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命案
“李先生,事情總是要解決的。如果你拿不出證據,那麼我們院方這邊再次通知並跟你強調一點:拿不出證據,我們可以告你誹謗。另外,因為你們的情況特殊,如果你不能將醫藥費交上來,你的老婆和孩子只能得到基礎治療,現在病床緊張,你老婆或許也不能住在病房裏。”院方領導將利害關係講清楚,出了這個門,張海燕的老公就將面對起訴和老婆孩子被趕出醫院的事實。
“呵,告我誹謗?你們這是狼狽為奸!誠心不給我們一家活路啊!”張海燕老公突然微笑着說,臉上充滿了暴戾。
“啪!你他媽的夠了,你們拉着我幹嘛!不說我們醫院,阮忞為他們一家做的還少嗎?這段時間前前後後也折騰進去不少錢了吧!他是欠你的還是欠你老婆孩子的。沒什麼可商量的了,有什麼事你來找我!”一直坐在阮父身邊的的一個光頭男人猛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語氣很是不好的說完這段話。
“呵!我有求着他嗎?是他屁顛屁顛的跟在我老婆屁股後面想要猥瑣她,所以想出了什麼針灸這種說法。現在他的一切陰謀詭計都得逞了,你來告訴我,他無辜?”張海燕的老公也猛得站起來,他身側的保衛立馬做出了準備動手的舉動。
張海燕的老公知道保衛的厲害,氣嘟嘟的不敢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李先生,如果你願意息事寧人,並願意發表聲明證明院方和我兒子是無辜的,醫藥費我們可以繼續負責並給你十萬!考慮一下!!!”阮父也站起來給出一個方案。
光頭男是看着阮忞長大的,是阮父在醫院裏的好朋友,是出了名的暴脾氣,阮父思量再三,沒必要再搭一個人進來,就試着看能不能用錢解決問題。
“你說的條件外加三十萬!”張海燕的老公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給出好處的,打蛇隨棍上的索要。
“好!我們院方可以派人協助他完成聲明。”院方領導很滿意這樣的結果,畢竟院方已經擺脫了張海燕夫婦的糾纏,兩方人這下就都在看阮父的態度了。
“不!三十萬或者我們承擔你老婆孩子未來三個月的費用外加十萬,這是我的底線,你只能二選一。並且我還要聲明,這並不是因為我兒子做錯了什麼進行的賠償,完全是出自於對你老婆孩子的同情。我們家是姓阮,但不代表我們軟弱。也不怕告訴你,坐在這裏,我就已經做好了辭職的準備,某種程度上來說,你我立場相同,都是為了保護家人。所以別擺你那副嘴臉讓人覺得我們欠你十萬八千!”阮父緩緩的站起來,臉上的那種剛毅決斷,張海燕的老公心裏有點膽怯。
最終,張海燕的老公提出他要三十萬,阮父二話不說將錢交給院方,由院方監督他完成了聲明后,錢才會交到他手上。
夜深,三個穿着時髦的女孩跌跌撞撞的從酒吧的大門走出來。其中一個剛走到街邊便開始狂吐,毫無形象可言。
另外兩個也好不到哪裏去,走兩步停一步,差點沒摔在地上。
街上幾乎已經沒有行人,偶爾會有汽車經過,連門口的保衛都借故偷懶離崗。
嘔吐的女孩實在是扛不住,蹲在地上沒一會就斜着倒向另一邊。就在這時候,一輛麵包車急停,車上跳下兩個男人動作麻利的將三個女孩丟上了車,那是連反抗都顯得無力。
