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刀光(上)
寂靜的夜,只有幾點寂寞的燈光,寂寞的人卻獨自嘆息。wENxuEmI。cOM
白色的衣裙,蒼白的面龐,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美麗,白馨給人的感覺永遠是高貴典雅,不似塵世中的女子。
此時,她注視着那閃爍的燭光,不禁輕嘆一聲,喃喃自語道:“春夢了無痕------”
燭光的映照下,幾滴晶瑩的淚珠以滾落在臉畔留下淚痕。
“伊人空流淚。”門開了,南宮情緩步而入,臉上卻也有淡淡的哀愁。
白馨抬起了頭,努力讓微笑浮現,“南宮公子,這麼晚了,你怎麼會來?”
南宮情走近兩步,已到了她的面前,聲音柔和,“因為我想着你,所以我就來了。”
白馨搖頭道:“南宮公子,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我明白公子對我的垂愛,但是,我卻只有對公子說聲對不起了。”
南宮情苦笑了一聲,“白馨,我知道我一個江湖上所謂的世家之子一樣是要經歷風險,尤其是在這亂世歲月之中,我一樣不能給你穩定的生活,但我卻禁不住對你的思念。”
白馨的臉上有歉疚,“南宮公子,你其實真的很好,我是有苦衷的。”
“我相信。今夜我也是要向你暫時道別,明天我要出一次門。”
“去哪裏?”她的眼裏流露出關切。
“雲州。”南宮情的眼光一凜。
“雲州?”白馨有一絲擔憂浮現,“雲州目前已經被元兵復奪了,義軍已被殺散,公子此去會有危險,還要小心。”
“我會小心的,我身懷武藝,至少在這亂世歲月中要做一些自己認為應該做的事情。”
白馨的目光里有了堅定,“你說的不錯,在這樣的時代里至少要無愧於自己的良心。”
“我一定會回來的,再見。”南宮情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又讓她凝望黑暗片刻。
三日之後的午後,南宮情雲州城外的一座荒廢的小酒店中飲酒,桌上的刀已是血刀,他方才用這柄刀斬殺了二十名在城外巡邏的元軍士卒,已經達成了自己這次的目的,很簡單,殺死一些元兵,讓自己為抗元的事業奉獻一分力量。
酒是好酒,他出門之時就帶着這一小葫蘆美酒,美酒揮灑心中方才凝集的豪情,心情非常暢快。
但他喝下第五口酒的時候,他忽然感到了一股殺氣,一股強烈的殺氣,他的手已握住了刀柄,將目光投向了酒店的大門。
一個看起來很精神的中年漢子緩緩走進,“我是李刀,你就是南宮情?”
“我是南宮情。”他的心中一凜,李刀一直是江湖中公認的使刀名家而且號稱要會遍江湖之中的刀法高手,目前未得一敗。
“你似乎在飲美酒,我可以品嘗嗎?”李刀的口氣卻很平淡。
南宮情一指對面的座位,“那就請坐。”他已將酒葫蘆運功平推過去,顯示出他的內力。
“好,謝謝。”李刀接住葫蘆,喝了一大口,“果然是美酒,烈酒燒心呀。”
“李兄此來是來會我的不成?”
“本來我就是去找你的,卻未料道在次相遇,倒省得我多跑距離,我是要與你較量一下刀法。”李刀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執着或者是嚮往,“因為據說你的刀法已經到達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此生只願會遍天下刀法名家,領悟刀法的真諦。”
“我向你認輸,我不想與你比試。”
“為什麼,未得一戰,你為何要認輸?”李刀大惑不解。
“因為你身上的殺氣太重,我怕死。”
“你說什麼,是否你世家之人看不起我草莽的刀客?”李刀已有怒氣。
南宮情長嘆一聲,“我真的不想死,也許在你眼裏刀是一門藝術,但此時我卻要留住有用之身繼續我的生活,我還要用這柄血刀斬殺更多的元兵元將,直到義軍光復天下!”南宮情已有**,他長身而起,“刀亦有道,若李兄執意非要與我較量,請待十年之後天下光復,或者就當我起怯懦而已,我現在要回家了。”他大步而出,看也不看李刀一眼,“天何懼,我自橫刀向天際。”
卻留下李刀獨自在那裏沉思,南宮情的話語猛然讓他想起原來此時的亂世,此時已有太多人奮起,自己卻還在沉醉於刀中------
南宮情又回到了玉園,這是南宮世家的祖宅,是他雅緻的充滿溫情的家。
冰玉會靜靜地在這裏等候,無論白天黑夜,他是她的主人,是她的兄長,也是她所愛的人。
冰玉今日畫了眉,讓眉毛很黑,十分讓人注目。
“公子,你回來了。”溫柔的話語溫暖了南宮情的心,因為有她這裏才會溫暖吧。
她幫南宮情脫去了外衣,又捧來了一杯熱茶,隨後便默默地凝視着他。
良久,南宮情微微一笑,“今日我殺死了二十名元兵,而且也許會打動一個刀法高手,我希望他能感悟投身到這滾滾的抗元洪流之中。”
冰玉也微笑,“那很好呀,公子擁有愛國的**。”
“冰玉,最近我發現你似乎消瘦了許多?不要為我擔心,我沒事的。”
冰玉搖頭,“沒有呀,而且女孩清瘦本就是好事,我沒有為公子擔心,我對公子有信心的。”
南宮情伸出了手,“冰玉,到我身邊來。”
冰玉來到了他的身邊,“公子,有什麼吩咐嗎?”
南宮情輕輕握住了她柔軟的玉手,“冰玉,不知不覺中你已長大,你在這裏照顧我真的是委屈了,我想也許會因此誤了你的青春。”
冰玉連忙道:“公子,為什麼這樣說,若沒有公子冰玉怎麼能活到今日。”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公子,你是不是要趕我走,我不會是公子的拖累的。”她神色變得凄婉,那晶瑩的淚珠彷彿就要奪眶而出。
南宮情站了起來,用一隻手撫着冰玉那烏黑亮澤的秀髮,嘆道:“我怎會讓你走呢,我又怎麼捨得讓你走呢?”
“公子!”
