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一篇伏地魔自敘
“納吉利，”湯姆看着眼前的‘小’蛇，“這個名字怎麼樣？”
“嘶嘶”你喜歡就好。
“湯姆。”孤兒院長滿頭大汗的跑來，“你怎麼跑這麼遠……蛇!”一把把五歲的湯姆拉到自己身後。
“嘶~嘶嘶。”放開，你拽疼湯姆了!
“院長婆婆，納吉利是我的朋友。”因為院長的焦急而沒控制好的力氣讓湯姆扭曲了臉，緩過來趕緊說道。
他可不想自己的朋友和關心自己的院長婆婆對上。
“這是條毒蛇!”看着納吉利的三角形頭，婆婆有些失聲，她拉着湯姆後退。
“嘶嘶”別過來。湯姆對納吉利說。
“湯姆，”退到安全範圍，婆婆鬆了口氣，她認真的看着湯姆，“我不反對你和動物交朋友。但是它們可不知道你的脆弱，那條毒蛇咬你一口，你可就沒命了!”
“知道了，院長婆婆。”五歲的湯姆很懂事。
“好了，我們回去吃飯吧。”
湯姆回頭看了一眼納吉利。
所以，要有足夠的實力才能交朋友，對嗎？
……
“我看到今天那老太婆多給了他一個蛋糕。”一個八九歲的孩子拉着自己的同伴指着湯姆說。
“等着，我去把那老太婆引開，你們動作快點。”另一個小孩說。
。
“把蛋糕交出來！”三個盛氣凌人的小孩堵着湯姆。
“給。”五歲的小湯姆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被搶劫，眨了眨眼，把蛋糕遞了出去，“你們下次晚飯要吃飽啊。”
三小孩：“……”愣愣的接過蛋糕。
湯姆走後。
“老大，這什麼情況？”
“…情況啊，我們以後多了一個飯票。”
……
七歲。
湯姆很喜歡看書，納吉利給他找來了很多。
他不是很喜歡吃零食，所以即使之後知道了自己是被打劫了，他也還是把零食給了他們。
不讓院長婆婆操心就可以了。
這天，他回到房間–他有個自己的房間。
卻發現自己的書被用來烤魚了!
體內一股力量不受控制的冒出來，在四個小小混混大喊着怪物的聲音中把他們扔到了孤兒院裏的池子裏。
院長婆婆趕了過來，四個小小混混開始顛倒黑白。
最後，她罰了他們一個月的零食，然後罰湯姆禁閉三天。
禁閉室里。
“嘶嘶”你明明沒做錯
“嘶嘶嘶”但是院長婆婆不知道，湯姆皺着眉頭平復體內的力量，他可不想給院長婆婆惹什麼麻煩。
“嘶嘶嘶”你不能再縱容他們了
“嘶嘶”我知道。
湯姆閉上眼，腦海里閃過他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的事–打架。
但他很快就放棄了，院長婆婆可不希望任何一個孩子受傷。
或許，湯姆看了納吉利一眼，他可以嚇他們一頓，讓他們再不來惹他。
書上寫了，人要有一個面具來保護自己。
或許，他需要一個魔鬼面具。
……
九歲。
院長婆婆走了。
為什麼人要死？
。
新來的院長很快打聽清楚了孤兒院大大小小的事。
與眾不同的孩子，湯姆。
她給湯姆打上了壞孩子的標籤，特別是看的那雙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睛，魔鬼，她想。
他成了禁閉室的常客。
和院長作對可不是一件好事。
他還沒有獨立生活的能力。
他沒反抗。
……
一隻兔子。
生了病的。
“納吉利，殺了它吧。”這隻兔子的主人可是個病秧子，別染上病了。
晚上。
“嗚嗚嗚，咳咳，嗚……”兔子的主人被院長抱在懷裏來到了湯姆房間。
