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疑點重重
“我...”
那青年一時語噎,對上中年男人的目光,焦急解釋道:“我那天本來打算去找西麗姐姐一起去帕拉梅爾城,但是還沒進門就看到你了...”
“也就是說你趴在牆上偷看你西麗姐姐?呵呵,如果沒有那個兇徒,你也是一個變態混蛋。”
米爾蘭冷笑道。
“你胡說!”
青年漲紅了臉,扒拉開人群,往烏木鎮跑去。
“他就是心虛了,我感覺他有很大嫌疑!”
米爾蘭對中年男人道。
“你當我是傻瓜么?他是西麗的堂弟。”
中年男人看傻子一樣看着米爾蘭:“一個男人怎麼變成一個女人?”
他說話時,餘光看向村民,其中一名男子正對他比着沒問題的手勢。
中年男子心裏的一塊大石落下,再看向米爾蘭和埃蒙德的時候,已經完全不慌了。
耗吧耗吧,等城防軍過來,一切都結束了。
中年男人心中冷笑,看着米爾蘭在那裏分析。
這時,埃蒙德問到:“可以讓我們進烏木鎮么?也許那裏會有答案。”
“不行,你們不能進去,現在烏木鎮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中年男人想也沒想就拒絕道。
埃蒙德聞言,鎮定道:“那正好,你們之前既然那麼詫異米爾蘭會出現在村口,就證明他應該還留在烏木鎮內,現在不正是找出真相的時候?”
中年男人皺了皺眉。
“還是說,你們根本不在乎真相,在乎的只是一個結果,一個無辜少女的死活根本沒關係?”埃蒙德繼續逼問。
中年男人猶豫了一下,道:“那好吧,你們可以進去,不過必須全程和我在一起。”
“沒問題。”
能進村,那一切都好說。
埃蒙德欣然同意,中年男人將聚攏的村民遣散,然後帶着埃蒙德和米爾蘭進村。
烏木鎮是典型的農牧村鎮,一條主幹路就貫穿了村子,居民也只有幾百人。
進入烏木鎮后,埃蒙德和米爾蘭先去了西麗的旅館,那裏已經被封了起來,後院廁所前的石板上還能看到斑駁的血跡。
米爾蘭眼中有些傷感,旋即捏緊了拳頭。
她從未有過的冷靜,分析着從她到烏木鎮到現在遇到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
中年男人沒有打擾她,冷靜下來后,他也漸漸發覺了不對。
米爾蘭的身上一點身為罪犯的覺悟都沒有,而且,時間點也確實對不上。
米爾蘭在小聲地回憶着她最開始來到烏木鎮后的經歷,埃蒙德折了一截樹枝,教給她一個理清思路的方法。
用樹枝在地上拉出一條直線,想到哪些關鍵的信息,就在直線上劃出一條分支,然後再推敲這些分支間的聯繫。
就像故事的主線和支線一樣,主線只有一條,分支可以有很多,甚至相互交叉重疊。
米爾蘭停了下來,抬頭問到:“鎮子裏的盜竊事件是在我來之後才開始的嗎?還是在之前就有?”
中年男子有些尷尬,道:“一直都有,只是你來之後變得更頻繁了。”
“一次賊都沒有抓到?”埃蒙德問到。
中年男子沉默。
“能告訴我都是哪些人被偷過嗎?烏木鎮的犯罪記錄應該有檔案的吧?”埃蒙德問到。
“有,我讓人去拿。”
中年男人走到旅館外,沒一會就手持一疊文件走了過來,遞給埃蒙德。
埃蒙德沒有先看檔案,而是看向了站在男人身後的青年。
這名青年雖然面帶微笑,但卻對他們隱隱帶着敵意,眼神陰鬱,藤族對敵意十分敏感。
“他是我的助手,放心,他不會像西麗的堂弟那樣帶偏見地辦事。”男人解釋道。
埃蒙德深深看了青年一眼,對方回了一個微笑。
隨後埃蒙德將目光放到了這厚厚的一疊檔案上。
看完后,將檔案遞給米爾蘭。
“這麼多案件,盜竊案最多,大概從去年11月開始,發生頻率從兩個月一次增加到一個月三次。”
埃蒙德分析道:“後來又下降到一個月一兩次,偷盜數額越來越大,然後很快頻率開始大幅增加,直到米爾蘭來到這裏,又離開后,出現了第一起兇殺,直到現在烏木鎮被殺四人,而兇手都是米爾蘭。
你們不覺得奇怪么?”
“兇手不是我,是偽裝成我。”米爾蘭強調了一下,然後目光炯炯地看向沉思中的中年男人。
“很明顯,這些事情根本不是我做的,那些盜竊地點都是隨機的,證明偷盜者根本有恃無恐,而且他偷東西的表現完全是一個漸進的過程,他知道沒人能抓住他,所以越來越大膽。
而且我沒來之前你們都抓不到人,我一來了之後雖然還是抓不到,但忽然就能看到人了,而且那麼清楚的說是我,這不是誣陷是什麼?”
“誰知道是不是你得手太順利導致得意忘形了呢?這完全有可能。”站在男人身後的助手說到。
米爾蘭沒管他,接着問道:“請問,是不是每一次有人被殺,總有村民在現場?看到是我在行兇?”
“好像,確實是。”
“哪有這麼巧合?一次被發現就算了,次次殺人都有人在場還沒能發現,如果我真的有這麼蠢,早就撞牆自殺了。”米爾蘭冷笑。
“這...”中年男人遲疑了。
“這並不妨礙你是兇手的事實,村長大人,您不要被欺騙了。”助手提醒道。
“但她說的很有道理。”
男人沉聲道:“易德,你要冷靜下來分析。”
易德眼中閃過一絲暗色,低下頭:“是。”
“嗯,這邊暫時不用你了,你去忙吧。”
“知道了。”
易德轉身就走,埃蒙德看着他的背影,沒有說話。
“能說說被殺的人之間的關係嗎?”米爾蘭繼續問。
“大家都是鄰居,平時關係都很不錯。”
“他們被殺之前都和什麼人有過來往,發生過什麼衝突?”
米爾蘭想了想,補充了一句:“口角衝突也算。”
男人想了想,道:“好像,確實是和別人發生了衝突,但...”
他臉上有些不解。
“但和他們發生衝突的人都不是同一個,而且他們平時的關係也都不錯,總不可能那幾個人分別下手殺了他們吧?”
“能帶我們去看看那個西麗的堂弟么?”
“可以。”
三人來到烏木鎮的南邊,男人敲了敲門,然後沒多久,一個青年迷糊地打開門,見到男人後,神情低迷地打了聲招呼。
對於米爾蘭和埃蒙德,他只看了一眼就沒再關注,淡定的不像話。
他的反應讓三個人都愣了一下。
之前在村口那麼大的反應,現在又這麼冷靜,反差太大了。
埃蒙德注意到他身上的泥土,不禁問到:“你這是到哪裏去了?”
說到這裏,青年臉上湧出憤怒:“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把我打暈了,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我躺在地窖里,差點沒凍死我。”
埃蒙德和米爾蘭對視一眼。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