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巔峰之戰（下）
眼看着四面皆敵，情愫突然欣喜若狂，這萬年的寂寞，常人又豈能理解。
“好，很好。今日我大限將至。”情愫將目光鎖定海陸空道：“就讓我們拿出全力一戰，為這千年的糾葛畫上一個句號！”
“你有傷在身，讓你先出手。”海陸空抬起海神戟，準備迎擊。
“海九州！”梟十里冷冷的說道：“這可不是比武論劍，而是生死相搏，你是一個聰明人，如果失去今天的機會，你這輩子都沒機會殺死情愫，為你女人報仇！”
“呸！”海陸空瞟了梟十里一眼，一臉不屑：“我龍神海陸空，豈會需要一個小輩的支援？小子，你不準出手，好好欣賞這場千年一遇的對決！”
情愫動了，這一次與他對陣海九州完全不同，她不敢有絲毫大意，棍子也沒有之前耍的那麼隨意，每一招每一式都進過了再三思量，打法也變得保守。
海陸空，情愫二人，你來我往，實力是伯仲之間，這場戰鬥，想分出勝負可沒那麼簡單，雙方沒有一個敢冒進。
海九州的確沒有動，但他並不是因為海陸空的警告，而是他在觀察，觀察情愫究竟有什麼弱點？為什麼會忌憚海陸空？
分身術，情愫仍舊使用分身術試探，可身外身的實力，與本體實力完全不同，憑藉海陸空的身體防禦，完全可以抵擋分身發出的攻擊，他的森羅萬象眼，可以分辨出哪個是真身。
之前海九州犯了一個錯誤，雖然他攻擊的是情愫本體，可是鐵棒卻在情愫的分身手上，仍舊受到了傷害。
而所謂絕對魔免，絕對物免，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情愫身為泰坦魔猿，本身魔法抗性就高，又經過極致元素淬體，想用魔法傷害她，幾乎是不可能，至於物理免疫，那不過是淬體達到了一定程度罷了，海九州有兩次進攻都傷到了情愫，一次是命中最脆弱的後腦，一次是命中腰腹，但這兩次命中都有個共同點，就是海九州使用了炫影戟，以快速改變攻擊方位，令情愫猝不及防。所以很明顯，情愫的絕對物免也是利用某種特殊的能力，抵擋了衝擊傷害。而炫影戟改變了攻擊方位，才使情愫中招。
血魔法，利用血液驅使魔法，可以模仿任何元素魔法技能，其實是道術的一種，可利用血液，控制周圍元素，強化自身的一種手段，情愫在面對赤焰弒神弩時，完全免疫朱雀的火元素，可是海陸空使用的元素之力只是限制情愫的行動力，與感知力。情愫卻受到了明顯干擾，所以她的絕對魔免同樣是不存在的，只是相對抗性較高罷了。
海九州靜靜地沉思，終於發現情愫並非無懈可擊，只是她的戰鬥經驗，將自身弱點完美的隱藏了起來。
“海九州，你還在等什麼？你以為長得像海神，你就是真海神了？”梟十里不斷的用言語刺激海九州，希望他能出手：“再不出手，你就沒有機會了，倘若海陸空敗了，在場的各位都得陪葬！你究竟想啥呢？”
研究清楚情愫的問題之後，海九州原地打坐，開啟靜心訣，清晰的感受兩人的一招一式。
無論是海陸空，還是情愫，兩人都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而是採用保守的打法，他二人都在等待時機，等對手露出破綻，這是高手對決，誰都沒有把握一舉得手。但勝負也在一念之間，一招錯，都有可能落得萬劫不復。
這兩個人的兵器，一個是一萬二千斤的海神戟，一萬三千斤的鐵棍，神器碰撞導致空氣都泛起陣陣漣漪。這兩個人的實力也是代表大陸千年來的最強實力。
一天一夜，雙方激斗一天一夜，仍舊是難分高下，藉助朱雀的高恢復力，海九州的狀態已經回到巔峰，可他仍舊在觀察，因為他非常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根本沒有能力影響戰局，他必須找到最合適的時機，一擊重創情愫。
可是，一天一夜的高強度對抗，海陸空的體力開始下降，這便是情愫的目的，如果拼硬實力，情愫沒有把握贏海陸空，即便是拼過了，這剩餘人族的強者也不會讓她全身而退，但是體力，對於泰坦魔猿一族來說，絕對是優勢中的優勢，加上她的身體狀態，正值巔峰，而海陸空的年齡已是中年，想要全身而退，她必須保證自身實力的情況下，擊敗海陸空。
果不其然，隨着海陸空速度變慢，情愫提升了自己的速度，可是，速度提升，破綻自然也越來越多。情愫終究忽略了一旁虎視眈眈的海九州。
