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娛樂圈(17)
果然,沒過十分鐘陸遠就出現在了酒吧里,他穿了一身黑,沒帶眼鏡,又高又瘦自帶氣場的走進來吸引了一片目光。
他徑直的走向林一清,按住她繼續喝酒的手,“跟我回去。”讓助理付賬,拉着她就走。
林一清也沒掙扎,拉上口罩拉低帽檐任由他牽了出去,塞進了車裏。
他坐在一側冷着臉吩咐,“送她回酒店。”
“陸總不是有事要跟我談嗎?”林一清問他。
他看也沒看她一眼,“回酒店再談。”
“現在談吧。”林一清摘下了口罩和帽子,醉意上頭的揉了揉自己的散發看陸遠,“我喝了酒容易說真話,一會兒酒勁過了難保不撒謊騙你。”
陸遠愣了一下,在昏暗的車裏看住她,她是喝多了,臉頰紅紅,眼神散漫,風吹的她黑髮飄在臉上,她只是隨意的攏了攏。
陸遠伸手將車窗徹底關了上,這車裏就靜的出奇。
“陸總想問什麼?”林一清靠在車座里側頭看他,“現在我有問必答。”
有問必答嗎?
陸遠想了想將車座上放着的紙袋子拿了過來,“這是什麼意思?”
那是林一清交給前台的,裏面是陸遠之前給林一清的五十萬的卡和別墅的鑰匙以及證件,“還給你的,我說過我不會退賽,所以拿你的錢和房子還給你。還有之前你借給我的五十萬,我裏面給你打了欠條,以後會還清。”她看着陸遠笑了笑,“等我還清了,就只剩下你欠我的了。”
“我欠你?”陸遠蹙了蹙眉,“我欠你什麼?”
“命。”林一清伸手在他胸口點了點,“我救了你兩次,你的命是不是應該屬於我?”
她的手指輕輕點在陸遠的心臟上,陸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隨着她的手指突突跳亂了,他抬手就擋開了她的手指,不自在的說:“五十萬不是借給你的,是給你,不用你還,就當你救了我的報酬。”
“想得美。”林一清道:“你陸大總裁的命才值五十萬?”
“那你想要多少?”陸遠問她。
林一清側身將頭靠在椅背上望他,微紅的眼睛裏滿是迤邐的光,“你真想還我?”
“說吧,你想要什麼。”陸遠也看着她,不想跟她繞彎子,“五十萬和一棟別墅不夠,那你開個價。”
林一清在那椅背上笑了一下,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領帶將他往面前一拉,猝不及防的湊上去仰頭親住了他的唇。
好軟,涼涼的。
這個突如其來的吻讓陸遠整個身子都僵了住,被她親的大腦一瞬空白,她已經伸手搭在了他的脖子上手指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他的後頸,令他渾身過電一樣一麻,慌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推開了她。
他整張臉都紅了,耳朵紅的要滴血,震驚的盯着她。
林一清望着他就笑了,這是多純情的總裁啊,親一口就紅成這樣,“這該不會是陸總的初吻吧?”
陸遠紅着臉就怒了,“林一清!”
“不許吼我。”林一清手裏還拉着他的領帶,微微用力一拉,湊近了盯着他道:“這個吻就當你報答我第一次救你的命,你還欠我一次。”
陸遠又驚又氣,一把將自己的領帶從她手裏扯了出來,咬牙切齒的道:“你是在耍我嗎?”
“這是我的初吻。”林一清答非所問。
陸遠就愣了住,林一清看他一眼,“很驚訝嗎?”
她已經靠回了椅背里用帽子蓋住了臉笑着說了一句:“我可是剋死了爸媽的禍水,誰接近我誰倒霉,除了我爸媽誰敢愛我?”
她聲音悶悶的,聽起來莫名的心酸。
她就輕輕拉下帽子對陸遠苦笑了一下說:“今天是我生日,二十歲的生日,也是我第一年一個人過,這個吻就當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吧。”
陸遠坐在那裏望着她,想起來去年她的母親剛過世,他也是去年才知道她那麼缺錢是為了給母親治療。
她又拉上了帽子,在帽子低下輕輕說:“祝我生日快樂。”
不知道是在對自己說,還是想讓陸遠祝她生日快樂。
陸遠一時之間搞不清楚,不知道如何回答。
車已經到了酒店門口。
陸遠看她下車子走路都在飄,不放心的伸手扶住了她,把她扶上了樓,扶回了房間。
屋子裏一片漆黑,陸遠單手扶着她剛要伸手去開燈,卻被她抓住了手。
“別開,我沒化妝現在太丑了。”林一清啞聲道。
陸遠就收回了手扶她進去,把她放在了沙發里,剛要收回手,胳膊卻被她抱了住。
“你要走了嗎?”林一清在昏暗的光線下仰頭看着他問。
屋子裏沒拉窗帘,落地窗外的綺麗夜色照進來,昏昏暗暗的光線下她眼睛紅紅的,像是……剛才哭了。
陸遠喉頭動了動,竟是心軟了。
“你能多留一會兒嗎?”她聲音啞啞的帶着鼻音,央求一樣的對他說:“就一會兒,過了十二點好嗎?我不想一個人過生日……”
他掃了一眼手錶,已經是十一點四十了。
最終他還是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林一清伸手將桌子上酒店送的香檳拿了過來,“陪我喝點酒吧,為我慶祝生日。”
“我不喝酒。”陸遠伸手按住了她的手,“你今晚也喝太多了。”
“就喝一杯。”林一清豎起手指比了個“1”,求他,“就當是我的生日願望,我許願你今晚能陪我喝一杯酒行嗎?”
她那雙眼睛看着他,他就忍不住的心軟,陸遠伸手拿過香檳替她打開,倒了兩杯酒,少的那一杯推給了她。
她端起來傻乎乎的笑着舉起來跟他碰杯,“祝我生日快樂。”然後仰頭灌了下去。
陸遠望着她也把那一杯香檳喝了下去。
結果陸遠一再心軟,那瓶香檳沒多久就被兩個人喝光了,他很少喝酒,居然喝的有些微醺,見她暈乎乎的又要去找酒,伸手將她按回了沙發里,“說過了最後一杯,很晚了,林一清你該睡覺了。”
“我不想睡。”林一清抱着他的手臂掙扎着要站起來。
“不想睡你想幹什麼?”陸遠又把她按回去,她像個不安分的小兔崽子。
“我就是不想睡。”她坐在沙發里暈頭昏腦的掙扎抗拒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