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人與少年(先養着,求收藏)
磐石郡管轄的十幾個鎮子裏,有一個最為偏遠的鎮子叫青山鎮。
而距離青山鎮大概有四十多里之遠的地方,有一個村子叫做“小河村。”
因為在這裏有一條大概五丈左右寬的小河,所以此村的名字便由此而來。
磐石郡管轄的十幾個鎮子裏,有一個最為偏遠的鎮子叫青山鎮,而距離青山鎮大概有四十多里之遠的地方,有一個村子叫做“小河村”,因為在這裏有一條大概五丈左右寬的小河,所以此村的名字便由此而來。
小河村並不大,只有一條村道由東向西,百十來戶大概三百多人口,村裡基本上也都是農夫,主要以耕田為生。
如今夏季,遠遠望去。
只見村子裏的那些黑瓦土房的煙囪上,冒着幾縷青煙,飄搖而上,村子的周圍是一片生氣盎然的綠色農作物,田地里有男女老少的身影,正在那裏勤勞的耕作和除草,偶爾還能看見幾頭牛羊路過的身影。
這一切顯得是那麼的如詩如畫,好不幽美。
突然,一道急促的粗獷聲音,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小花,你二叔突然暈倒了,你趕快去村西頭喊荊小神醫過來瞧瞧。”
田地里一名頭戴草帽、皮膚黝黑的中年人,懷裏抱着一名跟他無論是年齡還是容貌都很相似的漢子,對着身邊不遠處的一名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女急切的說道。
少女聞言,立即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回了一聲:“爹,我這就去,”隨後小花便轉身一路疾跑的向著村西方向而去。
大概過了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后,只見小花和一名年齡相仿的少年,快速的向這裏奔來。
少女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
“爹,荊哥哥來了。”
幾個呼吸的時間后,小花和少年便來到了中年人的身邊。
少年身着一襲寬鬆的藍色長衫,腰裏斜挎着一個木製藥箱,五官端正,皮膚偏黑一點,露出一雙很是清澈、靈動的眼睛,眸若星辰大抵就是如此了。
中年人一見到少年後滿臉焦急的開口說道。
“大侄子你快瞅瞅我二弟怎麼了?剛才還跟我有說有笑的呢,怎麼突然一下就暈倒了呢?。”
少年聞言,也不敢耽誤,回了句,“王奎叔您先別著急,我這就給王二叔瞧瞧。”
少年立即解開自己隨身攜帶的藥箱,然後蹲下身子,伸出一隻手搭在了王二叔的額頭感覺了一番,緊接着又給其把了把脈。
隨後他從自己的藥箱裏拿出了一株綠色藥草和一個巴掌大小的木質夾子。
只見少年一隻手輕輕的掰開王二叔的嘴,另一隻手用夾子夾住藥草,使勁那麼一握,一滴滴綠色的藥液流了下來,全部都灌進了王二叔的嘴裏。
做完這一切之後,少年抬起頭微微一笑,對着神色緊張的王奎說道。
“王奎叔你別擔心,王二叔沒啥大病,只是勞累過度加上天氣比較炎熱,中暑暈過去了而已,剛才我已經給他服下了解暑的葯汁,王奎叔你再打些涼水給王二叔擦一擦脖頸和四肢,多喂他喝點水,估計過一會王二叔就會自然醒過來了。”
王奎聽到自己的二弟只是中暑后,臉上終於放鬆了下來,滿面笑容的回應道。
“行,大侄子,你在這稍等,我這就去井裏打桶涼水來,”說完便跑着離開了原地。
此時,在地里幹活的其他村民,也暫時放下了手裏的農活圍了上來,一邊詢問王二叔的病情,一邊和少年打着招呼。
“大侄子,王老二沒事吧。”
“小神醫,你爺爺最近身體還好吧。”
“……”等等諸多問候的話語。
少年微笑着一一回答,時不時還跟大家開上幾句玩笑,氣氛很是融洽,看來這少年頗受大傢伙的喜愛。
少年名叫荊寒,今年十六歲,十年前跟着爺爺從外地遠遷而來。
他們來自何處何地,大家誰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這少年的爺爺醫術造詣很深是個神醫。
十年前,村裏有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得了一種怪病,家人和親戚尋盡方圓十幾里地的醫師都查不出其病因所在,沒有任何的醫治辦法。
而就在這家人將要放棄的時候,恰好遇到了荊寒爺孫倆路過。
荊寒的爺爺在看到這種情況之後,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就將那名老人的怪病完全醫治好,自打那時候開始,這爺孫倆便留在了這小河村。
這爺倆從不耕田種地,只靠着給小河村和周圍其它幾個村子裏的人看病為生,除了那種壽終正寢的將死之人以外。
其他人無論病情大小,只要荊寒的爺爺一出馬,那麼患者便有很大的幾率會康復,因此便被大家稱之為荊神醫。
而在這近幾年裏,荊老爺子因為上了年紀的關係,已經很少外出親自治病了,基本上都是由荊寒外出看病。