在車上,同樣是三個男人,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在酒吧門口撿屍,所以動作才能那麼麻利,他們選擇的目標也是有嚴格的規矩,不醉成死貓那種,絕對不要。
車子是僱人偷來的二手麵包車改裝過的,平時都停在鄉下的果林里,絕對不會開出來,也算這三個女孩倒霉。
視力突然變得超級好的阮忞在陽台上將整件事情看在眼裏,手機戰神變身按照他的指示跟蹤過去。
阮忞趁着父母睡下,拿上房間裏的球棒和小電驢的鑰匙偷偷的出門。
知道阮忞要出去干架,戰神在飛出去的時候從“眼睛”里射出一股光線籠罩住他,身體像是被電一樣。到了一樓,阮忞全身堅硬,很是艱難的拿車然後在小區門口保衛不理解的眼神中騎着小電驢跟着戰神通過意識反饋的路線追了過去。
“今晚的這三個很正啊!大哥,這個可以給我嗎?我還沒玩過未成年呢!”車裏的一個大漢指着和阮忞年紀相仿的女孩問開車的黑衣男子。
“到了地頭再說!別再說話,將口罩和帽子、手套戴好咯!”開車的男子謹慎的低喝。
“卧槽!”開車男將車拐進路燈昏暗的小道,只要通過了這裏再過了一座橋,就是屬於他們的開心時間了。沒想到的是這車剛轉彎便撞上了一個穿着和他們差不多並且後背上背着一個長條包的男人。
“撞到人了!哥!”最先開頭說話的大漢雙手抓着椅子往前張望。
因為被撞的人就倒在前面,不下去將人挪走的話,車子就必須要換另外一條路走。
“老三,下車將人挪開!”開車的男人回頭對剛才說話的大漢說。
“好嘞!哥!”大漢完全沒有多想的直接下車,速度很快的來到被撞的人身邊彎下腰伸手準備將地上的人拉開。
就在這時“嘭!嘭嘭!!”三聲槍響,大漢的身體保持着彎腰姿顫抖着身體,“嘭!!!”地上的人或許也感受到了大漢在掙扎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補上一槍讓其最終倒在了血泊中。開車的男人聽到槍聲,身體一個激靈,沒等他完成倒車的動作,地上的人猛得爬了起來,手裏拿着手槍對着駕駛的位置連着射了幾槍。
在趴下的瞬間,藉著車燈,開車男看到一個臉上戴着普通的醫用口罩,口罩已經被獻血染紅,估摸着剛才撞的那一下並不輕,地上的傢伙朝他舉槍射擊,子彈沒有打中開車男,卻詭異的將同樣抱頭窩在車尾的同夥打中,這傢伙如殺豬般的慘叫着。
或許是手槍沒有子彈了,開槍的人沒有繼續,他也沒有逃走,手在身上摸索着彈夾,同時在思考要不要將這一車的人都幹掉。
可能是無意間,開車男猛得踩了幾下油門。發動機的轟鳴讓開槍的傢伙愣了一下,對方這是要開車撞自己嗎?身體本能的排斥再次面對飛奔過來的汽車,所以他快速的換好彈夾后一溜煙的功夫消失了。
阮忞騎着小電驢一直跟在麵包車的後面,雖然車速跟不上,可他根據戰神提供的方位走了不少小路,發生槍案的時候,他已經在附近,還以為是誰深夜惡作劇。
開車男沒有再聽到動靜,也覺察不到對方的靠近,猛得坐起來,這瞬間彷如車神附體,倒車甩尾的動作一氣呵成,他完全就顧不了倒在地上那個大漢是死是活,也顧不了後座那位捂着傷口一直大喊大叫血流不止的同夥傷勢如何,要做的只有一個字,逃!
