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劍陣發威嚇尿水行
花鮮生心中自豪嘴上謙遜,咧嘴一笑,聲音不低不高說:“那也沒啥,才剛剛起步而已。估計厲害的在後面呢。老爺爺,您說是吧?”
老丫頭兒也不知道什麼是低調,論到自己引以為豪的東西,順勢而為地吹噓道:“沒錯!這是最低水平!等到最高等級的時候,那才厲害……,到底多厲害,我都無法形容!”
黑丫兒拆台道:“那是因為你也不會!”
白丫兒就含蓄多了,不會讓老頭兒下不來台:“似乎小生兒哥會的,老丫頭兒你就不會;當然啊,也許你是藏了一手,真人不露相,嘻嘻。”
老丫嗔怒道:“小花兒那是天才,萬年不世出的那種!老夫不和那種比,比你們強就行了;再說,我努力一下,十年八載興許也追上小花兒了……”
花鮮生覺得不好意思,自己一個毛孩子怎麼壓人家白髮蒼蒼長輩一頭,趕緊轉移目標道:“我已經有了上下、日月,似乎將它們組合在一塊混合鑄進我的紫雲劍,就可以成為我威力可能大增的新劍,就是不知道力道如何,老爺爺,這就必須你這大拿說了算了,我們這些毛孩子不行!您覺得我的紫雲劍加入四枚神紋以後威力如何呢?”
老丫頭兒趁機脫離窘境,略一沉吟,大喝一聲:“狗蛇,神紋一級造字法第三式是什麼?”
狗蛇腦袋一歪,張開狗嘴吐出一句話:“六書之三曰形聲。形聲者,以事為名,取譬相成,江河是也,外形內容,相配而成。”
說得甚為流利,而且字正腔圓,不知道那狗東西下了多少功夫,才練到這個程度,單論這幾句,考那種必須說標準普通話的播音員都沒有問題。
話音未落,那狗蛇又騰空而起,升到一丈高,四爪亂撓,尾巴猛搖,一陣不知所以操作,只見兩道細細的氣流從它懸空之處垂落下來。
緊接着狗蛇一個翻滾,落到地面,狗嘴裂開大笑:“哈哈哈,本狗的本事大增,太令本狗高興了!如果我的小狐狸還活着,一定往死里誇我……算了不說了。”
老丫頭兒斥道:“蠢狗!哪壺不開提哪壺幹嘛?大家都別理它;小花兒,我給你露一手高招,你沒有看到過的!”
花鮮生奇道:“那是什麼,老爺爺?”
“這是一個神紋陣法,雖然是初級的,可是比單個神紋厲害許多!老基,做好準備,我讓你動手你就給我開練!”
基路伯沉穩異常:“沒問題!你來吧,我全接着。”
說罷,高大的身軀往下矮了一矮,站穩了腳步,舉起了火劍,一副餓狗撲食姿勢渾然天成。
老丫頭兒吐氣開聲:“上覆下承,日曜月明,河奔江騰,威力無窮!咄!言出陣成!”
緊接着,就是一片恍恍惚惚的東西雲山霧罩一般飛了出去,這是神紋陣。
老丫頭兒的六字神紋陣,看似跟着他的陣訣一起出現,實際上落後了一截。
他的聲音是讓在場的幾個人聽的,但是神紋陣法卻不聽他的,他只能嘴裏說出劍陣的內容,實際的劍陣卻是他手掐劍訣心中念念有詞才做成的。
此時此刻,他是真的羨慕花鮮生的“言出法隨”啊。
當老丫頭兒說到一半的時候,花鮮生拋出那劍,然後與老丫頭兒的神紋陣匯合,一起飛向基路伯的火劍,咄的一聲,被火劍重重地拍落。
那隻火鴉一如既往,二丈長的大嘴奮力一挑,那劍倒卷而回,撞到火劍,發出一聲響亮的轟鳴。
那劍矯若飛龍,箭矢一樣回到花鮮生的手上。
這次顏色變成了黯紅,身材又小了一圈。
花鮮生順手一劍,砍向了水行騎士。
只聽咔的一聲輕響,它一米粗細的胳膊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斷掉,飛了出去!
一聲慘叫,水行騎士一個倒栽蔥跌落猛獁坐騎。
只見它胳膊上一道綠色的水流如同河堤決口,洶湧淌流。
同時,它的腦袋上也如同無數道小溪嘩嘩流下,那是它疼得流汗。
怪異的是,它的血和汗都是一個顏色,綠色。
難道這就是神紋一級第三式的功效,江河奔騰?而且特別對這個水行騎士效力強大?
