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焰靈姬
韓非的酒氣完全可以將毒素逼出來，但是紫女卻執意將毒素吸出。並且仔仔細細幫韓非包紮起來。
“殺個兀鷲，排面倒是挺大。”就在紫女給韓非包紮的時候，衛庄踱步到窗檯這裏。看了看外面的景象，頓時被對面樓內的殘破景象給吸引了注意。連着屋檐瓦片以及下方的走廊幕牆等等，全都被轟出了一個規整的大洞。直徑有五六米寬。顯然是剛才韓非那一發潛龍勿用所遺留的產物。
“沒你排面大呀，毒蠍門整個一鍋端。還把墨鴉教訓了一頓。你可真是個秀兒。好，從此刻起，我任命你為全性的大護法，兼任副會長。”韓非嘴裏沒溜，隨口開着玩笑。
“哼……”衛庄這個鼻音倒是甩出了一股笑意、玩味的笑意。
走出紫蘭軒的衛庄便得到了手下的報告，說是埋伏在紫蘭軒的八個弓弩手，基本上都被一劍封喉。但都不是夜幕的人。
衛庄聯想到剛才靜靜躺在韓非身邊的逆鱗劍，嘴角抹上了一絲淡笑。
由於現在對弄玉和紅瑜她們兩人的威脅解除，那麼逆鱗劍自然也就回到了韓非的身邊。然而令韓非擔心的是逆鱗劍的這個劍靈似乎真的很敵視韓非腰際的鎖龍劍。你說這叫什麼事兒。
“疼么？”就在韓非打算敲打敲打這個劍靈的時候。紫女的聲音從耳畔傳來。
“這疼什麼？這種小傷本來都不用包紮。”韓非隨口一句之後，卻沒有了下文。扭頭看着紫女彷彿盯着自己側臉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韓非將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麼啦？誒呀，別內疚，這種小傷。別往心裏去昂。”
“非……想喝酒么？”紫女忽然這般說道。但是這稱呼……似乎讓韓非異常不習慣。心說之前不是一直叫我韓公子的么？但韓非沒管這麼多。
“啊？哦……想啊，正好補充補充我消耗不少的酒氣。”韓非說著靠坐在了地上。如果韓非沒有猜錯，衛庄之所以要團滅了毒蠍門，就是為了要找到一個人。而這個人……恰巧被衛庄找到了。
“正好我有一壇珍藏多年的好酒，今日便允給你了。”紫女用了一個比較特殊的動詞，而韓非並無多想。
片刻之後，紫女端着一個非常精緻的小瓷瓶就走了進來。非常規矩，嗯，也不能說是規矩，而是非常珍重地將瓶子雙手遞給了韓非。
韓非一看這架勢，頓時來勁了，以為是什麼價格異常昂貴的好酒。喉結翻滾之後，從地上爬起。小心翼翼地接過瓷瓶。是非常小的一貫酒。看這陶瓷的用料和封裝情況……應該有不少年頭了。
拔除木塞，一股淡淡的酒香飄了出來，對於韓非這種老酒鬼來說，這種酒一聞就是好酒。但是對於喝酒無數的韓非來說，卻聞不出是什麼地方的釀製的。
迫不及待地微微品了一口。頓時兩眼放光：“哇……好酒，很稠、很潤，應該是米酵。發酵的恰到好處。但入喉之後又一股很複雜的回香，有點像是羅蘭？丁香？也都不像，反正是一種非常複雜的味道。”韓非緩緩說道。
然而這個時候紫女有些扭捏與羞澀：“你若覺得好便可……”
“你這酒什麼地方產的？誒……還有么？”韓非看着一小罐，似乎還有些貪心。
“沒有了……僅此一罐。”紫女微微遮過頭說道。
一小罐也不夠韓非兩三口的……非常奇怪，也不知道這酒是後勁兒大還是什麼，對韓非的酒氣補充非常驚人。韓非還真想問紫女多要幾罐呢。
“真沒啦？誒，紫女……這酒到底什麼來頭？”韓非和她也開始隨便起來。
“我能不說么……”紫女有些難以啟齒。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韓非似乎對這酒非常感興趣。
紫女最後深吸了一口氣：“口嚼酒……我的……”
韓非一聽就懵了。口嚼酒其實算是最原始的一種發酵方法。但是這個發酵過程……確實是有些那個什麼的。
在這種封建年代，一個女子將自己的口嚼酒給你喝，基本上就是將自己整個人送給你差不多的一個概念了。
所以現在的氣氛相對來說……比較尷尬。
“嗯……內個什麼……挺好喝的。”韓非有些試探性地問道。
