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歸來
“巔峰，見證虛偽的擁護；而黃昏，卻見證了虔誠的信徒。”
韓非每一步都走的如此漫不經心。而他面對的卻是這燕國皇宮內上上下下數萬的軍隊。
“哼，韓非你有兩點搞錯了，第一、現在的燕國並非巔峰。第二、現在你所組建的韓家軍，只剩下不足百人，他們也並非信徒。”衛庄似乎聽出了韓非話外之意。他將燕國喜和自己，分別比作了巔峰和黃昏。
雪女有些震撼地看着周圍數萬人嚴陣以待、劍拔弩張的軍隊如臨大敵一般保衛着他們。而韓非這邊卻只有紫女、衛庄、焰靈姬以及鬼使神差跟來的雪女自己。就連雪女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跟着韓非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
但令人驚訝的是，韓非成功地擊殺了燕王喜。而真正讓人感覺恐怖的是，他並且沒有任何匆忙，從容地挾持着燕國太子，也就是燕丹，走出了王宮。伴隨着數以萬計全副武裝的軍隊。
優雅，在絕望之中的優雅。
“我其實一直都很好奇，為什麼你會親自出使。然後捅出了這麼大的婁子。這些人只不過是宮內的禁軍，而雁門湧入都城的軍隊將會是數十萬計。”衛庄的手似乎時刻沒有離開鯊齒的劍柄。
“瘋狂么，這就對了，這才是全性。”韓非掏出酒壺：“衛庄，你將來會代替姬無夜的位置，成為韓國的將帥。所謂能領兵者，謂之將也；能統將者，謂之帥也。你要明白對手在想些什麼，現在燕國別說十萬軍隊，就算是五十萬大軍湧入都薊，那也只是在做做樣子。”
幾人的聊天，閑庭信步，絲毫沒有將眼前這數萬人的軍隊放在眼裏。
“做樣子？做給誰看？”衛庄似乎很滿意這一次韓非所組織的行動。他知道這一次他們必將名垂青史。如果不是名垂青史估計會遺臭萬年。
“做給誰看？如果燕丹老兄能活着回去的話，那就是做給燕丹看，形成一副很努力營救太子的模樣。如果他們路上收到燕丹已死的消息，那麼他們就會做給左黨看。這幅做作的樣子簡直和如今腐朽的韓國如出一轍。”韓非拖着酒壺，看了一眼旁邊的雪女。便將酒壺遞給她。
而雪女一愣，隨即一抹淡笑，優雅地接過酒壺，輕輕在酒壺口上吹了一口氣，一時間酒壺內寒氣凝結，雪女的寒氣把控的很好，並沒有讓壺內的酒完全結冰，但裏面已經凝結了少許的冰渣。隨後將酒壺遞給了韓非。
韓非也是在這個時代喝到冰鎮的酒水，一時間是舒爽的S吟了出來。
焰靈姬性子也是野，並沒有將這燕國的軍隊放在眼裏。邁着優雅的步子，漫不經心地跟在眾人後面。韓非似乎有意瞥了她一眼。也不知為什麼跟着韓非也就沒幾天，但是卻非常明白韓非的心思。
“我才不會給你暖酒呢，你想都別想。”焰靈姬有些嗔怒。
“焰靈姬和雪女算是我們的編外成員，這次事件過後回到韓國，你們將正式進入全性。那麼這裏正式介紹一下，我本是韓王安第九個兒子，現在是韓國的太子。全性是我創建的，目前就我、衛庄、紫女、弄玉、禍根苗、無根生這幾個人，加入你們兩位也就八位。”
說著韓非嚴肅了起來：“全性，何為全性？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萬物皆虛，萬事皆允。但請注意，全性並不是單純的縱容自己。損一毫而利天下，不與，全性之陰；拔一毛而利天下，亦不為也，全性之陽。我要拿起的，要放下的，是這七國的天下。”
言罷韓非將手搭在了鎖龍劍上：“最後……歡迎二位來到全性。”
下一個瞬間酒氣從韓非身上爆發出來。酒氣彷彿在韓非體內沸騰起來，大量酒氣爆發，在韓非身旁隱隱形成了龍的形態。笑塵決中的龍嘯九天……
內力混雜着酒氣在軍隊中炸裂，伴隨着龍吟聲，數千人被這股震蕩的騰空而起。隨着韓非的先手開團，衛庄也是第一時間抽出鯊齒，開始不斷殺伐。而紫女這邊的逆鱗劍似乎有自己的意識，看見那麼多人可以殺，瞬間興奮了起來。同時紫女也感覺到這逆鱗劍似乎開始大規模吞噬自己的內力。但為了在此時幫上韓非的忙，也顧不得這麼許多。
雪女和焰靈姬的能力幾乎都是AOE，對付大規模的軍隊非常合適。戰場上是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簡直是冰火兩重天。
等出了代郡，也算是徹底突破了燕國的警戒線。而在這裏，韓非卻放走燕丹。而燕丹也沒有表現出太過驚訝，淡淡地施了一禮。同時也告知後方源源不斷衝過來的軍隊，不需要再追了。追了也只是送人頭而已。