“你殺了她的兔子。”這位院長說的是肯定句，哪怕她沒有證據。
“一隻生了病的兔子。”湯姆補充，他沒有否認自己殺了兔子的事。
他討厭說謊。
他第一次被打了，當著孤兒院所有孩子的面，院長完成了她的立威。
禁閉室。
納吉利伸出舌頭舔舐着湯姆背上的血跡，這血對它有這別樣的誘惑。
“納吉利？”湯姆皺着眉頭，他感覺體內的那種力量在向納吉利流去。
‘湯姆，我突然好想睡覺。’稚嫩的娃娃音直接從湯姆的腦海里響起，納吉利纏在湯姆身上陷入沉眠。
“納吉利!”湯姆不顧身上的傷痕坐起身來。
……
十一歲。
此時的湯姆已經被孤兒院孤立了，或者說，他把孤兒院孤立了。
他只需要一個安靜看書的地方就可以了。
沒有人感惹他，自從兩年前禁閉室整個化為飛灰。
有人給他寄了一封信，不過被院長扔了。
他也沒管。
直到一個高個老人來到他的面前，他是被院長帶來的。
“你好，湯姆。”老人似乎很和善。
“老先生有什麼事？”湯姆放下手裏的聖經。
“我們是一類人。”老人說，他看了看湯姆的房間，目光停留在一個柜子上，“這裏面有什麼？”
一個思維跳脫的老先生。
湯姆摸着手裏聖經的封皮，“我的戰利品。”雖然都是他們自己送過來的，他沒要過。
“欺負弱小可不是好孩子該做的。”柜子燃燒了起來，“你說對嗎？湯姆。”
“自然，先生。”湯姆給自己戴上的面具第一次破了，他的眼裏有光一閃而逝，那是一種名為開心的情緒。
“我明天會來接你，好好休息吧。”
湯姆看了老人的背影很久，低頭看着聖經。
不信仰上帝的不是人。——聖經
“嘶嘶嘶”湯姆，你好像很開心？
“嗯”湯姆摸着聖經，“我這隻惡魔，找到地獄了。”和自己一樣的人，對嗎？
……
對角巷。
“巫師的貨幣和麻瓜們不一樣，”鄧布利多給湯姆介紹着巫師世界，“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我會幫你付的。畢竟你還是個孩子。”
“謝謝，教授。”湯姆的行為舉止到表情言談都像教科書一樣標準，雖說是道謝，鄧布利多卻沒有從他的眼中發現一絲情感。
鄧布利多不喜歡湯姆，湯姆敏銳的察覺到了，他剛剛的表現有什麼不對嗎？
買好了東西，鄧布利多很順手的買了個雪糕，或許是他以前接的孩子都想吃，這次就習慣性的買了。
“…謝謝教授。”頓了一下，湯姆顯然沒有想到不喜歡自己的鄧布利多會給自己買零食。
習慣的溫柔嗎？
吃着雪糕，湯姆想着。
他想院長婆婆了。
他有點喜歡這個教授了。
……
進了斯萊特林，但湯姆為自己戴上的面具顯然很受斯萊特林的歡迎。
不過他更想去拉文克勞。
他喜歡看書。
……
他知道了自己的血脈，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
……
年級第一。
所有人的目光集聚在他身上，他喜歡。
所有的老師都喜歡他，除了，他的領路人，鄧布利多教授。
他甚至在老人的眼中發現了忌憚，就像是，孤兒院裏的人看他的眼神。
看一個怪物。
……
剖析了自己一番，湯姆覺得自己不怎麼交朋友是教授不喜歡自己的重點。
他的人緣開始變好了，不止於斯萊特林，縱使是向來和斯萊特林不對付的格蘭芬多，他都在三年級的時候以海格為切入點打入。
他覺得海格和自己有點像，都被人當做怪物。
就在他覺得滿足的時候，鄧布利多的眼神把他的心擊的碎了一地。
那個眼神在說，你就是下一任黑魔王。
……
為什麼!