任憑這樣淌流下去,儘管這個水行騎士的水多,也很快就會流干。
基路伯不想讓它死,有些事情還要審問清楚,當下二話不說,舉起他的火劍,一劍拍了過去。
一陣滋滋亂響,一股濃煙冒起,火劍的高溫頓時將水行騎士那隻斷臂的傷口燒焦結痂,止住了流血。
眾人一看花鮮生那柄新鑄的劍如此鋒利,全都大喜!
復仇縱橫從此有了高效的破防武器,哪怕再遇到五行騎士那樣的敵軍,也能輕易攻破防線。
基路伯道:“鑄劍大功告成,我也算對小花兒盡了一番心意,現在你們自己決定劍名吧。”
黑丫兒說:“我不是說了,叫‘鮮火劍’,直接!”
白丫兒說:“不成!叫‘生赤峰’,文雅。”
花鮮生噓了一聲:“別吵,容我觀摩一番。”
隨後把劍舉得高過頭頂,快速一看,說道:“有了!”
接着對基路伯和老丫頭兒說:“這把神紋鑄劍,從此以後命名為‘流明’;其中那個了‘流’字,就是江河的意思,江河不都是流着嗎?不流的就是湖了;你們不是看到剛才斬掉那個水行騎士的胳膊,是不是如同江河奔騰一般?至於那個‘明’字,就更直接了,神紋不是有日月二字嗎?我斬那個騎士如同日月光明照亮黑暗,瞬間就讓它如同冰雪消融。”
基路伯就是一個大老粗,聽罷連聲怪叫:“好!太好了!好極了!就是要殺光那些壞蛋還有怪物!你的劍被我的劍還厲害。”
老丫頭兒習慣地捻須而笑,儘管依然光下巴:“嗯,有文化,不愧我神紋大師的高徒。”
黑丫兒卻跳出來找毛病:“江河日月都有了,上下呢?難道你沒有鑄進去?”
花鮮生也學着老丫頭兒捻須一笑,他就更沒有了,倒像小孩子抹口水,說道:“黑丫兒不錯!考慮周到,觀察入微!上下在這裏!”
說著,兩手一掰,那流明劍一分為二,一手一柄,擺出上下,正是“上覆下承”陣勢!
原來這劍現在變成了雌雄鴛鴦劍!
火鴉呱呱大叫:“太棒了!太棒了!不但有孫子,重孫子也有了!”
花鮮生道:“這鴛鴦劍的秘密不要給我泄露出去,關鍵時刻我還要仗着它坑人呢。”
黑丫兒和狗蛇嘿嘿笑了起來。
白丫兒則說:“我們還是以光明之大為主!而且在場的人有一個恐怕靠不住。”
顯然,從腹黑的程度來看,白丫兒比黑丫二的水準還高。
剛說完,那個水行騎士頭一歪,暈倒在地,無聲無息的,讓人覺得它此前就暈了。
黑丫兒最恨這種,大叫一聲:“誰敢,我馬上斃了他!我黑丫兒眼裏絕對不揉沙子。”
火鴉呱呱叫着說:“還有誰,就是那個水行綠傢伙唄。”
花鮮生把剛才收刀入鞘的鴛鴦流明劍又抽了出來,指向水行:“這好辦!我再試驗一番,砍碎了它的腦袋,看它還能不能泄密!最好的保密人就是死人了。”
說完也不等別人的意見,踏踏踏邁步走了過去。
花鮮生這個舉動,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外。
即使是火鴉,它明知那個綠傢伙是麻煩簍子,可是並沒有想根除它。
因為在它看來,宇宙間的生物,沒有幾個是靠得住的,都有可能關鍵時刻背後捅你一刀。
可是這種威脅存在是存在,萬不能為了減少威脅,將它們全都幹掉。
那樣的話,估計宇宙之中就沒有生物存在了,不管是異種生物還是正常生物。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正常生物就不害人,也許他們的威脅更大。
他這樣想,是因為它不理解人。
等他理解以後,就當知道,人的報復心就強大得多了。
甚至到了為了防護自己,先下手為強的地步,把危險消滅在萌芽狀態。
比如今天,花鮮生就是防止那個水行騎士泄露他鴛鴦流明劍的秘密,現在就先殺了它。
這也是他跟師父百里騮學來的,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沒少干這樣的事情。
雖然他們特別小心,不要錯殺無辜,但是也絕不會為了避免錯殺無辜,就會停止殺人。
白丫兒擔心地嘟囔了一句:“小生兒哥不會殺了那個騎士吧?雖然它比較討厭。”
黑丫兒說:“什麼比較討厭,是特別討厭!不過,沒有必要殺死。”
火鴉呱呱兩聲:“不殺!不殺!”
