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蛇蠱
就在韓非警告潮女妖的時候。胡美人帶着弄玉來到宮寢前。四人照了個對臉，都很尷尬，韓非沒想到的是弄玉怎麼會隨着胡美人混進宮中？是紫蘭軒滿足不了你了么？而胡美人沒想到的是，韓非竟然在和潮女妖商討些什麼，看着搔首弄姿的模樣……難道潮女妖已經向韓非這個太子下手了？嚯，好傢夥，父子通吃啊這是。潮女妖尷尬的是剛才和韓非的事情不可外傳。但是你怎麼解釋都不幹凈了。
所以都挺尷尬的。
“原來是妹妹來了么。”還是潮女妖打破了沉默。
“聽聞王上重病，特來探望。沒想到……攪了姐姐的興緻。”胡美人這句話倒是比較噁心。
“妹妹誤會了，太子殿下是被王上傳喚，我方才只不過是恭送太子而已。”潮女妖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道。
“誒呀，胡美人這個……侍女換的挺勤快昂，這個……侍女我看着挺好。要不……給我個面子，送我府上去吧？”韓非這話的意思無非就是光天化日強搶民女了。而這個舉動無疑是比較拆台的。因為弄玉是潛伏工作者。韓非卻將其擺到了明面上來。第二天宮裏人准就傳開了。誒呀，昨天胡美人的那個宮女啊，和太子殿下睡了一覺。這讓弄玉還怎麼潛伏？
弄玉更加尷尬了，頓時跪了下來。卻不料被韓非一把拖住：“怎麼？不樂意？”
“不……太子殿下，小女出生卑賤……唯恐玷污了皇室……”弄玉這下臉色騰地一下羞紅起來。
“太子殿下……沒想到你還好這一口？”胡美人笑了笑，既然是紫女給安排的，那麼她自然知道這個弄玉和韓非本就是一夥的。但是胡美人沒弄清楚韓非此舉的意義何在。反正順着韓非的話往下說唄：“既然公子喜歡，就直接領回去罷。”
“誒呀，那真就謝過胡美人成全了。他日定登門拜訪。”說著韓非便直接摟着弄玉的肩向宮外走去。
“哦對了，明珠夫人，三日之後我親自為王上把脈。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把戲騙得了別人，蒙不住我。若三日後王上還有異樣，我整個夜幕都給你端了。”韓非殺氣混雜着酒氣在瞬間鎖住了潮女妖。
照理說，夜幕紮根如此之深，他人想要撼動無意痴人說夢，但韓非的話卻讓此刻的潮女妖深信不疑。而胡美人在轉身的一剎那瞥見潮女妖的臉色之凝重。
“到底怎麼回事？誰讓你混進來的？”韓非依舊勾着弄玉的肩膀。聲音也壓的很低，不少巡夜的太監也是看見了這一幕。
“弄玉……只想為師父分憂。”弄玉有些難以啟齒。糾結了一下繼續說道：“師父……這般有傷太子名譽。我現在不過是一個下等的奴僕。
“哦，是紫女……她想讓你進宮探清四凶將的底細。”雖是猜測，但韓非語氣很是肯定。
“師父，紫女姐姐她只是太過擔心你了。她只是想讓我做你的眼睛。”弄玉解釋道。紫女對自己這個師父的感情她豈能不知。她可不想因為自己而讓韓非對紫女產生什麼隔閡。
“那你自己是怎麼想的呢？我收你為徒不是讓你來當卧底的……誒，你們哥幾個辛苦了，去……給你們點酒錢，買酒喝，提提神。”韓非小聲說話的同時也不忘和幾個熟悉的禁軍將領打一聲招呼。
“謝過太子，太子真是太客氣了。喲，今兒宮裏那個侍女這麼好福氣，竟得太子殿下的寵幸？”一般韓非對這幾個將領都很客氣，時間久了，幾個將領也都會跟韓非隨口開個玩笑。
“去去去，忙你們的去吧。”韓非隨口打發了。
弄玉沒想到單純地和韓非站在一起，他人的目光就能變得如此銳利，其他宮女的嫉妒、侍衛們猥瑣的笑容，以及禁軍首領的玩笑。
“家父家母的命都是師父給的，對我又有救命之恩，師徒之情。弄玉只不過想是要報答師父。”弄玉已經不記得走了有多久，現在已經來到了韓非的府邸。
“報答方式有很多種的嘛。”韓非這時才鬆開弄玉，進入自家府邸。
然而這句話其他人聽了也許會楞一愣，但是從小和紫女在紫蘭軒混的弄玉豈能反應不過來。難道韓非不是開玩笑，是真的要了自己？自己和韓非是師徒關係啊。這麼刺激？況且說，弄玉現在心中還是有道坎過不去，紫女待自己不薄，從小也是拿自己當親妹妹。現在紫女對韓非又是這般迷戀，自己如果和韓非發生些什麼，有何臉面去見紫女。
一瞬間，弄玉千思萬想。
但是下一刻韓非又說話了：“既然你已經混進宮了，你就順便幫我探一探兩個人。一個是潮女妖明珠，另外一個就是白亦非。過了今晚，你就已經被所有人打上了我韓非的標籤。不可能有人敢動你了。就算是姬無夜，他也得掂量掂量。所以你放心大膽的去……看。”
一雙黑夜中的眼睛，變成了一雙光天化日之下的眼眸。