其實無論是韓非還是燕丹，兩人都知道，今後雙方就會是非常強勁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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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的很快，半天左右，別說是韓國這裏。幾乎整個七國都傳遍了。燕國叫囂着要打韓國，結果被一個韓國太子直接偷家，而且揚長而去。現在燕王喜都死了。而燕國太子丹也順勢掌管了整個燕國。雖然在兵力上沒有折損什麼，但是對燕國士氣的打擊實在是太嚴重了。
燕丹在這之後也說過，韓非此舉，燕國在今後五十年裏都會一蹶不振。但是他並沒有想到，無論是燕國還是其他五國，都沒有那麼長的壽命了。
韓非這波操作可謂是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僅此一戰，韓非的名字在七國境內便徹底被打響。
回到韓國的那一刻，幾乎是舉國歡騰。據說韓王安是大排宴宴，要為韓非洗塵。但韓非回到韓國第一天，並沒有直接會宮，也沒有理會韓王的召見。依舊是泡在了紫蘭軒里。
顯示聽弄玉這幾天打探的情報，看看姬無夜和他的夜幕這幾天有什麼動作。
韓非離開韓國這幾天裏，韓王安也是一病不起，而這潮海妖也是一直陪着韓王安，似乎沒什麼動作。也並沒有在藥力下毒。而當韓王安聽說韓非把燕王喜都擊殺了，並且還成功逃脫之後。是瞬間跳了起來，什麼病都沒了。並且吩咐張開地要舉國歡慶來迎接韓非。
“為什麼還唉聲嘆氣的，你現在可是整個韓國的英雄。”紫蘭軒中衛庄正陪着韓非在喝酒。
“我一想到我要看見韓王安的臉、姬無夜的臉我就渾身頭疼。”韓非盤坐在衛庄對面，而身側坐着的是焰靈姬……正在幫韓非暖酒的焰靈姬。帶着一絲小情緒。
“無用的應酬、虛偽的祝賀、無數的巴結和討好。太子黨爭先恐後的表忠心？呵……確實無趣。”衛庄對這些自然不削，他端坐的姿勢是標準的如同教科書一般的跪坐。
“衛庄你陪我一起去吧。”韓非提議道。
“我還沒有必要暴露在朝野之中。於你於我都沒有好處。”衛庄端着酒杯，又放下了，一口沒動。
“紫女明天你陪我去皇宮吧。”韓非隨口說道，並且撫了撫腦袋，已經和衛庄喝了一個多時辰了，這幾天消耗的酒氣也已經被補滿。
自從將身子給了韓非之後，紫女一直就處於一種賢妻良母的狀態中。韓非和衛庄喝酒，她就一直跪坐在韓非身側負責倒酒，雙手甚至都沒有離開酒壺。
聽到韓非要帶自己進王宮，頓時一楞：“紫女身份卑微，而子非貴為太子，隨子非進宮怕是不妥。”紫女一直覺得自己身份卑微，畢竟紫蘭軒這種煙花柳巷之地，雖非下作的地方，但是說高檔……也絕對是上不了檯面的。而韓非一國太子，將來是要當韓王的人。兩人身份也確實太過懸殊。
但是韓非絲毫沒有這方面的自覺：“你這話說的就傷感情了。什麼叫你身份卑微……這個太子我真的是……整個韓國遺留下來的是什麼？是一灘屎，而我還要去接在手裏，就離譜。所以紫女你要是覺得不舒服，明天我自廢太子都無所謂。”
“千萬別這樣，子非，為了我不值得……”紫女緊張地抓着韓非手臂。
衛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韓非的一切舉動都太符合自己的胃口了，包括對女人的掌控。現在的紫女可以說是完全淪陷了，幾乎對韓非俯首帖耳。那麼韓非會怎麼安排自己呢？或者說會用什麼手段更進一步的拉攏自己呢？有些期待啊……
“哦對了，衛庄，這是紫女的鏈蛇軟劍。你有空的話，幫我訓練一下我妹妹吧，她雖然是紅蓮公主，但是這貨平時沒什麼架子。而且上次你們好像碰過一個照面。就一直纏着我說要找到你拜你為師。”韓非不由分說地將鏈蛇軟劍塞到了衛庄的手中。
“哦？”衛庄僅僅只是淡淡地哼了一聲。心裏確是如同明鏡一般。是這樣么韓非？這就是你的手段……僅僅是因為在談到紅蓮公主的時候我沒有流露出不悅的情緒，就將自己的妹妹交給我。怎麼說呢，我沒想到你會利用自己的親妹妹來拉近我和你之間的關係。不過不得不承認，和你合作，確實令人愉悅啊，韓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