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強者為尊
這老者叫凌閆，之前幕飛羽打聽通天書院時接觸過，乃是一名鍊氣頂峰的修士，起初凌閆還以為幕飛羽是誰派來的殺手，兩人還大打出手，幕飛羽雖然已是凝液期的修士，不過他畢竟也才剛踏入這個領域而已，再加上凌閆常年戰鬥所積累下的經驗不是幕飛羽所能比的，因此幕飛羽雖然沒敗下陣來，但也沒討到什麼便宜。
幕飛羽聽到這時候那大漢還叫他小鬼，更加火冒三丈。
“你小鬼小鬼的沒完了是吧！”
看到幕飛羽氣急敗壞的樣子，凌閆眉頭一皺，想了想轉身對着那大漢說道。
“吳峰，把手伸出來！”
吳峰愣了一下，已經明白凌閆的意思，沒有多說什麼，緩緩將剛剛抓幕飛羽的那隻手伸了出來，接着凌閆拔出一柄匕首徑直朝吳峰的手劈了下去，這一舉動把幕飛羽下了一跳，來不及多想，幕飛羽拔出殘劍將凌閆的攻擊擋下。
“鏘…”
匕首劈在殘劍上直接斷裂，凌閆眉頭一皺，眼神凌厲的看着幕飛羽。
“小友你這是何意？”
幕飛羽很是惱怒的看着凌閆。
“我還想問你要什麼，你剛才是要把他手斬下來吧。”
幕飛羽雖然對吳峰一直叫他小鬼很是不滿，但也沒有想過要他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凌閆淡淡的點了點頭。
“他不懂事冒犯了你自然要付出應有的代價，難道他的一隻手還不夠嗎。”
幕飛羽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
“我夠你個鬼啊，你個老東西還真不是個東西，這是我跟他的事，管你屁事啊，我真想看看你胸口長的是個啥玩意。”
聽到幕飛羽的大罵聲，凌閆一愣，並沒有生氣，只是笑着搖了搖頭。
“看來是我錯怪小友了，吳峰過來，給這位道友陪個不是。”
凌閆剛才的確是想把他的手給砍下來，不過吳峰並沒有因此而變現得有何不滿，很是順從的走到幕飛羽跟前，剛想下跪就被凌閆給制止了，並對他搖了搖頭，吳峰明白其中的意思，雙手抱拳對着幕飛羽行了個禮。
“小人有眼無珠，冒犯了前輩，還請您恕罪！”
“額……”
面對這突然的態度轉變，幕飛羽當即愣在了那裏，他有些搞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看到幕飛羽的樣子，凌閆似乎明白了什麼，對着吳峰說道。
“你該幹嘛幹嘛去吧！”
接着又對幕飛羽說道。
“小友是打算去通天書院嗎？”
幕飛羽點了點頭，沒有隱瞞的意思，他一臉狐疑的看着凌閆。
“你這們這是唱那一出？”
凌閆笑着搖了搖頭，並沒有急着回答，而是對幕飛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幕飛羽想了想跟着凌閆走進了一個馬車之中，而外邊吳峰也很快從剛才的事中恢復了過來，看到在遠處發愣的小二，，一眼就認出咯他，頓時大聲叫道。
“你愣在哪幹嘛，趕緊過來，就差你了，磨磨唧唧的幹啥，我們要出發了。”
幕飛羽跟着凌閆進入一個馬車，裏面的佈置十分簡單隻有一張小木桌和幾個蒲團，凌閆對着幕飛羽輕聲說道。
“坐！”
幕飛羽盤膝而坐，凌閆拿出一個酒壺和兩個酒杯給幕飛羽斟滿。
“請！”
幕飛羽拿起酒杯，聞了聞感覺有些刺鼻，他並沒有見過酒也不知酒為何物，他看着凌閆一飲而盡也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酒一入口他瞬間就後悔了。
“啊，怎麼這麼辣口，好難喝啊，這是什麼東西啊！呸，呸”
看到幕飛羽那誇張的反應，凌閆也是一愣。
“你沒喝過酒？”
“酒？那是什麼，就是這個嗎？這麼難喝的東西你怎麼喝得那麼起勁。”
聽到幕飛羽說他的酒難喝着實以凌閆嘴角也直抽搐，這可是他的珍藏，平時自己都捨不得喝，只有他認為是貴客才會拿出來小酌，誰成想這幕飛羽這麼不識抬舉，居然還嫌棄難喝，不過他也能看出這幕飛羽的確沒有喝過酒，要不然他非下逐客令不可，有些肉痛的將酒壺收了起來，又從新給幕飛羽倒了一杯茶，凌閆乾咳了一聲詢問道。
“不知小友去通天書院所謂何事？”
幕飛羽還在那不停的咂嘴，想將口中的辛辣給全部吐出來，聽到凌閆的詢問，幕飛羽隨口說道。
“還能幹嘛，當然去找書了，先不說這個了，你剛剛為什麼要斬斷他的手，我看他那誰，嗯叫吳峰是吧，我看他好像尊敬你的樣子，你怎麼對他這麼狠毒！”
面對幕飛羽的質問，凌閆淡淡的看着他，想了想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說我是在做戲給你看你信嗎？”
聽到這幕飛羽瞪着他。
“做戲？幹嘛要做戲給我看？再說了我可不認為你那是在做戲，我要是不攔住你肯定會將他手給砍下來！”
凌閆笑着搖了搖頭。
“你果然什麼都不懂，我還是如實告訴你吧。”
“嗯？”
幕飛羽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凌閆，實在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當時我只斷他的一隻手要是能消除你心中的不滿不管怎麼算都是值得的，只處理得當治療及時，他的手接續上並不是什麼難事，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復原，要是引起你心中的怨氣，因此結下仇恨，恐怕就不是斷一隻手的問題。”
