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冤枉啊!
第99章冤枉啊!
只剩下投影儀上微弱的燈光,吃力的讓三個人看清彼此。
沈綺惜跟徐雅楠兩個人都很鎮定自若,眼眸朝着左右掃了一眼,誰也沒有太大的動勁。
封宴祖從原地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影遮擋住了一半的光。
輕鬆將沈綺惜從座位上抱到了自己的懷裏,邁開長腿就朝着外走。
“去哪?”沈綺惜攬着他的脖頸,一瞬的詫異。
他們,就這麼走了?
“回家,這電影拍的簡直太沒有技術含量。雅楠既然喜歡看,我們就別在這撒狗糧打擾她了。”
“不打擾,正好,我也有點困了。”徐雅楠佯裝地伸了伸胳膊,站起身,便也跟在了他的身後。
想跟沈綺惜單獨呆一會,怎麼就這麼難?
徐雅楠可是寸步不離的跟在了他們身後三天。
“你不想幹什麼,你說說我聽聽。”封宴祖止住腳步,回眸問。
那雙墨色的深眸,是一觸即發的怒火。
徐雅楠知道現在封宴祖一定對她討厭極了,定了定神色,皮笑肉不笑的撐起唇角:“你不想做的,我也不想做。”
她忍着心如刀割的痛楚,若無其事的望着他。
此時,那副煩人的姿態恐怕若是給她一面鏡子,她自己看了都討厭吧?
可,不這樣做,心中又不甘。
沈綺惜要下來,封宴祖不讓,死死的鎖着她。
封宴祖睨了沈綺惜一眼,大聲喊了一句阿維。
烏漆墨黑的電影院門口,只聽見一聲開門的聲音,阿維就跑了過來,“少爺。”
“動手!”
封宴祖實在是不想跟徐雅楠廢話下去了,直接把她交給了阿維對付。
徐雅楠又不像沈綺惜,有一點點底子,她除了一身的醫術,身體弱不禁風。
阿維說了‘好嘞’一聲,就擋住了徐雅楠的去路:“雅楠小姐,您最近有沒有想要買的房產。”
“地產呢?開發點什麼?”
“啊?都不感興趣啊!”
封宴祖見狀,抱着沈綺惜就走。
徐雅楠想要跟上去,卻被阿維擋的死死的。
“滾開!”她冷冷的呵斥。
阿維不動,仍舊笑着問她:“雅楠小姐若是不喜歡做生意,那投資呢?只賺不賠的幾種我可以推薦。”
徐雅楠親耳聽見電影院的門又被開了一下,怒火橫生,朝着阿維使勁推了一下:“給我讓開!”
“砰。”的一聲。
阿維被她這麼一推,因為腿腳不靈活,一下子被座椅給絆倒,整個人摔了個狗搶屎。
徐雅楠見到阿維終於消停了,邁開腿就要走,卻被阿維拽住:“嘶……疼、好疼。雅楠小姐,您能不能幫我看看,我有沒有出血。”
“這裏,這裏。”
徐雅楠狠狠地甩開了他,阿維又站起來抱住了她的胳膊。
她一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儘管在掙扎,還是走不掉。
“你的主子已經走了,你覺得我還追得上他么?能不能放開我了?”徐雅楠的眼睛上結了一層晶瑩的淚。
阿維為什麼會突然間出現,她心裏都清楚。
想到封宴祖剛才的冷言冷語,宛若對待一個陌生人,心臟像被一雙無形的雙手死死的捏住、捏的她眼淚潸然而下,捏的她窒息。
阿維感覺自己攥着她胳膊的手臂上多了一點濕潤,抬眸看。
徐雅楠哭的像個淚人,無助又絕望。
徐家跟封家的關係素來走的很近,阿維很小的時候就跟在封宴祖身邊,自然也是經常看到徐雅楠來封家做客。
她從前無時無刻都是自信的、那渾身散發的英氣,實在逼人。
讓人有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瀆的感覺。
不過幾年之差,阿維也想不通,為什麼兩個人的關係變成了這樣。
就連她的氣質,都消失了。
阿維緩緩鬆開手,聲音輕輕地:“雅楠小姐,你哭起來的樣子,一點都不美……”
徐雅楠冷哼的哽咽:“我一直認為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包括未來陪伴你走過一生的人,也是命中注定的。從一開始心動時,就是註定好的……”可為什麼,她的命中注定卻在她的注視下毫無留戀的走向了另外一個女人。
阿維聽得懂,她說的是她跟封宴祖還有沈綺惜。
就連阿維都奇怪,在封宴祖身邊這麼久,還真是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女人這麼特殊過。
他回她:“如果,你以為的命中注定,不是你真正的命中注定呢?”
徐雅楠垂着的淚眼,緩緩地抬起。
她複述了一遍阿維的話:“如果,我以為的命中注定,不是我真正的命中注定呢……”
可,她所有的心臟都被封宴祖佔據了。
心,可以換嗎?
——
封宴祖把沈綺惜從電影院抱了出來。
這期間,沈綺惜一句話都沒有說,對封宴祖也沒有像他回來時那麼熱情。
封宴祖早就察覺到了她的小心思,抱着她晃了晃,把她神色不定的樣子給晃了回來。
她抬眸,那眼睛沒有一點溫暖:“我每天都很忙,以後能不能不帶我來這種無聊的地方了。”
“無聊?我趁着你不在硬着頭皮看了好幾部歐巴劇,不都是說熱戀中的情侶會在電影院發生點浪漫的事么?這怎麼脾氣還更暴了呢。”
沈綺惜從他的懷抱里跳了下來:“我脾氣一直都這樣,是你跟我接觸少不知道罷了。”
“是么?”
沈綺惜眼神堅定:“是!”
“如果你是因為徐雅楠的話,我覺得我太冤枉了!冤枉啊!”他對徐雅楠的話說的還要多狠啊?怕沈綺惜生氣,簡直連最後一點情面都快不留了。
“冤枉?她為什麼會知道我們全部的行蹤?嗯?回到家睡覺時親一下她都會突然間衝過來?封宴祖,我真的受夠了!”沈綺惜其實也不是氣他,就是覺得一個女人怎麼可以做到這麼不要臉。
平日裏又沒事給她講封宴祖對她多好多好,所有的事情加一塊,就把賬都算在了封宴祖的頭上。
封宴祖一頭霧水,眨了眨眼睛,反應過來了。
原來。
“你是想親親啊。”一個男人當成這樣真是過份,竟然讓自己的女人主動提出來這種事情。
話落,他笑眯眯的湊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