“你……喜歡就好。”紫女忐忑的心似乎放下了一點。隨後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衛庄推門進來了。似乎打破了這種尷尬中帶有曖昧的氣氛。
“我在毒蠍門的地牢中發現了一個人。”衛庄似乎能無視任何氣氛，直徑跪坐到了一旁。
“前任左司馬李開……”韓非試探性地問道，但是語氣中卻透露着一股肯定。似乎早就知道了李開還活着，並且還知道這個李開勢必將牽扯出一個驚天秘密。
果不其然，過不了多久，一個身穿破爛的下等奴僕裝扮的人，緩緩挪了上來。關於李開的言辭，也在韓非的意料之中。這牽扯出了一批寶藏的下落。
在方才紫女對戰兀鷲的時候，曾經兀鷲就脫口而出一句話，說什麼你也想分一杯羹之類的話。這就不難推測，那個已經死了的左司馬劉意應該清楚這批寶藏的下落才對。而且這批寶藏……絕對和百越脫不了干係。因為無論是已經死了的劉意還苟到現在的李開，都和曾經的百越有關。
“我其實一直想不通一個問題。明明是我殺了劉意。可為什麼還是在他的府中找到了線索。因為我的出手干擾，所以有些人永遠失去了線索……是劉意私吞了寶藏吧？”韓非盤問着李開。
“公子韓非，我勸你收手，不然便會失去退路。”李開聲音異常沙啞。
“退路……誒呀……玩這種過家家還要退路？李開啊……你吧火雨瑪瑙給了胡夫人，而胡夫人又把火雨瑪瑙給了弄玉，所以……你應該就是弄玉的親生父親吧？”韓非的思維極其跳脫，得出這個答案的之後，且不提紫女，就連衛庄都有些動容。
“公子，我已然沒了選擇的權利、也沒有了一個當父親的資格……”李開沒落道。
韓非卻異常果斷：“你其實有選擇，加入全性，你將會重新獲得一個身份。重新去當一個父親。”
………………………………
韓非最近公開挑釁姬無夜，而且韓非這方勢力其實放在整個韓國也已經夠瞧的了。所以收納一個李開，並無不妥。但是他沒想到，收納了李開，他卻帶給自己另外一個情報。一個至關重要的情報。百越殘黨似乎……開始蠢蠢欲動了。
獲得這個情報的韓非連夜趕往了韓國的一處秘密地牢。束裝也是身緊身衣。背後和后腰處分別背着逆鱗劍和鎖龍劍。
這兩把劍其實使用起來還是有區別的，現在單單韓非的感覺吧，逆鱗劍其實更加側重於魔法攻擊，而鎖龍劍則是單純的物理破防。
這處地牢和普通的地牢大相逕庭。這一處秘密地牢彷彿……更加寬闊，就連通道都有普通地牢的五六米寬。如果不是事先得知這裏是地牢，絕不可能猜到。數百米之後，韓非停下了腳步……
前方討論的聲音隱隱傳來。
“怎麼會是這種地方？”
“大人提出的要求很特殊，一般的貨色很難達到。”
說話的是一個將軍打扮的軍人和一個老幹部模樣的地方官員。
說話之間，來到了通道的盡頭，兩側石門拉開。出乎韓非預料的是……地牢之中赫然有一個巨大的水箱，玻璃的？我滴天，這個時代竟然就有玻璃了？呃……也可能是某種高級的水晶打造的吧。只能說這種水牢價格不菲，而且裏面關押的赫然是一個美到令人心顫的女子……焰靈姬。
“大人放心，過一會兒她絕對柔順聽話……”這將軍沒說一會兒，水牢的上方似乎蔓出了許多血色的液體。瀰漫在水牢之中，而焰靈姬似乎對此非常懼怕，縮在了水牢的一邊。
“哦……我明白了……這種水牢是為了壓制這個女子極其恐怖的火性修為，而且上方投擲的血色液體應該就是某種毒素或者說是……造成神經麻痹的毒物。”韓非若無其事地站在了眾人的身後。
“你……你誰是！？”老者和將軍兩人還沒來得急驚訝，就被韓非和逆鱗劍靈一一斬殺，殺的那叫一個風輕雲淡。
隨着鎖龍劍緩緩歸鞘，巨大的水晶牢似乎整個被很整齊的切開了。水流彷彿瀑布似得從水牢之中湧現出來。隨着這千年水晶一點一點破碎，焰靈姬也從中走了出來。舉手投足之間有種說不出的優雅。彷彿將要去參加什麼盛大的舞會。
略微一絲火苗竄動在她的指間。肌膚白皙如玉。及腰長發還擔任着上衣的作用，眉宇之間流露出一絲戲謔和玩味。絕美的彷彿是一件藝術品。
“九公子韓非……”焰靈姬似乎還認識韓非。但韓非卻並不認識她。
“百越的餘黨……應該還有支援吧？”韓非說著，一旁的逆鱗劍瞬間回到了韓非手中。依舊是破碎狀態，支離破碎的逆鱗顯得如此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