幕飛羽越聽越迷糊，實在不明白這凌閆為何如此忌憚自己，雖說自己修為目前比他高，但幕飛羽清楚真要動起手來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你幹嘛非要給我一個交代，我又不會吃了你，再說了以你的實力也沒必要怕我啊，你斬下他的手臂雖說可以接上，但是肯定存在風險吧，再說那份痛處…”
幕飛羽越想越覺得這凌閆有些莫名其妙，他實在搞不懂這凌閆這樣做的意義何在。
“所以說你什麼都不懂，修行哪有一份風順，要是他因此而斷一隻手那也是他命該如此，況且他擅自驅趕疑似小鬼的你本就不符合規矩。”
再次聽到被叫作小鬼，幕飛羽差點跳起來，凌閆趕緊解釋道。
“小友別誤會，我說的小鬼並不是說你…恩…我們說的小鬼是那些盜匪花錢顧來的普通人，他們講打探到的情報告訴給盜匪，按照規矩我們要是落實會派人將其解決，吳峰他只是不想讓那些小鬼白白送命而已。”
聽到這幕飛羽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些情況他的確不知，而且凌閆似乎也沒有騙他的理由，凌閆繼續說道。
“至於我為何非得做樣子給你看並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你背後的勢力，像我們這樣的散修，做什麼都要小心翼翼，否則一不注意就可能萬劫不復。”
聽到這幕飛羽愣住了，他有些懷疑的看着凌閆，他背後除了墨青雲就沒其他人了，難道這凌閆知道自己的底細？不過他還是打着哈哈的說道。
“你說什麼啊，我背後有什麼勢力，我跟你一樣只是一個散修而已，你想多了。”
凌閆笑着搖了搖頭，淡淡的看着幕飛羽。
“我猜你應該是瞞着你的師傅偷跑出來的吧！”
聽到這正在喝茶的幕飛羽一下就噴了出來，嗆得他直咳嗽，瞪着眼睛盯着凌閆，他現在有些懷疑這凌閆是不是知道自己底細，或者他就是墨青雲叫來的，看到幕飛羽的反應凌閆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想。
“看來的確如此了，不過小友不必多慮，這些的確是我猜測出來的。”
“猜？你這猜得也太准了吧。”
凌閆搖了搖頭。
“這並不是多難，從第一次與你交手我很容易就看出你根本就沒有什麼實戰經驗，要不然我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要說你這樣光有修為沒有戰鬥經驗的人除了常年呆在宗門沒有外出之人就是之前在遠離塵世之地方，更何況你的劍一看就不是凡品，要是連這點眼力都沒有，那我這些年可就白活了！”
幕飛羽看了看殘劍，既然已經被他猜了個十之八九，幕飛羽也懶得解釋這殘劍的來歷了。
“既然你已經猜到我是偷跑出來的，我也對你造不成什麼威脅，幹嘛還要斬斷他的手，這還僅僅是因為我和他有些爭執而已。”
凌閆搖了搖頭。
“你是真不明白修者世界的殘酷，因為一點小事而招來殺生之禍甚至滅門慘案我不是沒見過。”
聽到這幕飛羽有些惱怒的站了了起來。
“就因為你自己的推測你就要了她的一條手臂，那我要是說要他的命你是不是也會毫不猶豫的把他給殺了！”
面對幕飛羽的質問，凌閆眼神變得冷冽起來。
“強者為尊，是這個世界的規則，要是他的一條手臂能化解一場可能到來的災禍又有何不可！”
“你…哼…”
幕飛羽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直接掉頭就走，他實在不想跟這老頭待在一起，看到幕飛羽那氣沖沖的樣子，凌閆搖了搖頭。
“到底還是太年輕了，算了他這樣的人跟着始終是個隱患，要是遇上什麼不測難免會被波及，可惜了，以他這性子若能交好何嘗不是一份善緣。”
在凌閆看來，幕飛羽如此年紀就有如此修為，又沒有什麼戰鬥經驗，他料定幕飛羽是某個大宗門的核心弟子或大人物的後人，按理來說他應該儘可能的與之交好才對。
不過凌閆深知這世界的複雜，大宗門之間大多雖然表面相安無事，但是暗中可以說是爭鬥不斷，像幕飛羽這種樣的人物通常都是獵殺的主要目標，更何況他還是偷跑出來的，一旦被敵對宗門發現可以說是必死無疑，他並不懷疑那些宗門的能力，想要查到他們簡直輕而易舉，到時候他們也會有被清算的危險。
凌閆雖然有故意激怒幕飛羽的意思，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
還有他沒有說明的就是，若幕飛羽是那種執意要吳峰命的人，死的就不是吳峰，而是幕飛羽，正面交手凌閆可能奈何不得幕飛羽，凌閆可是一名暗影，在他看來，像幕飛羽剛出世的菜鳥，待他放鬆警惕時，襲殺幕飛羽簡直輕而易舉，凌閆雖然儘可能的化解一些潛在的危險，但並不代表他能任人欺凌，即使他們這群人會因此而遭受滅頂之災，但這就是修者的世界殘酷，弱肉強食。
車隊緩緩動了起來，準備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