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阻撓

在解決完縣令貪污的案子之後，段智鳴就帶着老頭，押着這個受賄的縣令還有從縣衙後堂搜出來的金銀珠寶回京了。

回京后的段智鳴先把那個受賄的縣令還有那個告狀的老頭送到了督察院，並叮囑督察院要查清那個受賄的縣令所有的罪行，同時還要查清那個向縣令行賄的官員和殺人兇手的身份。由於這個案子涉及到高官，段智鳴擔心那個行賄的官員在知道督察院調查他和他的兒子后，為了保護自己和他兒子的安全，而要對老頭殺人滅口。於是就特地囑咐督察院，一定要保護好老頭的安全；同時還把身邊的幾個侍衛調了兩個出來，協助督察院，專門保護這個老頭的安全。

由於老頭和縣令見過那個殺人兇手，所以督察院通過他們兩人的口供，只調查了兩天，就找到了殺死老頭兒子的兇手以及向縣令施壓行賄的官員。原來這兩個人就是東宋當朝丞相曹文良以及他的兒子曹海。

因為這個案子的兩個嫌犯分別是地位顯赫的丞相和丞相的兒子，超出了督察院的管轄權限，於是督察院就把查到的結果告訴給段智鳴，想請示段智鳴要怎麼處理曹文良和他的兒子。

段智鳴在知道案子的兩個嫌犯分別是丞相和丞相的兒子后，並沒有把這兩個嫌犯放在眼裏。因為段智鳴現在可是負責東宋執法工作的王爺，是東宋皇帝段元興的嫡子。丞相再大也是個官，根本就大不過一個王爺。所以，段智鳴以一個專門負責執法工作的王爺的身份去抓一個丞相還有這個丞相的兒子，對段智鳴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而且就算段智鳴不是王爺而是一個級別比丞相低的官員，段智鳴也敢抓曹文良還有曹文良的兒子。因為段智鳴在借屍還魂前當警察的時候，就抓過一個級別不知道比他高多少級的領導。

------------

在皇后的寢宮裏。

“母后，現在該怎麼辦，剛才兒臣得到消息，父皇已經下旨讓老四全權負責擴軍所需要的軍餉；之前因為老六多次打退了北金的進攻，讓父皇發現了老六有打兵打仗的才能，就給了老六兵權，全權負責所有我們東宋的軍事工作；因此，兒臣那個時候就非常的擔心老六會取代兒臣，成為太子儲君；直到母后從父皇那裏探聽到父皇沒有改立太子的想法，兒臣才放下心來；可是現在，因為老四的出謀劃策，不但讓老四收復了天門關，而且還殲滅了北金的二十萬大軍，使得父皇現在又下旨讓老四全權負責擴軍所需要的軍餉；兒臣現在非常擔心，要是繼續讓老四這麼下去，父皇肯定要廢了兒臣的太子之位，改立老四為太子，母后，你說兒臣現在該怎麼辦？”段江天着急的對皇后說道。

“你想怎麼辦？”皇后平靜的問道。

“母后，那還用說嗎？當然是想辦法不能讓老四把軍餉湊足，以及擴軍成功。”

啪的一聲，皇后使勁的打了段江天一巴掌，然後生氣的說道：“你糊塗啊你，老四湊軍餉擴軍，那可是為了我們整個東宋的安全，要是我們東宋亡了國，你覺得你還能繼承你父皇的皇位做皇帝嗎？哼！你真是鼠目寸光，一點大局觀念都沒有。”

被自己的母后打了一巴掌，又這麼一說，段江天這才明白自己剛才說的話有多麼的愚蠢。但是段智鳴的能力和最近乾的事情還是讓段江天感到非常的畏懼，尤其是段智鳴的出身。雖說段江天是皇后所出，是段元興的嫡子，還是東宋的太子儲君。但和段智鳴相比，段江天這個嫡子和太子儲君的身份根本就是撿來的。因為段江天雖然是在段智鳴大哥，是長子。但由於他在出生的時候，他的母親（也就是段元興現在的皇后）當時只是段元興的貴妃，並不是皇后。所以他從出生開始，就是一個庶出的長子。而段智鳴出生的時候，其母則是段元興的皇后。因此，段智鳴從一出生開始，就是段元興的嫡子，是一個嫡次子。東宋皇室祖訓規定，立太子儲君，嫡長子優先。若長子為庶子，則立嫡次子為太子儲君。但要是皇帝沒有嫡子，只有庶子，那則立庶長子為太子儲君。如果要不是段智鳴在小的時候燒壞了腦子，喪失了成為太子儲君的能力，太子的位子哪裏輪的上段江天坐上。

“母后，你說的沒錯，是兒臣糊塗，可兒臣剛才說的話也不無道理，要真讓老四擴軍成功，湊足了軍餉，那他在父皇心裏面的位置可就更加穩固了，母后不要忘了，老四跟兒臣一樣，都是父皇的嫡子；而且老四還是前皇后所生，其嫡子的地位遠比兒臣還要穩固，若不是老四小時候燒壞了腦子，太子這個位子根本就輪不到兒臣來坐，更何況現在老四已經恢復正常，變聰明了。”段江天提醒道。