在這眼神下他險些崩潰。
他的引路人，不信任他。
一種極其不理智的想法蔓延開，做個黑魔王給他看看。
你是小孩子嗎湯姆？
下一刻他就清醒了，他開始在腦海里搜索各種事情，必須給自己找點事做，長生不老……
院長婆婆……
他找到了一個東西，魂器，海爾波的。
或許他可以把這個魂器和魔法畫像一起研究試試。
得先把這個魂器帶出去，他看了一下蛇怪。
意外發生了，一個女孩看到了蛇怪的眼睛，她死了。
湯姆錯愕，他可以直視蛇怪的眼睛，還以為變成魂器后蛇怪發生了改變。
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他的理智告訴他。
他將自己想要成為黑魔王的意識放進自己的日記本，連同自己的一部分靈魂。
成功了。
他把海爾波的魂器蛇怪重新關回密室。
出來后發現女孩變成了幽靈。
他若有所思，製作魂器，需要的並不是靈魂，而是生命力？
“湯姆。”是教授在叫他。
“教授，有什麼事嗎？”
“你怎麼看這件事？”鄧布利多的眼神讓湯姆想起抱着兔子主人來到自己房間的院長。
“我不喜歡說謊。”湯姆的表現像個彬彬有禮的貴族，“也不喜歡主動去惹什麼麻煩，教授。”
“您覺得，”湯姆看着鄧布利多的眼睛，“是我下的手，對嗎？”
“哦，湯姆你誤會了。”鄧布利多的面具可比湯姆的牢固多了，他隨意將此事揭過。
……
“阿拉戈克，別擔心，他們不會發現你的。”海格的聲音傳入湯姆的耳中。
阿拉戈克？湯姆思索着，哦，是一隻八眼巨蛛。
突然的，他想惡作劇一下。
自從製作了個魂器之後，他的心智似乎沒有原來那麼成熟了。
“教授，”他看着周圍空曠的環境，大聲說話，“我找到兇手了。”
他只是想嚇海格一下，如果不是真的出來一個教授的話。
一個特殊榮譽，但他一點也不開心。
……
他來到自己的老家，觀察了里德爾一家三個月，一群無可救藥的人渣。
他殺了他們，並製作了第一代改良版魂器，用的戒指。
這次的魂器並沒有自我意識。
他皺了皺眉，感覺腦子裏渾濁了許多，要想辦法修復靈魂了。
……
博金的店。
他在這裏上班，隨便學習並改良黑魔法。
又兩次實驗，不行，再這樣下去就要瘋了。
納吉利擔憂的看着他，“嘶嘶，（湯姆）”
“沒事，納吉利。”此時的湯姆可不是沒事的樣子，糟糕透頂，簡直。
他想去看看教授……讓他把自己送到阿茲卡班……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如夢似幻。
他的面具取代了他。
教授不讓他當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在和教授的交談中就意識到了這個以及，教授覺得他是黑魔王。
不讓我做教授……他的腦袋暈暈乎乎的……那別人也不能做!他彷彿賭氣一樣詛咒着。
黑魔王…黑魔王……好……我做黑魔王……
……
“主人，霍格沃茲……”
“不準碰!”湯姆暴喝一聲，所有食死徒默不敢言。
教授……
“嘶嘶”湯姆，沒事吧？
“嘶嘶嘶”沒事，納吉利。
納吉利的呼喚讓他回了點神，魂器的實驗差不多了，再做最後一次……
“主人，預言……”
湯姆血紅的眼睛看着下面的魔葯大師，我會死？開什麼玩笑!
他還沒成功研究出不用殺人的魂器……教授一定不會用需要殺人的製作方法……
“找!”他命令。
……
“主人，”年輕的魔葯大師哀求的跪在他面前，“求您別殺莉莉。”
這是第一個向湯姆請求的人。
“可以。”他答應了，這是自己的下屬不是嗎。
波特家。
“請讓開，女士。”僅剩的理智讓湯姆在殺了詹姆斯波特后想起了下屬的請求。
但莉莉的不配合讓他煩躁，魔杖一揮，把莉莉甩開，“阿瓦達……”
“不!”莉莉獻祭了自己的生命，保住了哈利。
……
再次被分割靈魂，湯姆徹底瘋了。
他只記得兩件事，我是黑魔王，以及和鄧布利多作對。
……
復活。
然後死亡。
一切如走馬燈一樣放送。
彌留之際，他來到霍格沃茲校長室，鄧布利多的畫像前。
“你輸了，湯姆。”鄧布利多很平靜的看着眼前年齡越來越小的湯姆，這代表他快消散了。
湯姆沒說話，看着眼前的畫像。
“長生不老……”他虛摸着畫像，“原來教授你一直都知道如何長生不老。”
“只是霍格沃茲不滅，我等存活罷了。”
“真好。”已經退到十一二歲的湯姆開心的笑了，面具已經摘下，“教授你還活着。”還可以活很久。
鄧布利多沒有搭話，他顯然沒有弄清楚眼前的情況。
湯姆慢慢的消散了，他只是看着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最後只聽到一聲，“抱歉……”竟然和您賭氣鬧出這麼多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