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娶妻

番外 娶妻

高靖從前偶爾跟沈青蘿喝酒,不過只限於沈青蘿看着他喝,雖然能聊天解悶,可不能幹杯同醉着實很無趣,遇到阿蓁,他驚訝了,沈青蘿是滴酒不沾,多聞一會兒就會醉的人,可阿蓁的酒量卻極好,感覺肯定比他要好,幾乎能和小酒鬼百里雲直有的一拼了。

面對酒量這麼好的女人,喝過三巡已經微醺的高靖立時起了鬥志,跟着阿蓁連拼的喝了十碗,十碗過後,兩人都還沒倒下,阿蓁看着還是那樣淡淡然的樣子,只是目光已經有些渙散了。

“唔,師父的酒有些年頭了,容易上頭。”

阿蓁一邊說一邊看着桌邊的碗,只是想着,不能再打破這個碗了,再破明日她就沒有碗盛飯了,因為茶杯也已經被她摔光了…正想着要是真破了她也該掃一掃桌底的瓷片時,高靖的氣息驟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起身拉着她站起來,一把擁進懷裏,眼眸相對,凝視着她的眼眸滿是纏綿的情意,可她仍是淡淡的,看不出有什麼波動,天真無措的站在他懷裏,他心頭瑟瑟的緊了一下,下一刻唇瓣徑直封住她的紅唇,微涼的一瞬,是美酒的冰度,過後全是綿綿而來闡不斷的滾燙火熱。

阿蓁怔住了,想到他是病人,只好任由着給他親,可激烈的吻了一陣后開始發覺他與平常的不對勁了,他的手…她的衣服…她慌不擇路的要逃開避開,可他卻完全不給任何機會,高靖帶着隱藏了許久的渴望肆無忌憚的吻她,越臨近極限的,目光就越沉澱,停下后,他定定的看進她的眼眸。

等不到她說話,他俯身猛地將她打橫抱起,撇下桌上的美酒,轉身時阿蓁的腳不小心碰到瓷碗,她珍珍重重的碗最後仍是摔破了,可她沒工夫在意那個碗了,她抓着高靖的衣襟,不知他到底是怎麼了。

他抱着她回到他們夜夜相擁而眠的床榻,阿蓁有些慌亂的望着他,四周的逃路都被他封住了,“高靖,你喝醉了,你是不是把我當成男人了?”

“沒有,我知道你是女人,一直都知道,”他望着她,深邃的目光滿是危險的氣息,“你不是說要幫我治病嗎?那這也是必須做的,阿蓁,這是我們必須做的。”

“可,可不是只要親親抱抱就可以了嗎?”

“不可以,那些還不夠。”遠遠不夠,他一邊說一邊親吻着她的臉頰唇瓣,手邊也已經褪開她的素白錦袍…

*

一夜歡情,高靖卻覺得十分圓滿,阿蓁卻仍是淡淡然的樣子。

生米煮成熟飯,高靖只覺就算阿蓁氣自己騙她,她已經是他的人,肯定逃不了的,於是他籌備帶阿蓁離開深谷,“雖然我們都喝了酒,可我要了你,自然要對你負責的,阿蓁,我想娶你為妻,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高靖說的誠懇而小心,他期望得來阿蓁的點頭應許,可等來的回答卻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樣。

“我是大夫,你是我的病人,我只是做了為你治病該做的事,你不必對我負責的。”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啊!”

“你放心,我不在意昨夜發生的事。”

“可我在意啊!”高靖顯的有些激動,心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動完全一根筋的阿蓁,有時見她懵懵懂懂卻執着己建的模樣,真恨不得直接把她綁了帶回去。

阿蓁眨了眨眼,緩緩問道:“你在意?”

“嗯,我在意,十分在意!”高靖拉着阿蓁的手緊握着,“我喜歡你,我喜歡上你了,不只是想要對你負責,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想要你留在我的身邊,成為我的妻子,阿蓁,難道你一點都不喜歡我?一點都不想跟我在一起嗎?”