動了，海九州的身體，突然間化作九道殘影，這是海神步身法，以一敵二，情愫的注意力無法高度集中在海九州的身上，所以此刻，海九州不需要使用炫影戟，也有機會命中。
咚！咚！咚！咚！……
重戟多次集中情愫的側腰，正是她被海九州之前擊中的位置。
“啊！”
海神戟同樣命中情愫心窩，雖然有黑金戰甲防身，可命中她的畢竟是海神戟，強大的衝擊力，還是將情愫震到在地。
噹！
又是一擊！
海神戟正中情愫的額頭部位，可是雖然她的表情很痛苦，只能說明攻擊對她造成了傷害，至於傷害有多大，只有情愫自己才會知道，鐵棍在情愫被海神戟命中的一瞬間，脫手而出，點中海陸空小腹部位。然後再次回到情愫手中，再回身一棒，與海九州手上的重戟碰撞在一起。
一絲鮮血，海陸空被鐵棒擊中，已受了內傷，可是他也清楚，再拖下去對自己非常不利，海神戟沒有停頓，繼續發動攻擊。
海九州與情愫對攻一招，也並沒有落入下風，雙方同時爆退，又同時發動進攻。
趁這個機會，海陸空手中的海神戟，又接連命中了情愫十多次。
“海陸空，你居然會以二敵一。”情愫咳出一口鮮血，她的目光巡迴鎖定海陸空，海九州二人，雖然海九州只有六階，理論上對她來說毫無威脅，可是事實上，海九州對她造成的威脅，比任何一個聖階強者都大。
“誰讓你出手的？”海陸空皺起了眉頭問道：“難道你也認為我會輸？”
“你會不會輸，與我何干？”海九州的回答，令海陸空無言以對：“若你不想以二敵一，可以退到一邊觀戰。”
“哈哈哈哈哈！海九州。”情愫一陣陣狂笑后：“你跟梟十里果然不一樣，配得上做我情愫的對手，可惜你的實力太弱了。”
“海觀山，你還愣着幹什麼？”梟十里又將目標放在了海觀山身上：“沒看到他們兩個占不到多少便宜？還不速殺情愫！”
海觀山搖了搖頭，他雖是聖階巔峰，但卻沒有任何手段對情愫造成傷害。
又是一輪進攻，海陸空的海神戟，接連命中情愫十多次，情愫的鐵棍，才輕輕觸到海陸空一次。
“既然，今日我已是必死之戰，那就讓我盡展所長，戰至終章！”情愫的戰意非但沒有減弱，反而還開始高漲起來。
一輪，又一輪的以傷換傷。終於有一棒實實地落在了海陸空的身上。
海陸空口吐蓮花，停止了進攻。開啟了防禦模式。
這是絕佳的機會，情愫不會放過的，她直接選擇無視海九州，直逼海陸空。
海神甲，進攻模式！
這是海神甲在海九州身上，第一次開啟進攻模式，笨重的龜殼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也是無數條五顏六色的透明絲帶，海九州的力量，速度，身體的靈敏度都得到了巨大幅度的提升，海神翼也再次散發出光芒，而這次的光芒不是血紅色，而是深藍色，海神弩化身為鎧甲，出現在海九州身體各個關節部位，來輔助海九州變換身體。
噹！
重戟，實實砸在情愫的後腦部位，導致情愫鐵棒打偏，被海陸空避開。
這一擊，情愫頭痛欲裂。被迫轉身再戰海九州。
叮！噹！乒！乓！
海九州與情愫你來我往，激戰數合，竟難分高下！
“不可能！”情愫不敢相信，眼前對手不過是六階凡人，為何能與她抗衡，六階在神階面前，猶如螻蟻面對巨象，為何會出現勢均力敵的局面？
“換兵器！”海九州突然與海陸空互換兵器，拿到海神戟之後，四神器相呼應，海九州的內力發生質變，他現在完全具備聖階的實力，這就是海神四器的融合效果之一，升階！
海神八步！炫影戟！海神八步！
就連神階強者海陸空，也覺得他眼前的一幕匪夷所思。他也沒有說什麼，只得順應形式，給海九州打策應。
情愫與海九州對陣，跟對陣海陸空心態完全不同，對陣海陸空，她處於下風是理所應當，即使以傷換傷處於劣勢，她心態依舊堅如磐石，以她身體的優勢，取勝海陸空是遲早的事情，可是當主攻手變成了海九州，情愫固若金湯的心理防線，卻是莫名其妙的崩潰。
頂尖高手對決，瞬息萬變，原本被情愫掌控的局勢已經逆轉，現在的局勢掌控在海九州手上。
海九州擁有着比海陸空，情愫更完整的海神決，同樣的招數，在他的手上比海陸空的更高明，情愫修鍊的功法同樣是海神決，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海九州的功法，比她高出一籌，這也切實說明，真正的海神決，就是海家老祖海九川，而非是猴王！這對於情愫而言，無疑是最大的打擊。
“你們，殺不死我！”情愫依舊狂笑，但是她的進攻，卻失了節奏，被海陸空，海九州二人接連命中數百次，卻無一擊能命中海九州。
……
