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青山聖宗，深不可測
“什麼是‘佛’？”
珈藍如此一發問，老僧‘真來’嘴角扯出一絲笑意，認為結局已定。
就連方丈，也曾被這個問題問的啞口無言，高歡一個毛頭小子，毛都沒長齊，何德何能，如何能夠理解回答？
‘真來’早就看出來了，高歡衣着普通，不會是青山宗的精英弟子，似乎是雜役弟子。
只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熱血小子罷了！
或許見不得宗門失敗，有些不甘心吧！
不甘心？
那又能怎麼樣？
青山宗九位頂尖弟子，在佛子迦藍面前，毫無還手之力，眨眼間落敗。
難道，你一個青山宗的雜役弟子，也想戰勝佛子迦藍？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什麼是‘佛’？”
高歡劍眉微皺，念了一遍。
下一刻，高歡口吐蓮花，如九天神雷，震蕩人心：
“老子就是‘佛’！”
轟！！！
什麼？
迦藍、真來等一眾雷音寺高僧，頓時呆若木雞，半天沒反應過來。
老子就是佛！
好粗魯的話語，好膽大妄為的語氣！
這小子是不是瘋子，竟然自稱是‘佛’？
“大膽狂徒！”
真來畢竟修為高深，率先清醒，不假思索，開口訓斥。
然而。
接下來。
真來等人，看到了他們一生，都難以忘懷的一幕。
高歡話語落音，在其背後，緩緩出現一道龐大虛影，真來看着似乎有些眼熟，卻絕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但心裏不由噗通噗通跳了起來。
隨即，虛影很快凝結，顯出真相來。
赫然是一尊金色大佛。
這是高歡用煅魂神念，凝結出來的大佛，真實無比！
這大佛，指天觸地，寶相莊嚴，無盡佛音，震蕩而出：
“吾即是佛，佛即是吾。”
高歡腳踩七星，行走周天，枯萎的菩提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煥發生機，嫩芽初生，有無盡奧妙。
佛音繚繞。
“吾即是佛，佛即是吾。”
“這這這......”
一眾雷音寺僧人，傻眼了。
佛子迦藍滿頭大汗，驚恐的看着高歡身後，那尊無比霸氣的金色大佛，變得魂不守舍。
他似乎只想膜拜！
“原來，他就是佛，佛就是他！”
佛子珈藍面色獃滯，喃喃自語。
從小在雷音寺長大，藏經閣所有經書，珈藍早就全部讀遍了，而且做到了觸及旁通，佛的形象，在他心中，早就有了具體的展現。
可如今......
珈藍突然發現，原來他錯了。
真正的佛，是一種境界，萬物皆有佛性，也皆可成佛，這珈藍以前所不能想像的。
“這怎麼可能？”
‘真來’不敢置信，震驚的無以復加，語氣駭然。
無盡佛光，瀰漫周圍，普照萬千。
‘真來’感覺，體內靈力，被佛光影響，受到壓制，一絲一毫也不得動彈。
其他的雷音寺弟子，壓力更龐大，早就承受不住，癱坐地上，不知所措。
時光飛逝。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那漫天佛光，漸漸消散。
直到一切恢復平靜，雷音寺等一眾僧人這才猛然醒悟過來。
“青山宗的那個人呢？”
一位雷音寺弟子自言自語，疑惑不解。
一語驚醒眾人。
大家反應過來之後，再去看那株菩提樹，早就空空如也了。
“青山聖宗，深不可測啊......”
‘真來’滿臉複雜，嘆息一聲，無盡感概。
他開始有些痛恨，謠傳青山宗衰敗的人了。
能夠培養出，用道法演示佛光普照的弟子，青山宗絕對是深不可測啊！
要說這衰敗，雷音寺也願意這樣衰敗下去。
“這次坐而論道，我們是勝了還是敗了？”這時，一位雷音寺弟子，還有些迷糊，忍不住問了一句。
其他弟子也是好奇，齊刷刷的看向了珈藍。
就算‘真來’老僧，此刻的目光，也在珈藍身上。
“勝敗？”
珈藍笑了笑，“作為佛門弟子，與一尊真佛坐而論道，如何能贏？”
“師叔，我們回雷音寺吧。”
“青山宗絕對不可小覷，咱們還是回去加倍努力吧。”
說完話，珈藍邁腿，朝着歸途大步走去。
唉！
‘真來’心裏輕嘆，搖搖頭，帶着一眾弟子，追了上去。
雷音寺內。
‘真來’老僧將此行所經過，一五一十，如實告訴了方丈。
方丈面色凝重，揣測道：
“難道，青山宗一直低調行事，就是要保護這位天才弟子？師弟，如果真如你所說，只怕青山宗將會重新輝煌！”
“重新輝煌？”‘真來’內心震驚，面色同樣變得沉重如水。
青山宗萬年傳承，其歷史可以說是無盡輝煌，因為曾經出現過先天道體這樣的逆天存在，最後飛升上界，那絕對是超脫世間的絕世存在。
有着這樣的強人，那個時候，青山宗的確是曾經風靡一時。
...
...
回到青山宗，走到青山大殿前，高歡發現，先前聚集在一起的青山宗弟子，基本已經散去，有些蕭瑟的感覺。
“剛才運用了下‘煅魂經’，凝結佛陀真身，竟然反應這麼大，靈力損耗也如流水般逝去，差點扛不住啊。”
高歡心裏如此想着，運轉‘煅魂經’，平復了一下體內波動的靈魂力量，有些唏噓起來。
先前，挑戰雷音寺佛子珈藍，兩者坐而論道，珈藍問‘什麼是佛’，高歡便戲劇性的搞了這麼一出。
以其人之道，還彼人之身。
【煅魂經】專修靈魂，乃為最神奇的功法，千變萬化，也虧的高歡竟然用這種功法，變成佛陀降世。
要知道，這可是靈魂化成佛陀之身，是貨真價實的本體，所以才給迦藍等一眾佛門弟子如佛親臨的感覺。
‘煅魂經’果然非常凡響，當然先天道體更是厲害，否則即便有養魂丹，高歡也不可能有這麼快的修鍊速度。
高歡對自己得到的先天道體，更加的期望了。
雖然現在，高歡對【先天道體】了解的不多，可以說主動性之下，是使用不了的，只能被動的享受其帶來的好處。
“【先天道體】當真那般逆天嗎？”
高歡有些疑惑，喃喃自問。
要知道，六年來，高歡可沒少研究自己的先天道體，希望能夠有所收穫，可是一直沒什麼進展，每次讓他很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