阿蓁愣了小半會兒,第一反應是,“高靖,你的病好了?你喜歡女人了?!”看來她的醫術果然很好啊。

“我本來就沒病,那些說我與夏侯湛斷袖的傳言都是假的,只是當初沈青蘿女扮男裝還硬說她是我,才會鬧出那個誤會,我一直都是喜歡女人的,阿蓁,我喜歡你啊。”

阿蓁怔住了,說出一切真相的高靖也默默無言了,他靜靜等着阿蓁的反應,即便是氣他惱他,他也認了,只要阿蓁能聽進自己的心意,把她對自己的心意也表露出來,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他清楚知道阿蓁也是喜歡自己的,只是她太一根筋,太看不懂自己的心。

緊握的手早已被阿蓁脫開了,高靖等了好久都等不到她說話,緩步靠近,想繼續說點什麼解釋一下,正想開口,卻聽阿蓁終於出聲了。

“我們的碗全都打碎了,茶杯也都碎光了,沒有碗碟,今天就吃不了飯了,你出去買些回來吧。”

高靖詫異了半晌,目光執着的看着她,勢必要在今天得到想要答案的執着,“阿蓁,你在逃避嗎?”

“你想徒手吃飯嗎?”

“……”

拗不過一根筋的阿蓁,最後高靖只好言聽計從的出去買碗碟了,他知道阿蓁在逃避,也覺得她需要時間好好想一下他們之間的事,他深信只要繼續努力,阿蓁就肯定會原諒他,會坦誠面對自己的心意,願意嫁給他。

在深谷住了三個月,出谷后確有恍如隔世的感覺,可高靖顧不上感嘆這些感覺,迅速去買了碗碟,路人行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高靖選擇視若不見,他身上穿的衣裳是阿蓁努力好久才做出來的,雖然樣子古怪,可他卻穿的很歡喜,回來時,還順便幫阿蓁買了幾本醫書和不少鮮肉乾果。

腳上的傷一早康復,健步如飛,用了輕功,來回只花了半日,回到深谷后,本以為會見到阿蓁熟悉的臉龐,沒想到卻在進深谷之前遇上意想不到的人。

那個阿蓁口裏偶爾提起的師父,那個說阿蓁不好看的有‘眼疾’的師父,高靖驚愣的看着眼前的人,要不是賣家將碗碟包的很好,他只怕已經驚得全部摔爛了,他以為阿蓁的師父應是個七老八十的學醫大夫,就算沒有七老八十也得有四五十歲,可跟前站着的灰袍男子,鼎頭也只有三十歲而已,器宇軒昂,挺拔佇立,俊朗不凡的面容比他更要勝過三分,渾然天成一股無上智者的高雅超然,只是淡淡一站,便已經震懾力十足。

至少,高靖被他震到了,師父怎麼能長得比他還帥…太過分了!

師父與他一般高,卻帶着俯視蒼生的眼神看他,高靖瞬時明白阿蓁身上那股怪怪的氣場是從哪學來的。

躍過開場白,師父開口便直接進入正題,“你與阿蓁的事,我已經都知道了,你離開的時候,阿蓁已經全部的事情告訴我了。”他特意來深谷入口等他,就是為了攔住他。

雖然有些不願意,可高靖仍然放下了手裏的東西,面對跟前比他大上一兩歲的男人拱手說道:“我是真心喜歡阿蓁,所以師父能成全我對阿蓁的心意,也希望師父能懂得阿蓁對我的心意。”

師父聽完,只是但笑不語的扯了扯唇角,高靖完全不懂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心裏頓時忐忑起來,然後事實證明,他忐忑是對的,一陣后,師父出聲說話。

