些人幹什麼？”

大概到了關鍵時刻，後面要說的十分重大，水行屏住呼吸，顫抖地說道：“這個是我們水星的最高機密，也是其它五行星群內金木火土星的最高機密，還是萬星盟所有星系的最高機密，我們捉到地表人類成員以後，帶回自己的居住星球，在那裏進行秘密操作，就是把人類成員的頭還有心臟等關鍵器官和部位換到我們選拔出來大有前途的生物身上，以便讓我們從外形上接近人類成員，好在需要的時候，派到地表去執行任務，我們把這種秘術稱之為換心術、換頭術、或者換靈術！是每一個星球都持有的核心機密。”

不動聲色的保羅三世怒喝道：“那些你們當作原材料搞秘術的人哪裏去了？”

渾身義怒的保羅三世給水行很大壓力，它不由又矮了三分：“他們都死了！我所過，他們經受的是換頭術、喚心術、換靈術，缺了哪一樣都要死的，是吧？據我所知你們地表人類成員似乎缺了一樣都活不成，如果我理解的不對你們糾正我，我改。”

火爆脾氣的華升罵道：“改你奶奶的球！我把你腦袋砍下來，又不什麼方法你告訴我，我也改！那我問你另一件事，換頭術以後，其它部分呢？”

大概是挨罵多了臉皮厚了膽子大了，水行立刻回答，還有點兒理直氣壯的樣子：“那還用說？那些剩餘的東西，當然都配套抑制都我們這些換頭的生物身上，否則外表上如何有和你們地表人類成員如此高的相似度？”

狗蛇又在那裏撇嘴，還高相似度？騙鬼去吧，還不如我狗蛇的相似度高呢。

只有火鴉心中吃驚，你們都換到如此程度了，才只能這個模樣出來嚇人，可見你們原來是多麼不堪入目。

孔毓良眼睛都要爆裂，問道：“如此說來，被你們擄走的人，全部死亡，一個沒剩？”

水行一陣陣頭皮發麻，但是事實如此，頭、心、靈都換了，哪有可能活命？別說命沒有了，連皮膚、骨骼、結構什麼的都廢物利用了，什麼都沒有剩下，就更沒有可能活命了。

只好如實說到：“我認為如此，儘管我沒有一個一個去查看；不過，迄今為止，我也沒有看到任何一個還活着。”

孔毓良得到這樣悲慘的事實驗證，憤憤罵道：“罪該萬死！死有餘辜。”

花鮮生則是關心幾千年以後自己師父他們那波人。

聽水行一說，他多少有一點希望。

這個希望就是既然萬星盟是來捉人，就有可能萬星盟沒有殺死師父他們！

然而，這個希望又包含了絕望。

他們來捉人是卻他們的頭、他們的心、他們的靈、他們的身體，又怎麼能長久讓他們活着而不使用，那豈不是白捉了？

“水行，一般來說，你們捉到人到換頭術，要用多長時間？”

“老大，這個我就沒有辦法給你具體回答了；一般來說，只要被捉當材料的人只要活着，就沒有問題；另一方面，我們一方的人，必須能配比得上，就是不能相差太懸殊，而且身體的素質不能太差，甚至體型也不能差得太多才行，只要找到合適的配比，才能實施手術；我可以這樣說，這些東西，經過起碼幾千年經驗的積累，我們已經經驗成熟了；也就是說，根據具體個例的實際情況，從捉人到秘術的時間是一天到二十年這樣的跨距。不知道這樣的回答老大是否滿意，不滿意的話，我再重答，一直答道老大滿意！讓老大滿意是我水行活着的唯一目的。”

看着水行一本正經地撒賴，花鮮生恨不得扽出鴛鴦流明劍剁碎了它。

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水行的回答是膠皮笊籬撈餃子——滴水不漏。

同時，也可以察知，這傢伙不是一個簡單人物——它的知識面很廣。

聽了水行的問題，花鮮生的心情更沉重了。

從他進入無名谷到現在，起碼有一個星期了吧？

根據水行提供的換頭術喚心術規律，如果有合適的配對，豈不是已經完成了？

那麼，我那可憐的師父既然當時沒死，現在不是也倒霉催的死了八回了？

師父，你好可憐啊。

想到傷心之處，就要大放悲聲，他不過是個孩子，沒有多大力氣支撐自己，就向左邊倒去。

可是，他正在傾倒的身體被人一把抱住。

他嚇了一跳，難道是師父的鬼魂來給我託夢，晴天大日頭的，師父你可別嚇人。

趕緊站直，偷眼一瞧，不是師父，是黑丫兒，正在擔憂地看着他。

花鮮生一激靈，趕緊站直，結果沒有掌握好火候，矯枉過正了，又往右邊倒去。

結果又被人一把抱住。

師父的鬼魂……肯定不是，一看，原來是白丫兒。

正是黑白雙煞哼哈二將在近身保護他，行駛黒樞白樞的一部分功能。

經過左右顛簸搖擺，花鮮生突然醒悟，我不是孩子，我是總樞！

拯救師父，十萬火急、必須爭分奪秒。

不然的話，我師父沒有因為換頭而死，卻被我給耽誤死了，我就是悖師逆徒了。

不是，比這個罪行嚴重多了，我就是大逆不道、草菅人命！

想到此處，花鮮生一個鯉魚打挺，反接一個鷂子翻身，脫離黑丫兒白丫兒近在咫尺的懷抱，恰如涅槃重生的鳳凰，又是一條好漢，五尺身高，不是，三尺身高，也不是，算四尺吧。

趁花鮮生那裏瞎折騰的機會，聞人異馨問道：“聽你的介紹，你們干這樣的壞事已經由來已久，比如這次攻擊一點原東門的該隱，和小花兒提到的攻擊探險隊大本營，中間大約有六千年時間，難道你們就一直幹壞事，從來沒有停止過？為什麼呀。”

這個問題沒有那麼大的壓力，接着回答的時機，水行正好緩一口氣：“姑奶奶你好……對了，你不必驚訝，我這是從我主人花鮮生那裏大排行論下來的，他管你叫姑姑，我比我主人小一輩，叫你姑奶奶豈不是理所當然乎？閑話少說書歸正傳，沒錯，我們就是從人類有史以來就一直從事抓人大業，也就是從開始到末了，不過，我不知道以後的事情，只知道從開始到現在，想必是將來也一直延續下去。不過，姑奶奶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情，就是表面上從來沒有間斷過，可是效率實際沒有那麼高，因為路途遙遠的關係，有的走了幾百年的路，還沒有到達這裏。”

這時候，花鮮生驚魂已定，高聲說到：“不要廢話了，現在我們必須馬上行動，爭分奪秒！來來來，你們一個個說說，都誰可以加入我的復仇聯盟，攻打萬星盟，主要目的是把我師父他們找回來，以免給那些星球生物改造成不是人的東西；解救他們以後，再來向萬星盟討還血債，為探險隊報那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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