荊寒自小就受到爺爺的各種熏陶和教育,一身醫術傳承於老爺子,很是不凡。
在看病的這幾年來也沒出過任何大的意外,久而久之也就被村名們稱呼為荊小神醫。
沒過多久,就在荊寒和大傢伙隨便聊着天的時候,王奎用扁擔挑着兩桶水快速的向這邊小跑而來,時不時還有水花從木桶里灑出。
王奎來到眾人面前後,立即按着荊寒之前所說的話,將一塊毛巾浸濕在自家二弟的身上擦拭了起來。
果然,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后,王二叔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隨後,王家兄弟便跟荊寒說了一番感謝救命之類的話語,還掏出了幾個銅板要給對方,不過荊寒並沒有收下。
他跟爺爺給大傢伙看病,從來都不收自己村裡人的錢,只有去臨近的外村看病,才會收取一定的費用。
因此他們爺倆在小河村的人緣和口碑都非常的好。
荊寒觀察了一會,在看到王二叔的身體再無其它不良的癥狀后,又叮囑了一番王家兄弟和其他的村民。
讓大家在天熱的時候一定要多喝水,幹活一定要避開太陽最毒的時間段,以免中暑之類的話后,便向眾人告辭離開了這裏。
————
在小河村的最西頭,有一座小院落,大門緊閉,是兩扇很普通的中開木門,邊上是黃土壘成的圍牆,門內有三間正房坐北朝南,正是採光的最佳位置。
院子裏的右邊有兩片不大的植被區,一塊是菜地,一塊是葯園。
可以清晰的看見青椒和黃瓜吊在那裏,淡紅色的西紅柿掛在菜架上,還有土地里生長着許多綠色的藥草,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而院子左邊卻長着一顆水桶粗細的青槐樹,此樹高達二十多米,枝葉茂盛。
每當中午過後,樹蔭就會遮住大半個小院,正是乘涼的好時機。
此時,在小院裏放着一張躺椅,上面躺着一位老人,身着粗布麻衫的服飾,滿頭銀絲,臉上有着明顯的褶皺,留有三寸許長的白鬍須,估摸怎麼也該有古稀的高齡了。
如果仔細看去的話,就會發現老人右邊的衣袖是空的,這居然是一位獨臂的老人。
在獨臂老人身前有一張小桌,桌子上放着一隻白瓷的茶杯和一個陶制的茶壺,老人時不時的給自己倒上一杯清茶,輕輕地呡上一口,一臉的陶醉,看來是享受至極。
忽然,只見原本緊閉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而來。
只見一名少年挎着一個藥箱不急不緩的走了進來,來人正是從田地里看病返回的荊寒。
荊寒隨手關上大門后,便直接向前走去,此時,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獨臂老人緩緩的坐了起來,一臉慈祥的對着荊寒笑呵呵問道:“寒兒,那王老二是怎麼回事?不嚴重吧?”
荊寒沒有立刻開口回話,而是走到獨臂老人的身邊,直接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一飲而下,這才開口道。
“爺爺,王二叔只不過是中暑了而已,我走的時候他已經醒來了,沒什麼大礙了。”
荊寒說完之後,解下了自己的藥箱,走進一間房間裏放下,隨後搬了個板凳出來,坐在了老人的面前。
老人看着眼前的少年,眼神里透露出來的滿是溺愛,伸出左手摸了摸荊寒的腦袋,忽然嘆息一聲,語氣傷感的說道。
“沒想到我荊雲武風光半生,當年是何等的意氣風發,雖不敢說自己的武功是天下第一,但,江湖上任何有頭有臉的人物,見了老夫也得客客氣氣的稱呼我為一聲‘荊幫主。’
“唉,沒想到最後卻落得了這麼個下場,真是造化弄人呀!”
原來這獨臂老人的名字叫做荊雲武,“荊雲武”這三個字,對於小河村或者是整個青山鎮的平民老百姓來說,幾乎是非常的陌生,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名字而已。
但是在江湖上,絕大多數江湖人士都聽說過這個名字,十六年前,荊雲武,原本是青州城四大幫派之一“天狼幫”的幫主,人送外號“千佛手,”不但一身武功深不可測,而且他用毒的手段更是讓人聞風喪膽,名聲可謂是大噪一時。
在青州城,‘天狼幫’雖說也是四大幫派之一,但其真正的實力卻是要其它三個幫派聯合在一起才能與之抗衡,可見天狼幫當年的實力和勢力有多麼的強大。
但,就是這麼強大的一個幫派,在十六年前的某一個晚上,整個幫派居然分崩離析了,無窮的嘶吼聲、喊殺聲、求救聲整整響徹了一夜,那註定是一個血染的夜晚。
直到第二天,天狼幫所在的地盤上,變成了一堆廢墟和許多血肉模糊的屍體,就連幫主夫人和其一雙子女的屍體也被人認了出來。
最後青州城的官府人員貼出公告,給天狼幫和一干相關人等,定了個叛國通敵的罪名。
從那以後,江湖上再也沒有聽到綽號“千佛手”荊雲武這位大人物的消息了。
而在青州卻多了一個名叫“白虎會”的幫派,青州城依舊是四大幫派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