南宮情牽着冰玉的手在園中漫步,月色皎潔,他感受到了冰玉身上的淡淡馨香,讓人沉醉,“冰玉你身上的馨香真的是很好聞。”
冰玉嚶嚀一笑,“那我以後就一直用這種花粉。”
南宮情笑了,遠處高山上的樹木已看不請,影影綽綽,他的眼前卻浮現出了白馨的美麗面容,她如果可以象冰玉對自己一般那將是多幸福的事情。
“公子,起風了,我們回去吧,別著涼了。”
南宮情點了點頭,道:“好吧,回去吧,我也真的有些累了。”
冰玉與他相偕着回到了他的卧室,服侍南宮情上了床,她低聲道:“公子,那我出去了。”
南宮情忽然有一種衝動,拉住了她的手,“冰玉,能不能親我一下。”他感覺自己需要溫情相伴進入夢鄉。
冰玉楞住了,怔怔地望着他,心中卻是激動。
南宮情也忽然感覺一種怪怪的滋味,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卻輕輕俯在他的臉上,輕輕的一吻,瞬時臉已通紅,轉身跑了出去。
南宮情卻沒有感受到想像中的滋味,她在自己心中始終都沒有愛人的滋味,儘管自己隱約知道她的心思,自己也有過念頭,可方才的那一吻,卻沒有**,彷彿只是小妹妹的一吻。
這幾天,城裏很熱鬧,因為城中出現了許多的武林人物,一些很有名氣的武林高手,百姓們都開始議論紛紛。
南宮情卻被義軍守將郭興請去,郭興告訴他最近將有一名身負特殊使命的義軍人物來到這裏,他的安危重大,而此時這裏偏偏又出現這麼多江湖人物,因此需要他能夠到時出力衛護來此的這位義軍人物。
南宮情自然答應了,“將軍放心,此事我義不容辭。”
郭興有些感慨,“只可惜並不是所有的武林人物都如公子這般大義為先,反有許多人卻是助紂為虐。”
一日後,義軍的特殊人物出現在了玉園之中,卻讓南宮情略微有些驚詫,因為居然是一個女子,而且是一個漂亮的年輕姑娘。
“我叫齊君,女人一樣可以愛國為國奮戰!”
她很美麗,雖然不及白馨看起來那麼嬌柔,也沒有冰玉看起來清純,可是她卻有一種艷麗,讓南宮情第一眼看到她時有些不能自已,加上她的豪情話語,更讓他對她刮目相看。
“齊姑娘,我負責保護你的安全,今日你就先在這裏休息,我絕對不會讓你經受危險。”
齊君卻爽朗的大笑,“南宮情,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們都是英雄,英雄不應該因為危險而躲藏,我想現在去酒樓喝酒。”
冰玉輕聲道:“可是我們這裏也有美酒。”
“有美酒卻無酒樓喧鬧的氣氛。”齊君已要邁步而出。
南宮情只有苦笑,“好,因為我們都是英雄,所以我自然要陪你一起去酒樓喝酒。”
太白樓里坐滿了英雄豪傑。
南宮情一進入太白樓心中就是一緊,靠邊口坐的三名金衣劍客卻是‘金衣三劍’;而白衫輕搖摺扇的卻是武林三公子之一的白羽;至於那個高大威猛的老人就是登州轟天雷李鳴;還有瘦下枯乾的鷹爪門大弟子王興緻;還有鄭州開虎幫的六位當家以及美麗少婦殺手明珠。
“不會吧!”南宮情輕聲自語,還有少林的一位長老善明禪師,“這裏今天真的是很熱鬧,果然都是英雄。”
“熱鬧最好。”齊君嘻嘻一笑,“我們先喝酒。”
她的酒量不錯,南宮情卻也可以與她匹敵,不過酒喝的卻是很慢,因為有些不自在,每個人似乎都在注視他們,眼神是那麼奇怪。
“你們都很奇怪呀。”齊君忽然衝著眾人嫣然一笑,有嬌媚讓眾人不禁為之眩目。
南宮情輕笑一聲,“他們有什麼奇怪的?”
“來了酒樓不喝酒難道不是很奇怪嗎?而且還佔着位置,不喝酒就趕快離開,不然豈不是讓人家生意受影響?”
“有理有理。”南宮情滿飲一杯,“我們兩個繼續暢飲。”
金堅是武林中的飛翔鳥,因為他的輕功無人能及,他曾經一天之內在相隔四百里的地方分別擊殺了浙東三凶與閔南二鬼,從而名動江湖,恰好他是南宮情的朋友。
當他也走進酒樓的時候,南宮情笑了,而英雄好漢們也都站了起來,“金大俠!”
金堅一笑,“眾位好,大家請繼續。”他逕自走到了南宮情的桌前,一句話也不說,坐了下來。
齊君問道:“你是誰,為什麼坐到我們這裏來?”
金堅呵呵笑道:“因為在你們這桌喝酒不用我來付帳。”
南宮情感到一陣溫暖,熟悉的朋友間的語氣,他笑道:“他是一隻鳥,一隻飛翔鳥,他是武林中一位有名的公子,金堅。”
齊君點了點頭,“你好,飛翔鳥金堅,我是齊君。”
金堅聳了聳肩,“很高興認識你,齊姑娘,你的美麗讓人心醉。”他說得很直接。
齊君笑了,露出了一口白貝似的牙齒,“謝謝你的誇獎,雖然我是天生麗致,但卻很少得到別人當面的讚美,為此我也要敬你一杯。”她已舉杯含笑。
“美人敬酒一定要喝,請。”金堅一飲而盡,隨即轉向南宮情,“你最近在忙些什麼呢?現在這裏似乎非常熱鬧。”
南宮情摸了摸刀柄,“自然是有時間就去殺幾個元兵磨練自己的實戰經驗了,金堅,你說現在你這飛翔鳥能夠接我幾刀?”
“你會象我出刀嗎?你們喝完酒之後要到哪裏去?”
齊君眼神明媚,“那你要到哪裏去,我正想在這裏瀏覽一番呢,不如我們一起。”
金堅忽然朝南宮情眨了眨眼睛,“南宮兄,你應該知道我要到哪裏去的,英雄最是風流,相信你也一定還是那裏的常客吧?”
齊君立刻道:“我倒也很想去見識一下你們風流的地方。”
南宮情呵呵笑道:“我們去的不是風流之地而是風雅所在,齊姑娘要去也無不可。”
金堅已拔出了身上的笛子,吹奏了起來,南宮情也取出了簫合奏,卻是一曲俠客行。
樂香樓里香氣瀰漫,音樂聲也傳得很悠遠。
白馨穿着一身藍色的紗衣,正坐在鉦前,手指輕動,彈奏着一曲滿江紅,眾人和着岳飛的詞句,充滿了豪情與悲壯,都有熱血在心中澎湃。
一曲完了,齊君帶都鼓起了掌,“好一曲滿江紅,好一個可人,難怪他們都會迫不及待的要來這裏。”
白馨抬頭看了看眼前的三人,淡淡一笑,“三位請隨我到內堂飲茶。”
眾人在內室看茶落座之後,金堅柔聲問道:“白姑娘,你最近可好?”