開車的男人有點入魔,眼前只有路,再無其它,阮忞有點懵逼的看着麵包車居然像鬥牛一樣向自己沖了過來。
“嘭!”小電驢被撞個稀碎,麵包車的前端也破損嚴重,就算如此,它依然可以繼續前行,只是可能車體受創,再也跑不快了。
阮忞心有餘悸的看着地上的小電驢“屍體”,要是自己剛才沒跳車的話,估計比小電驢好不到哪裏去。
指示着戰神繼續追擊開槍逃走的那個人,必須要將他的容貌拍下來。而麵包車這邊,只能馬上打電話報警的同時拿起甩出一邊的球棒跑步追。
這一夜註定不平靜,警方一邊調取監控,追查嫌疑車輛的去向。一邊還要分攤警力到阮忞所說的槍擊位置。
跑了一會,阮忞就累得不行了,他徹底的失去了追擊的方向。就在他手無舉措的時候,他的腦海里突然形成一個以天地為眼的八卦,完全不懂這些東西的他更加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天地二字旋轉,八卦區域內一股微弱的光芒蔓延衍生出八卦該有的樣子。
也就下一秒,阮忞的腦中就有了追下去的方位,像是安排好的一樣,路邊剛好經過一輛出租車被阮忞攔了下來。
“你這是要去哪裏?”出租車司機看到只有阮忞這麼一個學生樣的人站在路邊,這才肯停車下來問,他也準備下班了,如果不順路,那就是錢的事了。
“師傅,你的車能包嗎?我不知道具體的位置,我在車上指,你走!錢,我雙倍支付,三倍也行!”阮忞的確是不知道下一步是什麼地方,只能幹着急,他也不理解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在意。
“小夥子,你不認路?”出租車司機有點蒙,這是什麼套路。難不成想要騙自己去什麼小地方打劫?說出這句話,他已經想好了理由打算拒絕阮忞,可這三倍的錢,搞不好可能就是一把過千的生意,他又有些不舍。
阮忞看出了司機的疑惑,只好將今晚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什麼?還有槍?”司機總算聽明白了阮忞為什麼說自己不認識路。
“有槍的不是那幾個,開車跑的那個沒有槍。三千!如果你能帶我去,到了地方你放下我就可以走了。”阮忞知道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都不是事。
“成交!不過你要先給錢!”出租車司機心一橫,這筆財不賺,沒天理。
阮忞拿出舊手機直接掃碼支付,出租車司機也才肯定,他並沒有在開玩笑。
“怎麼走?”出租車司機突然間也覺得自己有點興奮了起來。
“往前走!需要拐彎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阮忞說完,出租車司機一給油,車就竄了出去。
“那輛車上的人你認識?”出租車司機開着開着就問了起來!
“嗯!前面路口向左!”阮忞簡單的回答並指示出方向。
“你是怎麼知道他們往哪裏走的?”出租車司機又問,他實在是好奇。
“我的無人機貼在他們的車上,無人機有定位功能!所以用手機就可以看到他們大體的方位。”阮忞眼睛一轉,給出了一個毫無破綻的說法。
“現在科技就是先進。前面又有路口了,該怎麼走!”出租車司機扭頭看着阮忞問。
阮忞摸出手機假裝看了一下,然後指示出租車司機行駛的方向,半個小時后,他們出了城甚至到了一個小村莊。
“小哥,你確定我們沒走錯?”出租車司機看到陌生的環境,心裏又嘀咕了起來,因為阮忞告訴他,再過一會兒就可以停車了,他可是惦記着放下阮忞就跑,車速逐漸慢到人步行狀態。
“你車上有手電嗎?”阮忞突然問。
“有!你要幹嘛?”出租車司機問道。
“手電可以給我,咱們就此別過!”阮忞看出了司機的不情願,腦海中的八卦此時沒有了動靜,似乎就是告訴阮忞到地頭了。
司機看了看阮忞,這三千塊錢到手,這手電送給他又如何,也就二話不說的事。
阮忞接過司機手中的強光手電帶上球棒下車,臨走的時候對司機說了情,畢竟對這片不熟,還要勞煩他等會到了他認為安全的地方后幫幫忙叫警察來,就說和槍擊案有關。
司機滿口答應,腳下的油門卻表示出了他的不耐煩。
阮忞也識趣,打開了手電開始搜尋起來,如果腦海里的八卦沒有出錯的話,最後的指示告訴他,那些女孩就在附近,對於麵包車上的人,以後自有警方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