“你要真喜歡她,開始又為何要騙她,引得她做了那麼多她完全不會做的事,這樣也叫做喜歡嗎?”師父的話語裏帶着淡淡的不屑,“阿蓁來自金川,對中原大地的事物都不熟悉,我將她放在這深谷就是不希望她被你這種登徒子欺騙,沒想到百密一疏,深谷的入口都被封了,湖水的入口卻沒能攔住,讓你鑽空的進到這裏來,還叫阿蓁被你吃了那麼多虧去。”

“阿蓁是我自小看到大的孩子,就算性子古怪但卻一直心地質樸,我也決不允許我的徒兒被人任人欺凌,你騙她這麼久,現在只是隨便幾句喜歡就像將阿蓁帶走?”師父十分不悅的颳了他一眼,“如此的話,就算阿蓁肯答應,我也決不會答應!”

“那要怎樣你才肯答應?”高靖頓了頓,誠然道:“我承認開始對阿蓁說了謊是我的不是,但我高靖絕不是什麼登徒子,我確實真心喜歡阿蓁,要想娶她為妻!”

師父稍稍沉默了一下,端然打量着他一陣,腦中憶起阿蓁與自己說的時候,雖然仍很無所謂的樣子,但他看着她長大,怎會看不出,阿蓁言辭之間明顯不同以往的情緒,有欣喜也有生氣,這已經證明了她也是在意高靖的。

“莫說我不通人情,阿蓁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你真想要娶她也並非完全不可能之事,但我決不允許我的徒兒嫁的凄凄慘慘,冷冷清清,只因被人奪了貞操就隨便交付眾生,你要真的重視阿蓁,我便想試一試你的誠意到底有多少,只要你用最盛大的方式迎娶阿蓁,而阿蓁也願意跟你,我便不阻攔。”

“怎樣盛大的迎親方式?只要師父說的出,我高靖必然能竭盡全力做到!”他是高靖,如今在這浩洲大陸,會有怎麼樣的娶親要求他不能滿足,只要能帶走阿蓁,他做什麼都願意。

師父側身踱步,緩緩的走了半圈,然後抬眸出聲道:“我與阿蓁都來自金川的天族,中原盛行的娶親禮數我並不看在眼裏,三書六聘只是凡世俗物,敲鑼打鼓不堪入耳,我要你以風神為使,百鳥為欄,萬獸引路,聲勢浩大的前來我這深谷迎娶阿蓁。”

金川的天族是庇守麒麟的神秘部族,傳聞他們的祖先是麒麟所化,所傳後代都為庇守麒麟而活,高靖心裏有一些驚訝,沒想到阿蓁和她的師父竟然都來自天族,但不管阿蓁到底是什麼人,高靖心裏一早認定,他要定她了,阿蓁師父開出的條件雖然為難,卻還是難不倒他的,這世間能以駕馭風神,召喚萬獸的人剛好欠他一個極大的人情,真是沈青蘿還債的最佳時候!

可他萬萬沒想到,他急匆匆的拉沈青蘿救場,借她和麒麟骨笛用一下,卻引來夏侯湛的激烈反應,以雷霆之怒一劍劈了他急用要娶妻的麒麟骨笛,然後,骨笛的妖紅血絲救了沈青蘿的命,他們皆大歡喜,他娶妻的願望只能空成泡影了。

他失望之極的返回深谷,因為他應下的迎親條件不能實現,高靖只好枯坐在谷外的榕樹下。

想他高靖平生什麼都不缺,最缺桃花,從小到大沒遇過一株正經桃花,想嫁他成為宗室夫人的女人是不少,可那些他都看不上,如今終於讓他遇上了阿蓁,他們生米都已經煮成熟飯了,他卻還不能娶她過門,她那個師父這麼難對付,要真的加以阻攔,他跟阿蓁就是被拆散的鴛鴦了,想到日後也許再見不到她,也再不能像從前一般天天擁着她入睡,高靖的心就頓時隱隱作痛,這種時候,他才終於明白一點夏侯湛對沈青蘿,還有雲直對蘇羽的感情…

“我讓你買碗碟,你怎麼去了這麼多日?”