“師父。”梟十里身邊的冷夢七，輕聲問道：“他真的只有六階嗎？這樣的人，我以後還能成為他的對手嗎？”
梟十里深吸了一口氣：“這不是能不能的問題，而是你必須成為他的對手。”
“倘若有一天，他達到神階，那將會是什麼樣的存在？”冷夢七搖了搖頭：“簡直無法想像，他會是什麼？”
“他會是另一個海九州。”梟十里回答道：“萬年前，我與海九州相遇的太晚，當我遇到他時，他的實力已遠在我之上，倘若早十年，我定在他成長起來之前將其毀滅。萬年後，我有幸遇到了早十年的他，我便絕不會給他成長的時間。”
“法天象地！”情愫發出一聲巨吼，便開始雙目空洞，失去意識，釋放本性。
“所有人全力加固陣法，她要釋放法天象地！”梟十里急忙喊到。
“何謂法天象地？”眾人一臉茫然。
“全力防守！”梟十里狂吼道。
情愫的身體迅速膨脹，與鉑金比蒙王的身高相差無幾，全身被絨毛覆蓋，連手中的鐵棒也變得碩大無比！
這是她壓箱底的絕技，也是妖族一脈的最高級妖術，實力可以倍增，但代價確實會短時間內幾乎完全失去意識，只能憑藉本能去戰鬥。
剎那間，山崩地裂，被四壁空間法陣所包圍的地區，煙霧滾滾，沒有人能夠看清，陣內發生什麼，只知道這場戰鬥從黎明打到黃昏，當煙霧散去，情愫已變回人型。
接下來，又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
海陸空敗了，海九州也倒在地上，但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情愫居然將海陸空抱在懷裏：“海陸空，你死了。你死了，就剩我一個人了，我該有多寂寞啊！”
“你不會寂寞。”海九州抓着海神戟，換換站起身來道：“我將會是終結你一生的對手！”
話音剛落，海九州的身體開始虛化，下一秒九道幻影同時沖向情愫，海神戟直接從情愫的後背貫穿了她的身體。
“午時已到！”梟十里大聲地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明明已過黃昏，他卻說午時已到。
果不其然，有問題，一旁掠陣的冷夢七放開四壁空間法陣的一個口子，梟十裏手持青龍偃月刀，全力刺向海九州。
噹！
海九州早走防備，擋下了梟十里一擊，迅速撤退，身體竟直接穿過四壁空間法陣。梟十里瘋狂追擊，身體同樣穿過法陣。
“法陣失效了？”海觀山吃了一驚，為什麼這兩人可以穿過法陣？
“果然是空間系魔免？”梟十里大聲說道：“連情愫都無法免疫，這個世上，能夠免疫空間魔法的，理論上講只有在空間陣法中漂泊萬年的我才對！”
“那你既然可以，同樣在空間陣法漂泊萬年的我，為何不行？”海九州嘴角上揚問道：“梟十里，迄今為止，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海九川！你是海神海九川！為什麼你會變年輕？為什麼？這絕不可能！”梟十里亂了心智，開始質問道。
“我爹，懂血魔法嗎？”海九州冷笑着說道：“今天。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你爹？你是血神海九天？”梟十里的瞳孔迅速收縮：“不對，海九天我見過，也與他交過手，他比你強太多太多了。”
“請等一下！”海觀山率先發現了問題所在：“你們兩個別打了，情愫……情愫不見了！她的屍體呢？”
“她沒有死。”冷夢七說道：“我剛剛接手法陣的時候，她翻了一個跟頭，然後就從法陣裂縫中鑽了出去。”
“什麼？”海觀山大驚：“情愫跑了？笑萬年，冷夢七，你們是瘋了嗎？為什麼要放跑情愫？”
銀龍公主抱起海陸空的遺體，直接飛向遠方，這一戰的結局，她其實早有預料，但這就是海陸空的選擇。
“海九州，這個世上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了解梟十里！”情愫留下了一個分身：“從海陸空死亡的那一刻，我就算計好了，除非讓梟十里親眼見到我死，他才會有鬆動。那聲午時已到，分明是讓冷夢七來接手他法陣的空間，就在那個瞬間，四壁空間法陣必有漏洞。讓你用海神戟洞穿我的身體，等的就是那一刻！”
說著，情愫的分身漸漸消失，只留下根猴毛。
“速圍殺笑萬年！”海觀山一聲令下，海氏一族將梟十里團團包圍。
“等一下！你們還不能殺我！”梟十里鎮定自若道。
“卑鄙小人，不殺你，後患無窮！”海觀山說道。