白馨道:“不過是每天為客人們彈奏唱歌而已,似我這樣的一個靠歌聲曲藝為生的女子能得到這麼多人的關心,真是太幸福了。”她轉向了南宮情,“公子頻有殺戮元兵義舉我心欣然,也一直在為公子默默祈禱。”
南宮情有些動容,“白馨你能挂念到我已讓我很感動了。”
金堅苦笑一聲,“我恐怕連白姑娘的一絲挂念也都得不到吧。”
白馨一撩髮絲,凝視金堅,“小金,最近天氣陰雨綿綿,你的咳嗽又會厲害了,我從來都有挂念你,因為你與南宮都是我的知己,從來都是。”
“真的嗎?謝謝。”金堅同樣有感動,無需有情愛,友誼也讓人真情激動。
齊君忽然大聲說道:“我們都是愛國的義士,白姑娘,終有一日我們會把元帝的殘暴統治推翻,你們合奏一曲讓我來大聲歌唱!
金戈鐵馬的樂曲重新響起------
就在歌聲方停之時,金堅已經冷笑,“看來有人來找麻煩了。”
金衣三劍出現在門外,三人都緊緊的盯着齊君,手扶配劍。
齊君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有什麼不對勁嗎,我還算美麗的,是不是口紅有些濃烈了,還是眉毛太粗?”
金衣老大冷冷問道:“這位姑娘就是齊君姑娘嗎?”
“當然是我,美麗的齊君。”
金衣老二聲音同樣陰冷,“你就是義軍派來的特使?”
齊君有些奇怪,“你的消息倒很靈通,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金衣老三怪笑一聲,“是就好,也沒有特別的事情,只是有人要你死。”
“難不成你們是元軍派來的殺手?”齊君卻是微笑提問。
三道劍光卻已出現,一起刺向齊君,就算有南宮情與金堅在座,他們也相信自己可以在擊殺這個看來很美麗的女子之後逃生而走,江湖人士總會有些自大存在的,但有時候這種自大就會讓他們作出錯誤的選擇導致失去生命。
就在同時,三道刀光,如夢如幻,后發先至,那三道劍光為之消弭,三聲慘叫似乎只是伴奏而已。
金衣三劍的喉嚨出都有一道血痕,很淡卻足以致命。
齊君、金堅還有南宮情都已還刀入鞘,相視一笑。
齊君盯着地下的三個死人,輕笑一聲,“忘記通知你們了,我的刀很喜歡殺賣國賊,而恰巧你們又都是。”
白馨不忍看地下的死人,“他們都死了?”
齊君卻不好意思的一笑,“不好意思,把你這裏弄髒了,現在我們就開始打掃。”
入夜。
南宮情卻怎麼也睡不着,他十分擔心齊君的安全,因為現在齊君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如果不加以防備,那可真要出事了。
“公子,你還沒有睡?”冰玉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冰玉,這麼晚了,你還有什麼事嗎?我不是讓你照顧齊姑娘的嗎?”
冰玉笑了,“公子,我也不想打擾你呀,是齊小姐讓我來請去花園,她要和你談話。”
“她怎麼了,這麼晚了,唉,真讓人琢磨不透,好了,我去見她。”
南宮情站起身來,拍了拍冰玉,“冰玉,趕快回去睡吧,天氣這麼涼,你又是如此柔弱,回去睡吧。”
冰玉點了點頭,默默無語離開。
來到花園,見到了手中拿着一枝花的齊君。
“你來了?”
“我來了。”
齊君笑了,“南宮情公子,通常都是男人送花給我這樣的美女,但今天我卻要送你一枝花。”她將花遞給他。
南宮情把花放字鼻端聞了聞,“好香,齊君,這便是多雲香了吧,想不到你卻是出自於花門。”
齊君笑道:“你果然是見識廣博,我花門的多雲香醉人心魄,彈指於花間可以讓人被之迷倒,但這一枝花卻是沒有危害的,我花門雖然只是武林中很不起眼的一個小派,大宋滅亡之後更是轉入深山之中,但卻從來都是以天下為己任的,我可是這一代弟子中很出色的一個。”
“原來如此,義士所為總是讓人欽佩,我也自認為自己在這個時代可謂為義者。”
齊君忽然道:“白馨很美麗,而且又那麼溫柔,難怪會有許多人喜歡。”
南宮情輕嘆一聲,“可是她卻沒有接受我的喜歡。”
“你覺得我是令人喜歡的姑娘嗎?”
“應該算是吧,雖然有些琢磨不透,但面對你總有喜歡。”
“但象我這樣的女子卻很難得到男人的愛戀,喜歡不是愛情。”
南宮情洒脫一笑,“不錯,喜歡不是愛情,但是有了喜歡也有可能升華為愛情的。方才你送了我一枝花,我對你的喜歡卻又增加了一分。”
齊君揚了揚手,望向遠方,“我戀愛過,也有一位舊情人。”
南宮情道:“你比我幸福,我卻沒有過真正的戀愛,只是有相思而已。”
齊君的秀髮忽然飄散開來,“不錯,我畢竟戀愛過,你想不想知道我和他的故事。”
“我很想聽你傾訴。”
齊君的秀髮已經遮蓋了她的眼睛,她的眼裏閃爍着迷惘,卻又有一絲幸福。
“我從小就認識他,他當時不過是一個要飯的少年,那年我給了他一點吃的,他沒有說謝謝,卻說我好美麗,那時的我很瘦小哪裏有美麗?”
南宮情輕嘆一聲,“可是在他的眼裏,因為你對他的好,已經認定了你的美麗。”
“不錯,我想也大約是如此吧,我後來常常偷偷的和他在一起玩耍,他給我捏泥人,他帶我一起去**撲蝶,------直到有一天,他遇見了他的師父,他可以改變他的際遇,他走之前他親了我,他對我說,等他將來練成武藝長大**一定要娶我做他的新娘。”
“他走了?”
“是,他走了,我為他高興快樂,雖然離別很苦。”
南宮情有些感慨,“他如果留下一定只會平凡,也不一定會與你有將來,後來他回來了嗎?”
齊君凄涼的一笑,“他回來了,他的武功已經很好,已經是江湖上有名的少俠,我們好開心,於是我們順理成章的開始了戀愛。”她的眼中的悲涼讓南宮情感到憐惜,還有壓抑在心中凝集。
“可是他後來卻沒有讓我做他的新娘,他迎娶了一個門第比我高,武功容貌也都不錯的女子,他真的好狠心。”
南宮情卻毅然道:“你付出了愛,他卻不珍惜,那就不必再為這段感情傷懷,你可以重新開始,你很出色很讓人喜歡。”
“其實我已經漸漸把這段感情看淡,我也可以重新開始了。”齊君又有了微笑,“你知道我的舊情人是誰嗎?”
“是誰?”
