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靈胎的父親是齊墨
吳萱萱不是她,以她對這個世界的理解,肯定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頭疼。
這麼糾結着,就到了吳萱萱家。
看楚靈稚凝重的神色,吳萱萱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靈稚,我到底怎麼了?你給我說實話。”
吳萱萱現在對楚靈稚是十分信任,她只用了一天就讓一個高度癱瘓的人站起來,這醫術恐怕是登峰造極了。
“沒什麼事,我就是看着你身體有點虛弱。”
吳萱萱明顯不信楚靈稚的話,只是身體虛弱的話,她怎麼會是這幅表情?
“靈稚,你和我說實話,我是不是得了絕症,是不是要死?”
吳萱萱記得前幾天楚靈稚說過,她的字典里沒有廢人這個詞。
楚靈稚對自己的醫術是極度信任的,現在露出這樣的神色,是不是說她也沒有辦法把自己醫好。
“沒有,你別瞎想。”
吳萱萱看楚靈稚還在安慰他,倒退了幾步坐在了沙發上。
她該怎麼辦?
她還那麼年輕。
大學都還沒有畢業。
怎麼可以死?
楚靈稚很愧疚得看着吳萱萱:“萱萱,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讓你變成這樣的。”
楚靈稚的道歉越發堅定了吳萱萱內心的想法,她一定是得了絕症。
否則楚靈稚也不會對她道歉。
“靈稚,你不必向我道歉,這就是我的命。”
楚靈稚怪異的看了吳萱萱一眼,她怎麼知道她懷孕了?
“齊墨,出來吧,你們之間總是要見面的。”
齊墨?
她沒有得絕症?
只是這個名字怎麼那麼熟悉呢?
就在一瞬間,吳萱萱就想起來是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是那天晚上她陪着楚靈稚去盛世華庭,在車上楚靈稚說過。
而且,就是在那天晚上她做了那樣的夢,雖然是夢,可身體的某處感覺卻那麼真實。
好一會兒,齊墨才從玉佩里飄了出來。
因為是白天,齊墨出現之後就飄到了陰暗處。
他還是那一身藍色的衣袍,蓄着長發,臉上泛着不正常的青光。
這是——
“啊!鬼啊!”
齊墨這個樣子看在吳萱萱,就和電視裏那些恐怖片的鬼一樣。
“吳萱萱,他——”
楚靈稚還是開不了口,她怎麼告訴吳萱萱她懷了這個鬼魂的孩子?
這個世界的人都不相信這些的。
這事早晚都得說,如果現在不說,過後吳萱萱也會發現的。
“你懷孕了,肚子裏的靈胎是他的,那天晚上的事不是做夢!”
楚靈稚一口氣說完,然後小心翼翼地觀察吳萱萱的臉色。
吳萱萱笑了:“靈稚,你開什麼玩笑呢?我連男朋友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懷孕?”
吳萱萱說到這裏,偷偷的看了齊墨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在角落裏站着的那個男人,竟然是那天晚上他夢裏的男主角。
難道楚靈稚說的都是真的。
吳萱萱不相信,可那個男人又怎麼回事?世界上會這麼巧的事兒嗎?
對面那個男人很顯然不是人,難道是神仙?
吳萱萱沒有往陰間想,是因為她知道一個常識,陰間的那種東西不可能在白天出現。
看齊墨的樣子,他似乎不怕陽光。
“吳萱萱,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陪着你去醫院。”
吳萱萱傻眼了,楚靈稚沒有理由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也就是說楚靈稚沒有騙她。
吳萱萱的內心是崩潰的,她竟然在睡夢中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還孕育了一個孩子。
齊墨從角落裏走了出來,走到吳萱萱的面前:“吳小姐你好,在下叫齊墨,是天順朝順安城的府尹。”
“天順朝順安城的府尹齊墨!”
吳萱萱捂住嘴巴,她知道這個人,歷史課本有講過。
沒想到她竟然看到真人。
據說,齊墨是一個難得的好官,一心為民,從不向惡勢力低頭。
因此也得罪不少人,最終被奸人所害,一家幾十口人全部被毒死。
當時吳萱萱看到這個資料時,還惋惜了很久。
這樣的人如果放在現代,絕對是一個造福人民的官員。
現在的社會風氣太差了,缺的正是這樣的一股清流?
一個活在歷史課本里的人物,就這麼活生生了站在吳萱萱面前,怎麼能讓她不驚訝!
“你是那個最後被奸人下毒所害的好官齊墨?”
見齊墨點頭,吳萱萱咬了一下自己的手心。
疼!
那說明她不是在做夢,眼前這個人真的就是那個齊墨。
知道了齊墨的身份,吳萱萱也不再害怕了,很認真的打量了一下齊墨:“都過了幾百年了,你怎麼還活着?哦——”
吳萱萱恍然大悟:“你成仙了,是不是?”
吳萱萱覺得自己的想法是真的,剛才楚靈稚提到靈胎。
那齊墨肯定就是個玉仙——齊墨是從玉佩里出來的。
“不是,我只是一縷亡魂,在地下修行,如果不是陛下,我不可能出現。”
“亡魂?”吳萱萱身手去戳了戳齊墨,結果戳了個空氣。
這一團氣竟然能讓自己懷孕,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楚靈稚看了齊墨一眼,齊墨有些不情願的伸出手,在吳萱萱的額頭拍了兩下,吳萱萱只覺得身上有股冷意。
這種感覺和那天晚上夢裏的一模一樣。
吳萱萱再次伸出手,這一次她能感覺到齊墨的身體了。
冰冰的,有點像碰到了菜市場裏那種豬肉的感覺,毫無溫度。
這就是陽間和陰間的區別。
陰間的人如果想要纏上陽間的人,那是很容易的。
而陽間的普通人想要看到陰間的人還不出事,這就需要有些道行的。
還有一個就是陰間的人自願給陽間的人看到。
就在剛才如果齊墨不願意,吳萱萱只能看到他而觸碰不到他。
“看來這什麼鬼神之類的也沒有那麼可怕嘛。”
吳萱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嘿嘿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靈稚,你陪我去醫院一趟。”
“我現在還上大學,我不能懷着孩子去上學,我想做手術。”
“不可!”
齊墨趕緊出口阻止:“吳小姐,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們的錯,與孩子無關,如果強行殺了它,它會生出極大的怨念,而靈嬰一旦有了怨念,它會將這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的。”
這點,吳萱萱是認同的,盛世華庭的事擺在這裏,由不得她不信。
“那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