“這一點母后當然知道，但不管怎麼樣，現在不是對老四動手的時候，一定要等到北金對我們東宋的威脅徹底消除后，我們才能對老四動手；一旦這個時候對老四動手，僅憑老六和我們東宋的這二十萬兵馬，根本就不是擋不住北金的進攻。”皇后也提醒道。

“母后說的有理，但兒臣擔心北金的威脅一旦沒了，以老四的功勞加上能力以及出身，會使得父皇對老四是越發的器重，到時候我們在想動手，可就是無計可施了。”

“這你不用擔心，你現在看到的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一旦北金的威脅不在了，所有的一切都會恢復到原點；況且你現在已經是太子儲君了，即使你的父皇想要改立老四為太子，他也得要找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才行；所以只要你不犯錯，你的父皇是找不到理由改立老四為太子的。”

“可是母后，老四自從恢復正常后，就和老六走的特別近，老六的手上可是有父皇給的兵權。”

“江天呀！母后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現在看到的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一旦北金的威脅不在了，所有的一切都會恢復到原點；包括老六手裏的兵權，也會因為北金這個外部威脅的消除而回到你父皇的手裏，你應該知道，歷朝歷代的江山打下來后，皇帝重用的是文臣而不是武將，武將只有在亂世當中才能發揮他們的作用，加上我們東宋的國策是重文輕武，所以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老四和老六在一起根本就成不了什麼氣候。”

“兒臣明白了，母后。”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宮女突然闖了進來，跪在地上，慌忙的向皇后說道：“不好了，皇後娘娘，太子殿下，明王殿下帶人包圍了丞相府，還把曹丞相和曹公子給抓了。”

“什麼？曹丞相和他的兒子被老四抓了？為什麼？”聽到段智鳴帶人抓了曹丞相父子，段江天不敢相信的問道。

“啟稟太子殿下，奴婢也不知道，這件事是奴婢在出宮辦事時路過丞相府，看到丞相府被御林軍圍了起來，緊接着，奴婢就看到曹丞相還有曹公子則被明王殿下親自從丞相府押了出來。”宮女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無緣無故的，老四為什麼要抓曹丞相？”皇后好奇的自言自語道。

“母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們應該想想該怎麼辦？曹丞相可是兒臣登位的強力後盾、得力助手，要是他有什麼三長兩短，那兒臣的太子之位就會變得非常不穩定。”段江天擔憂的說道。

“我們必須要搞清楚老四抓曹丞相父子兩的原因，否則我們是想不到辦法來救曹丞相父子兩的；你現在馬上去一趟刑部大牢，問問曹丞相，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母后。”

段江天說完，就離開了皇后的寢宮，前往刑部大牢去詢問曹丞相父子兩被抓的原因……在知道段智鳴抓曹丞相父子兩的原因后，段江天就立刻回到皇后的寢宮，找皇后商量對策。

“這個曹丞相，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為了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居然會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得知曹丞相父子兩被抓的原因后，皇後生氣的說道。

“母后，現在該怎麼辦，曹丞相和他的兒子這次犯的可是重罪，而且督察院已經把這件事查的是清清楚楚，還有人證和物證，兒臣恐怕沒辦法保住曹丞相他們父子兩。”太子擔心的說道。

“想不到辦法也要保，保不住曹丞相，即使你的太子之位穩如泰山，能繼承你父皇的皇位；但要是沒有曹丞相的幫助，在你繼承皇位后，你的皇位也不會坐的穩。”

“嗨！母后，兒臣知道了，兒臣這就想辦法。”段江天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在御書房裏。

“真是胡鬧，曹文良畢竟是個丞相，你抓他的兒子也就算了，居然連他也抓；就算你要抓他，至少在抓他之前也得跟朕商量一下吧！怎麼能自作主張的把人抓起來呢！”聽到段智鳴向自己說抓了曹文良父子兩，段元興生氣的埋怨道。

“啟稟父皇，因為時間來不及，加上曹文良父子兩的案子，性質非常的惡劣，要是不儘快處理，一旦在老百姓中發生了惡劣的影響，那對我們跟北金之間的作戰和湊軍餉擴軍的事情產生不利的影響，所以兒臣才自作主張把曹文良父子兩給抓了起來。”段智鳴回答道。

“就算是這樣，那你也應該先把曹丞相的府邸給圍起來，把曹丞相和他的兒子軟禁在府邸里，然後在來跟朕商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先抓后報”

段元興的話剛說完，就聽到御書房外的太監喊道：“太子殿下駕到……”

喊聲過後，段江天就進入御書房。在向段元興行完禮后，就直接了當的說道：“父皇，四皇弟帶人抓曹丞相的事情，想必父皇已經知道了。”