“他就是當今海網幫的老大尹勁,他的夫人更是大大的有名,就是號稱武林第一美人的許雲,如果沒有他的夫人,又怎會有他今天的成功。”
南宮情點了點頭,忽然流露出一絲欣慰,“今晚你是把我當作了知己?”
“不錯,人之相識,貴在相知,人之相知,貴在知心。南宮情,明天海網幫的大隊人馬就要到達了。”
“天生一對!”南宮情一見到尹勁與許雲之時就說了這麼一句。
許雲淺淺地笑了笑,“南宮公子,你也不差呀,玉樹臨風,風度翩翩,你的意中人也一定是天仙般的可人兒了。”
尹勁面色顯得剛勁堅毅,只要看他一眼,你就會覺得他是一個天生的英雄豪傑。
齊君緩步而出,她撫弄着垂下來的一綹秀髮,略低着頭道:“許女俠,哦,不,我應該稱呼你為尹夫人,你們夫婦二人果真是天生一對,只是不知道尹幫主是否還記得我這箇舊時的朋友。”她的眼波飄向了一旁的尹勁。
尹勁大笑,看不出一絲的不自然,走上前來,握住了許雲的手,“夫人,我來給你介紹,這位齊君姑娘可是我小時的夥伴,對我有過一飯之恩的,齊君,現在的你愈加美麗了。”
齊君撇了撇嘴,“多謝你的誇獎,不過我的美麗是怎麼也比不上尹夫人這位武林的第一美女,南宮情你說呢?”
南宮情心道女人的醋意果然是難以隱藏,即便是她依然表露得這麼明顯。
“君,我看你別光顧着敘舊了,還不快請尹幫主與夫人進內堂飲茶。”他眉目含情的向她眨着眼睛。
齊君也回給他閃爍的眼波,“二位請進。”
四人入內落座看茶。
“齊姑娘與南宮公子也正好是男才女貌的一對壁人呀,勁哥,你說是不是?”許雲一臉微笑。
尹勁點頭道:“不錯,南宮公子,今天我來到貴地,還有些地方要藉助於南宮公子你呀,你和齊姑娘在一起那我們可也就算是好朋友了。”
齊君道:“尹幫主夫婦都是天縱奇才,況且海網幫又是天下大幫,會有什麼難題不能夠解決呢?”
許雲笑道:“齊姑娘,你可不能這麼說呀,怎麼了,是害怕我們麻煩南宮公子讓他沒有時間陪伴美人你了嗎?”
南宮情的手已輕輕搭在了齊君的腰上,“呵呵,現在我與小君可是如膠似漆的時候------”
尹勁笑道:“南宮公子,這件事情你也一定會感興趣的,你知道為什麼江湖人物齊集於此嗎,你知道我們海網幫又為何到達這裏嗎?”
南宮情一怔,立刻有了興趣,他正對目前武林人物齊集此地感到奇怪呢,“願聞其祥。”
尹勁咳了一聲,壓低聲音道:“吳望來了。”
“吳望來了!”吳望以三柄飛刀聞名於江湖,他這三柄飛刀可是從來刀無需發,此人少年失意,雖然**洋溢,卻因面目醜陋不為世人所喜,遭遇冷遇,在情感方面也是經歷挫折,因此行事也不同於常人經常是隨心所欲而為。
許雲嘆了口氣,道:“你們如果知道吳望手裏的東西就會更加吃驚,他居然得到了前朝留下的傳國玉璽。”
吳望手裏握着一柄飛刀,一柄長三寸八分的飛刀,刀柄上掛着白綢帶,不論做什麼事情時,他的手裏似乎總拿着一柄飛刀把玩,別人以為這是他表明自己的身份或者是表明瀟洒個性,其實他知道只有這樣他才感到安全。
當他走進太白樓時,他就笑了,笑得很開心。
因為裏面坐了許多人,其中包括了南宮情與齊君。
當然還有尹勁與許雲以及眾多英雄豪傑。
吳望環顧眾人,“你們是不是在等我,沒有想到我有這麼大的面子。”
李鳴已經站了起來,他最先沉不住氣,“吳望,我們已經等你好幾天了,你識相的就趕快把手中的玉璽給交出來。”
吳望淡淡一笑,“似乎我手中只有飛刀呀。”他的手一抖動,李鳴已心中一寒,身體欲動。
孫仁也站了起來,冷森森地道:“不錯,吳望你休想把這樣的寶物給獨吞了,趕快拿出來先給大家鑒賞一下。”
吳望眼中猛然閃過了一絲光彩,逼視眾人,眼中居然還有那麼一絲輕蔑,“玉璽的確是在我的手中,可惜我卻不能交給你們。”
尹勁長身而起,“吳望兄,此玉璽乃國之瑰寶,自然應該有德者居之,兄佔有瑰寶,天下人卻未必心服呀?”
吳望冷笑道:“不錯,我的確不是什麼有德之人,不配擁有瑰寶,但我心中已有人配得起擁有玉璽,所以就不勞煩大家為此擔憂煩心了。”
白羽手搖摺扇,“吳望,你還是不要堅持了,至少先拿出來給我們大家觀賞一下吧。”
吳望不再說話,轉身就欲離開。
南宮情正在猶豫着自己是否出面,齊君已微笑道:“我們只是觀賞也是不錯的。”
李鳴大吼一聲,“吳望休走!”雙拳擊出。
白羽摺扇微動,扇骨已飛射而出,只奔吳望的腦骨。
王興緻已騰空而起,大力鷹爪手直取吳望的後背。
開虎幫的六人各取兵器也追了上來。
吳望的飛刀射向了飛來的扇骨,擊飛扇骨卻繼續飛向白羽,白羽大驚,就地一個翻滾,才躲開這一刀。
吳望人往後翻,右手直取王興緻雙目,左手發出一掌擊向了李鳴。
王興緻頭側閃避,而李鳴卻被一掌震退了五六步,吳望卻借勢前撲,腳尖一挑,地上飛刀卻已穿透了孫仁的咽喉。
趁着眾人一陣驚懼的瞬間,吳望已經飛翔而出。
南宮情忽然對齊君說道:“吳望還有巨大的潛力沒有發揮。”
齊君輕笑道:“也許吧,不過我方才一時無聊對他彈射了一縷多雲香,看他會不會因此遭遇困難。”
南宮情一時愕然,“你------”
吳望在玉園之外昏倒,又恰好正逢冰玉出門,她沒有猶豫,善良的女子一定只會有一個選擇,救助這個看起來甚至有些醜陋的年輕人,他需要幫助。
當吳望醒來的時候已是在她的床上,面前有一個冰雪般純潔的女子在凝視着自己,心中一陣清涼,“你好,我是吳望,謝謝你救了我。”當她的微笑浮現時,他的心中全是陽光,原來也會有這樣的一個女子給自己這般陽光般的笑容。
“我叫冰玉。”冰玉站了起來,“你中了輕微的毒,不過對你的身體應無妨礙,你現在想不想吃點東西?”
