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糾纏不清
清晨,蘇淺是被微信的提示音叫醒的,原來是他,昨夜新加的好友,暫且叫他歡酒。
“早,小姑娘!”歡酒發來了早安問候。
“早!臭弟弟!”
以蘇淺的年紀來說,基本上遇見的都是比她小的男孩子,所以,理所當然的以為歡酒也是比她小的熊孩子一個。
“我?臭弟弟?”
“嗯,不然呢,要不,你叫我阿姨也行。”
“呸,你要叫我叔叔才對!”
“怪蜀黍嗎?”
“嘁,昨晚睡的好嗎?”歡酒並不想和她在稱呼上爭來論去。
“還好,習慣熬夜,並沒有覺得很難受!”
“女孩子還是不要熬夜的好,對身體不好的。”
“臭弟弟,你不也是熬夜了。好了,不跟你說了,還要洗漱上班呢!”
“好!”
放下電話,為自己選了一身衣服,然後梳洗打扮一番,準備去店裏。每天的兩點一線,每天一樣的節奏,蘇淺已然已經習慣。
剛到店裏,就看見了蘇眠和若歡在那裏等着,看樣子已經來了許久,兩個人也不知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
“你們兩個怎麼來?”蘇淺放下了包,然後坐到她們倆身邊,打算一探究竟。
“還不是擔心你,昨晚你走的那麼突然,又堅決不讓我們跟着,這不是怕你出意外嗎?”蘇若歡擔憂不已的說到。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不過就是一個過去式的渣男而已,我只是沒想到還會遇見他。”
“真的沒事?”蘇眠還是有些不放心。
“行啦,你們兩個,該幹嘛幹嘛去,不要跟我啰嗦了好不好?”蘇淺一邊說著,一邊把她們兩個往外推,以此好換一方清凈的世界。
這一生,我們每一個人都會遇見很多很多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我們可以依賴別人,而有些事註定只能我們自己去解決。
一轉眼又是一天,蘇淺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家,不想開燈,也不想動,只想安靜的窩在沙發里。手機響起了提示音,是某APP上傳來的提示。
顯示有人想要加她為好友,而她一看消息就知道,這個人是胡旭,就算他隱藏的再好,他還是暴露了自己。
說起胡旭,真的是蘇淺不想提及的過往。
一年前,機緣巧合,兩個人相識,最開始的時候胡旭還是很溫柔體貼的,經常會關心着蘇淺,更是甜言蜜語的將蘇淺哄得笑不合嘴。直到有一天,她發現,其實胡旭真的是花心男一個,他會關注美女主播,清一色的大胸大長腿。
蘇淺很生氣,立刻提出了分手,可是胡旭不同意,揚言自己以後一定會改,還果斷了卸載了所有的APP。可是,這件事終究還是在蘇淺的心裏存了疙瘩。
後來,胡旭越發的不成樣子,動不動就對身邊的朋友計較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是開水果店的,有時候他的朋友去了拿了兩個蘋果,他都要計較半天,為此,蘇淺毅然決然的與他正式分了手。
分手后他還算洒脫,直到半年後,才又開始聯繫蘇淺,可是蘇淺統統都沒有理會,蘇淺不知道自己拉黑了多少個電話號碼,QQ號碼,以及一些社交平台的賬號,反正就是不想理會。
後來,他見蘇淺態度堅決,也就安靜了下來,如果不是昨天的相逢,或許,她真的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小姑娘,下班了沒?”微信對話框彈出。
“又叫我小姑娘,難道你是大叔嗎?”蘇淺有些無奈的回復。
但不得不承認,蘇淺還真的有點喜歡這個稱呼,感覺很親切,就像是一種被寵愛的感覺油然而生。
“好啊,那你以後叫我叔叔,我叫你小姑娘!”
“你多大?”蘇淺忍不住有些好奇。
“24歲!”
“24歲叫我小姑娘,臭弟弟,莫不是你42歲了?”蘇淺忍不住調侃,頗有些沾沾自喜,哼,還不是臭弟弟一個,居然還想讓她叫叔叔。
“你多大?”
“比你大就是了!”
“那是多大?”
“28歲,怎麼樣,快叫姐姐。”
“嘁,就不,就叫你小姑娘!”
蘇淺想來想去,似乎這個稱呼也不錯,算啦算啦,何必為了一個稱呼,在這裏據理力爭的呢。
“行行行,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要不要打遊戲啊?”
“都行,我這個人比較佛,平時都是朋友叫我,我才打。”
“我看了你的朋友圈,上個賽季七十多顆星星,優秀哦!”
“還好吧!”
“行了,走起!”
“好!”
打完優秀已經是半夜,蘇淺打的有些累,加上胡旭糾纏不休的事情,心裏還是覺得有些鬱結。
“小姑娘,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做奶茶!”
“好吧!”
“你呢?”
“保密!”
得,還保密,難不成還是什麼國際機構啊,是擔心我謀財害命啊,還是怕我圖謀不軌啊,現在,男人都活的這麼謹慎了么?
“算了,不說拉倒。”
“很晚了,早點睡吧,晚安!”
“晚安!”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和歡酒的關係日漸親密,她知道了他叫秦朗,他們經常會探討彼此生活中的小事,但還沒有過多的交集。
他們每天說著早晚安,每天聊着不同的話題,從個人喜好,再到生活上的大事小情。但不知怎的,蘇淺總是覺得,秦朗的生活是一種壓抑的。
沒有慾望,沒有意義,找不到生活的方向,更不知道自己的明天該通往哪裏。而真正讓蘇淺吃驚的是一天的夜裏,秦朗突然對她說:人間不值得!
這一天的夜裏,秦朗敘述了他朋友的自殺,和他心中的悲戚,那一刻,蘇淺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他內心的絕望。
“你知道嗎?我的一個朋友自殺了,他說,人間不值得!”
“我找不到活着的意義,感覺這個世界並不友善,似乎有我和沒有我都是一樣的,我的父母都不喜歡我,感覺,我就像是一個格格不入的人。”
“我不知我每天應該去幹嗎,我已經很久沒有去上班了,每天都是醒着無事可做,要麼和朋友醉到不知歸路,要麼就是自己醉的不知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