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同癥狀不同命
又過了三天,鄧慶嬌辦理了出院,本來她急着想要儘快的恢復工作,手臂上的石膏沒有拆除,局長無論如何也不許她上班。
小巷裏的槍擊案,是最近十年的第一槍,上級領導非常的重視。鄧慶嬌能用最快的速度獲取歹徒的圖片信息進而查到身份信息,更為關鍵的是掌握了歹徒的軌跡,警方才能用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代價換取了勝利,給人民還以一片安寧。
鄧慶嬌是功臣,阮忞又何嘗不是呢?了解到具體的情況后,局裏的高層經過決議,由鄧慶嬌代表局裏給予表揚,獎金之類的還要申請,目前只能口頭表揚。
可惜這種表揚阮忞暫時聽不到,鄧慶嬌只能在家裏由阮忞父母做代表替阮忞接受感謝和表揚。
“我兒子幹了這麼驚天動地的事?”阮母有點后怕,心裏不知道該說是高興還是別的什麼。
“嗯!他很優秀!有一件事我也必須要對二位轉述,在對槍手做最後抓捕的時候,阮忞曾經到過現場範圍。因為我當時受傷,沒能接到他的電話,他當時有一個要求!”鄧慶嬌想來想去,還是不知道這手機是不是對阮忞真這麼重要。
“這小子求婚?”阮父嘴上這麼一說,真認為阮忞能幹出這事,阮母卻拉了一下他,讓他不再說下去,沒看到鄧慶嬌臉紅了嗎!
“沒有!”鄧慶嬌心裏莫名的居然有點失落,將阮忞高價懸賞手機的事說了出來。
“這孩子腦筋到底是怎麼轉的,這手機平時也沒見他怎麼用啊,難道是因為我們特意獎勵他的?”阮母一聽這懸賞價,心裏也不舒服,有錢了也不能這麼花吧。
“或許是這樣吧,可我們也曾經地毯式的搜索過,並沒看到他的手機。而且有不少人疑問,他的手機為什麼會出現在現場!”鄧慶嬌將該講的說了出來,不該說的也提示了。
“說再多也沒用,孩子還在醫院呢!”阮母心裏是擔心的,可阮忞自己說過沒事的,只能信任孩子,說實話,她不信有任何的醫療手段能將她兒子恢復正常。
“什麼?又來了兩個?”阮父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醫院科室的人打來電話,告訴他,醫院又接收了兩名和阮忞一樣病症的女孩。
“我們一起去看看!”阮母拿上外套叫阮父去開車。
三人來到病房,同事告訴阮父,同樣的高燒不退,從別的醫院轉過來的。這二位的低燒,持續一個星期了,到了晚上還會有特殊的行為反應。
“這兩個女孩之前和阮忞見過,就是被撿屍中的其中兩位女孩!”鄧慶嬌一眼就認出了躺在床上的兩個女孩,和阮忞一樣,消瘦了不少,更可怕的是,她們的臉色黯然無光,和阮忞有着天壤之別。
聽鄧慶嬌這麼一說,阮父的同事和兩個女孩的家長同時盯住了她,其中一位的家鄉更是直嚷嚷着“誰是阮忞!”
“阮忞是我們兒子,你有什麼事嗎!”阮父深吸一口氣,接過話!
“是不是你兒子害我們家小珍這樣的?你們要負責!要賠償我們!”
“對!還有我們家心冉!”另一個的家長也加入到討伐的隊伍里。
“行了,你們別說風就是雨,就是他,那天晚上救了你們女兒!他接觸的人多了,怎麼就她們兩個有事?”鄧慶嬌雖然受了傷,從業帶來的語氣,一聽就知道這人是官家人,兩個女孩的家長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你是誰?我們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一個女孩的媽媽氣憤不過,還是忍不住頂了一句。
“她們兩個,是我帶隊從水溝里救上來的!你還有什麼問題嗎?”鄧慶嬌說完,人也顯得一身英氣。
“你怎麼就敢肯定,不是他做了什麼事害了我們孩子!”女孩的媽媽不可理喻的繼續尋找可以攻擊阮忞的理由。
“阮醫生,你兒子的體溫恢復正常了。”一個護士急匆匆的跑過來對阮父說。
“走!我們去看看!”阮父叫上身邊的老婆和“兒媳婦”。
阮忞是真的恢復了,全身的皮膚卻紅彤彤的,好像被熱水燙過一樣。
下床伸展身骨,一身的骨頭關節發出“嘎嘎嘎”的響聲,原本身高不過一米七的他,躺了這些天居然高了差不多十公分。