“不想吃東西,冰玉姑娘,你真美麗。”
冰玉的臉瞬時有一片緋紅,“謝謝,看起來你是完全好了。”
吳望有些吞吐,“冰玉,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出去走走?”
冰玉笑了,她有些意外他的直率,但心中卻也有一絲莫名的喜悅,“那就先在花園中走走吧。”她伸出了手,吳望喜悅的與她的纖纖玉手相握,溫暖深入內心。
“吳望,你是江湖人?”
他卻沒有回答,只是痴痴的緊盯着她,眼睛眨也不眨。
“你很有意思,雖然只是萍水相逢,但我感覺你不是壞人。”
吳望忽然開口,“暗香浮動月黃昏,冰玉你是第一個對我這麼溫柔的女子,沒有因為我的相貌看輕我。”
冰玉低頭含笑,“吳望,你不必如此覺得,我只要看一看你真摯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吳望忽然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包,“冰玉,能為我保管嗎?”
冰玉一怔,卻還是接了過來,“可以。”
“我就是飛刀過人的吳望,希望你可以做我的朋友。”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做朋友,當然可以。”
“那我只有有時間就來看你,可以嗎?”
“當然可以。”
金堅小時侯有一個夢想,就是做一支飛翔鳥,無憂無慮,自由自在地盡情翱翔,因此現在他被江湖中人稱作飛翔鳥他很高興。
南宮情則不喜歡決鬥,他說武林中人的可悲之處就是無休止的莫名其妙的決鬥,他情願逃跑也不願意無來由的與人決鬥。
聽着兩人的敘述,齊君笑道:“二位,你們的歷史我都了解,所以就不要再絮叨向我述說了吧,尹勁已經發了綠林貼,邀請天下英雄到城外三十里的卧龍山去召開英雄大會了。”
金堅笑了,南宮情也笑了,兩個人看起來都很悠閑。
齊君有些不明就裏,“你們看起來似乎不當回事?”
金堅道:“我想尹勁只不過是想在英雄大會上揚刀立威而已,想確立自己的聲望,亂世之中他說不定還有更遠大的雄心壯志。”
南宮情嘿嘿一笑,“他有海網幫的勢力,自然可以有雄心,天下有誰敢小瞧他呢?”
白馨默默地凝視桌上的那副畫像,上面的那翩翩青年劍客,眉宇之間洋溢着英武的氣質,他就是她永遠的愛人。
他是一個英雄,是白馨心中的愛人,“臣,你已經去了五年了,每年的今日,我都要看看你的畫像,你可知這五年裏我多少次午夜夢見你的樣子------”
白馨用顫抖的雙手撫摩着畫像中他的臉,“你還是這麼年輕,而我的心卻已蒼老,你是否感覺到寂寞,你是不是也在思念着我?”
她的淚水已經湧出,“我現在還不能離去,你的夢想與心愿還沒有實現,我見到你時一定要帶給你好消息。”她在哽咽,“這幾年裏,有人喜歡我,可我卻根本不可能接受他們,因為有你始終在我心裏,但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成了我的朋友,那是因為他們都在承繼着你的事業,元人的殘暴統治一定會被推翻,一定!”
白馨來到了窗前,推開窗戶,望向遠方的星辰,哼唱起了那一首隻想一生跟你走,心中卻在默問:“閃爍的星星是不是你的眼睛,請你耐心等待我的到來------”
尹勁不了解許雲,他也明白許雲同樣也並不了解自己。
他娶許雲是因為她是武林第一美女,也因為她是海網幫的繼承者,有了她,他的前途才會光明。
許雲之所以會嫁給自己,也只是因為自己的出色,她也需要一個可以讓她繼續保持光芒的夫君。
每每到深夜,尹勁就會獨自坐在書房裏,在黑暗中,靜靜地回憶着少年時的快樂時光,也會想起齊君的笑顏,想着自己現在情感上的寂寞。但自己也得到了許多,勢力上的日趨膨大,江湖地位的提升本就是他所嚮往的。
偶爾,尹勁也會去找一些美麗的女子陪伴,來填補空虛的滋味,他也知道許雲並不寂寞,她自也有她的樂趣所在。
今天晚上,尹勁卻來到了她的身邊。
許雲已經在床上了,她有些驚訝於他的出現,隨即卻還是笑了,“沒想到今天你想起了我這個老婆的存在。”
“我從來也沒有忽視過你呀。”
“是嗎,不過我不在乎你在夜裏是否想回我的身邊。”
尹勁不再說話,而是開始了動作,今夜他很狂野。
在**之後,他嘆息一聲,“如果可以找到吳望奪取玉璽對於我的事業真的會有莫大的幫助。”
“人生相逢貴相知,夫君,我已經在着手尋找吳望了,你的光彩我也可以享受,所以你盡可以放心等待。”許雲笑得很溫柔。
當冰玉和吳望走在街道上的時候,冰玉心中不禁有一絲不安。
吳望輕聲說:“冰玉,你心裏是不是有些不安,害怕別人看見你和我走在一起?”
冰玉笑了笑,“是呀,我剛才是有一些害怕。”
吳望道:“那麼,冰玉,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冰玉柔聲說:“不必如此,其實也沒有什麼,吳望,你給我說一說你過去的事情吧。”
吳望想了想,不禁搖頭道:“我過去做的事情都是一些很平凡的事情,不過是幫了一些不知名的百姓,殺了一些江湖上的敗類而已,但也落下了一個濫殺的罪名,但其實我殺人都有理由。”
冰玉發現自己一點也沒有懷疑他的話語,他的表述讓她立刻相信他就是平凡卻偉大的英雄。
“吳望,我知道你雖然為許多江湖人所詬病,但我相信你的俠義。”
吳望笑得開懷,“冰玉,我長得不算瀟洒,每個人見到我都不會認為我是他們理想中的大俠或者偶像,我也曾經追尋過愛情,卻總是失落。”
“那隻能說明世人沒有認識真正的你。”
“冰玉,你真的讓我心醉。”
冰玉笑了,有些羞澀,“其實你也會甜言蜜語。”
“真的嗎?”
“當然,我也許對你也有了一絲喜歡,我有一個想法,我想有一個大哥。”
吳望欣喜道:“那好呀,我們就結成兄妹如何,不需儀式,心中有了親人的滋味即可。”
“大哥!”