身後傳來阿蓁的聲音,高靖立時起身回頭,果然看到阿蓁淡淡然出現在身後,仍是一身素白錦袍,罩着面紗,迎風翩然而動,他欣喜的走過去,“我已經買來了,那天你師父不准我入谷,我只能拖他轉交了。”

“哦,”阿蓁恍悟了一下,“原來那些是你買的。”

“難道你師父完全沒同你說起過?”

阿蓁搖頭,高靖見她真的完全不知道這事,心裏頓時氣悶不已,她師父連自己來過都沒說,那他要聲勢浩大迎親的事,阿蓁肯定完全不知道了。

“師父氣我們喝光了他的酒,所以我迴避些,這幾日不敢與他說話。”阿蓁說著頓了頓,默默的望着他,“我等了好幾日也不見你買碗碟回來,還以為你已經走了。”

“走去哪裏?我還沒等到你回答我的話,還沒等到答應你願意嫁我,我才不會走!只是你師父攔着不讓我入谷,我才沒法見到你。”高靖說到這滿心的酸澀難過,將她拽進自己懷裏,“早知道我現在會這麼喜歡你,當初我就不騙你了。”

阿蓁沒說話,乖巧安順的任由他抱着,嘴邊揚起清淡淡的笑,幸好她出來晃晃,不然也不知道他沒走,只是不能回來。

“對了,你怎麼跑出來了?”高靖鬆了松懷抱,低頭問懷裏的女人,既然她不知道自己不能進去,為什麼要忽然跑出來?阿蓁遇事一向波瀾不驚,特地出來難道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我才想起師父在深谷四周布了陣法,平常人出去容易,進來卻很難,我以為你已經走了,又以為你買碗碟買的迷路了,所以就出來看看。”

高靖眸底瞬時泛起雀躍不已的喜色,“所以,你是特地出來找我的?”阿蓁愣愣的沒回答,高靖又繼續問,“你是想我了,才忍不住出來找我的對不對?”阿蓁仍是沒回答,可眼底卻有些羞怯的閃爍和迴避,高靖已經知曉了她的回答,欣喜若狂的緊抱住她,“我就知道,阿蓁,我就知道,你是願意與我一起的,願意嫁給我的!”

*

深谷外坡平路陡,深夏的季節更是林葉茂密,一身鵝黃襖群的沈青縮在不遠處密林遮掩的地方偷偷看着這一切,聽到他欣喜的高呼后,頓時百感交集,真是,這一幕真是太感人了!她就知道冒着被將軍揍的危險偷跑出來找紫衣兄的決定是對的!能見證紫衣兄找到屬於他幸福的重要時刻,真讓她有種兒子出嫁的感覺,

沈青伸手抹了一把鼻涕眼淚,準備繼續偷窺接下來的正題節目,耳邊突然聽到悉索的草葉壓動聲,漫不經心的轉頭看了一眼卻登時嚇得跌到一旁,做賊心虛的時候最忌諱被人抓個正着,娘的,這穿灰衣衫的男人什麼時候站在她身邊的!

師父淡淡然掃了榕樹下忘我相擁的兩人,有低頭俯視的看了跌倒的女人一眼,“你和他是一起的?”

沈青傻愣愣的爬坐起來,慢半拍的點了點頭。

師父問話的聲音不高不低,再加上沈青蘿剛才跌倒的躁動,榕樹下相擁的兩個人顯然已經不能忽視外人的出現了,高靖拉着阿蓁的手聞聲過來,看到蹲在地上的沈青蘿后,驚訝了一下,“你怎麼到這來了?”

