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秘法會
“你真厲害！”
米爾蘭頗有些崇拜地說到。
落日森林相較於普通的佩洛西民眾而言，是一個只存在於新聞和謠傳里的戰爭之地，米爾蘭聽到埃蒙德講的故事，很難不感到新奇。
埃蒙德十分巧妙地掐斷了話頭，怡然自得地品味起酒保推過來的穆絲酒了。
當交談雙方的主動地位發生改變的時候，埃蒙德就不需要再像剛才那樣找話頭了，談到興起的米爾蘭會自己忍不住問出來。
“能再給講講落日森林的故事嗎？其實那些賢者就和大法師差不多，對吧？”
埃蒙德不置可否：“賢者們追求與天地萬物溝通、共存，大法師們則研究如何掌握萬物、改造萬物，使萬物為我所用，這中間的區別很大。”
“原來是這樣。”米爾蘭恍然大悟。
“精靈真的存在嗎？是不是真的都是帥哥美女？”
“真的存在，但也不是每一個精靈都相貌出眾，只是他們只挑選相貌出眾的成員們出現在我們面前而已。”
“聽說藤族的人可以讓蘋果從地里長出來，能讓九月的花在三月綻放，這也是真的嗎？”
“法師塔里的大法師也能做到，這些並不難。”
米爾蘭嗤之以鼻，道：“他們只能變出發臭的水果和破爛機器，根本不能改變植物們的生長方式。”
“難道沒人成功過嗎？”埃蒙德‘好奇’問到。
這下，展現自己的機會輪到了米爾蘭，這讓她頗有些興奮，身子扭到正對埃蒙德，一隻手的手肘杵在櫃枱上，另一隻手隨着說話擺動。
“我翻遍了所有的自由報紙，沒有哪怕一期聲明過那些大法師能做到這一點，如果他們真的能做到，早就在報紙上大書特書了，標題可能是‘我們改變了生命’、‘註定記入史冊的一場實驗’之類的。”
不得不說，米爾蘭在讀自創標題時候模仿的語氣很逼真，埃蒙德忍俊不禁道：“所以你的夢想還是想成為一名大法師？”
米爾蘭的興奮減淡了些，聳聳肩，道：“雖然他們喜歡吹牛而且在某些方面不如你...你說的那些賢者，但是終究是大法師不是嗎？他們追逐世界的真理，而且實力超強，在哪裏都是座上賓。”
“最後一句才是你想成為大法師的原因吧？”埃蒙德調侃道。
米爾蘭臉一紅，不好意思地說到：“確實有一點點關係...”
她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又理直氣壯地和埃蒙德對視：“這很正常，誰不想這樣？難道你不想嗎？”
對上米爾蘭篤定的眼神，埃蒙德笑了，搖了搖頭。
“我不想。”
“啊？為什麼？”米爾蘭不解，道：“成為人人尊敬的大法師難道不好嗎？還是說...”
米爾蘭的話音裏帶着緊張與刺激，道：“你本身就是大法師？！”
埃蒙德笑而不語。
這反而讓米爾蘭有些疑惑了。
她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長相很英俊，那雙眼睛深邃又帶着憂鬱，此時噙着笑，面對她的打量毫不避諱。
‘難道，他真的是大法師？！’
‘不會吧？！’
米爾蘭心裏砰砰狂跳，大腦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
‘不對！不對！大法師怎麼會來這種酒館裏，喝的還是一個銅幣一杯的穆絲酒？’
‘也有可能是他臨時起意了？’
‘啊！米爾蘭，你到底是怎麼了，給我冷靜下來！’
“別胡思亂想了，我不是大法師。”
埃蒙德笑着說道，伸出手在米爾蘭的眼睛面前晃了晃。
“我只是個命不久矣的可憐蟲而已。”埃蒙德有些傷感道。
“命不久矣？”
從埃蒙德嘴裏得到對方不是大法師的信息，米爾蘭心裏不知道是失望還是鬆了口氣，但轉而注意力就被埃蒙德所說的命不久矣給吸引了。
“你應該沒什麼疾病才對呀，為什麼會這麼說？”米爾蘭詫異地問到。
這下輪到埃蒙德震驚了，這姑娘光用眼睛還能看出他有沒有病？
見到埃蒙德震驚的眼神，米爾蘭得意地抬了抬下巴，說到：“曾經我們小鎮上來過一個傳教的太陽教會牧師，他教過我醫術，雖然只教了我三天，但知道一個人是否生病還是很容易的。”
這孩子是個天才。
埃蒙德心裏感慨，臉上表情更加失落：“我的身體已經撐不了多久了，你只能看表面的傷痛，無法看到更深層次的頑疾。”
“那你該怎麼辦？”米爾蘭眉頭一皺。
“去太陽教會找牧師呀，他們很擅長治療。”米爾蘭建議道。
“那沒什麼用。”
埃蒙德搖了搖頭，道：“我得去尋找更加高深的知識。”
“所以，你也想加入秘法會？”
米爾蘭驚訝道。
“秘法會？”
“是啊，如果說最高深的知識在哪裏，除了皇家學院，就屬秘法會了。”
米爾蘭打開了話匣子，道：“帝國十大魔法師，其中有四個曾經是秘法會的成員，據說在秘法會任何人都能找到志趣相投的朋友，那裏的學者多到讓人難以想像。”
“看你的樣子似乎並不知道秘法會？
我還以為你和我一樣，都是準備加入秘法會的呢。”
米爾蘭臉上有些遺憾，但旋即就激動地說到：“現在正好，不如你跟我一起去秘法會吧？！我不知道你原本的打算是去哪裏，但是請相信我，除了秘法會，沒哪裏有那麼多高深的知識給我們平民學習了。”
埃蒙德此時卻回想起了聖山之戰時的那八位守衛者。
秘法會，貌似真的是個很不得了的組織。
“秘法會，在哪裏？”埃蒙德迅速回神，問到。
米爾蘭眨了眨眼，笑嘻嘻道：“如果你再請我喝一杯青檸汁，我可以考慮告訴你。”
“我打聽到了秘法會的總部地址，跟外面亂傳的秘法會可不一樣哦，能被大眾得知的秘法會都是分部。
在秘法會的總部，都是真正的博學者，你的病一定可以在那裏得到解決。”
米爾蘭小心翼翼，像是在分享什麼驚天大秘密，小聲說到。
“來一杯青檸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