“他說的沒錯。”海九州擺了擺手盤膝而坐：“現在不能殺他，想用四壁空間法陣限制情愫的越行術，必須有神階空間系魔法師，情愫在空間陣法中度過千年，對空間系魔法本就有一定免疫力。當今時代，除了他梟十里，再無第二人。”
海觀山搖了搖頭：“此人行徑如此卑劣不堪，跟他合作，猶如與蛇共舞。何況現在海路空前輩戰死。即便有四壁空間法陣，想對付情愫也是絕無可能。”
“豈會無可能？”梟十里指着海九州說道：“他若踏入聖階，對付情愫已然足以。若是沒有我，即便他踏入聖階，也無法單獨擊斃情愫。”
“你當萬年妖獸是白痴不成？她豈會中同樣的計謀兩次？”海觀山搖頭說道：“要再把她落到陣中，談何容易？”
“他還有另一種辦法。”海九州。
“我還有另一種辦法。”梟十里。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海神印，你達到神階便可以施展，而普天之下，能夠施展聖火印的只有我梟十里一人。”梟十里詭異的一笑說：“若殺不了情愫，只能把他像魔尊一樣封印起來。你要跟萬年前做同樣的選擇。”
“不錯，萬年前，我的確理解不了他的選擇。”海九州回答道：“可是萬年後，我卻跟他做同樣的選擇。”
“聖火印？”海觀山皺起了眉頭：“這不可能，聖火印失傳萬年，除非他真的就是梟十里，可是梟十里好歹是上古時期的一方霸主，怎麼行事如此不堪入目。”
“萬年前的梟十里，比他現在行事更加齷齪。”海九州回答道：“現在他的實力在大陸巔峰，而萬年前，他不過是二流，實力低微，所以就只能靠這些陰謀詭計。”
“利益，才是確定一切的根本。現在我與你們有共同的敵人。”梟十里擺了擺手說道：“這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梟十里。”海九州沉思了一陣：“我其實在猶豫。”
“你有什麼可猶豫的，現在你面臨跟海九川一樣的選擇，你別無他法。”梟十里很自信，因為他相信，海九州會跟海九川做出同樣的選擇。
“不，有一點不一樣。”海九州的嘴角微微上揚：“我的對手是情愫，而他的對手是魔尊。”
聽到這裏，梟十里錯愕了一下，神態也變得慌張起來。
“有區別嗎？”海觀山問了一句。
“天壤之別。”海九州盤膝而坐，開始恢復體力：“對於我父親來說，魔尊奕靖，是一個強到不可戰勝的對手，如果沒有戰神聖火印的配合，實在沒有取勝之道。情愫對現在的我來說，的確是不可戰勝，可是我才六階，已經能跟情愫鏖戰，如果我同樣達到神階，不，或許只需要聖階，我便可以戰勝她！這便是區別。”
“時代不同了。”梟十里解釋道：“你以為現在還是萬年前嗎？以情愫現在的實力想要統治世界，簡直是易如反掌。這個時代沒有人能跟她抗衡！你覺得她會給你成長的時間嗎？”
“你說的沒錯，這個時代，沒有人能跟她抗衡，可是卻有科技與她抗衡！”海九州站起身來：“剛剛你也看到了，這個時代的軍械，這種巨型戰艦，即便是情愫全力一擊也無法傷其分毫。或許她是可以打敗所有的強者，但她毀滅不了這個時代的軍隊！或許這個時代的科技不足以將她擊殺或者擒拿，但限制，確是綽綽有餘！”
“那也未必。”海觀山微微一笑：“我知道有兩個組織，想限制情愫都輕而易舉，擒拿，也不是不可能！一個是緣之國附近的科技城，一個是東勝國附近的兮墨門！”
“可是你不要忘記，這個時代，懂道術的強者屈指可數，情愫只需要略施小計，就能輕易掩人耳目，倘若海九州在聖階前被她擊殺！你們依舊沒有機會！”
“所以我在猶豫。”海九州拔起海神戟一步步走向梟十里。
“你們要幹什麼？”梟十里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你們要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宰了你！”海氏一族眾多強者，一齊圍攻梟十里，以摧枯拉朽的力量將其死死壓制。
“你們可要想清楚！”梟十里大聲狂吼道：“如果我死了，你們便只有一個機會，海九州他不是海神，未必會贏！”
看準時機，海九州凌空而起，一戟將梟十里擊落在地。
“不！”梟十里眼前放大的海神戟徐徐落下。
“把他拿下。”海九州並沒有選擇擊殺梟十里，而是利用海神指，封住了梟十里的修為：“我還有個折中的辦法，就是限制梟十里的行動。讓他毫無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