“小妹!這串珠璉就權當作我送你的見面禮吧,一定不要推辭。”
“我才不會推辭呢,好大的珍珠,很珍貴呀,我卻沒有什麼名貴的信物。”冰玉想了想,從脖子上摘下了一塊玉墜,“希望它可以保佑大哥。”
他們在人海中漫步細語,卻沒有遭遇江湖人的打擾。
吳望來到了溫柔鄉,溫柔鄉里的女人更加溫柔。
吳望進了一間屋子,他眼前出現了一個可人,他淡淡一笑,緩緩走近,輕輕托起了她的臉,“男人都有需求,所以我才來到這裏。”
女子嬌笑着,“不要光說不動呀,快呀------”
吳望的手在女子的腰部摩搓,似乎在享受,卻突然雙手齊動,一下封住這個女子全身的各處**道,“你還不夠美麗讓我沉醉其中。”
又是一聲嬌笑,一個只穿着黑色紗衣的艷麗女子出現,卻是許雲。
吳望的神情頓時緊張了起來,“許雲,沒想到你會出現。”
許雲媚笑着躺到了床上,“吳望,你不是是中看不中用的傢伙吧,過來呀?”
吳望呵呵一笑,“我並不中看,但卻也不願意來用你,倒是沒有想到尹夫人可以做出這樣的犧牲。”
“不算犧牲,我為了自己夫君的事業應該有付出,而且我自己也有需要,你相不相信我已經讓你中毒?”
“我不相信,不過我會讓你失望的,玉璽已經不在我的手中。”
許雲面色一變,“我要把你留下來。”
“可以,我絕對不反抗,反正我現在有些無聊,留下來有**倒可以發泄。”他笑得很愉快。
“你很聰明呀。”
“過獎過獎。”
白羽是武林三公子之一,乃是因為他既出身於世家,又擁有一身很好的功夫,人也是風度翩翩,輕功也是他的強項,他曾經五次和飛翔鳥金堅比試輕功,但每一次他都輸了,卻都只輸了幾步之遙,所以他也並不感到羞慚。
他也傾慕於許雲的艷麗,“尹夫人來訪有何指教?”
許雲微笑道:“白公子,你能否為我做一件事情?”
白羽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端詳着許雲一翻,“尹夫人的風華絕代白某早已心儀------”
許雲面色平靜,“聽說白公子的家鄉景色秀美,也許我可以到那裏叨擾幾日。”
白羽笑了,“那我是一定要為尹夫人效勞了。”
冰玉是美麗的女孩,白羽一見她青純的樣貌,不禁為之心神蕩漾,但他還是要繼續他的行動,輕輕喚道:“冰玉姑娘,打擾了。”
冰玉一怔,抬頭一看,卻是一個年輕的公子,“這位公子,我好象並不認識你,你為何要擅自闖入玉園?”
白羽保持着微笑,“聽說冰玉姑娘與那吳望有些交往,我想帶姑娘離去。”
“這裏可是南宮世家的玉園,你就不怕我們公子嗎?”
“呵呵,可惜今天南宮情並不在這裏,我無所顧忌,我可以告訴你我的身份,因為你終歸很快要死去,我就是武林三公子之一的白羽。”他已經戴上了金色的手套。
冰玉輕嘆一聲,“其實你也許不知道,我雖然是一個丫鬟,卻也有不俗的武藝,你既然要動武,那我也只有自衛了。”她手中已有一支蕭,音樂已起,讓白羽一時為之沉醉。
白羽還是出手了,雙手一揚,金色的光芒射向冰玉。
兩枚小小的金色彈珠,在空中相撞,開裂,一片金色,閃爍中,射出了十八枚金針,彷彿是金色的雲彩罩向了冰玉。
冰玉卻已經作出了反應,向後飛快掠去,快過金針,“幸好我跑的夠快。”
白羽正欲追趕之時,忽然感到背後有一陣清風,卻感心寒,齊君沒有給他繼續思考的機會,她悄然一刀割下了他的人頭,就這麼簡單。
李刀此時身上有八處刀傷,雖然都不是很深,卻流了許多血,他還沒有來得及給自己包紮止血,就已經昏倒在了路邊。
但幸運的是方方和菲菲在此時出現,救了李刀一命。
李刀醒來的時候,看見了方方,他長得十分粗壯,一身黝黑的皮膚,大大的眼睛,完全是個山村的青年。
“謝謝你救了我。”
方方摸了摸腦袋,“不必謝了,你好好休息吧。”
當李刀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個農家姑娘,李刀眼睛不由一亮,這個姑娘的美麗讓自己為之眩目。
菲菲很溫柔,“我來喂你吃點東西吧------”
一晃十幾天過去了,李刀傷勢基本痊癒,已準備離開。
這個夜晚,他對年輕人說道:“你們有一身的武功,為什麼不去見識外面的世界呢,很精彩,充滿**。”
年輕人已經動心,方方有些興奮的說道:“好,那我們就隨你一起出去見識一番!”
菲菲還略微有一絲留戀,“其實我們在這裏耕種生活也是快樂的。”但她其實也渴望了解外面的一切。
李刀大聲道:“我聽說將有英雄大會召開,我們可以一起去的。”
南宮情喜歡美麗的女人,這一點他自己一直承認。
但他卻沒有想到冰玉的武功已經很不錯了,他靜靜地站在齊君的身後,輕輕的說道:“冰玉,你的武功卻為何要瞞住我?”
齊君微笑道:“冰玉有好的武功是一件好事情呀,方才殺死白羽真的是太輕鬆了,很有意思。”
冰玉幽幽道:“我並不是有意要瞞住公子你的,因為你從來也沒有關心過我的武藝,而我總是孤單的時候居多,當然也會練的比別人勤奮,而公子的眼中,冰玉永遠是柔弱的女孩。”
南宮情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其實是我一直疏忽你了,冰玉,你方才也受了驚嚇,我陪你回房休息吧。”
冰玉回到了房中,坐在了床邊,獃獃地望着地面。
南宮情坐到了她的身邊,“冰玉,你怎麼了?”
“公子,我發現最近你與我越來越遠了,我真的很心痛。”
“你不要亂想了,其實在我心中冰玉你永遠是我嬌弱的妹妹,我的悲喜都會與你分享,今天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希望你也會因此開心。”
“什麼消息?”冰玉莫名的有一絲緊張。
“我已經答應了齊君姑娘,在英雄大會之後就娶她為妻了,我已是需要一個妻子傳承的時候了,她與我也很投契,又都是投身於抗元的大業------”
冰玉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淚水已經流出,“公子真是好福氣呀。”
南宮情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你一直以來對我的心意,但我們還是做兄妹才是最好的。”
“公子,你不要說了,我明白了,我,我是不是到時候要離開這裏?”