老丫頭兒正要說話,花鮮生大喝一聲:“都給我住嘴!忘了我是總樞了?我說了算!這個綠傢伙必須殺死,我要對復仇縱橫負責,它就是今後最大的威脅,所以,聽我一言而決!”
說罷,幾步走到水行騎士面前,高高舉起流明劍,當頭劈下!
生死關頭,那個綠傢伙凄厲地慘叫一聲:“饒命!”
同時使出救命絕招,全身忽然化成一灘水,平鋪在地面,最高處也不過一公分。
它這手絕活叫作水銀瀉地,一旦有危險,就會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秒鐘之內將龐大的身軀變得紙片一樣薄,最要緊的東西還能如同水銀一樣,泄入地下。
花鮮生一劍沒有殺到水行騎士,就待矮下身來,追蹤到地下,基路伯和老丫頭兒齊聲喊道:“慢着!”
“怎麼?你們也要攔阻我總樞的行動?”
花鮮生面色嚴峻地問道。
基路伯道:“你先不要殺它,我有事要問。問完以後,你再殺它不遲。”
老丫頭兒道:“這傢伙是從哪裏來的,我們不清楚;也許下一步我們就要攻擊它們的老巢,留下它然後嚴加控制,也許會有用!廢物利用嘛。”
花鮮生頓時醒悟。
這傢伙如此怕死,控制起來應該不難。
即使不好控制,實驗過後,什麼時候都可以再殺。
於是,花鮮生收起流明劍,對水行騎士說:“起來吧,暫時饒你不死,看你是不是老實配合;但凡有一字欺哄,我立刻將你砍成肉泥爛醬。”
那水行騎士也真是神奇,一聽花鮮生如此說,立刻如同打足了氣的皮球,跳了起來。
又給花鮮生跪下,恭恭敬敬地說:“謝謝主人不殺之恩!我一定老老實實聽話,鞠躬盡瘁,死而後己,讓主人滿意。”
“什麼亂七八糟的,去,回答基路伯的問題。”
花鮮生很反感水行騎士這種卑躬屈膝,將它趕走。
他即使收奴僕也不要這樣的軟骨頭,太丟份。
基路伯走了過來,問道:“你是從哪裏來的,來幹什麼?你來的地方什麼情況?”
本來花鮮生不想聽它們的審問,可是一聽這問題,就停了下來。
他的復仇縱橫正好需要這樣的情報。
“我是從水星來的,打到一點原還有地表有兩個任務,第一是幫助該隱攻打一點原,第二是捉人帶回去,該隱也答應幫忙,甚至送給我們一百人;我們那裏的人都和我一樣,需要捉到地表上的人利用它們裝扮成人的樣子,才能下來執行地表上的任務。”
老丫頭兒問道:“那你們本來的樣子是什麼樣子?”
水行騎士尷尬地說:“就不是人的樣子。”
老丫頭兒怒道:“到底什麼樣子?”
水行騎士無奈道:“反正不是人的樣子,所以我們必須捉到人帶回去用他們裝扮我們成為人的樣子。”
基路伯怒道:“那你再給我變回去!換你們原來的樣子讓我看看。”
水行騎士道:“換不回去!我們都是一鎚子買賣,換回去的話必須死。”
花鮮生制止了大家的詢問,問水行騎士:“你這個樣子可以回到水星,到了那裏,配合我們,給我們帶路,幫我們幹事,包括殺死你的水星同類,最後佔領水星,你願意不願意?”
水行回答得很痛快:“這個沒有問題!只要我能活着,我可以當你的奴隸,主人讓我幹什麼都可以,無論什麼事情,只要是我能幹的,我就全力以赴去干。”
於是,花鮮生安排它名字叫水行,現在這個名字歸它獨有,以後再有更多水行俘虜,他就定位為水行一號,答應它如果幹得好,不但不殺它,等佔領水星以後,還可以賞它一個大官噹噹。
水行全都答應了,一點兒折扣都沒打。
即使如此,花鮮生還是不信任水行。
他從機車裏翻箱倒櫃找到一個東西,立即給水行帶上了。
那個東西就是麥軻製造的專用儀器,叫作“思想禁錮器”。
它的功能是監督佩戴者的思想動態,只要有它們有任何程度的反叛,它就會察覺,立即就會自動懲罰當事人。
它的懲罰,不是身體上受苦,而是在靈魂深處,無處逃避。
當事人所受的折磨,比地獄還痛苦。
經過這樣的懲罰以後,當事人就再也不敢出現反叛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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