原來韓非此舉實在保護自己。好吧，弄玉意識到是自己思想齷齪了。於是苦笑了一下。沒曾想這一絲苦笑被韓非捕捉到了。
“哇……你幹什麼？你不會真的以為我要……我們是師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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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吶……救命啊……快來人……”紅蓮公主此時被關在一間屋子裏。屋內全是個毒蛇。紅蓮一邊拍打着門，一邊用力推着，似乎想將大門推開。
四周的毒蛇不斷靠近，紅蓮公主越發慌亂起來。哭喊着繼續推搡着大門。
韓非在一旁看了半天，然後飄悠悠來了一句：“門是朝里開的。你得往回拉才能開。”
哭鬧和拍打聲音戛然而止。好尷尬……
“哥哥……”頓了片刻，紅蓮公主似乎一瞬間將情緒全都宣洩出來，哭的是更兇狠了：“我就知道哥哥會來救我……”
“誒誒，別亂動，這可是好地方啊。蛇的膽囊是最補的。”韓非逗弄道。
“我不知道，哥哥……能不能帶我出去。”紅蓮哀求道。
“救你出去之後，然後呢？我一回頭，你又被別人抓走了。”韓非無奈地說道：“你看看，這裏隨便拎一條蛇出來，取其膽囊服下，那就是十幾年的功力啊。你想一下，今天殺了幾十條蛇吃，你是不是就無敵了？”
“我……”被韓非這麼一說，紅蓮反倒感覺這群蛇沒有這麼可怕了。
接着不急不慢地指了指其中一條黑紅相間的蛇：“你知道這是什麼蛇么？”
“什麼蛇？”
“赤練王蛇。看樣子和這條盤螭巨蚺是對頭。讓它們先打起來，我們先邊緣OB”
“邊緣什麼？”
“別管這麼多，先看着。”
兩條蛇雖然體型上差異很大，但是最後還是赤練王蛇取得了勝利。盤螭巨蚺被干倒在地上。韓非這才下去，掰開蛇頭，用鎖龍劍挑開毒牙。
“紅蓮你看好，所有的蛇，這裏是毒囊，除了這裏之外，其他所有部位都是可以吃的，所以去掉頭就能吃了。注意蛇頭要切下來，但是就算切下之後，蛇頭依然具有攻擊性，因為它們的神經元比較奇特。就剩一個蛇頭依然會活動很長一段時間。”隨即韓非刨開盤螭巨蚺的腹部。取出了膽囊。
“哇，你看這個膽囊肥碩……”韓非隨即將其遞給紅蓮，囑咐道：“生吃。”
紅蓮臉都綠了。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什麼時候見識過這種場面。頓時有些犯噁心。但她還是很聽韓非話的，一口下去，嚼也不嚼直接吞下。說話期間，韓非卻看見那條赤練王蛇竟然盤在了紅蓮的肩頭。看樣子和紅蓮還挺親近的。
這會兒，蛇蠱大門打開。而韓非在一瞬間跳到了房樑上。進來的人卻讓韓非有些吃驚，他竟然是原本應該死在太子府的百毒王。他嘴裏還不斷念叨着，似乎是希望將紅蓮當成什麼容器之類的。而一旁還跟着焰靈姬，她表情似乎有些不削。
百毒王隨即向紅蓮出手，但是赤練王蛇彷彿是同了靈性，撲向了百毒王。但隨即被百毒王從上至下一刀砍死。臨死之前，赤練王蛇向紅蓮看了一眼，而紅蓮緩緩將它的蛇頭捧起來。一顆透明的珠子從赤練王蛇的嘴裏吐了出來。
“蛇丹？”這種東西韓非在桑海求學的時候還真看見過。這種東西就好像是修真者的內丹一樣，是這條蛇一生的精華所在。
韓非也就這麼嘀咕了一句，瞬間從房樑上跳了下來。落地瞬間，直接醉斬補刀。將本應該死亡百毒王給一刀砍死。
“誒？蛇丹呢？”韓非回頭一看，紅蓮兩手空空。
“我吃啦。”
“我的妹妹啊，你下嘴還挺快，這種東西比較沖，最好磨成粉末分階段服用。”韓非有些無語。
“可是……是它讓我立刻吃下去的。”紅蓮撫了撫一旁已經涼了的赤練王蛇。表情有些悲哀和不舍。然而神奇的是，紅蓮由於之前服用了盤螭巨蚺和蛇膽以及赤練王蛇的蛇丹。內力增長的同時，幾乎一旁所有的毒蛇都開始聽從紅蓮的號令。只要紅蓮心念一定，它們就都退散開來。
“無所謂了，我是來救你出來的。走吧，後面的事情還有一大堆呢。”韓非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哥哥！這個女人她……她欺負我！哥哥你得幫我教訓她！”紅蓮看着門口的焰靈姬，頓時腮幫子都嘟囔了起來。
“昂？什麼？就是焰靈姬帶我來這裏的。”韓非的話讓紅蓮驚訝地看着焰靈姬。
而焰靈姬卻笑了笑：“沒什麼，還公子一個人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