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採訪後果很嚴重
得到了王文威的肯定答覆后,只見那胖子滿臉激動得幾乎臉上的脂肪都在抽搐。他“叮咣”一聲打開那輛破車的車門,然後衝到王文威面前:“你,你是王波老師的兒子?”
王文威稀里糊塗地點點頭,說道:“對啊,怎麼了?”心想看這胖子的神情,莫非老爸年輕時候的什麼故人?
胖子得愈發激動,說道:“你等等,你等等.....”然後他光速沖回破車,從車的後備箱鼓搗出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十來秒就在空地上支起來一個支架。
胖子對王文威和鳳雲說道:“我在這裏需要拍攝一些東西,你倆能幫我個忙嗎?”
鳳雲看胖子擺出來的這些東西,笑道:“你是要做採訪嗎?我就不摻和啦。”
鳳雲生活中雖然沒見過記者,但她從網上見過其他主播在室外攝影或者採訪的視頻。所以,鳳雲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胖子是一名京城來的記者。至於這胖子記者為什麼要採訪王波,鳳雲就不清楚了。
胖子點點頭,快速說道:“沒事,沒事,一會就好。視頻我還會後期剪輯,多錄點沒事。你二位怎麼稱呼?”
胖子剛才從車中拿出來的正是自己帶的錄音和錄像的設備。
王文威一攤手,說道:“我還是帶你去找我爸吧。”他對胖子所說的拍攝採訪之類完全無感。
胖子說道:“沒事的,就五分鐘。我們隨便聊點家常就好。”胖子一邊說,一邊用胖臉努力擠出一堆笑容。
他這麼和藹可親的一副慈祥模樣,倒讓王文威也不好拒絕。當下,胖子拉着王文威,連帶着鳳雲,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似乎胖子也沒問什麼讓人難堪的問題,就是問王文威和王波家裏的一些情況,如何生活,家裏哪些人,日常王波都做什麼等等。
過了十幾二十分鐘,胖子又笑着問王文威:“這是你女朋友嗎?”
王文威連忙羞澀地搖搖頭,說道:“不是,不是,你別亂說。”
胖子似是心滿意足,就此結束了拍攝。
這個胖子也是奇怪,本來說著要找王文威的父親王波。可等王文威再次說要領他去自己家見王波的時候,胖子卻眼珠一轉,呵呵一笑說道:“今天就先就不用啦。我臨時有點事,改天再來找王波老師。”
說完這些,胖子居然就這麼開着他的破車離開河畔村了。
胖子走後,王文威疑惑地對鳳雲說到:“雲姐,這人幹啥的啊,不會是個壞人吧?”
鳳雲說道:“不會的,哪裏有那麼多壞人啊。你看人家也沒偷沒搶咱什麼東西。不過,總感覺這個人行為有點古怪,不像是你爸的朋友。你最好晚上和你爹說一聲,問問到底怎麼個情況。”
倆人都沒意識到,實際的問題比倆人想像得要嚴重得多。
鳳雲更沒想到的是,這是她在河畔村最後一次見到王文威。
當晚十點多,就在鳳雲一家將要休息的時候,王文威眼睛通紅地跑來了鳳雲家。
“雲姐,我是來和你道別的。對不起,連累了你了。”王文威哽咽着和鳳雲說。
王文威顯然來的很急,他兩眼通紅似乎是哭過,而且因為跑得急,有些氣喘噓噓。
鳳雲被王文威的話嚇了一跳,忙問:“文威,你這是怎麼了?你要到哪裏去?”
王文威說道:“都怪我不好,白天的時候,我們遇見那個胖子,你還記得吧?”
鳳雲說道:“當然記得,那個胖子怎麼了?後來到你家了?”
王文威說道:“那個胖子是一個記者。我回去把白天的事情和我爸說了,他才告訴我一些事情。”
在今天之前,王波從來沒對自己說過,自己是一個有緋聞的歌星。而自己住在這河畔村,一半是因為這裏確實寧靜,一半卻是為了躲避當年的緋聞。
當聽王文威講完白天的事情,王波臉色蒼白。
王波先是靜靜地在沙發上自己抽完了一支煙,然後緩緩的、低沉的對自己的兩個孩子說:“文麗、文威,你們知道,我為什麼不想讓你們學音樂嗎?”
王文麗和王文威很少見父親這麼嚴肅,一起搖頭。王文麗試探地問道:“爸,是不是因為你在音樂上太專業了,不想讓我們和你從事一樣的職業?或者是覺得學這個太枯燥?”
王波說道:“當然不是,音樂能陶冶人的情操,我怎麼會因為自己專業不讓你們學。再說,我到現在還天天擺弄這些樂器,怎麼會覺得它枯燥?音樂對於我,就像是血液一樣的東西,早就是我生命不能缺少的部分了。”
王文威說道:“爸,那你是不是因為覺得學音樂不會有太大出息。”他說的確實是一種客觀存在的世俗偏見。
王波眉毛上揚,不認同地說道:“誰說的學音樂沒出息?音樂是最高雅的藝術之一,上得廟堂,入得廚房。”
他頓了頓,已有未經地說道:“文威,貝多芬說過一句話。他說,音樂是比一切智慧,一切哲學更高的啟示,誰能參透音樂的意義,便能超脫尋常人無以自拔的苦難。你怎麼會覺得學音樂沒出息?”
王文威吶吶說道:“我看見很多網上的消息說,很多音樂人窮困潦倒,生活解決。”
王波嘆了口氣,說道:“樂感於物而動。樂經(冒號,這個樂字作者沒打錯的哈)里說,審聲以知樂,審樂以知正,而治道備矣。意思是說,懂音樂的人,才知道正途,才會懂那些經天緯地的大道理。還說,只有真正的君子才懂音樂。不過你說的很多音樂人窮困潦倒,也沒錯。很多音樂人因為思想純真,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音樂,難免連賺錢經商這些都當做雜念。”
他自嘲地笑笑:“君子嘛,在別人看來往往是傻的代名詞吧。”
王文麗說道:“爸,我聽說也有大歌星一首歌就能掙好幾十萬的。並不是所有的音樂人都窮困。”
王波認同地點頭:“我曾經就是這樣的。”
王文麗本來想取笑老爸吹牛,但看王波此刻神色差得嚇人,決計不像是說謊。王文麗便把這番取笑的話憋了回去,轉而說道:“爸,那你為啥還住在這小小的河畔村啊?嗯......不過,那位總政歌舞團的金老師認識你,倒也很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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