“不,冰玉,玉園永遠都有你的位置,你不需要離去,但我卻想你也需要找一個可以託付終生的男子,我希望你幸福。”
“我不需要去尋覓,我願意去等,會有愛我的人出現。”冰玉閉上了眼睛,不再看南宮情。
他的心中充滿了憐惜還有歉疚。
南宮情與齊君都喝了兩杯酒,齊君始終微笑着面對有些愁苦的南宮情。
“你似乎心情不佳,是不是後悔答應娶我為妻了?”
“你不需要猜疑,你很合我的心意,又同意幫助協調義軍與武林同道的關係,我又到了應該娶妻的年紀,所以我當然不會後悔。”
“那麼說你是因為冰玉了?”
南宮情點了點頭,“不錯,好了,我還是不喝酒了,依舊還是放心不下她,我去與她聊天希望她能儘快的快樂起來。”
冰玉望着桌上的那微弱的燭火,不由回憶起往昔的點點滴滴,心中只有悲苦與惆悵。
南宮情的出現讓她還是有一絲欣慰,“公子。”四目相對心中都是一顫。
良久。
南宮情輕聲道:“不要傷心了,好嗎?”
“公子,親吻我好嗎?”她的眼中充滿渴望,讓他無法拒絕。
好長的一次親吻------
清晨,當南宮情醒來之時,冰玉已經走了,只留下了幾個字,“我走了,開始新的生活。”
他有些彷徨,“冰玉,你真的離開了?”
齊君倚在門口,“她會快樂起來的。”
只能這麼期待。
幾天之後,在卧牛山腳下出現了一個小茶棚,冰玉就在這裏賣茶給過路的行人。
她覺得這樣的日子也算充實有趣,有許多路過的村民或者遊客都會沖她微笑,喝茶時還會主動與自己攀談,誇讚她的美麗。
李刀、方方,菲菲來到卧牛山下的時候,正是中午時分。
菲菲道:“李大哥,你非要這麼著急的趕來,可是現在離大會還有好幾天呢,把我們可給累壞了。”
方方忽然一指前方,“那裏有一個茶棚,我們去喝碗涼茶吧!”
三人進入茶棚,冰玉為他們送上涼茶,方方卻突然說道:“姑娘,你真好看。”
冰玉的臉瞬時變紅,“這位姑娘才好看呢。”
李刀隨口問道:“姑娘一個人在這裏開茶棚難道不覺得危險嗎,最近一定有許多兇惡之人來往此間。”
冰玉淡淡一笑,“雖然兇惡但卻沒有人為難我呀。”
菲菲也是緊盯着她,“姐姐你叫什麼名字,你真的要比我好看許多,我叫菲菲。”
“你好,我叫冰玉。”
“姐姐,我想與你結拜成姐妹,可以嗎?”
冰玉一陣愕然,卻見菲菲的眼神純潔無暇,卻彷彿出自真心,“我們才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不過,若妹妹願意,就一直喊我姐姐就是了。”
普明是一個老和尚,但是他卻只稱呼自己為我,而不是老衲,他卻是少林中的一個重要人物,他自然也要參加英雄大會。
走在湖畔,他卻看見了一個美麗的女子,站在湖邊,凝望遠方,似乎還有抽泣之聲,不禁為之停步,也許是擔心她會有衝動的尋死之舉,也許是因為被她的美麗所吸引。
於是他高嘆一聲,“阿彌陀佛,女施主,人生雖然僅僅是夢幻一場,可是生命畢竟只有一次,失去就再難挽回。”
白馨卻也輕嘆一聲,“人生既然已是夢幻,那生命也不就是雲煙而已,肉身也不過是皮囊罷了。”
“女施主似乎對生命看得很是透徹了?”
白馨用手理了理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秀髮,道:“其實我並不是要尋死的,我雖然已對生命看透,但卻還是有塵世的煩惱,我還有目標羈絆,大師無需擔心。”
普明雙手合十高聲念佛,“阿彌陀佛,既然女施主無礙,那老僧這就告辭了。”
白馨輕聲道:“大師可是少林的普明禪師?”
普明心中不由一動,道:“正是老僧,女施主如何知曉老僧的?”
白馨仰望天空,“大師你看,天空多藍,你也一定有過許多夢想吧?”
普明不禁一怔,隨後卻是無言,他也仰望天空,片刻,道:“不錯,我也有過許多夢想。”
白馨悠悠道:“天也藍夢也藍。”
普明也沉浸在年輕時的夢想之中,眼中的白馨憂鬱中帶着迷茫與寂寞,而那絕代的芳華即使是自己也被她打動,不忍離開。
“大師應該知道這次有許多人想爭奪那傳國的玉璽,我真的不希望他最終被不義之人取得,甚至落入元廷之手,我希望儘快看到恢復我漢家江山的時刻,不願意但着武林之士為之殘殺,大師應該阻止殺戮殘殺的發生。”
“我自然會儘力而為的,姑娘的愛國之心卻是讓我欽佩。”普明微笑道:“今天結識姑娘,的確是一種機緣,讓我想起了年輕時方入佛門卻難以心定的時光。”
王愛與李恨是武林中很有名的兩個人,王愛他自稱他永遠擁有一顆愛心,而李恨則是痛恨一切美好的事物;王愛長得很是英俊瀟洒,他經常自命風流倜儻,而李恨則因為少年時的悲苦以及眾多不幸的事情弄得臉上傷痕纍纍;但他們卻是朋友。
當王愛見到冰玉的時候迸發了愛的火花,而李恨則卻燃起了恨的火焰。
冰玉送上兩碗涼茶,王愛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冰玉不禁一怔,然後就想掙脫,“這位客官,請你自重。”
王愛笑了,“這位姑娘,你很討人喜歡,我愛你。”他順勢就要把冰玉拉入懷中。
“放開冰玉姐姐!”一聲輕叱,菲菲與方方出現了。
王愛一驚,鬆開了手,冰玉趕忙後退了七八步。
王愛緩緩抬頭卻發現有着陽光之美的菲菲,眼光閃爍不定,“其實你也很不錯呀。”人已經飛向了菲菲。
菲菲一掌擊了出去,王愛左掌也擊出相迎,身體卻繼續向前,右手已抓住了菲菲,“好強悍的姑娘呀。”
“你找死!”方方已經發怒了,左手劈向王愛的右手。
王愛只有鬆手,與方方對掌,菲菲手已被鬆開,人往前沖,三根手指劃過,已把王愛腰間的**道封住。
王愛大叫道:“李恨,你***快了救我呀!”
李恨嘿嘿冷笑道:“我就來幫你毀滅這個小女子!”話一出口,人已經飛向了菲菲,十指如鉤,直取菲菲的咽喉。
王愛卻惱道:“你不可傷了我的愛人!”