沈青拍了拍屁股站起來,笑笑的走過去,“我覺得我要是不偷偷跟過來肯定會終生後悔,”說著笑眯眯的看了看他和他身後的那個美女,“事實證明,我過來是來對了。”幸好高家的人消息靈通啊,讓她及時趕上這兩情相悅的好戲~~

“你偷跑出來的?”高靖苦大仇深的看着她,“沈青蘿,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我?要是夏侯湛知道你一個人跑到這來,到時劈的就不是麒麟骨笛,而是我了!”

聽到沈青蘿和麒麟骨笛幾個字,師父和阿蓁轉頭看她的眼神明顯有了一切不同,沈青無語噎了一下,默默略過將軍生氣的事,理直氣壯的反駁道:“誰說我一個人出來,我當然不是一個人。”

“那還有誰?”

沈青豪邁的揮手指了指深谷外面的外面,“我帶了納都,還有你赤旅騎的三千人馬!”

高靖登時有些吃驚,“你帶這麼多人來這幹什麼?”

沈青嘿嘿的笑了笑,開始她是怕紫衣兄只在此山中的不好找,也怕將軍氣她不顧自己安危,現在前兩個原因都先不提,她仍感覺這些人馬帶的很多,“來幫你娶親嘛!”

師父微帶不滿的略略皺眉,看着高靖的目光顯然是不悅他沒有做到迎親的條件,“我要你以風神為使,百鳥為欄,萬獸引路,聲勢浩大的前來我這深谷迎娶阿蓁,你帶三千兵馬來作甚。”

阿蓁這才知道原來師父一早跟高靖有這樣的協議,沈青這才明白高靖為什麼非要拉她來幫個忙,原來離他抱的美人歸就差這臨門一腳啊!

“可現在能駕馭風神的,召引百鳥萬獸的麒麟骨笛已經被夏侯湛劈斷了…”

沈青見高靖鬱結不舒的樣子,輕揚笑容的開口,“我就說這次來對了吧!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還欠你的人情債了!~”一邊說一邊從腰間抽出一隻精巧玲瓏的笛子,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悅然吹動,悅耳的笛聲輕揚而出,在山谷內幽然回蕩。

高靖不解沈青蘿的意思和舉動,阿蓁的師父要他以風神為使,百鳥為欄,萬獸引路,沒了麒麟骨笛,她怎能做到這一切?可疑惑還沒過去,深谷中被笛聲帶起的異動立時讓他張口結舌了。

深谷的幽風吹動夏令紅花,在半空中旋轉飛舞着,半空盤旋彩鳥盤旋飛翔的身影,谷中地面微動,不一會兒就從深谷的茂密叢林間鑽出了無數的小動物和珍奇猛獸。

沈青嘴邊輕漫着笑,她也是偶然才知道原來現在自己不用麒麟骨笛,也可以駕馭風神,召喚萬獸。

遠處還傳來馬匹的輕嘶聲與赤旅騎們此起彼伏的讚歎驚呼聲,當真是風神為使,百鳥為欄,萬獸引路的迎親場面!就在師父都看的愣愣出神的時候,半空飛舞的夏令紅花被清風卷帶着朝阿蓁飛過去,白紗被吹引着帶走,露出她絕美的臉龐,夏令紅花旋着她的身子轉了兩圈,有生命般落在她素白的錦裙上,鮮花做襯,已然穿了最好的嫁衣!

直到許多年後,已經和阿蓁成親許多年的高靖,仍會想起阿蓁那時穿着紅花嫁衣的嬌美模樣,於是對沈青蘿後來又欠了他許多人情債的事也就不怎麼在乎了,雖然她害自己被謠傳成斷袖,可要不是她,自己也沒法遇上和順利娶到阿蓁。

後來有一次,沈青無意間從雲直兄那知道了高靖對自己的深厚感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去找他,彷彿拉扯大的兒子終於知道孝順自己的感動,抹掉鼻涕眼淚后,拉着他毫不見外的說了藏在心底很久的心裏話,“高兄,感激就不必了,媒人紅包裝的厚實點就好。”

“……”

~O(∩_∩)O~高靖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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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大人:非禮勿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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