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夠絕情
第110章夠絕情
他慫了。
已經用分開的一個小時深刻的檢討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不管兩個人怎麼樣,也不該生氣吵架,更不該用‘情敵’這種生物,來摧毀他們愛情堡壘,哪怕跟徐雅楠的聊天界面真的不是自己故意的。
顧冉城覺得封宴祖在遇見沈綺惜之後已經徹頭徹尾的變成了一個瘋子。
也懶得搭理他了。
他可真不是封宴祖的對手。
遇見一個比自己段位高的人,只可以有兩個選擇。
第一是投降,第二就是拼掉自己的命。
顯然,認識封宴祖之後,就已經註定了這輩子都只能是第一種。
投降!
並且還是繳械投降!
到達醫院后。
顧冉城剛剛到達急診室,就見徐雅楠下巴包着一塊紗布坐在了走廊上的長椅上。
她低着頭,清秀烏黑的長發遮擋住了半邊臉頰。
可光是一個側顏,就足以撩動着人的心弦。
“雅楠。”顧冉城雖最想避着的人就是她,可沒想到,第一個遇見的人竟又是她……
徐雅楠聽見顧冉城叫她,剛轉了一個頭。
封宴祖連看都沒看她,就朝着急診室裏面走去。
那高大的身影,像一根倒刺一樣長在了徐雅楠的視線中,他每走一步,都深深的刺痛着她。
又是去尋她。
沈綺惜可是整個所里最優秀的女警,功夫一流,難不成還害怕她這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傷了她不成?
心寒、意冷。
明明是夏季,徐雅楠卻感覺身上的溫度驟然變冷。
眉眼裏的期待也隨着他的離開,漸漸地垂落。
“傷到哪了沒有?”顧冉城心不在焉地問,目光有意無意的朝着別處瞥去。
徐雅楠輕輕舒了一口氣,抬起眸對上顧冉城的視線,竟也完全失了她的地位。
內心,像是瞬間缺少了一塊很大的缺口。
窒息感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拉着徐雅楠不停的下墜。
她凝着他,視線只有顧冉城。
她問:“顧冉城,你以前是不是喜歡過我?”
突如其來的問題,吸引來了顧冉城一瞬不瞬的目光。
他站在她面前,就這麼看着她。
有些話,間隔的久了,再說,卻像變了一個味道。
這個味道不抵美酒的香甜,也不抵時間的釀造,只會慢慢的褪色,從而存留在記憶之中。
“雅楠,我把你……”顧冉城的話還沒有說完。
徐雅楠的手就勾住了他的脖頸,薄唇猝不及防地吻了上去。
她的舌頭像一條不太靈活的魚,想要窺探他口腔的秘密。
他像一個迷宮製造者,安安靜靜的等着她的破譯。
酥麻的電流感,分別傳給彼此來感觸。
顧冉城像被電了一般,目不轉睛看着她。
曾經,他確實喜歡過她,可……似乎已是曾經了。
徐雅楠吻着他,逐漸熟練。
顧冉城沒動,腦子裏回憶的全部都是年少的過往。
徐雅楠喜歡封宴祖,喜歡到全世界都知道了。
她為他做過的每一件事,顧冉城都記得特別清楚,那時候的他,只能把這份簡單單純的愛埋藏在心底。
時隔多年,這份吻來的未免太晚了。
晚的像個備胎。
“雅楠,別這樣。”顧冉城向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跟徐雅楠的距離,徐雅楠見他對待自己即將要如封宴祖那麼冷漠了,心底竟騰升出了一抹害怕……
“你也打算……不要我了么?”她問,言語中聽不出半分情緒。
“雅楠,不是你想的這樣。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我希望你尊重自己。”
“尊重自己?我喜歡你,顧冉城!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很多人因為後悔在難過,為什麼我不可以後知后覺發現我喜歡你?”徐雅楠像個孩子一樣跟着上前撒嬌的拉住他的衣角。
她的撒嬌更像是質問。
“我從來不是一個玩弄感情的男人。”顧冉城望着她的琉璃般的雙眼,說道。
“所以呢,你要去找她,找美七,對么?”
顧冉城沒回答。
美七跟沈綺惜從四樓的電梯下剛剛走下來,就見到徐雅楠跟顧冉城拉拉扯扯。
美七見到他們在一起,沒有相比以前而來的暴怒,倒是平靜了不少。
“呵,我們好像跟這醫院結下了什麼不解之緣。”上一次,徐雅楠跟顧冉城被自己發現,好像也在醫院。
美七可是跟顧冉城說過的,她這個人很懶,懶到連別人的解釋都不想聽。
又混一起去了啊。
看着那徐雅楠死死攥着顧冉城的衣角,顧冉城也沒有一點點不願意的意思啊。
“美七,這,也許有可能是個誤會。”經過上次的事情,沈綺惜看的出來顧冉城對待美七的真誠。
所以第一時間,她就幫顧冉城說話。
顧冉城見到美七,立即想要跟徐雅楠撇清關係,可是徐雅楠死活都不放開他,還在他耳邊小聲的說:“如果連你也離開了,我活着真的沒什麼意思了。”
顧冉城知道徐雅楠的病史,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真的沒敢動。
只能隔空與美七對視,想要用眼神奢求她的原諒。
沈綺惜話都說出來了,沒想到顧冉城就站在原地連過來的意思都沒有……她一直在衝著顧冉城喊:“你過來啊。”
可是顧冉城都沒有動。
美七冷笑了一聲,用不知從何處來的力氣拉住了沈綺惜,聲音幾近哽咽:“求求你不準說話!也不要說話!”
沈綺惜剛邁開的腳又收了回來,跟在了美七身後。
兩個人重新走回了電梯,門剛剛要關上的時候,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卻撐開了電梯的門。
沈綺惜見到封宴祖,一臉氣哄哄的把頭立即撇到了別處。
“怎麼,鋼做的女人,你都不關心你男人的死活么?”
“不曉得,不認識,不熟悉,不知道。”
封宴祖:“……夠絕情。”
他的女人就是這個味,嗆口小辣椒。
封宴祖直接走到了電梯裏,也不顧美七在不在旁邊,直接把沈綺惜抗在了肩膀上。
沈綺惜的腳才脫離了地面,整個人就慌了:“你幹嘛!你放我下來!這裏是公共場合,封宴祖,你有病啊!”
“有!只有你能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