“知道，就在剛才，智鳴已經把這件事情告訴朕了。”

“父皇，曹丞相在他兒子曹海的事情上處置的確實是有些糊塗，但是四皇弟未經父皇允許，就擅自抓捕曹丞相還有曹丞的兒子，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臣弟敢問太子殿下，如何說不過去？曹文良身為當朝丞相，沒有管好自己的兒子就已經是難辭其咎了，現在又向審理他兒子的官員施壓行賄，來包庇他兒子的殺人罪行；東宋律法明文規定，行賄受賄乃是重罪，更何況曹丞相還有一條包庇罪；按照太子殿下的說法，難道就因為他是丞相，臣弟就得對他所犯的這些重罪視而不見嗎？”段智鳴對段江天反問道。

“四皇弟，你知道曹丞相為朝廷立下多少功勞嗎？在本宮剛當上太子的時候，正好就遇上了北金進攻我們東宋的危機，是曹丞相自願到北金那兒和北金皇帝納蘭晟談判，最後差點把命給丟了，才跟北金議和成功，維持了我們和北金數年的和平；就憑這，難道就不能抵消他這次所犯的罪以及他兒子所犯下的殺人罪嗎？”

“太子殿下，你錯了，曹丞相身為臣子，食君之祿、為君分憂、為民儘力、為國盡忠，乃是天經地義之事，豈有功過相抵之理，要照太子殿下所說，有功於國之人豈不是可以妄觸國法，濫殺無辜。”

“那四皇弟的意思是，曹丞相父子兩是非殺不可了？”

“東宋律法規定，殺人者死，所以曹海必須要殺；至於曹丞相，他只是行賄和包庇，依照東宋律法規定，只需革除其一切職務，判處終身監禁即可。”

“現在是和北金打仗的關鍵時刻，朝堂上有不少的大事要曹丞相處理；如果把曹丞相革職查辦，朝中的那些大事由誰來處理；要是沒人處理，到時候國家可是要出內亂的。”

“就因為現在是和北金打仗的關鍵時刻，所以曹丞相父子兩才更要依法從嚴懲；如果因為曹丞相是丞相，加上他立過功，就要對曹丞相父子兩從輕處理，那老百姓會怎麼想我們，他們一定會認為我們官官相護，不把他們當人看；一旦老百姓這麼認為了，那到時候我們就會失去民心；一旦我們失去民心，不光是軍餉湊不了，連跟北金打仗我們都會輸。”

“處置了曹丞相，要是發生了內亂，那該怎麼辦？你有想過這一點嗎？”

“不處置曹丞相，一旦失了民心，國家滅亡，那又該怎麼辦？”

“好了，你們都不要在爭了。”看到自己的兩個兒子爭論不休，段元興立馬使勁的拍了一下龍案，大聲說道。

頓時，段智鳴和段江天停止了爭吵。

接着段元興仔細的思考了一下段智鳴和段江天說的話，覺得他們兩說的都特別的有道理。處置曹丞相父子兩，就會發生內亂；但要是不處置曹丞相父子兩，就會失去民心。段元興對此不知道該怎麼辦？

段元興抬起頭稍微看了一眼段智鳴，想了想，然後開口道：“智鳴，剛才你和太子說的都有理，現在朕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你的腦袋聰明，你幫朕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段智鳴聽到段元興說的話后，知道在怎麼處置曹丞相的事情上，段元興雖然沒有完全站在自己這一邊，但也沒有完全站在段江天那邊。所以現在想要處置曹丞相父子兩，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於是，段智鳴仔細的想了想，然後說道：“剛才太子殿下說要是處置了曹丞相，需要曹丞相做的那些大事就沒有人去做，屆時國家就會因此發生內亂；所以兒臣認為，只要找到一個可以接替曹丞相的人，那這個問題就不存在了。”

“嗯，你說的有道理，那你覺得誰能來代替曹丞相？”段元興反問道。

“二皇兄。”

“你想讓海山來代替曹丞相？”聽到段智鳴這麼說，段元興稍微睜大了眼睛，看着段智鳴問道。

“是的，父皇；二皇兄的能力，父皇是知道的，不管辦什麼事情，二皇兄都能夠辦的妥妥噹噹，因此二皇兄是代替曹丞相的不二人選。”

得知段智鳴想要讓段海山來當丞相，段江天立馬反對道：“這不行，丞相的職位非常的重要，二皇弟雖然辦事妥當，沒出過錯；但畢竟年輕，經驗不夠，如果讓二皇弟擔任丞相一職，只怕他無法勝任。”

“那就先讓二皇兄暫時接替曹丞相，看看二皇兄是否有能力擔任丞相一職，要不行，在找其它的人擔任。”

“不行，這樣做……”

“朕同意智鳴說的這個辦法，這樣一來，既可以給老百姓一個交代，也可以保證在懲處了曹丞相后，國家不會發生內亂。”還沒等段江天說完，段元興打斷段江天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