方方搶前迎戰李恨。
菲菲雙手遊動已把王愛周身**道都已封住。
王愛苦笑道:“姑娘,你這是何必,我可是不想傷害你的,只不過說出了我的肺腑之言而已。”
方方一邊與李恨打鬥一邊怒道:“菲菲她可是從小就與我相愛的!”
王愛輕嘆一聲,道:“你愛她,她愛你,即使你們真心相愛卻也無法阻止我對她的愛心呀,我愛她也證明了她的價值呀。”
一聲長笑,李刀已經出現,“說得好,放了他吧,他並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王愛點頭道:“不錯,李刀,愛是我偉大的象徵,我不隱藏愛意,卻不一定要佔有對方。”
陸修文的父親希望他能夠在文章方面取得進步,能夠能為一個儒生,卻沒有想到陸修文會成為一名天下聞名的武林高手。
陸修文當年認識齊君和尹勁的時候,兩個人正處於熱戀之中,他成了他們的朋友,和他們一起遊俠,一起喝酒,一起過着浪跡天下的生活,他從此愛上了齊君,發自內心的,可是他不論有絲毫表現,因為她已經有了尹勁,何況尹勁又是自己的朋友,君子不奪人所好,更重要的是當時他感覺自己比不上尹勁,所以他最後離開了他們,他開始勤學苦練武藝,至少希望自己有一天在武學方面有一點成就,可是很快他卻聽到了尹勁的婚訊,他於是想尋找齊君,但卻一直沒有她的消息。
今天,他也來到了這群雄聚會的地方,但吸引他的卻是傳來的齊君的消息。
齊君聽到了他的名字,卻只是嘆了一口氣,“他也來了。”
南宮情忽然問,“他一定很愛你,陸修文從來不對女人假以顏色,我想這就是因為你的緣故吧。”
“不錯,情哥,馬上你對我一定要親熱,我不想讓他始終對我還存又幻想。”
南宮情嘆道:“這對他太殘酷了,他一片真心,卻沒有回報,還要承受打擊,好,為了我們的協議我答應你。”
陸修文看到了齊君,他心中先是一陣狂喜,可是看到了輕輕摟住齊君的纖腰的南宮情之後,心中不由又涼了。
“文哥,你來了,多年不見,你還是和以往一樣。”
陸修文強自忍住了心中的衝動,“我,是沒有變化,你還好吧?”
齊君轉向了南宮情,“我很好,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要嫁給情哥了。”
南宮情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南宮情。”
陸修文覺得自己似乎是一個難以控制自己情緒的孩子,他只是怔怔地看着她時,他就哭了。
南宮情心中不由為他的一片痴情所感動,他走上前,輕輕拍了拍陸修文的肩頭,“陸兄,我知道你此時心中的感受,我先出去,你可以單獨與齊君談話。”
“謝謝,謝謝。”
南宮情走了出去,陸修文緩緩走近齊君,“你真的要嫁給南宮情了?”
“對不起,文哥,我知道你這麼多年以來對我的情感付出,我讓你浪費了餓這麼多年的青春年華,可是我------”
陸修文苦笑道:“不要說對不起,君妹,我不怪你,要怪也只有怪我自己,我衷心祝福你,希望你今後能幸福快樂。”
“文哥,謝謝你,你看你還象以前一樣容易動情感動,擦乾眼淚吧。”
陸修文接過了齊君的手絹,擦乾了眼淚,“君妹,我想留在這裏,可以嗎?”
“當然可以,文哥,我們歡迎你。”
陸修文收起了手絹,淡淡一笑道:“我和你一起出去吧,我剛才還沒有正式與南宮情認識呢。”
“文哥!”
卧牛山下出現了一個劍客,一個滿面微笑的中年人,他手執着一柄很普通的長劍,專門尋找來卧牛山的武林高手決鬥,三天之內,他殺死了十七個人,十七個名重一方的人物。
今天,他有找到了關中大豪方誌。
方誌看到了他,只是冷哼一聲,隨後拔出了玄鐵寶劍。
劍客友好的笑了笑,“方誌大俠,今天我特地來向你討教。”
方誌問道:“聽說你三天裏殺了許多人?”
“是的,今天再殺了大俠你就正好十八人,也就完成了我的心愿。”
“心愿?你有什麼心愿,你這個殘害武林同道的魔頭!”
劍客看着手中的寶劍,“我要殺盡這世上的偽君子,我答應過一個人,每年要殺十八個,今天我殺了你,人數也就齊了,我也可以,開始逍遙。”
“你這個大魔頭,想我方誌,一生素來行俠仗義,誰又能說出我有什麼劣行?”
劍客又笑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的大哥是怎麼暴病而死的,你的寡嫂又為何會投井而忘,北羊刀又是被何人暗殺的------”
方誌的臉已經變色,渾身也開始顫抖起來,“好魔頭,你竟然敢含血噴人,我要殺了你!”
劍似閃電。
劍客手中的長劍一點,人已騰空在方誌頭頂,就在方誌準備變招之時,長劍以刺穿了方誌大俠的后胸,將他釘在了地上。
劍客落地,凝望對手的屍體,淡淡一笑,“草叢中的朋友可以出來了。”
卻是王愛與李恨。
“二位在此觀看有何想法嗎?”
王愛笑道:“一來是因為想看你殺人,二來是想了解一些隱秘。”
李恨卻昂然並不說話。
劍客淡淡一笑,“原來如此,那我告退了。”
王愛忽然問李恨,“你說那位冰玉姑娘會不會接受我的愛情?”
剛才轉身的劍客猛然身體搖晃,心中不由有了波瀾,“冰玉?------”
吳望喜歡那蔚藍的天空,心中已經暢想起玉園中那可愛的姑娘冰玉,可是他知道有更多的人在跟着自己,他只有不去找她。
他來到了卧牛山下,也來到了冰玉的茶棚,卻發現了冰玉居然在這裏出現,兩個人都是驚訝,隨即卻是欣喜。
她緩緩走近他,“終於又見到你了餓。”眼中卻在興奮之後突然又奇怪的眼神。
吳望似乎已經讀懂,他回手一刀,接着就有有的驚叫,跟在他身後的人連忙遠遠的避開。
“冰玉,我很想你。”
“我以為大哥把我給忘記了呢?”
“你怎麼離開了玉園?”
“想離開不就走了嗎,又需要什麼理由呢,何況我現在過得還算快樂,也有朋友。”
“冰玉,那我算是你的朋友了?”
“當然不是,我不是喊你一聲大哥嗎,怎麼會是朋友?”
“冰玉,我有沒有機會?------”他的聲音在顫抖,已經忘記了一切。
“我已放下對公子的感情,所以,我也特別珍惜別人給我的情誼。”
四手已經相握,四目久久對視。
李刀此時正好出現,“何當共剪西窗燭?”
註:許多年前的塗鴉之作,水平低劣,包涵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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