“媽!爸!嬌姐!”阮忞看到三個人急匆匆的衝進病房,忙擺手打招呼。
“你怎麼可以下床!沒穿多少衣服,當心再發燒!”阮母錘了一拳阮忞,讓他立馬回到病床上。
“咦!兒子,你長高了不少啊!”鄧慶嬌對於細節一向很在意。
“呦!還真是,都比我高不老少了嘿!”阮父比劃了一下,估計一米八的個頭是有了。
“可不就是因為要長高,所以才發燒嗎?睡得我骨頭都酥了!媽,今晚你能回家吃飯嗎?我要吃你做的餃子和紅燒排骨!”阮忞撒嬌的挽着阮母的手臂,阮母心疼的一直答應着。
“那天你救下另外兩個女孩最近也發燒不止,晚上還行為詭異,是不是你做了什麼事情?”鄧慶嬌突然嚴肅的問了一句,阮父阮母一聽是這問題,雖然心疼阮忞大病初癒,可事情總是要搞清楚的,也就不攔着鄧慶嬌繼續。
“我能做什麼?我是有準老婆的人!”阮忞斜着嘴嘀咕了一聲,鄧慶嬌好不容易組織起來的高冷,瞬間就崩潰了。
“思雅呢?”阮忞問。
“這個點,在學校呢!”阮母說。
鄧慶嬌知道阮忞想提醒她什麼,三個人一起跌落水溝,兩個女孩已經出現了問題,思雅會不會也這樣?是因為另外兩個女孩做了什麼事觸發了“特殊文本”?也有可能思雅沒有觸發“特殊文本”的條件和資格。
另外兩個女孩都是混社會的,和思雅的最大區別就是生活軌跡。思雅平時可以說是兩點一線,阮忞家和學校。最近是三點一線,阮忞家,學校和醫院。
三人吃喝拉撒肯定各個不一,思雅沒出事,那就必須有必要提醒她,最近不能改變生活規律。
“爸,媽,我想和嬌嬌談會戀愛,你們誰有空去幫我弄點吃的嗎?我肚子好餓!”阮忞就差沒直白的說,我想支開你們了。
“你別蹬鼻子上臉哈!誰跟你談戀愛,小屁孩不學好!”鄧慶嬌在阮父阮母微笑着離開后,一指彈中了阮忞的腦門。
“痛!”阮忞真的是痛,他的全身又淬鍊洗體了一次,皮膚都是新生的,就算是最不經意的觸碰都能讓他吃痛,何況是彈腦門,他一身冷汗的蹲了下去。
“你怎麼啦!”鄧慶嬌沒有想到看起來那麼結實的阮忞居然是團棉花,居然外強中乾,彈一下會很疼嗎?可阮忞的這一身的冷汗是怎麼回事?
“你說那兩個女孩晚上會行為詭異,怎麼個詭異法?”阮忞遠離了鄧慶嬌,真怕她又來給自己一下。
“自扣!不在乎身體精力的那種!”鄧慶嬌看了一眼阮忞用一種只有有點智商的人都能理解的話來解釋!
“那麼嗨嗎?就沒有人阻止或者打個鎮定劑什麼的?”阮忞問。
“問過,沒用!只要每天到了晚上十二點,她們的陪護都會睡着,第二天記不起任何事,而他們自己的意識里是從來沒有見過女孩自扣。所以聽到我們說女孩有詭異行為,他們是不相信的。”鄧慶嬌也通過同事簡單的調查一下,就將這兩個女孩這段時間的行動軌跡摸了一個遍。
“你覺得她們像不像鬼壓床?”阮忞看着自己手上的皮膚逐漸的恢復正常,腦海里突然閃現出這個詞。
“你說她們中邪了?如果是這樣,思雅為什麼沒事?”鄧慶嬌覺得阮忞說得很神經病。
“我們可以不可以這樣推論!這個東西需要到了晚上十二點后才能行動,而十二點思雅在哪裏呢?我家!或許門神之類的阻止了它進入我家,所以思雅沒事。我想這兩個妞被救起來后一定又出去三更半夜不回家過吧,所以給了那個東西機會!”阮忞說得很有道理,鄧慶嬌卻覺得阮忞真的神經到了極點,甚至神經到能讓人信服。
“你意思她們不需要醫生,而是需要神棍?”鄧慶嬌敷衍了一句。
“神棍不神棍的我不知道,反正要跟思雅說一聲,晚上十二點之前必須回家!”阮忞自然肯定自己的判斷,鄧慶嬌的質疑,那只是普通人的狹隘。
“編得好像真的一樣!”鄧慶嬌已經不想和阮忞討論這個問題了。
“我讓你找的手機有眉目嗎?”阮忞問。
“沒有!倒是你怎麼會有手機掉在那裏!”鄧慶反問,這是她一直不解的地方。
“哦!”阮忞沒有再多說什麼,心裏難過無比,自己或許真的因為多管了一次閑事,徹底失去了戰神。
“你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鄧慶嬌追問。
阮忞卻苦笑着問她:“重要嗎?”
因為阮忞不想說話,鄧慶嬌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